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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快别说了。我会去找工作,赚钱把你的病医好。妈妈,你答应我要好好的活着,我可不能没有你啊,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晓菲擦去眼角的泪水,握紧妈妈枯瘦的双手哭着说。
晓菲那天并没有告诉妈妈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想有天她会亲自带着这个大男孩到家里来让妈妈认识。她想她一定会喜欢她的。其实,妈妈已经认识这个男孩了,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那天在公交车上认识的男孩子。
任何事情抵不过一个缘分,冥冥中注定他们将会认识。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互相温暖着脆弱的心灵,让彼此有坚强的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能够找到相爱的人,那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它可以让一个人的心不再漂泊,它可以让一个人为此而停留,从此青春的岁月不再虚度和孤独。
晋明静静的听她说完。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我可以赚钱给你妈妈看病啊。”难就难在晋明也是穷小子一个。自从家里大人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后,他一个人身无分文靠着自己打工来养活自己。他的妈妈已经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或者是出于对他父亲的报复,或者是她真的不爱他了。
“晋明,我不想让钱来改变我俩的感情。我迟早要工作的。那个工作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没有跟那些客人乱来,这个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晓菲忙不迭的解释着。
“晓菲,我没有不相信你。可是你应该早点跟我说这件事情,我至少还有点积蓄可以帮你。明天就去给你妈妈办理住院手续。”说完他看着晓菲,他希望得到她的答应。
“好吧,晋明,那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晓菲答应了他。她想,自己或许是想多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不该被金钱来玷污,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时很傻。
天色渐渐暗下来,晋明去街上买菜。
晓菲睡了一会儿,感觉好了点,起来洗了把脸。看看屋里有点乱,就开始收拾起屋子来。晋明平时忙着读书和工作,没有多少时间整理房间。
等到晋明买菜回来,两人一起学着做晚餐。这有点象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晋明不会做菜,就负责洗的工作,晓菲会烧一手的好菜。两人俨然象一对过日子的小两口,做的有条不紊。
屋内放起了理查得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舒缓而优美的音乐划过两人的耳畔,屋子里漫着温馨的气氛。桌子上摆上了色彩鲜艳香味扑鼻的菜肴。晋明开了一瓶红酒,他先给晓菲倒了半杯,再给自己倒了半杯。
两人举起杯子,轻轻的碰了下杯子,晓菲一饮而尽。晋明觉得有点奇怪,轻声的说:“喝慢点!小心醉了。”
“我就是想醉,我今天很高兴。晋明,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来,我们再喝!”说着她拿起酒瓶,往两个人的杯子里倒的满满的。幸福总是在平淡中才能真切地感受,心里平静下来的晓菲不愿去想太多伤心的往事和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她心里的快乐就象这玫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酒的芬芳,今晚好象要从玻璃杯里溢出来。
两人喝了酒后,觉得有点微醉。晓菲突然说想要跳舞。晋明拗不过她的心血来潮,就拉起她的手在屋内跳起舞来。
看着眼前的女孩,晋明觉得晓菲从来没有那么妩媚过。或许是喝了红酒的关系,晓菲的脸孔微微泛红,略微迷离的眼睛闪着异彩夺目的光。
随着一段音乐低缓下来,两人跳的舞步渐渐有点零乱。
晓菲赤着脚轻轻的踩在晋明的脚背上,晋明紧紧地抱着她,他不愿意再放开,低声问道:“今晚,你还回去吗?”
