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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女人哭着哀求你一个完全不过分的理由的时候,你会怎么做?而当一个她爱你你又爱她的女人哭着说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做?
所以在那个时候,那个他感动的抱住了铃,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我答应你,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就这样,铃和他又在一起了,快乐的在一起。他们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听音乐会,一起逛街。铃学习累了,他帮她按摩,他喜欢吃的菜,铃也会照着菜谱给他去做。
好多的快乐、超速的快乐、一路没有红灯的快乐、星火燎原的快乐、覆水难收的快乐,从心的这头到那头,从身体的这头到那头。铃感觉到真切的快乐,感觉到自己每一秒钟都在活着,感觉到她的体温在升高,感觉到腹部有一把火在烧,一杯甜咖啡慢慢在熬。
两个人的生活平静而温馨。
直到又出现了一丝细枝末节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中。
静说到这里,休息了一下,眼神变的很是迷茫而忧郁——我很少见到这个快乐的女孩有如此忧伤的表情,那是一种空洞,一种带着一丝无奈的惆怅。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的怅然呢?她又留给了我一丝迷题。
“为什么他的承诺显得如此的苍白?责任对他来说真的没有意义吗?”我知道静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只是我不解。
“什么是承诺?作为一个人你真的可以向对方作出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吗?承诺在时间面前本来就显得不堪一击啊!也许每个人在说出自己承诺的那一刻都是真心而又诚恳的,可是在这个变动的世界面前,那一刻的诚恳和真实会有多少还能保留在下一刻呢?我相信他答应和铃在一起的时候的诚恳,可是我也相信他在觉得生活开始平淡的时候想去寻找刺激的冲动。”静很淡然的说出了上面这么一番让我惊讶的话,那一刻的她像一个素雅的女子,像一个看破事情的高僧。
我迷惑了,这一刻,我甚至混淆了她讲的那个故事和我现在所处的真实之间的关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形体和影子,真实和面具,在光影的交错和静那种带着一丝催眠的语气中,我很晕。
有时候他会背着她接一些电话,接电话的他显得很神秘很含糊:“恩……知道……就这样……我再打给你……好了啦……”
一些暧mei不暧mei的词语交织在一起敲打着铃敏感的神经。
周末的中午,她开心的带着自己买的菜去他家,一进客厅就听到他正在打电话:“对对……其实不是这样……你知道我的……”
他看到了她,然后挂了电话。开心的抱着她,她若无其事,去厨房给他做饭。他们一起吃的很开心。
下午他说他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她很乖的说:“我在家里看书,等你。”
他笑,然后要吻她。她送上自己的脸颊,他还是吻了她的唇。
他走了,门轻轻的关上,优雅的像他一贯的作风。
她哭了,慢慢擦掉眼泪,坚强的像她最初的选择。
她拿起了电话,按下了“重拨”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喂,喂,喂??”
她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等对方挂了之后,才放下了话筒。
过了半小时,她给他打了一个呼机,他没有回。
她一直打。
又过了半小时,他回了电话:“喂?”他的声音很平静,看不出一丝的不耐烦。
“刚刚家里让我回去了,说晚上有点事。我要走了……”
“哦,那你先走吧,晚上我给你电话。”
“我想你,你现在能回来吗?”
“不行唉,我这里还忙着了。可能还要等一会才能完。”
她挂了电话,哭了,哭的很放肆。
然后她就离开了,悄悄的离开,把他给她的钥匙留在了桌子上。
离开了他家,她呆呆的站在马路上,不知道往哪里去:原本的计划已经走样了,她又缺乏足够的变通来拟定一个新的计划。她就这么一直的走着,没有目的,她只是想看到人,看到车,看到街道,她不能让自己感到孤寂,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必须呼吸空气,让吸进的空气在胸腔中像风一样产生阻力,把心跳的速度降低,让血液不要流得那么急。她就这么一直的走着,直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样的疲惫为止。
然后她回家了,准备接受父母的唠叨和责备。对于我们这一带人的父母来说,自己的小孩永远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成长是不会被他们所接受的。他们更信奉:黄荆条子出好人的俗语。打骂和唠叨是他们所习惯的教育方式。
铃的父母也是这样。铃,过的很累。
她苦心经营的一些东西在那一天统统的被破坏了,回到家,麻木等待着父母又一次的训斥,然后吃饭,洗碗,做家务,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铃乖乖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电话。
他答应过,晚上要打电话来的。
10点,11点,12点,新的一天到了。12点零1分,12点零2分,12点一刻,12点半……
铃彷佛痴呆了一样的看着自己小巧的呼机静静的呆在桌子上,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当前的时间,机械而冷静。就像她原本的生活一样,像时钟一样的精确但缺乏激情。而他就像那个拨打呼机的人打乱了她作为时钟的生活,让她一下活了起来,她跳动着,叫嚣着,发泄着平时的压抑。
可是他不会永远都拨打她的呼机的,她有一天还是会回到那种平静而精确的生活。可是她不愿意再回去了。
铃很想大哭一场的,可是这样会被父母知道她的伤心和难过,她不要这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呼机数字的跳动,任由两行泪悄悄的写下自己的哀恸。
然后她拿起了一只小刀,往自己的手上划了下去……
世间一切是假,唯痛苦最真。肌肤之痛,饥饿之痛,饥渴之痛……痛苦的让我们无法消除无法遗忘,只能默默的选择承受,并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成长。事实上,我们总是看轻疼痛,我们想从痛苦上获得一种逾越,我们总是幻想着苦尽甘来的甜蜜和满足。而痛苦却总是接踵而至,一次又一次的像个婊子一样把我们的纯情和梦想击打的粉碎,空留下满地的碎片,满地叫做希望的碎片——浪人码头。
