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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你很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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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

    几个撒泼的彪悍妇人看了看晋贤贤,又看了看晋贤贤身边的易清远,知道今天是讨不得好去了,便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想溜,但不成想却听一句森冷的低喝。舒殩齄玕

    易清远上前一步拦住几人,“想走,当街闹事,走,上警局。”

    但是那几个妇人听到他的这句话,脸色却明显的轻松起来,那个领头的胖女人更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低声嚷嚷,“去就去,谁怕谁……”

    这一点自然被晋贤贤看到了眼中,她当然明白,这几个妇人就是被关进了警局,也是某些人一句暗示就会放出来的,自然不怕。

    “算了,易经理,这几个人也没做什么,只要是道歉就行了。”她想了想道。

    易清远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想到她一向极有主见和谋略,还是点了点头,对那几个妇人道,“那好,你们几个道歉吧。”

    听说不将她们送警局,只是让她们道歉,那几个妇人立刻更加有恃无恐了,那个胖女人更是努力睁大那双被杀虫剂喷到的眼睛,笑起来,“道什么歉,我们根本就说的是真的,怎么……你们怕去警局,是怕警察治那些小三的罪吧?”

    “呵呵……”其他几个听了更是扫了那见到女儿过来、更是羞愧的缩到墙角哭的赵庆云一眼,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晋贤贤早就料她们会有此表现,但是看见母亲的眼泪,还有这帮女人的嚣张,还是愤怒的握紧了拳。

    但是片刻后,她却又笑了笑,走近了那胖女人两步,逼视着她,“当时不是怕这个,马兰花大妈。”

    “什么马兰花?你别瞎叫,我根本就不叫马兰花。”那胖女人立刻反驳道。

    “呵呵……”晋贤贤却又笑,“我不只知道你叫马兰花,还知道在你的家庭里根本就不会有小三的存在,因为你丈夫早就死了,说我妈是寡妇,你更是寡妇中的寡妇,你一共有三任丈夫,但是都死了,而且还都是横死,你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那种三夫三寡的克夫女人,你不知克夫,还克子,你的大儿子去年死于禽流感,未结婚的小儿子如今也因为车祸坐在轮椅上,连媳妇都讨不上,所以说你儿子的生活里也不会出现小三。”

    这个胖女人当然不叫马兰花,这名字连同刚才的那番话都是她编的,别人既然能编话欺负她母亲,她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和她那极品舅母斗了这么多年,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人的话,她自然能信口拈来。

    实际证明,她这番话的确够强大,有来有趣的一番后不仅让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惊异的看向那个胖女人,连那个胖女人自己,还有她身边的几个同伴,都一是未反应过来。

    “马兰花大妈,你要节哀呀,要保持正常的心态呀,千万不要因为命运的多桀就产生偏激的心态,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乱闹。”偏偏晋贤贤还故意嘴角一翘,恶意调侃她。

    “你……你、”胖女人被气得脸色一阵青黑,连脸上的肥肉都禁不住抖动起来,“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的老伴三年前就死了,是寿终正寝,老娘根本就不是什么三夫三寡,老娘的儿子也好好的,早娶了媳妇……”

    “呃……”但她的话未说完,四周就想起了一阵抽气声。

    “她刚才不是还说她的丈夫和别人在床上滚吗?怎么又成了寿终正寝了?”

    “是啊是啊……”

    “不是说了吗,是为了钱……可为了钱也不能埋汰自己死了的丈夫呀,这人人还真是不要脸……”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了,纷纷指责那胖女人。

    “你……你敢咒老娘,咒老娘的儿子,老娘……老娘打死你……”那胖女人不由得一阵恼羞成怒,上前两步,抡起巴掌就掴向晋贤贤。

    “还敢打人?”但很快她的手掌就被一边的易清远攥住了。

    “啪啪——”但是两声巴掌声还是响了起来,只不过挨打的不是晋贤贤,而是那胖妇人,打人的则是晋贤贤。

    她利用胖妇人被易清远制住的空档,跳起来,对着那胖妇人滑腻的脸上就狠狠甩了两个耳光。

    看着她那灵敏的动作,易清远不由勾唇一笑,桃花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你……你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但那个被打的脸都肿了起来的胖妇人则立刻干嚎着,扑了上来。

