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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的怒气叫万贞儿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她也是只想气气小猪,只是没想到一个宫婢的通奸竟然能把小猪给气成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东西扔了砸碎了也不给你染指的意思么?对了小猪是皇帝,他绝对是整个后宫看成自己的财产,即使摆着不用,也不许别人动一下。
伸手摸摸小猪的手,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朱见深的脸上苍白的好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无声的安慰下正在气头上的小猪,万贞儿示意身边的人:“你们谁要把刚才的事情走漏出去,就不用拿着脑袋吃饭喘气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叫谁去办这件事,这个时候宫门还没关闭,若是真的叫人去封了储秀宫,定然是被人看见的,不如先缓一缓,等着宫门下钥再去审问清楚。”
朱见深慢慢的从盛怒中缓和过来,他有些颓丧的坐下来,仿佛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失败,一切都心灰意冷了。以前他眼神里面的骄傲和自信也都被无助和茫然和代替了。他耷拉着肩膀,瞬间老了几十岁,和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样。万贞儿被小猪的样子给吓坏了,她只知道男人对着头上变颜色很在意,可是到底是多在意呢?这个不清楚。不过在现代社会倒是有因为这个杀人的,可是小猪的表现太叫人吃惊了,难道他和那个张彩霞的真的有点什么?
“皇上别着急,等着把张氏抓起来问问清楚就好了。”万贞儿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下小猪的脸,“这个事情做得隐秘些,不会有人知道的。”你的绿帽王的名声不会传出去的。她心里暗想着雨化田果真是小心眼的很,一下子就把小猪给打击坏了,果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啊。她心里虽然有点可怜小猪这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可是也没多同情他,也叫你尝尝什么叫无可奈何的滋味。小猪还是太年轻了,他根本不懂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靠着真心和耐心来打动别人的心,而不是简直粗暴的用他最大的筹码——权利实现的。不平则鸣,万贞儿的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看着小猪这个样子她心里有点痛快,可是也有点担心。到底是看着长大的,总是有些心软。
小猪伤心地不是自己头上的帽子变了颜色,那个什么张氏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是人家皇帝还记得着小宫婢做什么呢。只是小猪一向是一帆风顺的,尽管当初有些挫折,可是做沂王的时候,被打造成了贤王,身边唱赞歌的不少,就连着一向不怎么夸人于谦老师都说他好,小猪也就自信满满的投入到了夺回太子位和亲叔叔作对的事业中去。
朱祁钰命运不济,朱祁镇大逆转,小猪重回太子的宝座,这一回比起来上次做太子更多了几分尊贵,锦上添花比雪中送炭的多得多,小猪耳朵里面早就是灌满了太子好学,礼贤下士,天纵神武什么的,反正是被夸得和一枝花似地。朱祁镇身体不好,小猪没想到自己年方弱冠就坐上了皇帝的位子。承天殿那个四面不靠,唯我独尊的位子上坐得时间长了,小猪的心气更高了。他要做青史留名和秦始皇,刘野猪,李二凤陛下那样帝王。
小猪登基以来国家天下太平,内阁里面都是些能干的,于谦和李贤两个一文一武,小猪也不会头脑发热,看起来国家正在向着盛世的方向而去。大臣们拍马屁的功夫都是极好,小猪眼前看的都是皇上圣明,文治武功可以比拟我朝太祖成祖皇帝。更有戏肉麻的嗯,商汤尧舜的比喻起来,耳边也经常有精致的马屁。小猪心里信心值爆表啊,就是小猪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写在脸上,也要晕乎啊。
神仙还禁不住三句马屁呢,何况是个凡人呢。谁知张氏的事情出来,柏氏这样大张旗鼓的前来报喜,若是要彻底瞒住后宫秽乱宫闱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他本来雄心万丈的要做个盛世明君的,结果史书上一笔成华年间秽乱宫闱的秽闻,就把他的功绩全都抹煞了。
记得万万说过,人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乡野百姓,都是喜欢窥伺别人的**,窃窃私语互相传播的。而且越是上位者的**秽闻越有市场,传播的速度和变形频率越快。他一想着这个丑事指不定明天就成了京城最大的新闻,自己还有脸坐在那个位子上指点江山么?简直是一腔心血付诸东流,他的人生本来是万丈雄心,预备着攀登最高的山峰,一览众山小。谁知出师未捷,就在他向着千古一帝的目标狂奔的水时候,被一个小小的石子绊倒了。而且摔得很难看!
