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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证书不过是张纸,有没有对我的人生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就算是顺利毕业了,一个二流的大学,毕业也是失业,很难找到相样的工作。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在小公司里做个小职员,慢慢地熬着,捱着升职。混到了退休,也不过混个部长什么的,一辈子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过法我不喜欢,很没劲。所以,我不想再白白浪费大好的青春做些无聊的事,我要尝试新的生活,一种积极的生活,即使不成功,也是有意义的。”他侃侃而谈,话语里有些无奈,也有真诚。说着说着,望着远方的眼睛里燃烧起两个火团,仿佛夜色笼罩下的汉江大桥上,那一片灯火辉煌处,有着属于他的美好的未来。
爱真听得瞠目结舌,他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复萦绕。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会有如此的想法?为什么小小的年纪,却有种饱经沧桑的感觉?是生活的压力吗?从没听过爱贤说过这种话,在她的朋友堆里,也没有谁这样讨论过。可能,是因为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吧!爱真这样解释。一种怜悯、同情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伸出手来,把藏在身后的小礼物递给他:“给你,送给你的。”
勇基低头看了看:“什么?是赔礼道歉吗?”“才不是呢?这是中国北京的特产,本来就打算送给朋友的来着。”爱真急忙解释道。
“我们是朋友吗?跟我这种人?”他在嘲笑,在挖苦,嘴角还不满的撇了撇。
“这么小心眼,不要就算了。”爱真收回礼物,背到身后。“说了要送人的,还收回去,给我吧!”他伸手来拿。
“不给,现在不想给了,再见。”爱真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礼物却被勇基抢了过去。“哎,你这个人真是厚脸皮,人家不给了,还来硬抢,真是的。”爱真瞪着他。
他嘿嘿地一笑,那表情就如一个小孩子,一觉醒来发现枕旁的圣诞老人的礼物般惊喜。很爱惜的看了又看,满脸兴奋地说:“看样子不错啊,谢谢。”但那种兴奋天真的神态瞬间即逝,随即又换上他那惯有的嘲讽和不羁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像是在讽刺:“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很少有人送礼物的。”爱真白了他一眼。
勇基很厚颜的假笑,饶有兴趣地说:“现在说说你吧!上次那不知是什么的打击,通过旅行恢复了吗?”
臭小子还知道关心人,本质还不算坏。但提到上次那件事,爱真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她点点头,然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象那里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东西。
“能告诉我吗?”他继续问。她摇摇头,还是不出声。
“那你们和好了吗?”
看来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爱真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把目光投向远方,没有回答他。
“你们这些死要好看的人,真是急死人了,有什么话总喜欢烂在肚子里,会消化不良的,知道吗?”他不耐烦地叫了起来。爱真厌烦地又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小男生一个,”
“呵!我不懂?你说说看,老奶奶。”
“什么?老奶奶?真是发神经了,臭小子。”爱真惊叫起来。
“啊!老奶奶,教你一招怎么哄男人心动的秘方吧!”他嘻嘻哈哈地笑着,神神秘秘地盯着爱真的脸说:“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我就传授你一必胜招。怎么样?”
“切,你能有什么高招?”
“当然..嗯..我就从我们男人的角度来教你。听好了..首先呢!要制造一个浪漫而神秘的气氛。例如醉人的红葡萄酒,迷人的缠mian音乐,加上女主人高雅性感的晚礼服;其次是要用你的柔情来打动他,比如说含情脉脉的眼神,迷死人的微笑,挑逗的动作语言..哇噻!再铁石心肠的男人,再激烈的矛盾都会在谈笑间化解。怎么样?主意不错吧!”他绘声绘色地说完后,讨好地把头凑近爱真,看着她。那目光里掺杂着愚弄、讽刺,更似乎要研究这些话,到她那起着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似的。
爱真听得入神,感觉有点意思。见他那副德行,又不愿被他看低。于是她摇着头,冷冰冰地说:“幼稚,亏你好意思说,真不怎么样?”
“什么?这叫幼稚?有没有搞错,你是淑女吗?怎么一点浪漫都不懂?一点情调没有,难怪长得这么漂亮,却没有男人喜欢?啧,啧。”他啧着嘴,也摇起脑袋来。
爱真一听就火大了,“李勇基先生,为什么不用敬语?要我提醒多少遍,长幼有序,嗯?”