    “住手,敢打我外甥女,你活够了。”但这是却听身后又时有力的一声。

    众人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拖把冲了上来,正是赵庆贺。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虽然女人的神态并没有他紧张积极,但手上却也握着一件武器,那就是扫把,自然正是晋贤贤的极品舅妈向兰兰了。

    “舅舅,舅妈,帮我好好教训这个欺负我妈的人,你家那壁挂太阳能我包了。”晋贤贤明眸狡黠的一闪,对两人道。

    无疑,金钱的推动力是相当有效地,一句话过后,那向兰兰也不等赵庆贺了,一马当先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冲向那三个妇人。

    赵庆贺看妻子都动了,立刻不甘落后,手中的拖把也抡圆了,和妻子里外呼应,对着那三个就是一阵无头无脑的扫荡。

    几人夺路想逃,围观的众人却故意堵住去路,无路可退的三人边在那扫把和拖把的轮番出击下被打的嗷嗷惨叫。

    “这帮蠢货,真是没用!”

    不远处的车子上,一双满是凌厉和傲慢的美目通过瞭望镜的两孔将不远处的这幕尽收眼底,随后眯了起来,一张保养得宜的美丽脸孔也是一片扭曲。

    “妈,那个是姐夫啊。”另一个声音还偏偏插了一句。

    “我不瞎,看得见。”肖美珠立刻斥责儿子。

    “呵呵……”看着满脸怒容的母亲,何山威笑了起来,“妈,别生气,不能怪那些人没有,而是你这种方法太小儿科了。”

    “那什么方法才不小儿科呢?”听儿子这么说,肖美珠立刻问道。

    “这个……”何山威阴阴的一笑,“我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哼,废话。”

    “妈,对付这样几个人何愁没好办法。”那何山威又劝母亲道。

    “这倒也是,”肖美珠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儿子,“不过……最好还是做的干净点,不要让你父亲知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在父亲面前扮演贤良淑德的形象吗。”那何山威又道。

    “那我们回去吧,一会功夫大了,引人注目了就不好了。”肖美珠说完便对着司机打个手势,两辆车子立刻徐徐的开动起来。

    但是还没驶出五米远,前面开路的那辆车子就停了下来,车上的那个助理急匆匆的下车,向肖美珠他们坐的这辆车子跑步过来。

    “怎么了?”肖美珠立刻蹙眉问。

    “夫人,不知前面怎么突然来了很多记者。”

    听了助理的话,肖美珠举目前望,果然看见有几辆媒体报社的车开了过来。

    “往回走!”她的一双柳眉禁不住蹙得更紧了,然后对司机道。

    司机闻言立刻想掉头,但是却不防一辆新闻车已经开了过来,停下,一个戴着眼镜的平头小记者已经扛着一个大大的摄影机直冲了过来。

    司机看了看肖美珠,肖美珠脸色铁青对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妈,我让李虎将他们赶走。”何山威道。

    “不行……”肖美珠立刻制止他,“别惹事,现在得罪这些人,你不想好了。”

    母子对话间,那个戴眼镜的小记者平头小记者已经到了近前,看着肖美珠,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笑成了一朵花,“夫人,请问你一下,您过来这地方是要准备给安康养老院进行捐赠吗?如果要捐赠的话您准备了多少钱?”

    “捐赠?”一听这话,肖美珠禁不住有些内伤,尽力维持的笑脸也禁不住僵了僵,但随即她又笑开了,“呃……那个当然是,捐赠吗……数目自然……不少……”

    ……

    “妈,这是不是你一定要搬家的原因?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呀?”卧室里,看着床上那哭的泪水涟涟的母亲,晋贤贤禁不住既心疼又懊悔。