其实朱见深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要自己身上沾上一点瑕疵!他越想就越钻进了牛角尖,顿时心里灰了一半。看着小猪的样子,可是把刚才心里还大呼挺快的万贞儿给吓坏了。怎么眼睛都直了,这个是要抽风的前奏啊。别是把他给气的心脏病发作了,万贞儿赶紧拍一下小猪的后背,低声的问:“你怎么了,别吓唬人啊!”
小猪哽在心口的气总算是缓过来了,他抱着万贞儿的手,哭出声了:“万万,我觉得自己失败透了,本想着要做个明君们,却毁在了宫闱之事上。这样的事情,只有乱世昏君的后宫才会有。我以后的就是做的再好,也要被人一直嘲笑。……”谁叫皇帝的事情不仅要写在八卦上,还有变成历史,一直被人研究玩味呢?朱见深的心里承受力还没达到作为八卦中心人物,还能悠闲自在的享受着关注目光的程度。
嗨,原来小猪是为了这个生气的。万贞儿看着小猪眼泪巴巴的样子,知道他一下子钻进了牛角尖,按着自己悲观设想进去出不来了。她抱着小猪安慰着:“别胡思乱想的,为尊者讳,这样的事情那一朝没有呢,宫中女子众多们,怨气也多了,宵小之徒趁机作乱也是有的。再者现在外面只知道宫人有孕的消息,皇上的起居注是谁都能翻的么?张氏的福气不深,没了孩子谁还能说什么?现在先谁也别惊动,等着宫门锁闭的时候把一干人等抓起来拷问清楚就是了。皇上看着谁可靠叫他去办就是了。”轻拍着小猪的后背,万贞儿把小猪的毛捋顺了。
小猪把司礼监的梁芳叫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一番,然后恢复正常的小猪对着万贞儿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我刚才真的糊涂了,万万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去。”看着小猪又恢复了深藏不露,处变不惊的皇帝范儿,万贞儿笑着伸出手:“好,任他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这对呢。”
两个人从延禧宫出来,慢慢的在高墙和甬路之间走着,在不知不觉的两人竟然走到了东宫去了,旧地重游,小猪对着自己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感慨很多。拉着万贞儿在里面转一圈,在后院的秋千架上坐下来。小猪小心翼翼的推着秋千感慨着:“以前我小的时候,你担心我掉下来总也是不肯把秋千推得很高。而且我每次上去之前你都要检查一边绳子的牢固程度,我开始还不耐烦,后来想想,多亏了你细心,要不然我没准都活不到今天。”说到这里小猪拉住秋千,从身后抱着万贞儿,低声的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说到做到。以后别把我推出去,我有能力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朱见深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万贞儿开始有些细微隆起的肚子,在她耳边低声的说:“我们的孩子会在这里很开心成长,再也不用像我那个时候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了。”
万贞儿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滋味,尽管小猪一片情深,可惜她的心里却有别人了。这样的好运气为什么她没穿来之前一个人也碰不上啊!“我总是会老的,那个时候你还在盛年呢。整天对着个更年期的老太太很有意思么?我会变得絮絮叨叨,看谁都不顺眼,疑神疑鬼,一会哭一会笑的。身材彻底变样,对着那种事情没一点兴趣,你还会喜欢么?你有那个心理准备么?”
