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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绑来的娇妻,(六十)她是修补过的
“别动!”晋贤贤想走,但不成想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舒殩齄玕
“怎么了?”看男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头上,晋贤贤不由一阵惊异,以为头上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摸头。
“没事,你的头发乱了。”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顺势就摸向她的头。
“我先回去了。”她咬了咬牙,偏头避过男人的碰触,又要走。
“你量完了吗?卧室的床还没量吧?”男人却再次拉住她,指指她手上的单子。
“量了,最早量的。”她赶紧道。
“撒谎!”男人看着她,嘴角含笑,但那双温柔的眼里却火热而动情,满是侵略性。
她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深吸口气才道,“一会儿我让娟子再来量。”
“张姐已经带那小丫头去了医院,然后直接回家,不再回来了。”男人却又道。
“你故意的!”晋贤贤终于忍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笑着沉默着,良久才低声道,“做昨天晚上做的事,可以吗?”
云淡风情的语气,说着的却是最无耻的话。
“你……流氓!”晋贤贤脸不由瞬间涨红,愤愤的骂了一句,然后一低头,对着那只硬拉着她的手腕就一口咬下。
男人却动也不动,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一样。
晋贤贤最终松了嘴,看了一眼那只麦色大手上的血痕,气恼的抬起头来,嚷,“昨天晚上还不够吗?”
“一次怎么够?四年了。”男人又笑了,俊逸的脸上深情而郑重,眸光停在她的脸上,瞳孔幽深无底如同漩涡。
晋贤贤一怔,不由一阵心慌意乱,但她却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挣着一边道,“我够了,快放开……”
男人任她挣得气咻咻的,才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小猫,你真不了解男人。”语毕猛一使力,她的整个身子就落尽他的怀抱里,他从后背拥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小猫,别拒绝我好吗?我好喜欢你!”
最后这四个字,如一只箭矢,在瞬间射中了晋贤贤的心,她扭过头看他,想再说什么,男人却头一低,吻住她的红唇。
她还想挣扎,男人却快速的快速的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她紧密相贴,让她感受他的渴望。
晋贤贤双腿不由一软,男人借机抱起她,走向大床。
很快两人就裸呈相向,看见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男人眼中的情火更盛,用嘴手轻轻的描绘着。
晋贤贤蜷起身子,不断的轻颤,男人不再等待,有些急不可耐的将她撑开,覆上……
晋贤贤哭了,不断地哭,男人越发勇猛,胸前健硕却不失精致的肌理凝聚着巨大的爆发力和张力,晋贤贤终于再次以别的方式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强悍和嗜杀,一如四年前。
原来昨天晚上真的只是一盘开胃菜,她想,只是四年闲置,她有些陌生了,有些忘记了这个男人温柔君子表象下的禽兽本质。
那她是不是该庆幸呢?
因为前天那伟大的两性八卦女闫娇娇忽然撩起领子让她们看:看看我家阿帅多禽兽。
几个小姑娘都被臊的说不出话来,几个大嫂也都一味的笑,还是于静嗤笑着揶揄她一句,“禽兽也值得炫耀。”
“于静姐,你不知道吗?男人禽兽就越证明你对他有吸引力,呵呵……”闫娇娇又娇笑着道。
她是不是也应该相信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呢?
“啊……”忽然身下一个重力,将她强势的拉回现实,痛叫出声。
“小傻猫,我的表现是不是不够好?”男人低哑的语气里透着不满。
“呃……”她一怔。
男人笑了,笑的有丝放肆的危险,随即一个快速的抽身,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忽然加快冲锋。
“啊……”
她再也无法分心,在一阵激狂汹涌中宛如一只冲浪的小船,抛高、落下……循环往复,她承受不住那份无助的颠簸、眩晕,呜咽、求饶……却徒然,换来更深更重的幅度。
终于那绷紧的神经骤然被拉到临界点,灵台中有片片烟花极致,漫天燃烧、飞舞……却又倏然跌落,她尖叫着哭泣、抽搐,直至昏厥……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射进室内,晋贤贤躺在床上,眯眼看着那抹余晖,一动不动。
忽然浴室的门响了,她立刻闭上眼,装睡,她实在不想再陪他来第三次……不,加上昨晚的,应该是第四次。
只是因为没有力气,并非羞怯和不愿,因为她发现在开了第一个头之后,一切进行下来,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熟门熟路。
她终于还是堕落了,她想,这一点让她想哭,只不过她却并不怪他,她是成年人,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她也是有责任的。
她反抗了,但最终却并没反抗到底,这应该就是所说的半推半就吧。只不过她的心里却仍是极为难受和复杂的,陷入这种境况,让她很想哭……真的!
