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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大陆,神武三千五百二十二年,雍州三元道的五大势力,收到由该州一等一的势力,西夏皇宫发来的点兵函,要求征兵西荒。
此外,函内有族长亲启的密信一封,其上写道:“出五十婴儿,可得三朵血兰花。”
点兵函,一般只有人族在遭遇大难之时发出,用以号召天下英豪,携手共渡难关,非是毁城灭池的兽潮,轻易不会被发出。而时下,正值丰年,人族虽有纠纷却无灭族战乱,忽然收到点兵函,各族族长都十分奇怪,更何况密信上还要五十婴儿,更觉得诡异。
十日之后,各路人马纷纷出兵,前往指定地点与西夏皇宫的人汇合,慕容彦负责收管此智周家的人马,未曾想到联系上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异状!他立即用飞鸟信使联系慕容雪,信上写道:“齿木已现,大事将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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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龙朝西夏皇宫营口跑来所耗的时间内,收到信件后的慕容雪已经召集好了四方势力,二流武者以上的精英在各自头目的带领下,快马加鞭齐聚而来,是以当唐龙潜入营地时,后方早已经聚众百人。
之后发生的事情,不再多述。
此刻,唐龙只是趴在地上,他越听越是心惊,尤其是在此智贺廖道破慕容雪的阴谋之后,他仿似看到一张沉重而无形的巨网,在西荒空中展开!
“这慕容雪,竟然在下一盘大棋!”唐龙虽然十分不耻他的手段,但不得不叹服一下这人的野心,他这一举,可谓三得:其一,得到宝物血兰花;其二,趁机整合五大势力,一统三元道;其三,借助前两者,一夺西夏皇宫宗主之位!
纵然此路将由皑皑白骨铺就,他也在所不惜,婴儿也不曾放过,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丧心病狂了!“只不过,他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径,似乎犯了某种忌讳。诛妖盟,好像令他们非常害怕·····”唐龙心中想着,眼前却已经闹翻了天!
借由此智贺廖的沉声喝问之后,江无憾、雷赫等人纷纷看穿慕容雪的布局,一时感到万分寒心。
族内族长,居然向他们隐瞒此事,又或是受到慕容雪的欺骗,但无论如何,已令他们铸下大错——谋害婴儿、喂养齿木,可是犯了人族大忌,而他们早已参与其中!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有一日受人追查,结果必然是不论青红皂白,统统都会被杀掉!
贼船已上,但绝不能再随波逐流!江无憾吼道:“慕容雪,你好狠的心肠呐!我江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来害我?!”眼见江无憾要扛这口大锅,雷赫赶忙劝道:“江兄此言差矣,投婴儿喂齿木的是军中士兵,我们,我们也是被蒙蔽的,事后,将他们逐出宗族,自会有人还我们公道。”
江无憾摇了摇头,诛妖盟之威名,越是身居高位,越是知晓其的厉害,若它能讲道理,自己又何必这么提心吊胆?
“慕容郡主,您西夏皇宫家大业大,耐得住耗,但我等实在玩不起,恕不奉陪!”江无憾向慕容雪一拜拳,朝后方带来的五花卫吼道:“我们走!”
几个势力的首领见江无憾要走,无不纷纷效仿,毕竟慕容雪此举是在玩火,若真按他所说,将婴儿全部祭献给齿木,所犯之过可就大得去了,这捅出得篓子,绝对能让西夏皇宫在一夜间覆灭,更何况他们这些比之还要弱小得多的势力!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走?”
慕容雪开口笑道,他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即刻令众人紧张起来,郭长老怒道:“慕容雪,西夏皇宫出你这种败类,真是家门不幸!我们铁了心要走,你难道留得下?”说完,他朝慕容彦的位置看了一眼,若是突然发难,此人最为棘手。
慕容雪晃了下身形,隐隐遮住慕容彦,朝着众人道:“你们要走,我自然无法留住,可是你们口口声声地说,是我害了你们,但祸根已经结下,岂是轻易能脱身的?”到了这时,慕容雪仍旧气定神闲,悠悠又走了两步,忽然说道:“恐怕最后能真正置身事外的,也就你们这三个嚷嚷着要走先元高手,而这些士兵,最终也难逃一死,多半还是死在你们的手上!”
“你胡说!”
“慕容雪,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雷赫,这还是你自己说的话,莫非忘了不成!”雷赫一愣,“我说了什么?”
慕容雪道:“你先前才说过,你受士兵的蒙蔽,事后将把他们逐出宗族,但据我所知,雷鸣族族规向来严厉,这群可是犯了重罪的弟子,你为了摆脱牵连,最终一定会将他们杀了灭口!”雷隐队的人一听,感到几分惊恐,追根溯源,他们的行动全部出自族长授意,若是因此被杀,岂不得冤死。
“慕容雪,我何时有说过杀死这群雷家子弟兵,你休要强词夺理!”
雷赫心知不能再任慕容雪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但他又不敢和慕容雪动手,是以两人唇枪舌剑地争吵了起来。
双方各持一词,吵得昏天黑地,奈何慕容雪有理有据,加之生得俊俏,说起话来,如若风度翩翩的读书人念书一般,顺畅而有力,雷赫纵然句句说自真心,也挽不回将士们的信任,一时,双方陷入僵局。
唐龙在远处看得都觉得乏味,本来一场好端端的打斗武戏变成口头上的交锋,当真是好没意思,蓦然,他感到身上一热,仿似有火焰在头顶灼烧,朝上空一望,除却满天星辰的夜空,并无它物。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热感在渐渐增加,唐龙自从蜕变之后,对火焰尤为敏感,纵是一度之差,也能明察秋毫,蓦然,身上起出疙瘩,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似曾相识!