晓菲贴着他的耳根低低的对他说:“今晚,我属于你。”
晋明心里一颤,他明白她说的。
而此时自己的身体也起了变化。他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他需要她,而她也需要他。他们都想往对方的身体和心里更接近一步,去探索那更深入和更美妙的世界。
晋明抱起晓菲。来到卧室。
音乐继续响着,两个人的双眼专注地看着对方,外界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就象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融合在一起。伴随着音乐的起伏,洁白的躯体在素白的床单上翻来覆去。
初次zuo爱总会有点笨手笨脚。
晓菲双手搂着他,投去鼓励的眼光。
晋明费了好大的劲才进入对方的身体。晓菲微皱眉头,她感觉到有点疼痛,但随着他的进入,她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在那一刹那间,两人身心一颤,世界仿若与此隔离。他感觉自己就象回到了温暖的母体,他觉得自己被层层温暖包围了。两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啃噬着对方。在灵魂深处寻找最真实的自我,也许爱是矛盾或自私的。他们没有想过将来自己是否会为了自己的付出而受伤。爱,到了最极致的时候就是要完全的zhan有对方,并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对方。他和她在今夜成了男人和女人。
当两人平静下来,晓菲躺在晋明怀里,她侧身给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晋明低声地对晓菲说:“晓菲,我爱你。”
“我也爱你,晋明。”晓菲轻声地说着,晋明忍不住又深深地亲了她。两个年轻人此刻在爱河里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并没有想到,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悄悄地向他们袭来。
艾里找了黑豹和黄毛。三个人聚在濠城酒店的悦然贵宾厅里密谋着怎样对付晋明和晓菲,他们各有自己的算盘:艾里想要得到晓菲,上次在贵宾厅若不是晋明赶来,晓菲就要到手了,对这件事情他一直怀恨在心;黄毛恨晋明那一次抓了他,害他蹲了一年多的牢,他要让晋明也在牢里过上几年才罢休;黑豹为了得到关雄家的藏宝图,会不惜一切手段。三个人悄悄地谈了半小时,黄毛想了个鬼点子俯身在黑豹耳边低声说:“老大,你看这样.这样.,这件事情肯定能整死他。”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这种声音听起来令人心里发毛。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子的男人来到濠城酒店。等在门口的李莉见了他,跟他说了几句话就领着他来到了艾里的房间。他转身脱去黑风衣,摘掉帽子。是他,出乎李莉的意料竟然是严正。原来他几年前就认识了黑豹,这次是黑豹邀请他过来共享富贵,干一番事业的。而且他对晋明的女朋友早就朝思暮想,一心想把她从晋明手上夺过来。严正和他们坐在了一起,商量着怎样加害于晋明和抢夺藏宝图。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一致面对的就是同样的敌人,他们几个这时候成了最好的合作伙伴,商量了很久,才各自回家。
晋明早上醒来的时候,晓菲已经做好了早餐。吃过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去医院。医生是具有多年临床经验的肿瘤科专家。晓菲的妈妈是得了早期的乳腺癌,需要尽快做化疗杀死癌细胞,以防止它们继续扩散。晋明和晓菲凑足了2万元作为首期的住院押金,这笔钱是他们两人唯一的积蓄。看着妈妈一天比一天瘦弱的身子,晓菲毫不犹豫地在医院病人家属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签完字后抬头感激地看了晋明一眼。
晓菲靠打工积攒了点儿生活费,她是个有原则的女孩子,一直没有跨出卖身的这一条槛。同样是公关的她收入比别人少了很多,艾里给她的小费倒是非常可观的。单纯的她起初还误以为他是个好人差点上当。医生仔细分析云姨的身体情况后,对晓菲说下个星期可以开始疗程。
“晚上,我来接你。你陪陪你妈妈,她还不适应医院这里的,我先上班去了。”晋明对晓菲说。
“嗯,好的。我是想留下来,你开车慢点,路上要小心。”
“知道了,再见。”说完晋明就走了。由于云姨在,他也不好意思吻晓菲。
晓菲扶着着妈妈往病房走去。云姨躺在床上,微笑的问女儿。
“晓菲,这住院的钱是谁出的,是晋明吗?”