神清气爽的莫青轩穿着一件银灰色真丝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床的凌乱和在那份凌乱中缩着身体的小女人身上,笑了。
他快速的转回身,很快就从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和一盆热水出来出来,将床稍稍整理了一下,他就开始用毛巾给床上的女人擦拭着身体,做得很细致,连最隐秘的地方也不放过。
床上的女人很乖顺,任他作为。忽然他的目光停在红肿不堪的某处,良久,轻喘一声,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赧然和歉意,低声道,“对不起。”
他当然知道她没睡,不然哪里又会这样僵硬。
晋贤贤没说话,两道清泪却从闭着的眼角滑下。
“怎么了?我……不好吗?”他立刻趋近了,捧起了她的脸轻问。
晋贤贤忽然睁开了眼,被水洗过的晶莹明眸直视着他,“我妈知道了,她……她想让你娶我?”
莫青轩听完她的话却是蓦地怔住,脸上快速的划过一丝复杂,稍后直起身来,“我去买药给你擦,顺便买些晚饭来。”语毕转身出了门。
看着那个有些僵硬的高大身影,晋贤贤的心却是一沉到底,眼角的泪瞬间盈眶,但她却紧紧咬唇,将那份泪意逼回眼底。
又躺了片刻,这才忍着浑身的酸软,快速起身,拿过衣服套上,出了房门,站在客厅里的电梯边,回眸又看了一眼,然后义无返顾的按开电梯门,转身而去。
当莫青轩回到屋子来的时候,屋子里却已空无一人,他不由怔住了,俊逸的脸上满是怅然若失。
“喵——”忽然脚下一声,他低头就看见那白色的波斯猫正走了过来,亲昵的蹭着他的腿。
他微微俯身,它立刻跳上他的手臂,他轻轻抚着它雪白的长毛低语,“小猫……小猫,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
“……贤姐,不好意思啊,我在医院里等了很久,打过针后天都黑了,所以就没回去。”
“没事,娟子,我已经将事情办妥了。”计程车上,晋贤贤挂断了电话,然后凝望着车窗外渐起出神。
沉默中,司机随手按开音响,一首低婉悱恻的曲子便缓缓流淌而出:
“这城市渐入夜色,当爱情经过,
幸福的能有几个,
没有人在爱我,没有人再等我,
我想我不会寂寞。
这城市人太冷漠,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眼泪也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没人能说,我的痛。
这城市霓虹交错,谁擦身而过。
下一站开向哪呢?
不再问为什么,伤心歌还在播,
我想我难逃寂寞……”
泪终于落下,她将双手捂住脸,无声抽泣。良久,却又擦干泪水抬起头,耻笑自己,不就是让人白睡了吗?不就是他不愿娶你吗?
成年人,什么不明白,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人家拒绝的对,不管是哪层身份,是黑是白,你这个如草芥般的小人物又怎么可能陪得起人家,是你痴心妄想了。
再说,你不是也享受了吗?可不可以说是睡了他,呵呵,算了,两不吃亏的事,坚决杜绝第三次吧……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着上面跳跃的王佳丽的名字,她深吸口气,接通,“喂,佳丽,有事吗?”
“贤贤,你在哪儿?这两天做什么呢?忙不忙?”王佳丽摆开阵势,一副要长聊的架势。
听了她这番漫无边际的话,晋贤贤不由蹙起了眉,搞什么,王佳丽应该不是这么空闲婆妈的人呀,难道有什么难言的话要对她说嘛?
“佳丽,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开门见山,问的直接。
“这个……”对面的王佳丽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贤贤,伯母今天中午打电话给我,要和我……和我借五万块钱。”
“啊……”晋贤贤听罢,不由一愣。
“啊……那个,我声明一点,我不是不愿意借,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你们用这么多钱做什么?你……清楚这件事吗?”王佳丽又道。
“呃……”晋贤贤拧了拧眉,目光微微一闪道,“佳丽,没事……你放心吧,是母亲听错了,我那天说要弄旗袍摊位,母亲就以为我要借钱,其实……其实我只是说说的,好了,就这样,挂了。”说完也不待王佳丽再说什么,毅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她喘了好半天气,才又拿起手机打家里的电话,但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她立刻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该路,去另外一个地方。”
“哦……”
母亲不在家,那么就一定是在舅舅家,这借钱的事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舅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不知道用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过不管做什么,都不该让母亲跟自己的朋友借钱,瞒着自己,还是这么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真是越想越气,再加上今天受的委屈,泪水不由得再次滴落下来。
到了舅舅家住的小区的门口,她下了车就往里走,却正好碰见她的表妹赵甜甜和一个姐妹淘出门。
“……呀,甜甜,你真是大手笔,真舍得,一千多元的化妆品,啊……一定很好用吧?”