“你会有变化,可是没那样糟糕的,你不是说爱情能叫人青春常驻么?我爱你啊!”朱见深吻着万贞儿的脸颊,眼光一个劲的瞄着她越发丰腴的胸部。
这天晚上他们溜达的有点远了,“前边竟然是宁寿宫了,我们进去看看吧!”朱见深拉着万贞儿进了孙太后曾经住过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万贞儿来说充满了回忆,她有点排斥不想进去。可是小猪已经叫人打开了宫门,随着沉重的吱呀呀的门轴摩擦声,宁寿宫的大门打开了。自从孙太后薨逝,这里就空了,周小红更喜欢她当初呆过的慈宁宫。一阵夜风吹来,黑漆漆的宫殿里面显得有些瘆的慌。小猪也有些吃惊,记忆中的宁寿宫和眼前差的太远了。“我是糊涂了,祖母在的时候当然和现在不一样的。”小猪下意识把万贞儿拉在身后,有些扫兴的说:“我们出去吧,叫人经常打扫不要荒废了。”
万贞儿总觉得夜色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呢,想起来方嬷嬷的死,她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听见朱见深的话,她是巴不得立刻离开。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宫女惊叫起来:“那边有人!”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一下子上前把那个乱喊的小宫女堵上嘴拖走了,万贞儿紧紧地攥着拳头,对着张敏道:“宁寿宫是谁看守的,他们怎么不按时整理庭院,就这样任它荒废着。叫人去问问,她刚才看见什么了,去哪里查看一下。”张敏忙着叫人:“去把看守宁寿宫的人找来,你们两个去看看。”
一会看管宁寿宫的人来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解释:“刚才奴婢去点卯,不知道皇上和娘娘驾到,这个地方没人来,可是院子还是每天都打扫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荒凉的样子。奴婢不敢偷懒……”
正说着两个去查看的内侍过来:“那个丫头说她看见个影子在东配殿的夹道那边闪了一下,她被吓一跳就叫出来了。奴婢们打着灯笼过去看了,那边的房子都锁了,根本没人。”万贞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拉紧了衣裳对着朱见深道:“我们回去吧。”
朱见深心里却是疑惑的很,宫里不太平,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看起来是要整治内帷了。
等着皇帝和贵妃回了延禧宫,天色完全黑透了,延禧宫里面倒是灯火辉煌的,见着皇帝回来了,覃吉上前低声的说:“司礼监太监梁芳和东厂万玉楼已经把储秀宫封起来,正等着和皇上回话呢。”覃吉顿一下看看万贞儿,又说:“方才万玉楼和雨化田绊了几句嘴,这会他们都是气哼哼的。”
雨化田和万玉楼怎么拌嘴了?他们两个有什么争吵的?朱见深眉头一皱,猜测着争吵的原因,是了,自己对着东厂不怎么信任,好些事情本来都是很该给东厂办的,他却嫌弃东厂办事不利都给了雨化田办。那个万玉楼依仗着自己年资高,对谁都看不上,听说在东厂里面尙铭都要让着他些。雨化田一个没根基资历的人一下子升任了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万玉楼的小心眼发作了。
想着雨化田不仅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还是贵妃宫中的总管,朱见深对着万玉楼有些不满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在贵妃的宫中也该客气些。朱见深给了万贞儿一个“放心,我罩着你”的眼神,拉着她进去了。果然雨化田和万玉楼都是脸上带着深深地不屑之色,各自站在一边,司礼监的老狐狸梁芳则是没事人似地,笑呵呵的坐在一边。见着皇帝和贵妃来了,雨化田和万玉楼各自轻蔑的横对方一眼,过来请安。
朱见深脸上带着笑意,装着没看见雨化田和万玉楼的暗潮汹涌,笑呵呵的问:“梁芳来是什么事情?”完全没了派遣任务是的杀气腾腾,他似乎把自己头上变颜色的事情给忘记了。万贞儿在一边看着暗想着小猪的城府越来越深了,雨化田上前帮着她脱下来外面的衣裳,这个时候梁芳也凑上来,恭敬地服侍皇帝脱掉外面的衣裳。
因为离着梁芳太近了,雨化田也没法说刚才的事情,只是很仔细的吩咐身边的宫女:“娘娘的酥糖乳酪蒸好了,叫她们服侍娘娘进一些可好?晚膳娘娘只进了一点,还是加上一碗鸽子汤怎么样?”