勇基吐了吐舌头,悠闲的晃着。爱真也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勇基在她身后喊道:“就这么走了,连声再见都不说,真是越老越不懂礼貌。”
气得爱真猛得定住,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为什么要说再见?这辈子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可恶的家伙。”说罢,转身又走。
“哦?是吗?真是太不幸了,想不见我是不可能的,明天开始送报。”说完他竟然哈哈大笑。
真是超级可恶,超级讨厌鬼,超级大坏蛋,超级无耻厚脸皮,超级超级超级的家伙。真是发神经了,跑来送他东西。简直是自取其辱。爱真咒骂着,上了车,驱车离开这个超级烦心的地方。
爱真动心了,兴奋地考虑着要准备的东西。还早早结束工作,来到停车场。由于兴奋、由于想着心思,由于..出人意料的,在倒车的时候,车尾蹭到了栏杆,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痕迹。令她很懊恼,她无奈地打电话让保险公司处理,就弃车匆匆离开。
她来到超级市场,选了一瓶Demi—Sec法国香槟,她喜欢这种口感,半甜半酸的,越品越有韵味。她认为,俊燮是个富有情调、懂得欣赏、taste的男人,用冒着爱情气泡的香槟酒衬托气氛最好不过了。细长的酒杯中,清澈的金黄色液体,不断上浮的气泡,带着几分优雅,几分高贵,几分浪漫。搭配香槟酒的食材,她决定做海蜇虾汤。通常白酒配海鲜,红酒配肉类,是用餐饮酒的规则,于是她上网搜寻,选择了这味汤。据说它可以舒缓用餐中的味觉,回复最初的味觉感官,其刺激而浓烈的香气突显出海蜇虾肉质的细腻美味。而香槟能将这口感不断扩散,在口中蜿蜒流动,感觉好极了。看过之后,爱真就敲定做它,为了挽留住飘浮不定的爱情,她想大胆的努力一次。她还买了开胃水果,长蜡烛,又买了一束鲜花用来点缀环境..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爱真费力地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回到小窝,刚进门喘口气,手机就叫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妈妈,于是按下接听键。“喂,妈妈吗?”“是啊,爱真,明天我正巧有事要去首尔,你约一下俊燮,我想同他见个面,怎么样?”
“什么?你要见俊燮?”爱真一惊,叫了起来。
“不行吗?”
“噢!恐怕他没空,”爱真赶紧找理由溥衍,
“用不了太多时间,就一杯咖啡的时间,你一定要约好了。对了,要约在明天下午,上午办完事,我顺便去看看爱贤,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听你叔叔说,好象不太像话。”
“啊!你还要看爱贤?”爱真更惊了,叫得也更高。
“爱真,这孩子,怎么了?一惊一咋的,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女孩子家,别像个傻姑娘似的冒冒失失的。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合上手机,爱真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俊燮,说明的意图,没想到俊燮爽快地答应了,使爱真悬着心放舒坦了。第二时间得给爱贤通风报信,她拨了他的号码,却被告知用户已关机,这个臭小子,又在搞什么?肯定又在酒廊,爱真思忖着,去酒廊,找他。无论如何今晚也得让他知道妈妈要来的事。但似乎心里还有种迫不急待的情绪,牵引着她想尽快去酒廊。
爱真换了件淡蓝色的风衣,把腰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对着镜子照了照,模样还不错。眼睛水汪汪的,清澈透明,睫毛长长的、密密的、直直的镶嵌在眼眶周围。她取出睫毛膏轻轻地抹了几下,眼睛顿时更黑更亮。怎么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最近旅行劳累了,手头上的事做完,再给自己放个大假。她赶紧拿起腮红,在脸颊淡淡地扫了一点,又涂了一层口红。顿时,镜子里的人光彩照人,美艳绝伦。她满意地点点头,才匆匆出了门。
今晚的酒廊依然热闹喧哗,爱真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吵闹。她进到里面,在穿过长廊的时候,听到爱贤高亢的声音,像是在争吵。爱真放慢脚步,四下张望,发现爱贤猴急猴跳地挥着拳头,俊燮面无表情的立在另一边,身旁有一位年轻的小姐在焦急的劝说着,爱真认出来了,就是上次俊燮醉酒时在一旁的尹恩淑。勇基和成宇站在爱贤与俊燮的中间,在努力分开他们。爱贤叫着:“姜俊燮,你对得起我姐吗?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你有什么解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我并不觉得有多对不起你姐,这点,你姐最清楚。我本来就准备明天跟你妈妈把事情挑明了,要分就干脆点分,免得大家都痛苦。”
“风liu鬼,明明是你的错,却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要踩扁你。”爱贤说着,瞅着空隙给了俊燮一拳。俊燮踉跄了一下,又站住了。抬起那张成熟男人的脸,抚了一下梳理的有形的头发,理了理考究的笔挺的西服,正视着爱贤,说:“很好,这样,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你说什么?姜俊燮,”爱贤又要挥拳冲上去,却被勇基给拦住了。“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姐其实很没劲,我曾经想要疯狂的爱她。可是,最受不了的——要么跟块石头似的,**又冷冰冰的没感觉;要么就是扇人耳光后哇哇作呕,你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吗?她根本就不能与男人交往。”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看过橱窗里的模特吗?隔着玻璃看,怎么看都很美。除去玻璃,才会发现原来不过是个没有感觉、没有思想的人。”俊燮很快地说着,整张脸写满了无奈。