尽管知道铃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遇到她了。可是当静用那种略带空洞的语气告诉我铃用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的时候,我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不对,我的描述不够准确。那不只是颤动,那应该是一种痉挛,一种抽搐,一种濒死时面对痛苦无奈的痉挛和抽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彷佛铃当时的刀划到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我的心脏一样。我的手紧紧的捏成了一团,甚至把桌布都带的变型了。
有句话叫感同身受,我想我当时就是这么一种心情吧。对于铃的了解在静一次又一次的描述中充实了起来,我彷佛也把自己带入到了那个时间,带入到了那段故事。我开心而又略带着醋意的看着铃的笑容,我痛苦而又无助的听到铃一次又一次的哭泣,我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对铃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故事中的铃和故事外的我竟然有了一种超越时空般的联系。只不过,这个联系是痛苦的,痛苦的让人发狂。这个联系也是哀伤的,哀伤到让人惆怅。
而那个时候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深邃过,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一样,静静的,就这么看着。
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歉意的对着静笑了笑,然后抚平了桌布,试着让自己不再那么的激动。
“铃没事吧?”我想掩饰自己的失态,顺便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于是问了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铃有事的话,你还能遇到她吗?”静笑了,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可是……”虽然被静的回答弄的很尴尬,可我没有太在意,我想了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静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铃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那到刀口,鲜血正缓慢却又坚定的流淌出来。应该很痛吧?她的心里想到,可是**却麻木了。身体的痛苦和心痛比较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我是那么真心的爱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原来真的只是童话吗?或者我根本就是那个灰姑娘……
鲜血在带走身体的热量,铃觉得冷了起来。她把身体蜷成了一团,任由滚烫的鲜血把自己的白衣染成红色。
……原来,这才是我的嫁衣……呵呵……呵呵……
渐渐的,铃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她就这么缓缓的倒下来了,倚着床缓缓的倒下了。眼睛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好讨厌,都不让我最后好好的看一眼这个世界……
她倔强的想抹掉眼睛上的水珠,却发现自己已经抬不起手了。
……那就这样吧,我本来就没有好好的看清过这个世界。我以为我能看清楚,可是却一直都是在雾里看花。我用了一种最卑鄙的方式看清了这个世界,现在该有尊严的去了。呵呵,我好累……
……
静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她要故意的掉我胃口,而是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放肆,从一开始的低声抽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那一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失控了。
邻座的几个人带着一种很三八的眼神看着我们,被我用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我没有去想静一些反常的表现,而只是无奈的等待着静回复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因为在那一刻我的心甚至比刚刚还要痛苦,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我很清楚铃在那个时候需要的是什么,我也确信我能带给她她要的东西。可是,在她的过去没有我,我只能徒劳的站在岸的这头心急如焚。我像一个看电影的人一样,看着杀手渐渐的靠近了主角,我想狂呼,我想呐喊,我想去保护她。可是当我伸出手的时候,触及到的却是冰冷的屏幕。
我想安慰她,我想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明天会好起来的,我想看着她的笑容。
可是,现在的我用什么样的立场来告诉她这些呢?朋友吗?只是朋友吗?爱人吗?会是爱人吗?
我困惑了,我迷茫了。我伤心,我痛苦,我不服!
这样太不公平了!
静继续哭着,我忽然觉得很心酸。
我知道如果我不劝住她的话,我也会哭的。为了什么而哭?我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有吧。
五味杂陈,这个词用到这里好合适。
于是我递给了静一张纸巾,让她好好整理自己。自己就这么呆坐着,没有抽烟,没有喝水,我不敢做太多多余的举动,我只是竭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安静。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也会失控的。
静止住了眼泪,小声的对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我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过了10分钟,静出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光鲜靓丽,大大咧咧的样子,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回敬着其他人投过来的三八。
而我已经买好了单,只是在等着她的出来: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讲下去了。
我们走出了店,两个人默默的走着。彼此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来调整。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
然后我们停了下来,也许是在一个球场中,也许是在一个花坛边,也许是在一个小湖畔,我记不得了。那个时候我唯一记得的只是自己那种无奈的心情和静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