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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裹着厚厚的羊毛毯,跪坐在床上,化身成为西伯利亚人模样的小救世主不断打着小喷嚏,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脸色黑成锅底的恋人,企图求得原谅与温柔的对待,可怜巴巴的撒娇攻势一如既往的无往不利,湿漉漉的小眼神让德拉科也不禁微微收起了愤怒的视线,但是语气还是带着强硬。
“你竟然敢放我的鸽子!哈利,我真不相信你会这么干!在我被呼呼的大风足足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候,你竟然躲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害的我今天要喝比平常多出三倍剂量的美容魔药?!哦,梅林的裤子,那该死的味道……我真应该让你也尝尝,哈利!”
“德……德拉科,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哈利抽抽鼻子,委屈的要命,“我明明记得我已经去了禁林的,可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到了有求必应室里泡澡?”德拉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算哈利暂时还没有胆量与他直接对视,但也足以让他深切的感受到那眼神里喷出来的熊熊怒火。
哈利低下头,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表情很难为情,用手指轻轻绞着毯子,“我……我大概是……大概是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但并不妨碍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因为你在梦里赴了约,所以我就不应该再怪你喽?”德拉科双手环胸,拿眼睛斜他。
“不是不是!”哈利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抓住毯子,不仅脑袋拼命摇啊摇,连两只手也从毯子里伸出来死命摆动,这种低缓而抑扬顿挫的语调他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这时候他敢点头,哪怕是回答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丁点的迟疑,他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其实把德拉科的愤怒放在一边,他心里也有数不尽的懊恼,好好的约会就这么让自己给搞砸了,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不仅傻乎乎莫名其妙的在中午泡澡,还更傻的在浴池里睡着,水从热到凉,错过了约会不说,还把自己给弄到感冒!这都是什么傻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梦做的还真是太真实了,梦里的自己不仅去了禁林,没等到德拉科不说,好像还被什么人给攻击了……
“我猜你现在是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向我赔罪,否则的话……”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哈利回过神,一抬眼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离他极近,虽然绝对说不上是面目可憎,但那阴测测的神色,却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糟糕,他竟然在跟德拉科说话的时候走神了!
“那、那个……”哈利干笑,“对、对不起嘛……”
“光道歉就完了?”德拉科眯起双眼,灰蓝色的眼珠不着痕迹的在哈利胸前扫过,由于刚才急着解释放开了抓着毯子的双手,导致毯子松散敞开,所以哈利白皙诱人的小胸脯此刻正□裸的暴露在某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只不过当事人一直没有察觉到罢了。
“不要生气嘛……”哈利可怜巴巴的求饶,双手扯住德拉科的一片衣角,摇啊摇,“我保证只有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再说下一次,先说说这一次!”德拉科完全不吃这套,“啪”的一下用力拍开了哈利的手,视线再次滑过他的胸口,双眼充满兴味的眯起,倒是连一丝佯装的愤怒也找不出来了,反而有种狐狸般狡猾的光闪过。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嘛!”哈利瘪着嘴,捂着被拍红了的爪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我让你跟我约会,你为什么不来?”德拉科一副怒气难平的模样,还是不依不饶。
哈利这下是真正的欲哭无泪了,心想德拉科这是得有多生气啊,要知道往常他可没这么小心眼的!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德拉科似乎还等着他的回答,于是屋里一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等哈利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时,终于现了德拉科的视线似乎一直都不在自己脸上,顺着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脯差不多快要全露出来了,下|身的地方也有一小点阴影若隐若现,不仅走光走的厉害,就连光着屁股这件事,似乎都没有被这不争气的毯子给好好的盖住……
白皙的小脸“蹭”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这下可怜的迟钝的小救世主才算终于明白了恋人的意图,也终于知道了所谓的“赔罪”是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才会有效果……
小救世主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可是抬头看看恋人仍旧黑沉沉的脸色以及那专注的快要将他胸前那两点烧出两个洞来的炽热目光,这么赤|裸|裸的暗示,如果他再装作不懂或者不照做,恐怕他的下场就很难说了,先不说德拉科会怎么讽刺他,就是想到如果会有生这件事以后德拉科再也不愿意和他约会了这样的可能,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也跑不了,哈利一咬牙,终于还是把毯子慢慢的打了开来。毯子顺着少年光洁削瘦的肩膀滑到床上,被哈利随手扯到了一边,只剩一个小角还搭在小腿上,原本被包裹的还算严实的下|身随之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双腿并的很紧,但该看到的,还是能够一眼尽收眼底。
果然,见到他这突兀的动作,德拉科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副愉悦的神色,似乎对哈利的“善解人意”感到非常满意。
哈利很紧张,低着头不敢看德拉科,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合适,本能的很想抱在刚刚被某人的目光烧的很热的胸前,但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女人,想遮在下|身,却又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之前两人那啥的时候对面这人逼着自己手x的画面……想要一手遮一处都挡住吧,却在德拉科警告的目光下作罢,最后也只能无助的垂在身侧,紧紧攥住小腿上的那角毯子,用眼角偷偷的瞟着恋人。
德拉科被哈利的摸样逗的直想笑,但从心低逐渐窜上来的火苗烧的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原本专注的凝视着哈利的目光也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情|欲。