“那是当然,你看看……看看,我这脸是不是更细更白了,女人吗,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年轻时不美,老来后悔。”
“是……是……”
两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着,却猛然看到了她,那赵甜甜自然还是那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倒是她身边那个女孩觉得不好意思了,叫了她一声“贤贤姐”。
“甜甜,你没看见你表姐吗?”
“看见了。”
“那你怎么都不理她?”
“不想理!”
两个女孩渐渐走远了,晋贤贤却还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不想理……多么理直气壮地借口;一千多元的化妆品,多么奢侈的作为。
可是我亲爱的表妹……凭什么呀?
转身上楼,按门铃,来开门的是舅舅赵庆贺,看见她的那一瞬,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尴尬和羞愧,“贤贤……”
“舅舅,我妈呢?”面对着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之亲、又曾经在儿时将自己带在身边的舅舅,她始终都是敬重的,即使他软弱、猥琐、迂腐。
“在屋里。”晋贤贤的这一问,更让赵庆贺耷拉了脑袋。
主卧的门敞着,极品舅妈向兰兰正向赵庆云痛心疾首的说着什么,听见门响,两人都转过头来,看见她,赵庆云立刻垂了头,但向兰兰则不然,那番控诉更是变成升级版,愈演愈烈——
“……庆云,你说你说……从嫁给你们赵家后我享过一天福没有,穷的要命不说,又是侍奉老的,又是伺候小的,我的命真是苦呀……”
“好了好了,你小声一点。”舅舅赵庆贺看了妹妹和外甥女一眼,立刻道。
“你让我怎么小声,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大华就被人……就被人砍死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向兰兰这回没做假,应该是真哭了几滴眼泪出来。
听了她的这番话,晋贤贤不由得眉头皱紧了,又是这赵大华的事,她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只记得经常要拿钱出来,为她那个正在外面流亡的表哥收拾乱摊子。
她的表哥赵大华三十岁,前几年因为帮人打架斗殴致残而逃亡,其实他挺冤的,只是觉得过意不去,在一边给人们递了两次家伙,没想到正主们都没抓,却抓起了他们这帮围着人家主犯转的小喽啰,想让他们顶罪,不甘心,逃了,从此就走上了不归路,老婆跟人跑了,女人也成了孤儿。
但是赵大华本身的不安份因子并没有因为处境的艰难而转变,经常的就会惹上是非,就是没是非的时候也会去赌两把,所以过些时候家里的人就会接到他的求救电话,比如打点了比如还赌债了。
这一段时间这家伙貌似很消停,没有三五不时的让他们去送小钱,只是没想到却有更大的合同在这儿等着,真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啊。
可是能怎样呢?犹记得小时候在家乡的那条大河边,一个半大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贤贤,你等着,我去给你摸鱼。”然后“噗通——”一声男孩就跳下河,在河里泡大半天才扔下几尾小鱼来,两个孩子也不拿回家,就在河岸边点火,将鱼烤了吃,吃得满嘴的黑,可是却快乐非凡,因为那对两个穷苦的孩子来说,这无盐无醋的东西照样是人间的美味。
那个女孩就是她,而那个男孩就是长她五岁的表哥,儿时的这份记忆哽在心头,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也许纵容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没有能力改变表哥,更没办法改写表哥的人生路。
表哥其实并不笨,上学时还搞过小发明小创作呢,本性也算纯良,只是在这样一个极品母亲的教导之下,最终还是……废了。
无声地在心底叹息一声,她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走到一边的椅子上,打开包,开始清点她手中的那些银行卡,看看手头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来帮表哥。
但是无意中一抬头,却猛然瞥见那向兰兰,一边对着母亲哭诉不只,一边竟然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她。
她微微一愣,立刻将包收好,站起来,然后将舅舅拉到一边问,“舅舅,表哥欠了人家多少钱?”