“是的,妈妈,你就安心的养病吧,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我会天天来看你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哦,他这孩子真懂事啊,晓菲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一个男人在社会上打拼也不容易,妈妈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妈妈始终为晓菲着想。
“不嘛,妈妈,我已经跟他说好了的。每天要来看你,如果晚上你不舒服我也会陪着你。”晓菲抓住妈妈的手很温顺地说。这模样让云姨想起了晓菲小时候病了她也是这么守着女儿,不禁眼眶微湿。
“瞧你说的,好象妈妈还是个孩子。你放心好了,妈妈这身子骨还健着呢。”
“到时候再说吧,妈妈,你先休息吧。”晓菲怕妈妈累着,就叫他少说话多休息。
这一段时间晓菲没有去上班,她一心陪护着妈妈。艾里三天两头的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却见不到她。这令他很气恼,在手下兄弟给他情报后他叫来黄毛,交给他一包东西。按照上次商量好的计划,吩咐他去行动。
晓菲跟晋明住在了一起。
两人一起去买菜,一起做菜,一起吃饭。在外人看起来就象一对小夫妻一样。晋明以前从不烧菜,有次他也想烧个菜露一手,结果晓菲吃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原来是他把盐和糖弄错了。
“你啊,真是个大马虎。”晓菲忍着笑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做菜,你就当新式菜吃吧,这可是我自己发明的。”晋明贫嘴道。其实他自己也不想吃,觉得她做的菜好吃多了。为了省钱下来给妈妈治病,两个人过着量入为出简朴的生活。
关雄上次在公交车上认识晋明后,一直把他当入室弟子来看。在知道晋明家庭破裂后,他对晋明更加关爱,他有心想把晋明介绍给自己的孙女认识。在他们那个年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他现在年事已高,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只有两件事情:他的孙女,关素蝶自幼就失去了双亲却至今还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的人。其二他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宝藏还没有找到。
晋明早上去学校,下午就去关雄的武馆工作。这天关雄打来电话说有事情跟他说。晋明换了件衣服前去他家。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一双明媚清澈的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长头发烫了小波浪,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蛮时尚可爱的女孩。晋明看见她的时候呆了一下,心想怎么这女子跟晓菲相貌如此相似。如果说晓菲是一朵纯洁的白玫瑰,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一朵艳丽的红玫瑰。
素蝶给爷爷和晋明泡了茶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关雄喝了口茶开口说道:“晋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仔细听好了,说这个事情之前你先听我讲一段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他的家族世代是永春会帮主,清朝的时候他们家在澳门开立了镖局。有一次押运晚清官府的一笔官银的时候遇到了巨大的海龙卷风,满载着一船财宝的大船在伶汀洋海域沉没。整个船队除了关雄父亲没有人能生还。关雄的父亲武功虽然高强,但还是受了重伤,在水里漂了一天一夜才遇到一艘渔船将他救起。他回到澳门后,根据自己的记忆把出事地点的地图画了下来。受了重伤的他不久就在忧愤中一病不起,关家从此家道中落。
关于这艘宝船的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朝廷获悉押镖的官员和全部人员都死了,无从查起,也就不了了之,这件事情成了一个沉在海底的秘密。但是救起关雄父亲的人就是黑豹的祖上,他知道那天救起的并不是普通人,那人从他父亲身上所绣的帮派标记上看出了他就是关家镖局的人。回到家后听说关家出了事情,镖局的人无一生还。他仔细想了下,心想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就告诉了儿子说关家知道宝船在哪里沉没的。但他儿子倒还算是良善的人,听了他爹这话就当他是老糊涂了一笑置之。代代相传,到了黑豹这一代,已经过去了三代。这个黑豹长着三角眼,大方黑脸上蓄着络腮胡子,他绝对不是善类,一心想要做偏门大买卖。黑道上的人都怕他三分,此人心黑手辣又有功夫。他一直在寻找关家的藏宝图,为了保护这张图,素蝶的父母在18年前与黑豹交战过一次,因不肯交出藏宝图而被黑豹下毒手害死。父母临死前将一张图拿了出来,然后用一支没有颜色的笔在仅仅一岁的素蝶背上刻画了下来。父母烧掉藏宝图后就双双咽气了,这件事情只有关雄知道。画在素蝶背上的这张图只有学成了关氏家族的内功以后才能看得见。