    赵庆云并不回答女儿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哭,瘦弱的身体可怜的颤着。

    “好了好了,妈,我不问了,你休息会吧,放心,我是不会允许别人再伤害你的。”晋贤贤赶紧道,然后安抚的抱了抱母亲,为她将被子盖好,随后出了卧室。

    事情处理完后,赵庆贺夫妇一个去送豆豆上学,一个去看那壁挂太阳能,早就走了,但是易清远却没回去,在客厅里正陪着小洛洛玩。

    毕竟是小孩子,刚才的惊吓已经过去了,此刻正和易清远玩一个超人的拼图,笑声不断的在客厅里回荡。

    “洛洛,去洗洗手,午睡吧,别缠着叔叔了。”晋贤贤走过去,对小人儿道。

    小人儿很乖巧,听话的去了。

    “谢谢你,易经理!”晋贤贤便坐下来,向易清远道谢。

    “没事……”易清远那双细长而晶亮的桃花眼落在晋贤贤的脸上,愣住。

    “易经理,可以请你有问题保留吗?”晋贤贤却很快的道。

    易清远一怔,笑了,“当然,不过……这也许并不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晋贤贤无声的轻叹一声,脸上笼上一抹愁绪。

    “用我帮忙吗?”易清远又问。

    “没事,我会处理的。”晋贤贤摇了摇头。

    “这个……大哥知道吗?”愣了愣,易清远又问。

    晋贤贤立刻摇了摇头,易清远又要再问,晋贤贤却已经快速的站起来,走到厨房的冰箱前,偏头问他,“喝什么?”

    易清远一怔,笑了,“有冰糕吗,来一根!”

    “呃……”晋贤贤不由惊异的瞪大明眸,看向这个像孩子一样要冰糕的男人。

    “没有,算了……”

    “有!”晋贤贤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卖相有些不好。”

    “那更要尝尝了。”易清远一听立刻来了兴致。

    晋贤贤便把自己做给洛洛吃的冰激凌拿出来,每个都盛放在一个酸奶壳子里,用保鲜膜盖着,上面点缀着一些芝麻粒或樱桃。

    易清远看了晋贤贤一眼,毫不客气来的拿过一个来,撕开保鲜膜,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味着,然后笑着,赞道,“好吃!”

    晋贤贤也笑了,“谢谢夸奖!”

    易清远将那冰激凌一勺勺的放进嘴里,感觉味道确实不错,虽然没有那些冷饮超市里出售的冰糕的精致香醇,但是却有一股干净清甜的味道,吃在嘴里回味悠长。

    “原先我妈也爱做这个!”吃到最后,那易清远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呃……”晋贤贤一怔,看向他。

    他却已经站起来,将那些包装壳子放进了垃圾桶。

    “还要吗?”晋贤贤又问他。

    “不了……”易清远摇摇头,忽然又问道“晋贤贤,你怎么和别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晋贤贤愣了愣问。

    “你……很强悍!”易清远笑起来,细长的桃花眼里半认真半玩味。

    “强悍?呵呵……”晋贤贤垂了眸子,微微笑了,低声道,“不强悍行吗?还要生活呀。”

    易清远一怔,看着那双明眸里那抹无奈感伤的笑,只觉得心里涌起淡淡的痛,他忽然很有一股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回去上班吧,已经到时间了。”但是最后他却只是握紧了拳,看了墙上的挂钟道。

    “嗯,好,那就请易经理再载我一程吧。”两人便一起出了门,下楼去了。

    那天晚上,晋贤贤就打电话给孙助理,请他安排搬家的事。

    没办法,为了保护母亲和儿子不受侵害,她的自尊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一是离开了原先那个地方,麻烦不会再轻易的找上门了;二是这个高级的住宅区,守卫治安比他们原先住的那里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孙助理的办事效率相当的高,很快就将一切安排好了,晚上八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告别了旧房子,而坐在新房子里吃晚餐了。

    看母亲依然情绪不高,晋贤贤又主动将舅舅一家都请了过来,然后从饭店里要了一桌子菜,热闹了一下。

    舅舅一家的极品举动,多少冲淡了母亲的郁卒,特别是那赵甜甜不知从哪里听说后天晚上江氏公司的庆典会邀一些柜台的的代表参加,伊便认定了一定会有自己这个总裁的小姨子,弄了一块布料,一定要赵庆云和晋贤贤给她赶一件旗袍出来,好在那天晚上脱颖而出钓个金龟婿。