“这个……三四万吧。”赵庆贺低了头道。
一听这个,晋贤贤顿时笑了,走过去,看也不看那哭天抢地的向兰兰,直接问母亲,“妈,表哥只欠人家三四万,可是今天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佳丽,要她借五万块给你,难道你还想贪污点不成?”
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向兰兰立刻止了哭闹,脸色讪讪,而舅舅和母亲则是一脸疑虑的看向向兰兰。
“这是怎么回事?”赵庆贺立刻看向妻子,脸上却已满是不满。
“还有怎么回事?”那羞耻心向来不多的向兰兰脸色很快就恢复了,理直气壮的道,“赌债是够了,可是大华怎么也应该有点生活费吧,再说哪家的那个电热太阳能已经不好使了,也该换换了,你这两个月因为倒腾工作的事又没开支,家里早就没生活费了,我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舅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紫,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一眼妹妹和外甥女,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短叹一声,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扭了脸,面向墙壁。
晋贤贤不看那面壁思过的舅舅,也不看那愧疚无措的快要哭出来的母亲,只看着向兰兰,尽量忍下心头的火气,平静的道,“舅妈,甜甜知道家里的这种情况吗?”
向兰兰微微一怔,立刻不满的道,“这种事干嘛让她知道?她还小。”
“还小?”晋贤贤觉得自己真是听到天方夜谭的笑话,“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只比我小两岁,舅妈,你不能太娇惯她,不然除了养成她狂妄奢侈的性情外,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们俩怎么能相比呢?”向兰兰一听说女儿的不是,立刻沉了脸,“你二十一岁还生了孩子了呢,可我家甜甜还是黄花大闺女。”
无疑,这句话极有杀伤力,赵庆云听了立刻抹起了眼泪,而晋贤贤也是脸色瞬间一冷。
“妈,你去抱洛洛出来。”晋贤贤看了母亲一眼。
赵庆云听了,美丽而清瘦的脸上浮起一抹忧虑,但怔了怔,还是照做了。
当母亲走了,这时晋贤贤才看向向兰兰,冷冷的笑了,“舅妈,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掉价吗?多少次,只要你没钱了,短住了,都会像我妈张口,你有没有想过你花的那些钱都是我这个二十一岁就生了私生子的外甥女的钱,可是你那个黄花闺女的女儿在那里呢?我低微我如草芥我奔忙我辛苦,可是你的女儿却高贵骄傲自由自在的享受优渥的生活,舅妈,你可真够自私无耻,呵呵……真是可笑啊……舅妈,你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我的人,可是却从来都没看不起我的钱。”
一席话说得向兰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边的赵庆贺更是恨不得将头扎进墙里。
这时赵庆云也已抱了洛洛出来了,听见女儿的这番话,脸上更是张皇而无措。
但晋贤贤却并没因为这样而作罢,她心头的那一腔悲愤彻底的被这份不公而点燃,她又冷冷的笑起来,看着向兰兰,“舅妈,今天我明白的告诉你,想花钱,自己去挣,要不就让你那个黄花闺女的女儿去挣,这才叫志气,而不是靠在别的怀里,把别人当银行当提款机。”
语毕转身接过母亲手中的洛洛,拉了母亲便走,看也不看那一脸愕然地向兰兰。
但是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赵甜甜竟然站在门后面,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抱了儿子、携了母亲,转身快步进了电梯,走了……
……
回到家里,她还是满腔愤懑不平,连晚饭都没吃,就洗了澡躺在了床上,一是恢复自己被连番折腾损失的体力,二是平复自己的心情。
赵庆云觉得愧对女儿,也不敢多问,只将一碗荷包蛋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哄着小洛洛看电视了。
看着那氤氲着淡淡的热气和香气的饭碗,晋贤贤怕母亲伤心,所以又爬起来,将那晚东西吃掉,这才再次躺上床,累极了的她,工夫不大,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嘤嘤的哭,她睁开眼,就看见那在床边抹眼泪的母亲。
她一惊,睡意顿时全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妈?”