“哟,哟,哟,还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自己的风liu,好象受害者一样,欠扁的家伙,”爱贤跳着又要冲过去,还是被勇基死死抱住。急得爱贤一个劲地叫,“放开我,让我过去,我要敲开这个杂氺的脑袋,看他还能不能再害人。”
“那你就过来试试。”俊燮在一旁不客气地叫了起来。几个人在那你推我搡,混乱一片。
爱真实在呆不下去了,她的心开始流血,又因失血过多而变冷,变硬,变麻木。她喃喃地重复着俊燮的话,想要把那些话吞进肚子里,消化掉,但是那些话通通卡在她的喉咙里,令她呼吸不畅。不要失败,怎么可能?优秀、高贵、温文儒雅的全爱真怎么是石头?仁慈的上帝请带我离开吧!她往后退着,转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哗啦,咣噹,爱真跌倒在地,她意识到自己撞翻了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大杯啤酒,被她撞翻了,全倒在她的淡蓝色的风衣上,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她明显感觉到酒水已经透到里面了,她苦恼的抹着胸前的衣服。
“这,这不怪我呀,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服务生一脸的无辜,惊恐的摇着手。
爱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到几双惊愕的眼睛正盯着她。尴尬的一刻,真恨不得就此死去,爱真气恼扭过头,背对着这群人,强忍着心痛,冷冷地说:“爱贤,别闹了,这不怪他。”说罢,飞速离开了酒廊。
都快四月了,晚上还这么冷?风可大啊!直往单薄的衣服里钻。爱真已脱下湿透的风衣,只穿一件粉色大圆领的针织毛衫,胸前还有一小块湿斑,贴在皮肤上,经风一吹,寒气直透心底。脖子上象牙白的长丝巾有意无意的随风起舞,不时的显露出她那如雪白嫩的肌肤。她的下身穿着一条薄呢的齐膝半身裙,露出漂亮的小腿。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小腿最美,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为此她经常站在穿衣镜前,摇曳着身躯,自我陶醉的欣赏自己的腿部。瞧,它有多圆润啊,线条是如此的流畅,如此的优美。可在今晚,她后悔没穿裤子了,这裸露的小腿被晚风吹得,随风摇晃,晃得她都要站不稳了,她紧紧的抱着那被淋湿的外套,想要暖和一点。可恶,的士是一辆接一辆的来,她就是没法截到,总有人作对似的,冲到她前面截下的士,她苦恼极了,抖抖颤颤的在心里拼命地喊着:“哦,上天啊,救救我吧,我要冻僵了,请赐给我一辆的士吧!”
冷不丁,一件暖和的带着身体余温的外套披在她那颤动的肩膀上,她诧异地看过去,勇基那又黑又亮的小眼睛映入她的眼睑,那里面没有嘲笑和讥讽,仅有关心,还有什么,她还想看深一点,他却径直走到她的前面,抬手招呼的士。那高大的身躯立在她的前面,像一堵厚实的墙,不知道靠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她想,应该是能阻挡风雨的墙,她感到自己四肢无力又心灰意冷,很想把疲惫的身体靠过去,那里一定会很温暖,会舒服些,她愣在那想着。同时嗅到他衣服上带有的男人的味道,这是他本色的味道。俊燮的身上总是能闻到香水味道,这件衣服上没有,也没有烟草味,是这个小男人身体的味道。
“我的后背很好看吗?这么着迷?”他转过身,眯起小眼睛盯着爱真。
爱真慌忙收回因想得出了神,而变得过于专注的目光,急急说道:“我哪有看你啊!你别臭美不行,干吗要跟出来?”勇基并不理会爱真的话,只是用那双又黑又亮的小眼睛紧盯着爱真,像是看到一副名画般研究起爱真。爱真被他盯地心虚,不敢去接触那深邃的目光,她低下头:“李勇基先生,你这样看着一位小姐,很没礼貌的。”
“奇怪,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是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为什么没有哭?”他的话一字一顿,是有意在取笑她。
真令人讨厌,爱真被问得噎住了。确实,虽然心痛,但不想落泪,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懂。
正在这时,悦耳的钢琴声响了,她从跨包里取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哦,爱贤。”
“老姐,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放心好了,我没事,别为难俊燮了,这事不能怪他。我不多说了,再见。”爱真合上手机,目光转向勇基,不客气地说:“我要怎样与你有关系吗?多管闲事是你的专长吗?”勇基耸了耸肩膀,“当然,与我无关。我纯粹是为了满足我这颗好奇的脑袋。”他咧着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但不是善意的笑。
“抱歉,那要令你失望了,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怀春少女,为什么要为抛弃我的人流泪?可笑。”爱真冷冷地说。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难怪姜俊燮说你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哈哈。”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这种人多呆一秒都会令人窒息。她气恼的脱下勇基的衣服,用力地扔给他,愤愤地朝前走去,再也不要与这个小男人有什么瓜葛。“这太不象话了吧,老奶奶,怎么能拿我的衣服出气?”这种慢条斯理的口气,从他的嘴里出来,听了令人极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