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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大,你来做什么?来到我屋还向撒野吗?
“玉公主。”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身刚换的青色衣衫,头发也尚未全干。
“有何贵干?”我毫不客气。
“哦?”他冷哼,“我不能来吗?”
我坐在椅子上,发现手中的纸仍在,装作聚精会神的看,不理会他。
他皱眉,“荒唐,你一个公主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吗?”
“怎么?”我头也不抬,“你是为了教训我来的?还是兴师问罪?”再说了,我有什么罪?
“你在看……”他站起身,看我看的东西。
我扬扬手,“喏,诗,你这样的野人看不懂的。”
“你懂?”他嗤之以鼻。
“我也不懂。”我老实承认,“我又不是文学家评论家,怎么会说那么多弯弯绕,只是觉得好就好了。”
“你怎么觉得好?”
我把头发捋到耳后,边想边道,“我读诗自觉诗不外乎两种意境,一种如画,一种似歌。两者比较来说,我更好如画的。或因为我对音乐的鉴赏力不足引起的吧,听音乐总有点对牛弹琴。”
“何谓如画?”
我摇摇手中的纸,“比如这首,便是如画。斜阳、寒鸦、流水、孤村、读到后面不用写,也是个**了。”
他瞥我一眼,“你喜欢?”
我点头,随口念,“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当此际。”
“荒谬。”他接口,“毫无章法格律可言。”
我未争辩,本来也是你们之后几百年才兴盛的东西,让你现在理解确实早了点儿。正因为如此我才敢拿来说两句。
“不过,”他踌躇了一会,“也颇有些韵律感,似乎捉摸起来有些味道。”
我大吃一惊,可不需要你现在捉摸,我不搞乱历史进程,搞乱个文学进程也是要下阿鼻地狱的说!
“我随口掰的,不怎么样,你不用多想。”
他居然又点点头,“不错,有珠玉在前,你拾人牙慧有什么意思。”
晕,不晓得秦观听见这句话什么感受。
“嘁,”我不屑,“这诗也不过是借鉴宋玉?”
黯然**者,为秋是矣。
“那不同。”他理直气壮。
“怎么不同?”
“这诗分明比宋玉的好得多,你说的那个却比这个差得多。”
我呆呆,“这诗你写的吗?”
“嗯?”他狐疑的看着我。
“也不对,”我喃喃,“不是你写得你怎么好像一副好像你爹写的一样吹捧?是你写得你怎么好意思这么不要脸的吹嘘自己?”
忽然我想到,这不会是个依附于晋王的流氓文人吧?那样是得拼命的鼓吹。
他脸上动了几下,根据我的经验,又是邀动怒的前兆。受不了,这样的脾气他怎么给人当门客的?
不对,若他是晋王门客,情知我身份,怎敢如此无礼?
我瞪着他。难道是……难道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个?未来被杨广一个个迫害的年轻人?嗯……他这脾气碰见大暴君确实难免。
“你到底是谁?”我索性问道。
“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问?”他反问。
“之前我又不认识你。”我老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