赵庆云看见她醒了,没说话又哭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别吓我。”晋贤贤真吓坏了。
这时赵庆云才抽抽噎噎的开了口,“贤贤,你千万不要生你舅妈的气,咱们怎么都是亲人,看着你舅舅,你……你帮帮甜甜吧。”
“呃……”晋贤贤一怔,“妈,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哎……”赵庆云轻叹一声,才开口——
原来他们祖孙三代回来以后,赵甜甜就和父母吵了起来,原因就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家里的这种情况,让她受别人嘲笑。
“我告诉你们,不只有她晋贤贤才会挣钱,我也会,而且比她挣得还多的不是一点半点,不信,你们等着。”
放下这句话后,那赵甜甜就冲了出去,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夜,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还关了机。
赵庆贺夫妇急坏了,四处找,却毫无音讯,所以刚才打过电话来,问问赵甜甜有没有来这里。
听了母亲的话,晋贤贤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因为这赵甜甜冲动又无脑,还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另外还喜欢结交一些好逸恶劳、不三不四的朋友。
“妈,你别哭了,”凝眉想了想,晋贤贤对母亲道,“把手机递给我。”
“呃……”
拿过手机一下,晋贤贤快速的翻着那电话簿,很快就找到一个叫小爱的人,然后打了过去。
“喂,那位?”一个娇嗲甜腻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得出这个人正在一个很喧闹的环境里,音乐声、调笑声、口哨声也趁机钻进了话筒。
“我是甜甜的表姐,小爱,甜甜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晋贤贤立刻问道。
这小爱是赵甜甜的中学时的好朋友,经营着一家足疗店,经常混淆于一些酒吧舞厅夜总会之类的场合,赵甜甜非常崇拜她,更向往她那种生活。
晋贤贤曾经给这小爱做过窗帘,所以认识了她。
“呵呵……甜甜呀,表姐你就不要找了,她跟着如姐走了。”小爱笑道。
“如姐?”
“是啊,如姐是一家夜总会的妈妈桑,甜甜说她想一次挣五万块钱,如姐说她有门路,所以甜甜就跟着她走了。”
“啊……”这句话听得晋贤贤却是一惊,立刻急切的道,“小爱,你快告诉我,如姐在哪里上班?”
听完了小爱报给她的地址后,晋贤贤立刻就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起床穿衣服。
看女儿这幅心急火燎的模样,赵庆云也吓得不轻,赶紧询问。
“妈,别说这么多了,你赶紧给舅舅舅妈打电话,告诉他们在家等着就是。”晋贤贤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下床,从柜底拿出一双运动鞋床上。
万一一会儿真的发生什么,她逃跑也能快点。
她当然知道她的这个奇葩表妹去挣什么钱了,还有什么,出卖初夜呗。
她那次去给小爱的足疗店安窗帘,正好她也在那儿。
她一边干活一边听着两个人闲聊,虽然两人叽叽咯咯的,说的声音很小,可是她还是听了个大概,就好像是什么某个当红的头牌,下海的第一夜竟然换了一栋别墅,把个赵甜甜羡慕坏了。
反正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这修补术如此的高超,她的这个修补了好几次的表妹一定是异想天开了,可是你不想想那些人又有几个不知道这些的,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
夜愈发深沉之际,正是坐落在G市商业中心地带的“黄金屋”夜总会的鼎盛辉煌之际。
红男绿女,豪车云集,明灭变幻的霓虹灯闪出*暧昧,华丽时尚的装潢透出丝丝诱惑。
“甜甜,这董少可是有来头的,而且这十万块也不是小数目,你一定要尽心伺候着。”
“嗯,知道了,如姐。”
后门电梯处,身着一条黑色香奈儿短洋装的赵甜甜正对着一个身材高挑喷火,画着精致的艳妆的中年女人点头应着。
“好吧,那我们上去吧。”
那如姐率先走进了电梯,赵甜甜随后跟上,站在那光镜可鉴的电梯里,随着那电梯的缓缓上升,赵甜甜心头兴奋且紧张。
十万块,真没想到这钱竟然来的这么容易,一夜比她的表姐晋贤贤辛苦好几个月都强,看她晋贤贤今后怎么敢看轻她。
她晋贤贤到底还是比不上她,功课好有什么用,聪明有什么用,脑筋没她活,跟男人做过了就做过了吧,还怀了孕,怀了孕就怀了孕吧,还非要弄个私生子出来。
她才不像她那么笨呢,她的第一次不仅没了,第二个第一次也没了,不过这有什么,她早就修复好了,呵呵……晋贤贤那个不懂变通的笨蛋敢嘲笑她,她如今就让她看看。
只不过她的心情终究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她不是货真价实的处女,是赝品,听小爱说,有些玩惯女人的男人是懂这个的,她很怕被认识破,要是被人识破的话就不妙了。
“甜甜,没事,这个年代的人笑贫不笑娼,这种事多了,你没见那些当红的明星吗,明码标价买呢。”可能是也感觉到她的紧张,那如姐低声安抚着她。
“呃……我知道。”她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
很快,那电梯停在了三楼装潢布置更为华丽的贵宾区,如姐将她领进了一间里面坐了许多放浪形骸的男女的大包间里,给她引见那坐在沙发中间那个留着寸头,叼着烟的男人,“甜甜,这是董少!”