“德……德拉科……”哈利不安的喃喃着恋人的名字,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抱住他。
“过来。”德拉科终于开了口,一直维持着优雅与自信的语调此刻却乱了节奏,丝滑的声音也被低哑所充斥。
哈利被这样充满欲|望与诱|惑的声音激的哆嗦了一下,心里羞窘的很,却不敢反抗,用手撑着胳膊,慢慢爬下了床,没有站起来,而是像只养熟了的猫一样,蹭到了恋人的脚边,温顺的跪坐着,身体轻轻靠在恋人的腿上。
德拉科弯下腰,一个用力,将哈利整个抱了起来,疾走两步扔回到床上,在哈利的惊呼声中重重的将身体整个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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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德拉科红光满面的从有求必应室离开,神态餍足,步履轻快。
“看来解决的不错!”转过一个拐角,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猛的一惊,迅转过身,现站在身后的人是安瑟尔,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过他很快就现,安瑟尔打量着他的眼神有点怪,表情也是似笑非笑,德拉科突然觉得,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人的眼睛,想起刚才的事有可能被他知道,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是想过来问问你事情处理的结果,但是……”安瑟尔的话只说了一半,两人心照不宣,德拉科更加尴尬,安瑟尔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他心里不平衡起来,于是口气也不大好了,“你在门外偷听?”
安瑟尔无辜的摊开手,“我才没那么无聊,只是哈利的声音太大,我想不听都不行啊!”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涨红,但马上又变黑,就这么黑黑红红了一阵,看的安瑟尔心里乐坏了,果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脸皮到底薄的很。
“好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事情解决的不错,你还顺便要了点福利,”安瑟尔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马尔福家的孩子,在这方面可真是挺聪明的。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等等!”德拉科连忙喊住他,“你不觉得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安瑟尔回头看他。
“解释!”德拉科高高抬起下巴,铿锵有力的说道,“或者道歉!”
安瑟尔笑起来,“你这是心疼哈利了?”
德拉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管你和教父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想要做什么事,但是你不该伤害哈利!他以前受过麻瓜的虐待,身体本来就不是那么好,但这次你们还让他生了病!”
“哈利如果能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恐怕要感动的哭了。”安瑟尔仍旧调笑着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德拉科的不满与质疑。
“别妄图转移话题,菲林!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感到满意的答案,就别怪我把这件事告诉哈利!”德拉科烦躁的扒扒头,这是很难得的事,总是被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型完全被弄乱了,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我会答应帮你隐瞒哈利,因为那是教父的要求,但如果你们打的主意是要伤害哈利,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没人要伤害哈利,德拉科。”安瑟尔心平气和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哈利会感冒确实是因为着凉,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晕倒在禁林外,长时间的风吹让他产生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舒服,但这对于巫师来说很好解决,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为什么要撒谎?还有,他跟我的约会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约他到禁林,为什么你们却让我特意来找他说那些话!”德拉科越说越愤怒,他并不愿意对自己的情人撒这样的谎。“哈利为什么突然晕倒?又是谁写了信以我的名义约他出去的!菲林,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
就像安瑟尔所说的,德拉科也知道,感冒着凉不过是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问题,一杯热水,一瓶魔药就能够简简单单的解决,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阴谋,是的,就是阴谋,尽管他并不愿意这样怀疑他的教父,但自从他的教父将他叫去地窖,并当着菲林的面交代给他该对哈利说的话之后,这样的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这不能怪他,这件事太不合常理了,哈利突然晕倒,还是在禁林附近,教父为这件事特意找他,让他对哈利撒谎说是自己约他到了禁林,而哈利自己因为洗澡睡着没有赴约,哈利竟然毫无理由的相信了这番话!还有当时也在地窖,却始终一言不的菲林……每件事都透着古怪,他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难道……难道是他想杀了哈利?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德拉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非常有可能,想要杀死救世主,还能让他的教父心甘情愿充当帮手的人,也就只有……
“德拉科-马尔福!”严厉的低喝在耳边轰然炸响!打断了他的思路,也让他从混沌中猛的清醒过来,“别忘了你姓什么!”安瑟尔的语气冷的像冰锥一样,扎的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在些想什么,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灼。
“你应该明白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安瑟尔的眼神冷的另人抖,德拉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似乎此刻他面对的再也不是与他一样稚嫩的同龄人,而是一位威严强大的长辈!一时间他竟不敢出言反驳半句,甚至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失去了。“你的父亲,你的教父,还有你,整个马尔福家族,你们的信仰是什么,忠诚献予了谁,你难道都忘的一干二净?还是说因为你的情人不能接受你的信仰,你就要改变和抛弃它?你之前对哈利说的那番话,现在自己就要推翻?”