讲完故事,关雄笑了下说:“晋明,你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啊,可是这是真的事情,那个黑豹你也已经见过一次了,他就是黄毛的老大。他的功夫可厉害了,这个人迟早会找我的。你要好好练功。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你。”
晋明愣着听完这个故事,感觉象坠入在云里雾里。暗想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他回过神来说:“师傅,我知道,我会用心学的。”
“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我一大把年纪了,时日无多。我的孙女素蝶是个不错的女孩,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第二件事情是将来找到宝藏,替我死去的儿子媳妇报仇。”
在晋明的印象里,他觉得小蝶长得也十分漂亮,但自己已经有了晓菲,就只能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宝藏和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件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关雄见他答应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爽快,我现在就开始教授你关家内功。”
说着就帮晋明打通了仁督二脉,双掌与明晋的双掌相并,一股真气向晋明身上缓缓注入。
关雄这哪是在教内功,他分明是把自己的毕生功力全部传授给了晋明。晋明觉得一股真气自虎口处往上蔓延,上至天灵盖,下至丹田,身体四肢百骸无处不充满了力量。同时全身筋脉畅通无阻。力随意到,已经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好了,晋明,我过几天再将拳法教给你。”说完关雄疲惫不堪地站了起来。失去了内功的他这时候看起来已经不复往日的精神,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谢谢师傅,师傅,您身体怎么样?”晋明关心的问道。
“不碍事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关雄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那师傅我先回家了,明天见。”晋明告别了师傅。
素蝶走出房间来,晋明笑着说:“素蝶,我先走了,再见。”
“你就是晋明是吗?认识你很高兴,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啊?”素蝶平时很少与他人交往,自幼失去双亲的她是个在孤独里长大的孩子。
“哦,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下次见吧!”晋明说完就走了。
目送着他离开,虽然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晋明,平时经常听爷爷说他是少年英雄,其实她心里早就想认识这位大哥了。或许人生就是由这么多初次见面,才得以演绎着人生的旅途,珍惜或遗憾,从相识到相忘,这绝对不是个容易的过程。
晋明除了去上课,其余的时间就是去正威武馆那里,有时候也去医院看望云姨。晓菲继续在濠城酒店上班,晚上的时候她还会抽点时间出来去医院陪妈妈聊会天。一方面为了她妈妈的医疗费用,另一方面也不能天天在家里无事可做,她想着自己可以尽力避开艾里。令人费解的是艾里却没有来找晓菲,就像失踪了一样。晓菲并不知道,他的出现会带来一场灾难。
关雄已经教会晋明咏春拳。晋明幼时就开始习武,再加上师傅关雄所传给的内功,练习起来进步神速。两人计算着再过几天,就要一起去寻找宝藏。晋明在馆里时间长了,与素蝶见面和交谈了几次后,熟悉了很多。他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不觉间,她渐渐对他产生了依赖,她想着如果有一个大哥哥象晋明那样时常在身边说说话,那该有多好。她常会在晋明练拳后,倒来一杯水,安静地坐着听他讲一些故事。
黄昏,斜阳似血,窗外的凤凰树开得正艳,一层层海浪般的叶片上开满了一片片火红火红的花朵。晋明与晓菲的爱情就象这花儿一样如火如荼地燃烧着。倚在窗口的晓菲总是担心以后,生活会否象这花一般,美好的景象瞬间即逝,更多的却是落寞。她是一个矛盾的女孩,渴望爱情却又害怕失去。吃过晚饭后,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早早的上了床。
“晋明,你说如果我们这样在一起有了孩子怎么办啊?”菲菲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的,不会那么巧吧。”晋明的声音里也有些微的担心。其实他自己也还是个半小不大的孩子。这个冷冷的城市和破碎的家庭使他们彼此更需要爱,才令他们过早地开始了同居生活。
过了片刻,晋明说出了已经困扰他很久的心里话:“晓菲,你在酒吧里工作的时候没有给谁那个过吧.?”晋明欲言又止。