“董少……”赵甜甜轻声地叫到,顿时感觉房间里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立刻娇羞的低下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处女,如姐?”那个董少将怀中搂着的妖艳女人推开,看着赵甜甜,语气邪邪的。
“呃,是啊,董少,还满意吗?”如姐谄媚的笑道。
“是处女吗?不是修补的吧?呵呵……”那董少站起来,俯近了赵甜甜,用手轻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赵甜甜不由得一阵发慌,无措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啊,现在这年头可到处都是假货,伪劣产品,董少,要看清楚才好。”一边有男人附和。
“这么办吧,董少,来——兄弟来帮你验验货,上回跟着我回去的那只小鸡我可是一试手就将她识破了。”一个穿着花哨、镶着金牙的男人更是跃跃欲试。
“好啊,那兄弟,这个就交给你了。”那董少一双阴邪的眸子瞄着赵甜甜那惊恐不安的小脸,点点头。
那金牙男见了,立刻站起来就向赵甜甜身边凑,赵甜甜大吃一惊,一边死死地压住自己的裙角,一边转身寻找带她过来的如姐。
在这么多人面前验货,那不是故意羞辱她吗?她不要买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再说她又怕别人真的看出她不是真处女。
但是这屋里却哪还有如姐的影子,那如姐应该是早出去了,她立刻吓坏了,一边转着胸口的衣服,一边慢慢往后退。
但她刚退了两步,就忽然被人一绊,“噗通——”跪倒在地上,她的身子立刻被人压住了。
“小妞,你跑什么,是不是是假的呀?”金牙男走近她,淫笑着伸出手,就要去扯她的裙子。
“不要……”赵甜甜吓得大叫起来。
“不要什么,”那董少向她吐了一个烟圈,脸色满是阴戾,“我他妈告诉你,你要真的不是处女,今天你不仅拿不到钱,还要免费的让这里的兄弟们白玩你,想骗我的钱,我看你是活够了。”
赵甜甜立刻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她后悔了,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这些人哪是这么好惹的。
很快房间的门就被人挡住了,那些人将赵甜甜围了起来,那个话说会鉴别处女的金牙男更是开始撕扯赵甜甜的衣服,一边的有几个缺德的更是开始用手机拍照。
“不要,放了我……不要……”赵甜甜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
但那些男子丝毫不为所动,她很快就差不多被剥光了,有一个男人制了她的腿,而那金牙男更是邪笑着去脱她的底裤。
“不要……”赵甜甜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恐惧的泪水开始从美目中纷纷滑落……
“砰——”
就在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牛仔裤体恤衫运动鞋的女人出现在门口,众人的目光立刻一致的转向她,而她的目光则停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赵甜甜身上,满眼的痛心和气愤。
“你他妈谁呀?上这来干什么?找死吗?”这时那脸色不善的董少开口问道。
“呃……”女人微微一怔,看着那些向她射过来的如狼似虎的眼神,面色渐渐地清明下来,明眸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惶遽。
不错,这个女人正是晋贤贤,正是好不容易找了进来,听见赵甜甜的叫声情急之下冲进来的晋贤贤。
一言难尽啊——
半个小时前,等晋贤贤匆匆忙忙赶到“黄金屋”夜总会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因为这种地方是男人们挥金如土的地方,是女人们妖娆绽放的地方,却唯独不是她这个穿着一身轻便的街头装的女人找人的地方,她被门童拦住了。
她没办法,便远远地站在一边看,最后终于让她看出了点门道,所以她跑到后门去了,一样被后门的保安拦住,不过她已经有了经验。
“大哥,我……我是和如姐约好了的,她……她给我介绍了……介绍了客人……”
忸怩羞怯的将一番话说完,那保安只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将她带到了一个坐了许多清凉美女的房间里。