“那个人,是你能说,也是你能指责的吗?”安瑟尔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男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的命根子,哪能让人这样怀疑和指责,尤其这个人还是德拉科,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的少年,就更是不能姑息!
“我……”德拉科懊恼的咬紧下唇,心里后悔不已,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冒出那样的想法,难道真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马尔福家族世代单传,他将来势必要挑起整个家族的重担,从小就被要求要懂得独立思考问题而不绝对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所以虽然和救世主在一起了,他却也没想过要“弃暗投明”,他心中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还是非常仰慕的,就算和他的情人处在对立面上,也只是想过要将对方拉到自己阵营里,而绝对没有想过背叛,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哈利有可能会被那个男人杀死,就一阵心慌,话想也不想的就说出来了。
“他曾经很喜欢你,在你小的时候甚至还想要把你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失望。”安瑟尔也很失望,或者说更加失望,也许防备心极重的男人并没有像他说的一样将德拉科当成真正的家人,但至少也是曾经寄予厚望,而他更是早就将卢修斯和德拉科当成家人看待,现在可真是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听到这番话,德拉科一愣,他从未想过,那个男人竟然还……他现在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看起来和他同龄的菲林会知道这些,只是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明显的失望神色,心里顿时一寒,想起菲林和他教父的关系,又怕他会将这些事告诉他的教父,于是挡在他前面不让他离开。
安瑟尔盯着德拉科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他认真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毕竟是卢修斯的孩子,又认了错,他到底是不忍心过多的责怪。
“我不会告诉西弗勒斯,你不用这么紧张。”安瑟尔拍拍他的肩膀,“只是你必须保证,这样的话以后绝不能再说,想都不能这么想!”
“我保证!”德拉科已经顾不上感到别扭了,立刻举起手对着安瑟尔誓。
安瑟尔轻叹一声,还是决定将一部分的事实加工一下告诉他,省得自己的男人还要被迫被上这口黑锅。“哈利会晕倒的确是因为受到了攻击,但攻击他的却并不是那个人……”
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潘西-帕金森的姐姐因为要为妹妹报仇所以将哈利骗出来想要杀掉,但被他及时赶到阻止,两人一番战斗以后多拉-帕金森被赶跑,哈利也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着凉受风,得了小感冒。
“就是这样?”德拉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这样。”安瑟尔淡定的点头,“其实事情很简单,并没有多复杂。”
“那为什么要骗哈利?教父还特意找我来让我骗他!”德拉科还是想不明白。
“那是为了我。”安瑟尔扯起谎来面色不改脸不红气不喘眼睛都不眨一下,“霍格沃茨的校规明确的表示,禁止学生在校内私自打架斗殴,我不想被逐出学校,所以不能让人知道我跟多拉-帕金森打斗过,于是我找到西弗勒斯,还有你,帮我圆个谎,反正多拉-帕金森也不可能主动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毕竟责任是双方的,而且她也被我打伤,所以我希望这件事能就这么过去,别再有人提起,大家相安无事,不是挺好?”
德拉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也别想着去找帕金森报复。”但安瑟尔还是一眼看穿了德拉科的小心思。
德拉科脸色一变,“为什么?她们伤害了哈利!”
“因为原本就是你和哈利对不起潘西。”安瑟尔的话一针见血,德拉科也无法反驳,想了想,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好吧,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我把欠她的都还给她,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安瑟尔点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
他倒是不怕德拉科去找潘西-帕金森的麻烦,但如果在拉扯中将多拉-帕金森抖出来,就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特别是在,还有一个人,牢牢的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时候。</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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