一声似有似无的轻蔑喷气声在耳边响起,万玉楼一脸不屑的拿绢子在擦鼻子,雨化田眼神吧闪过一丝狰狞,万贞儿却是装着没听见,对着雨化田道:“难为你仔细,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叫你一说却是有点饿了,就按着你说的办吧。皇上也该进一些,也别叫几位干坐着啊!雨化田你去把新做的苏酪拿来,请梁公公他们尝尝。”梁芳是个老滑头,那里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贵妃娘娘一碗苏酪就把雨化田拉到她身边,眼□在延禧宫,他们成了客,雨化田却成了半个主人了。
梁芳忙着谢赏,万玉楼无奈的跟着躬身谢赏,却在起身的时候拿着雨化田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不过是个靠着阿谀奉承起家的东西罢了,整天跟在裙子后面牵衣拽裳的奴才罢了。没准是靠着洗脚捶背巴结上来的。”言下之意就是雨化田根本是个吃软饭的,全是靠着迎奉巴结贵妃才爬上这个位子的。
雨化田眼里寒光一闪,万贞儿则是给他一个眼神,对着朱见深道:“皇上也不要太过劳累了,仔细着打搅这些大人们休息了。”梁芳听着万玉楼的话心里一个劲的叫苦不迭,他真的在东厂里面作威作福的,把自己的身份给忘记了。他们不管是司礼监还是东厂,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的奴才。这个万玉楼真的老糊涂了,没听见贵妃管着他们叫大人么?
梁芳忙着抢上几步,躬身打开通向里面的珠帘,殷勤的说:“贵妃娘娘折煞奴婢了,没有皇上和贵妃哪有奴婢的今天呢。奴婢不敢忘了根本不敢忘了身份。”还真是个老油条了,万贞儿脸上似笑非笑的应一声:“梁公公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出去就连着内阁的几位都要起身相迎的,我哪里的敢叫你伺候我,雨化田赶紧给梁公公搬个椅子,别累着了这位股肱之臣。”这话有点诛心了,梁芳的脸都绿了,万玉楼就是在迟钝也听出来贵妃的怒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晒在那里。
朱见深装着没看见,心里暗想着这些奴才未免是有些托大了,应该敲打敲打。“朕刚进来,就看见雨化田和万玉楼脸上的气色不对,你们两个吵嘴不成嫩,说出来叫朕听听,给你们评个理。”
梁芳看着皇帝一脸的兴趣盯着他们顿时心里凉了一下,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子,雨化田是贵妃的心腹,尙铭和万玉楼不忿也不该这样忙装糊涂,他们做宦官的和在朝为臣的终究不一样的,他们的荣辱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就是被冤枉了也不会有人帮着说话的。皇帝不能随便处置大臣,却能随意整死一个奴才。这就是皇帝信任东厂胜过锦衣卫的原因。这就是皇帝不担心司礼监擅权的原因。
没了皇帝太监们就是死太监,他们永远无法和皇帝分开,只能做最忠心通听话的奴才。
梁芳狠狠地瞪一眼万玉楼,上前汇报着情况,宫女张彩霞确实和人私通,有了身孕无法隐瞒只好推说是的皇上宠幸了自己。现在张彩霞已经被抓起来,正在审问是那个奸夫。等着梁芳说完,万玉楼忽然过来对着小猪道:“还请皇上治御马监掌印太监雨化田的罪,宫中的戍卫门禁都是御马监的职责,宫中混进了男人,还私通宫女。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叫皇上声誉受损。若是皇上不整饬御马监,将来皇上的安危怎么能保证呢?”
雨化田听着万玉楼当着自己的面给皇帝告刁状,心里恨不得把万玉楼给碎尸万段了,正想着要辩解一下,忽然听见万贞儿的声音:“这件事第一个脱不开干系的是臣妾。那个贱婢和人私通,现在有了多久的身孕了?她可是招供出来那个奸夫是谁,是怎么进来的,或者就是看守宫门的侍卫?你们还没查清楚就来互相攀扯,可是心里存着藐视圣上,隐瞒□的心思。这是什么罪过,欺君之罪你们这些奴才担得起么?”
万贞儿端着一杯茶放在小猪的手边:“皇上晚膳之后还没喝茶呢,这些奴婢们太不省事了。”
小猪端着茶杯看一眼梁芳和万玉楼,对着万贞儿道:“他们大概是看着朕年轻可欺,自己有事伺候了先帝甚至是经历几朝的老人了,自然不怎么把朕放在眼里。你们司礼监和东厂这些人,每天花费多少的内怒帑银,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没用的奴才要你们做什么!”
梁芳都哭了,他心里把万玉楼恨得要死,忙着跪下来求饶:“奴才昏聩,这就去审问清楚。”雨化田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上前对着皇帝说:“皇上,奴婢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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