    时间这么赶,晋贤贤自然不愿意,赵甜甜便噘着嘴去找赵庆云,“姑姑,表姐太自私了,自己找了个好男人,就不管别人了。”

    “是啊是啊,庆云,你快说说贤贤,让她帮帮甜甜,不然要是去买,钱就多了。”向兰兰也在一边帮腔。

    赵庆云不敢去和女儿说,只好自己应下来,先给侄女量尺寸,然后裁布料,勾边缝,坐一些准备工作。

    当晋贤贤收拾好一切,准备回走廊最边上自己给自己安排的那间客房里休息的时候,路过客厅,见母亲依然在客厅里忙着,当看见母亲手上摊着的布料的时候不由得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妈,给我吧,你眼睛不好!”

    看着女儿,赵庆云老人镜下的那双美目不由带上了笑,“我们一起赶吧,可以快一点。”

    “嗯……”晋贤贤点点头。

    晋贤贤觉得真的应该感谢自己这个极品的舅妈和表妹了,精神有所依托,好像母亲真的没那么沉闷了,一边和自己讨论着做什么样的边角,镶什么样的扣子,一边认真地弄着手上的活计,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母女俩一起奋斗的时光,紧张、繁忙,却有一种别样的乐趣,母女俩不由相视一笑。

    “贤贤,那天的庆典你不参加吗?”赵庆云忽然问女儿。

    “呃……”晋贤贤一怔,然后调皮的笑笑,“这个……还没人邀请我呢。”

    这公司庆典的事,她在美国那天听莫青轩说过,好像这两天公司也有人在议论,不过……确实没人邀请她,她可没有她那极品表妹那般自以为是,以为别人就一定会选派她去。

    “青轩肯定会去,又怎么会少的了你呢。”母亲笑了。

    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她虽然还没嫁给莫青轩,但现在却是准总裁夫人,那庆典又怎么会少得了她呢?不过……想起莫青轩在美国那天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她对这个庆典的事真的不抱希望。

    当然不是她很想去,这种场合她一向排斥,只是要是真的不去的话,又该怎么面对这悠悠众口呢,尤其是母亲的眼中的那担忧,她忽然想起一个成语,那就是……骑虎难下,哎……

    “怎么了,嗯?”母亲看她愣神,禁不住异样的看她一眼。

    “没什么,”在母亲雪亮的注视下,她赶紧搪塞,“我在想……我这个总给别人做衣服的好像也缺一件衣服,呵呵。”

    说完,她又低头继续忙活,却没注意到母亲眼中有一抹光耀一闪而过。

    第二天,晋贤贤上午忙碌了半天,但是下午的时候,却请了假,打车直奔市政府。

    “晋贤贤,真的……是你?”司徒晔看着那站在走廊里的女人,眉梢眼角不由得都染上了笑意。

    “怎么,司徒秘书,不认识了?”她故意打趣他。

    “不认识?怎么会?是惊喜……惊喜好不好?”司徒晔立刻道。

    司徒晔将晋贤贤让进办公室,然后又是沏茶又是拿饮料。

    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晋贤贤真觉得有些愧疚,但坐了一下,还是轻声道,“司徒晔,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我想……想见见何市长。”

    司徒晔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点点头,“好吧,我来安排!”

    首席秘书的功能就是不容忽视,二十分钟后,晋贤贤就被领进了市政府大楼最安静最豪华的一间办公室门口。

    “晋贤贤,你就十分钟的时间。”进去的时候,司徒晔对她低声嘱咐道。

    晋贤贤笑着点点头,十分钟吗?其实五分钟她就够了。

    推门进去,就看见那埋首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的男人,深色的西装,挺拔的身型,英俊的面容,还有那微微染白的两鬓,典型的成熟成功男士,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这是晋贤贤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每次感受都不同,第一次在那座北方城市,初见时,只觉得神秘而遥远,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丝莫名的向往;第二次在那金碧辉煌的酒会上,高不可攀的男人带着一抹平凡男人缅怀前尘的忧伤,也曾经触动她的心房,让她生出一次莫名的亲近感;但这次却不同,她眼里心里看到的就是一个伪善而自私的男人,让她打心眼里鄙夷,更伤心。