悦然贵宾厅晓菲险些遭人强暴的一幕始终象一只兽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又或许她没有做那个行业,晋明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怀疑,他害怕背叛。他的父母背叛了感情抛下了他,他从小就很少跟人交往,他从小就习惯了孤独,他从小就是自己与自己玩的孩子。他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能有所谓的长久的友谊或感情。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令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对谁也不能相信。而晓菲那一次的经历无疑在他心里留下了刻骨的阴影。往往在与她zuo爱之后,这种说不清的恐惧感折磨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你怀疑我,我是清白的,晋明,你要相信我。”晓菲睁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暗沉。
“晓菲,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有时候会害怕。”晋明发觉自己不应该这样想,眼前的晓菲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伤心的事情,自己不该再揭开她的伤疤,这句话无疑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你已经得到我了,却又为什么不珍惜我,如果每个人都对第一次是珍惜和信任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如果我有个好的家庭,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妈妈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我是没有办法才在那里上班的啊。”晓菲激动的说着,些微喘着气,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酸楚和怨恨。
“如果每个人都对他或她的第一次是珍惜和信任的。哪里会有那么多悲剧的发生?”这句话象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了晋明。他觉得有些无言以对,也许是自己不该这样想,也不该这样问,他应该相信她,或者忘记,对彼此之间都会好些。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伸出双手抱着面前哭泣的女孩。从背后用脸贴近她的脸庞,双手紧握着她的小手。
“晓菲,我们不去想了,我以后不再问了。你也要忘记那些过去,我们好不容易走在了一起,是我想多了的。”他安慰着她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晓菲回过头睁开婆娑的泪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有时候他对她来说真的好陌生,陌生的害怕。但他又是温柔的,温柔的让她奋不顾身的爱上了他。
“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我没有欺骗你。”晓菲幽幽的说道。
晋明默默地点头,两人一夜无话。爱情到了有怀疑的时候,味道就变了。不再甜蜜而是苦涩和悲伤。怀疑又同时是个魔鬼,会破坏一切。
这天中午晋明从医院探望云姨,化疗后已经开始了,她需要更多的修养时间。晓菲去了上班,两人谈了几句后,晋明就告别了云姨。
走到医院门口,忽然走来一个人,与他肩膀擦了一下,他开始还不为意。但回头的时候看见这人正在对他挤眼睛,他想起来这人正是黄毛。心下暗忖他怎么会在这里?正在这时一辆警车飞驰着来到医院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警察,这来人是严正,他拿出手枪指着他。“别动,有人控告你贩卖毒品,你现在被捕了,有话到警察局去说。”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晋明的上衣袋里搜出一小包海洛因。
严正拿着那小包粉末对他晃了下:“好啊,你居然贩毒,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晋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他的好友,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啊,那包东西不是我的。”
“别抵赖了,明明在你身上搜出来的,你别怪我不讲情面。”严正说着就把他拉上了车,吩咐另一个同事开往警察局。黄毛作为局外人,得意地欣赏着这一幕的上演,自言自语道:“嘿,小子,你也有今天。”晋明身上的这包粉末正是黄毛放在他身上的。
见这件事情得手后,黄毛立即打电话告诉黑豹:“老大,晋明这小子搞定了。”
“干的好,晚上来老地方,我们喝酒去。”说着黑豹挂断了电话。
晚上7点。
艾里、黑豹、严正、黄毛等几人在悦然贵宾厅寻乐。艾里请大家喝名贵的红酒,庆祝黄毛这次事情办的不错。黑豹拍拍严正的肩膀:“小严,你有我当年风范。以后一起寻宝去,你只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严正陪笑着说道:“谢谢老大,我还要您老人家多多提拔呢,只要老大说的我一定去做!”
“好,哈哈。后生可畏啊!”艾里大笑着说。这严正真的跟他当年的时候很象,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兄弟是拿来卖的,朋友是拿来害的。
艾里盘算着现在正是对晓菲下手的好时机。他找来领班李莉:“李莉,晓菲在吗?叫她来。”