“我想起来了,这热感是来自那道火焰。”在唐龙的眼中,闪过火玲珑在空中灼烧的画面!上百只齿木,都被它压制,如若不是火焰升上高空,相信能将过半的齿木统统烧成灰烬。唐龙一时心生惧意,对于火焰,他觉得自己就像似个稻草人,既害怕又极其敏感,虽然此刻还看不到那火焰藏于何处,但已经觉察不妙!
再看远处,慕容雪被骂得狗血淋头,竟然丝毫不动声色,面色如常,令唐龙暗暗生疑,“这慕容雪,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之前被人唾骂,他就算不动手也不可能笑脸相迎·······”
忽然发觉有一人一直站在慕容雪的身后,动也不动,唐龙能够夜视,认真瞧去,只见这人虽是背着火光,默默矗立,但仍然能看见他五官和脸型轮廓,是慕容彦!
唐龙心知这人是绝顶高手,不敢正眼去看他,可突然发现怪异之处,只见慕容彦五官虽在,却面无表情,如若纸扎的人偶,一时心中惊道:“没想到,这慕容彦竟然是个假人!”
那真人去了何处?唐龙一愣,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慕容雪是在玩暗渡陈仓,他明面上与人争吵,实则掩护慕容彦的行动,难怪他没有与姓雷的老头动手!
“慕容雪,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走着瞧。”唐龙朝四方看了一眼,他现在确认,慕容彦必然必然躲在某一处,伺机伤人,这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一击,绝对不能让这些奸人得逞。
观察一阵后,唐龙摸出一根绳子,开始布置简陋的道具,过了一会,他竖起一根木头,随后悄悄爬离原地,向着来路挪动约莫有二十米,几根连在一块的马绳已到尽头,唐龙喘了口气,忽然沉声吼道:“不好了,郡主,大事不好了,咱们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
不远处,听到有人声叫喊,一群争吵不休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不好了?”
“没听清楚。”
一群士兵哗然中当然听不得清,但慕容雪等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大事不好时,慕容雪心中一颤,江无憾同时问道:“什么大事不好?慕容雪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雷赫眼见慕容雪面色一白,不由喝到:“慕容雪你心虚什么!莫不是诛妖盟的人来了不成!”
诛妖盟!
慕容雪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慕容彦”还完完整整地站在原地。
“郡主,机不可失,快快动手!”
远处,又传来一阵叫声,这一次,慕容雪听得明明白白,那根本不是慕容彦的声音。“哪来的人在乱说话,我扒了你的舌头!”慕容雪大怒,他朝声源方看去,只见遥遥几十米的地方乌黑一片。
忽然,有一块地方微微晃了一下。
“给我死过来!”
慕容雪一招手,双手捏成爪壮,只见几近三十米远的沙土纷纷被吸走,继而变成一道土龙,朝慕容雪涌去,一阵风沙狂吹而过。
“喀拉”一声,慕容雪手中抓到一件硬物,惊愕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根木头!
“大伙快看看慕容彦,你们被骗了!”
这时,又听到那人的说话声,众人旋即向慕容彦看去,只见黑暗当中,站在人群后头的慕容彦十分不显眼,又背着光,看不大清他的外貌,但有人壮胆上前一看,被吓得一跳。
“这是个假人!”江无憾凑近身前,只见这慕容彦虽有其形,却无一丝人气,他立即道:“雷兄,这的确不是慕容彦!”
“啊!”感情慕容彦在眼皮低下消失了,雷赫大骇,若被这人从背后偷袭一掌,萧有声就是自己下场,一时十分警惕起来,“慕容雪,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想动手,老夫不怕你!”
哼!
慕容雪捏断木头,狠狠地甩在地上,却没有理会雷赫,他望着唐龙所在的方向,恨得咬牙。
这时,头顶上突然传出呼呼呼的破风声。雷赫被吓得心惊胆颤,他骤地吼道:“慕容彦,老夫看到你了,你莫再躲躲藏藏!”却见到慕容彦果然从上空飘落,猛地一掌打来!
“雷鸣万象拳!”
雷赫运出看家本事,此乃雷鸣族高等武学,双拳蕴含狂暴电性力量,在夜晚中,这一拳似乎都打出了闪光。
轰隆一声,两人交手分手,慕容彦推过雷赫的双拳,笑道:“万象拳果然不怎么样,如果不是这股电力,这点力量根本不配万象之称。”
“你!”
雷赫收回火辣辣的双拳,悄悄附在身后,转而说道:“彼此彼此,你的掌法也不怎么样!”慕容彦笑了一声,他的火毒掌到底如何,雷赫还不配评价。
这时,慕容雪上前与他交头接耳地问道:“彦老,大阵布得怎么样?”
嗯··慕容彦看了一眼旁人,道:“我听有人看破我的十机石,担心你受人围攻,是以阵法还未布置完毕,就赶了回来。”
“什么!那这该如何是好?”
“郡主莫急,七门阵眼,我却已布好五道,眼下既然丧失先机,但也要再挣个先手,一会我们突然出击,先合力杀了那个郭民安!”
郭民安是西夏皇宫的长老,虽然与慕容彦不出自一派,但毕竟多少知道些武功根底,必先铲除。
“不行,那个雷赫一直辱我,先杀他!”
慕容彦朝江无憾瞟了一眼,道:“好!”他音量突然提高,“咱们就先杀了江无憾这个最弱的始元境!”
第三十九章我非狗焉能跪地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