    “晋……晋小姐?”何英华并没想到司徒晔安排见得竟然是她,只道是一个普通的要和他攀上关系的人,走的是司徒晔的门路,他不好拒绝,便决定给对方十分钟的时间。

    “何市长,你好,冒昧打扰了。”相对于何英华的激动,晋贤贤的表情则是过于平静淡然。

    “来,快坐……坐!”何英华的一双眼睛停在晋贤贤的脸上,带着几分热切的笑意。

    “不了,何市长,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今天过来只想有一句话说,那就是我和我母亲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好多年了,有一定的基础了,真的不想离开,不想再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只是如草芥如微尘的小人物,要的也只是平常的一顿三餐的生活,还请何市长以及那些关心何市长的人不要挂心,给我们一条生路。”低沉凝重的将一番话说完,晋贤贤一刻也不想逗留,转身就走。

    “贤贤……”何英华却又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看着那个可能和自己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忽然就很想哭,为了母亲一生的凄苦,也为了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成长,但她却只是仰高了脸,看着他,轻吐出几个字,“我们不想做伯仁!”然后转身义无返顾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何英华愣在当场。

    出了办公室,晋贤贤连司徒晔也没理一声,就一路直接下楼,直到站在大街上,站到阳光下,她脸上的泪才肆无忌惮的落下。

    抹了一把,她又笑了,哭什么,难道你真将这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当成你的父亲了,你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市民,他早就死了,死了……

    没人保护你,你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你只有自己,凡事也只有靠自己,好好的努力,好好的生活,坚韧而不屈的活着,好好地照顾母亲,好好地养大儿子……

    她没坐车,沿着路边走着,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只觉得孤独而茫然,她没有再走下去,便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无意中一抬头,却发现一个身影就站在眼前。

    “司徒晔……”看来他是跟了她一路,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走得真快,晋贤贤,上学时也没见你练过竞走呀。”司徒晔笑笑,然后坐在她身边。

    她防备的看他一眼,就想要站起来。

    “晋贤贤,”他却一把拉住她,“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只想陪陪你。”

    她一怔,感激他的体贴,就又坐下了。

    “给你讲一个我昨天听到的笑话吧……”司徒晔看了她忽然道。

    “哦……”

    “有个乡政府派几个人带一些甲鱼去县城进贡,走时,乡长叮嘱,在送礼时应该把大的甲鱼送大官,依此类推,最小的甲鱼就送官职最小的。为了避免出错,这几人便事先将官号写好,贴于甲鱼背上,但是到了县城,竹篓倒了,甲鱼们便趁着暮色争相逃命。这几人便一片惊呼——邹局长跑了,那个块头最大的;快抓吴主任,小心被它咬到手;那墙角黑乎乎的,莫非是郑科长;王秘书个头小,跑的最快,怕是找不到了……”

    “呵呵……”晋贤贤被他的故事逗笑了,笑了一阵,却忽然狡黠的问,“那司徒秘书呢,抓到了没有?”

    “你……”司徒晔佯装生气,瞪着她。

    晋贤贤便是一阵大笑,最后司徒晔也笑了起来。

    傍晚的阳光,将两人的笑脸,镀上了一层金色,格外温馨耀眼。

    远处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过,这份温馨耀眼就落在了车子上的那双幽深眸子中,成了一片刺眼的光。

    那天晋贤贤和司徒晔吃完晚饭才回去,回到家里母亲和小洛洛都睡了,她便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看着那宽大的浴室,享受着那浴缸的按摩功能,她一身疲劳禁不住全消失了,心头的郁烦也散了不少,所以她也没马上睡觉,将赵甜甜那件旗袍的几处扫尾工作做完,又熨平整挂好,才去睡。

    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有了睡意,但是朦朦胧胧,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不由一惊坐起身来,然后就看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莫青轩走了进来,满身的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