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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阵初时没有介意,他身上本来就很多伤疤,但错了,那上面除了伤疤还有别的痕迹!
背对着众人,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斑驳痕迹,又青又紫,还有牙印?!这样的伤痕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搞毛啊这,难道这副身体的主人生前是个被虐狂?
再一看这周围的环境,就算柳於阵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很快意识到这个身份目前的处境。
完了完了,他意识到穿越到了一个被囚禁且被虐待的人物身上。
“嗖”的掩上衣襟,柳於阵横眉侧目,心中泛起阵阵不安,他可是“丞相”,谁敢对丞相这样?
“我的伤是谁弄的?”
月兰从没见过柳丞相露出这么吓人的神色,方才他将燕王桎梏在床上这件事,显然不是错觉。“回丞相,您若是尽快说出芷君公主的下落,您自然不会受这种苦,奴婢们也不必总呆在这偏僻冷宫里不得外出。”
“冷宫?”柳於阵心里一凉,便觉得这屋子的确阴气重重,摆设冷清单调,不说出来真没人相信这里是皇宫。
话又说回来,自己是丞相又不是贵妃,难道不用上朝?
他咬了咬牙,又问,“妈蛋,凭什么把我锁在这里?我会跑吗?如果我不知道那个什么芷君公主的下落,那我就会死吗?”
“这个奴婢不敢揣测,但如果您还是执意不交出长公主,那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什么?!长公主跑哪去了?被人绑架了吗?跟我又有毛关系?难道我是绑架犯?这不可能!”柳於阵大惊,他堂堂刑警桑怎么会有个做出伤天害理事情的重生肉身。
“丞相您难道是忘了?”月兰露出惊恐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得柳於阵都有些心虚。
“没,我只是突然脑子抽筋了。”他不敢乱说话,毕竟双拳难敌众手。“月兰,你去把这里的负责人找来,我要谈判!”
“您是指燕王?”月兰越觉得丞相的言行很奇怪,就比如他现在正抓了一把药膏往自己身上刚负的伤口上抹,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看的人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还是先歇息吧,明日燕王自会来审问您的。”
“审问?呵,他要是敢不过来老子今晚就逃给他看。”上完药,柳於阵嘴角高高弯起,很是认真模样。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王上留着此人实在太不妥当了,不尽早铲除他,倘若被别国带走了此人,岂不是要先亡我大燕?”语气中毫无顾忌。
另一人说道,“大人,莫要让他听见了。他转达给王上,我们都要遭殃。”
“就凭他还想见到王上。不过是柳国送来的人质,我问你,王上来过这冷宫几次?”
“他毕竟是附属国的丞相,王上说了留他有用,您若杀了他,岂不是触怒龙颜?”
“我怎能留他祸害我大燕国?莫说他与长公主私奔,长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他要是与别国有什么勾通,伤害了吾王要如何是好?”
句句话扎在柳於阵耳朵里,他是听出来了,自己原来是别国囚禁在这里的人质,长公主的确是被他拐走的,而这些人非但不会放他走,倒像是来杀他的。
两名中年男子走进屋,腰杆挺得笔直,礼数忘个干干净净,其中一人对着床上慵懒的柳於阵挑眉道,“柳丞相,您这闹的又是哪一出,若真想自尽,不若老夫帮帮你?”说着,命人递上酒壶茶盏。
柳於阵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得到重生,怎么可能再去寻死。瞧这两人的神气劲儿,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双手撑起身子,严肃地看着靠近他床边的两人,忽然咧嘴一笑,说道,“不必了,这种好东西,留给您自己享用吧。”
不过刹那功夫,柳於阵身影闪烁,疾风而去,只见侍从的手中一空,酒壶早落在了柳於阵手里,而那酒壶的壶嘴正抵在那中年人唇边。柳於阵笑眯眯地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大人,可要我喂你?”
“快放开李大人,你,你小子今天吃豹子胆了?!”旁边的中年人吓得双手直抖,而那李大人更是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柳於阵心中愉快得很,不过是唬唬他们的而已。
放开手,毒酒被他随手甩在地上洒出了一地白沫。瞅着两名文臣慌不择路柳於阵就觉得十分好笑,他的手还被铁链困着呢,就这样的家伙也敢来他面前闹笑话,真不起劲。
“好走不送!”他叹了口气,转头道,“月兰,我要洗澡!”
“洗……?”月兰意会了片刻,“您是想要沐浴吗,但您刚刚上过药,月兰只能为您净身,不能沐浴。”
“有区别?”
月兰命人打来温水,褪去他随意披在身上的衣袍,由三名侍女用湿布擦拭。
柳於阵尴尬了片刻,红着脸任由侍女清洗起来。他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看,触目惊心的伤痕,虽不比在战场上所受的伤重,却也让他觉得不安。
还没洗上几分钟,忽然三名侍女对着门外欠身行礼,通通扔下他离开了房间。“这就洗完了吗?”
月兰和其他侍女默不作声地端走洗盆,好像是受了谁的指使,看上去很不安的样子。
“哦?你今天倒是很主动。”门口突然响起了某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柳於阵吃了一惊,若是以往的伤痕拿出来足以用作炫耀,可如今这伤也太让人难以启齿了,忙转身去找衣服。“谁?!刚才还没闹够吗?”
可他从床上拎起衣裳,还没来得及穿,便有一双大手穿过他的腰际,徒然从后面搂住了他赤果果的身体。</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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