“艾老板,她下班了,她现在晚上很早就走的,听说她妈妈病了,她要去医院陪她妈妈。”李莉说的是实话。
“噢?她妈妈生病了?”艾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喜上心头。晓菲急需要钱来帮妈妈治病,晋明现在帮不了她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那我过几天来找她,你可别耍花样,她再不在,我要你的好看。”艾里威胁着李莉。
“哪敢啊,艾老板,她到时候一定在的,我会叫她等你。”李莉忙不迭地陪笑着说。
在一旁的严正听到艾里说要找晓菲,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有种酸的感觉,心里想着得想办法,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这天他的女朋友韩韶茹去了内地看望生病的长辈要很晚才回来,所以他晚上玩到很晚才回家。韶茹是一个很安分守己的人,她想不到严正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会变成这样。
黑豹和黄毛有事情先走了。
晓菲并不知道晋明出了事情,直到晚上11点钟,烧好的一桌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他还不见回家。她以为他还在上班,于是来到永春武馆,来开门的是关素蝶。
“你好,你是?”素蝶开门一看是陌生人,好奇的问道。
“我是晓菲,晋明的朋友,他在这里吗?”晓菲有点焦急的说。
素蝶招呼着她进来坐下,好奇的问道“哦,他今天下午没有来上班啊。怎么了?”。
“那怎么回事情,他没有来上班,可是他现在还没回家。他会去哪里了呢,我刚才连着打了他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晓菲更为焦急了,晋明平时都很有时间规律的,他从来不会这样。
“我跟爷爷说说,你等等。”素蝶去找爷爷。把这情况告诉了爷爷关雄。关雄到底是江湖人物,他估计这件事情一定跟黑豹有关,晋明出道在社会上还早,凭他的为人平时也没跟谁过不去。只有那次跟黄毛结下了梁子。
关雄与素蝶一起走出来,镇定自若地说:“晓菲,他没回来可能跟黑豹他们有关系。我去找找他,你先别着急。”说着他就出门去找黑豹。
晓菲与素蝶聊了几句就独自回家了,素蝶给了她联系电话,说是等有了消息她会通知她。
她们两人同时在为晋明的事情担心。
关雄来到黑豹住的地方。他住在大三巴牌坊附近。黑豹平时以买卖古董为生,很多货源是来自内地一些盗墓者,他在这里开着一家店铺。晚上游人少了,路灯和景观灯依然照着街道格外的亮,米黄色的老房子南欧建筑的风格充满了怀旧气息,灯光照不见的暗角给人阴森森的感觉。这里就是黑豹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年老的他对徒弟不见了感到份外焦急,他毫不犹豫的敲响了那扇门。
“谁啊?”门内传来黄毛阴阳怪气的声音。
“是我关雄,黑豹在吗?”黄毛听见有人说要找黑豹,他开门让他进来。
黑豹早已经知道关雄会找上门来,他才提前离开艾里,等着关雄。他得意地一边叫黄毛泡茶一边笑着说:“让你老人家亲自来我这里,真的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还不是为了我徒弟晋明的事情,你说实话吧,要怎样才肯放过他。”关雄开门见山地说道。
“爽快,他现在不在我这里。在警察局。听说他贩毒了,我说关老头子,你这徒弟怎么教的啊?”黑豹故意奚落着关雄,一边得意的看了一眼黄毛。
“我徒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看就是你们干的。”关雄气愤的说道。
“关老头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他自己贩毒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就等着他从大牢里出来再给你做徒弟,再跟你去寻找宝藏吧。”黑豹说完狂笑起来。
“你们知道的不少啊,是有宝藏这事情。为了这个,18年前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和媳妇,今天你又来害我的徒弟。真是欺人太甚,今天旧仇新怨一起算。”说完关雄咂碎了黄毛递上来的茶杯。他施展永春拳法跟黑豹交起手来。
失去了大部分功力的关雄哪里还是黑豹的对手,只几个回合,他已经气喘嘘嘘,身形缓慢。黑豹开口吼道:“老家伙,你把藏宝图拿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哈哈,小子,做你奶奶的美梦去吧,那藏宝图我是死也不会给你的。”关雄斩钉截铁地说。
气急败坏的黑豹瞅准一个空档,大吼一声,看掌。“砰”的一声,黑豹的一招断魂掌重重的落在关雄前胸。关雄顿时招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倒了下来。强忍着巨痛的他爬起来说:“好,你已经练成断魂掌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有人会为我报仇的。”说完他踉跄着走了。
门外响起零乱的脚步声。
素蝶开门,一看是爷爷回来了就说:“爷爷你找到他了吗?”
“爷爷没见到晋明,我受伤了。”说着,他捂着胸口走进门。素蝶见到爷爷脸色发青,她恐惧地看着爷爷,不知道如何是好。关雄“哇”的一声,一口黑色的鲜血吐了出来。素蝶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急哭了,她流着泪说:“爷爷,是谁这么狠心肠出手这么重?”