在那里她见到了如姐,如姐那双就好像将她看成猪肉待价而沽的带笑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但听说她竟然是赵甜甜的表姐,来找赵甜甜时,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什么赵甜甜?不认识,我想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是靠佣金过日子,但是却不偷不抢,三方都自愿,过后更是事两清,只有客人和小姐,没有什么赵甜甜王甜甜。”说完更是转身就要让保安带她出去。
晋贤贤急了,立刻挤出了几滴眼泪,“如姐,我不是有意要坏你的事,主要是……是如今我舅妈正躺在医院里,不……不行了……谁不是爹妈父母生的呢,如姐,求求你,帮帮我吧……”说着还竟然抽噎起来。
舅妈,不是我要故意咒你,主要是情况紧急,也只有把你老拉出来溜溜才行了,不好意思了,晋贤贤一边抹着眼泪装的更加凄惨些,一边在心里暗暗地对向兰兰道。
那如姐一看她这样,脸色微微缓了,沉思了一下,将她拉到一边去,悄悄告诉了她一个包间号,却坚决拒绝和她一起上去。
她无奈又气急,只好自己找上来了,可是此刻她后悔了,觉得自己……那个太冲动了,似乎凭自己是救不了这赵甜甜的。
看着眼前这些个骄横跋扈的人,她也知道这些都是一些权二代富二代,一个个都无法无天的人,又怎么会买自己的帐呢。
“那个……”她搓了搓手,讪讪一笑,指指地上瑟瑟流泪的赵甜甜,“可不可以放了她?”
“呵呵……”众人一怔,面面相觑一眼后,都嗤笑起来,那个刚才问她话的那个板寸男更是不耐的骂道,“你他妈算那根葱,滚——”
“我……我不是什么葱,我是她表姐。”她只好硬着头皮道。
“表姐……”
“表姐好啊,一起来玩玩吧。”
“是啊……”
一听她这句话,那些人乐了,开始不怀好意的逗弄她。
“那个……我表妹年少不懂事,触犯了各位,可不可以……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她?求求各位了……我愿意为她的过错作出补偿。”她强忍了心头的羞辱,谦卑而讨好的笑道。
“补偿,呵呵……”众人又是一阵笑,笑的她窘迫至极,真有点后悔管这件事了。
“好啊,”良久,那个板寸头才开口了,“我接受你的补偿,你拿十万块钱过来吧。”
“啊,十万……”她脸色不由一僵。
“是啊,十万,你表妹说自己是处女,卖给我一夜要收我十万,可现在她又心虚了,不敢了,那她就要付给我十万,来赔偿我的损失,不然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那板寸头吐了一口烟圈,闲闲的道。
站在夜总会前面的路口,回头看着那片灯红酒绿,晋贤贤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欲哭,无泪,此刻她再次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个小人物,真难!
不过她不敢过多的感慨,因为那里面的赵甜甜还等着她拿钱去救,真拿钱吗?她当然不会,半个小时的时间,银行都下班了,她哪里去弄十万块,刚才她应下来,也只不过是想争取时间,找救援罢了。
她掏出手机,快速的翻到王佳丽的号码按下,现在她能找的也只有她了,看看她认不认识这个据说是某个权三代的董少,好通融一下。
不然能怎么样,报警吗?她还没白目到那个程度!
只不过很不幸,王佳丽的手机关机了,佳丽这是怎么了?以她对她的了解,她很少关机的呀,难道也有什么事?
猛然想起她这些日子因为忙碌的缘故也没时间去她那里看看,虽然今天傍晚还通过电话,但是她因为气愤的缘故,也没说两句就匆匆挂断了,难道她的身边也出了什么烦扰的事吗?
这个……真的有可能!
不过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又打她家的座机,可是却还是没人接,她顿时急了,这可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忽然一辆宾利高级房车从她身边划过,她顿时眼前一亮,虽然这个人是她并不想见得,不过也没办法了,谁让她修来了这么多的极品亲戚呢?她长不了志气,更没脾气。
她难堪的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立刻回转身快步的走向那刚刚停在了夜总会门口停车场上的车子,但只不过她很快就愣住了,因为她看见那风华无限,几乎让夜总会门口的七彩霓虹也失色的男子下车来,可是手臂上却挽了一个穿着美丽洋装的年轻女子。
女子娇憨的嘟着嘴,不知说了个什么,男子立刻笑了,笑得温柔生动,迷人至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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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