“是黑.黑豹,晋明被抓起来关在警察局。蝶儿,你听好.我死后,你要等晋明回来。跟他一起去找宝藏,替.报仇!”关雄双眼一睁,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
“爷爷,爷爷你醒醒.”哭叫着的素蝶亲眼看着爷爷死了。爷爷是她从小到大陪着她,照顾着他的亲人。她觉得自己跌入了冰窟,爷爷的死让她痛不欲生。
晋明被告以藏毒和贩毒罪成立,原告方竟然是黄毛。
他被判刑2年,即时入狱。为了隔离晋明与外界的联络,严正嘱咐艾里特意买通了牢里的狱警,外面有来探望他的人一个也不准许与他见面。这件事情任何人也没想到,几乎没有人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素蝶在亲朋好友的资助下,才得以料理了爷爷的后事。孝思坟场举办葬礼的那天,晓菲也来了,她一直站在她身边安慰着她,这样的事情她也经历过,所以她心里也隐隐的痛。素蝶一身披麻戴孝,一直跪在坟墓前低声哭泣。如果说父母的死对年幼的她并没有留下多大的伤害和印象,那么爷爷的死无疑震撼着她的内心。记忆中爷爷很慈祥,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爷爷是她生活的重心。她回想起年幼时爷爷给他讲着故事,她就安静地睡着了。爷爷在她生命中一直扮演了多重又不可缺少的角色,她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人生的无常和人心的险恶,残忍的黑豹夺去了她父母的生命之后又杀死了他的爷爷。
她记得爷爷临终前的遗言,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后对抬头对晓菲说道:“晋明没有犯罪,他是被黑豹他们陷害的,我爷爷是被黑豹杀的,临死前他说要晋明找到宝藏后为他报仇。”
“我从来不相信晋明会做那样的事情,一直想着是有人陷害他。”晓菲不相信晋明会贩毒,她很清楚他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素蝶点着头,她在想晓菲果然了解他。
“等他监狱里出来了再告诉他,现在不要对他说,因为我怕他承受不了。”晓菲柔声的对素蝶说道。
“嗯,现在不是时候跟他说,也不是报仇的时候。晓菲,你以后怎么打算?”素蝶关心的问。
“我妈妈病还没治好,只有在那地方工作一段日子再说,你有事情可以找我。”告别素蝶晓菲一个人走在路上。此时的潭仔本应该是绿树成荫、花的海洋,然而这些外在的景象与她的内心世界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了晋明在身边她仿佛失却了阳光,身外的一切是黑暗而看不到光明,心里只有痛和苦。
晓菲虽然知道晋明不喜欢她去那里上班,但她为了赚钱给妈妈看病也不能顾及那么多了。唯一的依靠晋明也已经入狱。要等两年,两年啊!两年时光晋明在牢里坐着等日子过去,而她在牢外等着日子过去。同被感情的一根线牵扯着,不同的地点,同样的折磨着两个人。这两年,她会坐在更大的牢里,一个令她失落的城市。她总是觉得内疚,内疚是自己一家人连累和亏欠了晋明太多,是她连累了他。她甚至怀疑自己这辈子还是否还配拥有所谓的幸福,然而日子终究还是要过去,哪怕再难过。
出院前几天,素蝶一个人觉得冷清,就常跟着晓菲去探望云姨。彼此之间渐渐熟悉起来,到最后几乎是无话不谈,素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心里更是把云姨母女当成了亲人。一个月的化疗疗程结束,云姨可以出院了。晓菲,还有素蝶一大早找了一部的士来到医院。晓菲吩咐司机在下面等着,她和素蝶一起上去接她妈妈。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医院的主诊医生跟晓菲说如果病人不再复发就不碍事了。
病房里的云姨头发变的稀疏,脸色虽然显得有点腊黄,但精神还是挺好的。总算可以出院了,这或多或少是件开心的事情。看见晓菲和素蝶来接她回家了,她就从床上爬起来由她们两扶着走出了医院。路上她问晓菲:“晋明怎么没来?他在哪里?”晓菲只有说没事,回去再说。
回到路环的老家,云姨虽然觉得有点疲惫,但回到家的她就象在外漂泊的旅客下了车,看到这个家不免有点激动。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老伴去世了,再是自己得病。这个老家勾起了许许多多的回忆,只是时过境迁,人在家却已经不完整了,她有好多话压在心底要跟晓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