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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鼠用手指慢慢的挪开邱越民的小刀,裂着嘴皮笑肉不笑,然后接过那把对准邱越民的喷子,只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拉下脸,用枪头狠狠在邱越民头上一按,得意道:“妈的,还要我放人吗?啊!”
邱越民沉默无语,准确的说,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喷子的威力他知道,虽然离远了没多大作用,但现在离这么近,这一枪足够让脑袋开花。邱越民心里也清楚,现在是头架在钢刀上,只要烂老鼠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掉了。
但此时的邱越民真正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躺在沙上的赵白丹,原本她已经逃脱,不会被卷进来,但自己却让她来做诱饵,如果今天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一辈子不会安心的。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张洋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今天的确完了。
出于刚才被邱越民的一阵惊吓,阿鼠向自己的小弟依次扫了一眼,没有现异像后,“啪”的一脚踹在邱越民的背上,将他踢飞几米,倒在地上。
阿鼠头一挥,接着几个人跟过去看管着邱越民。
阿鼠将喷子收回腰间,从沙后面拿出一根碗口粗的球棒,得意的向邱越民走去。刚到邱越民身前,便居高临下的一棒打了下去。邱越民反应快,用手挡了一下,没让阿鼠打到头。
见邱越民反抗,阿鼠又猛的追打了几棒,喝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冒充赵白丹哥哥的就是你吧!几次坏我好事,今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爽个痛快!”
趁邱越民不备,阿鼠砸了一棒下去,这一棒打的很正,击中了邱越民的脑袋。
“啊!”
赵白丹一声尖叫,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接着,她**道:“别……别再打了……”
“是啊,鼠哥,算了吧,他们都是学生,体制弱,再打会出人命的。”张剑大概也看不下去了,帮邱越民求情。
阿鼠朝赵白丹和张剑看了一眼,又转向邱越民,点头道:“哟,他们都好关心你啊。”
“行!不打了也行!”
阿鼠答应了一声,接着去解皮带,接着在光天化日之下掏出小弟弟,在邱越民面前撒起尿来。这个动作,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
不一会,邱越民面前多了一滩湿迹。
阿鼠怪笑道:“不打你了也行,你把地上的尿舔干净,舔的我高兴,我放了你也说不定。”
士可杀,不可辱!
受到阿鼠如此对待,邱越民愤怒难当,抬脚就向他踢去,阿鼠没想到他会突然出脚,重重挨了一下。
“妈的!”阿鼠又是一声喝,挥动着球棒在邱越民身上铺天盖地的砸着。
邱越民表面上挨打,但还是处处躲防,没伤到重要部位。
大概是阿鼠打累了,哼了一声,便把球棒递给了张剑,道:“换你来!”
张剑呆了,“我?”
“恩……你不是一直和这小子有仇吗,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打,将他打趴下!”
张剑晕了,没想到阿鼠会来这一手,怪不得把自己也喊来的,他这样做,不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吗?但,我能不打吗?如果我不动手,那阿鼠一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张剑十分不情愿,“鼠哥……你看,我能不打吗?”
砰!
阿鼠二话不说, 一脚将瘦弱的张剑踹到了地上,道:“你不打也行,那你替他舔了。”阿鼠指了指地上的尿。
“快点!”阿鼠吼道。
张剑缓缓的站起来,双腿拼命的抖,他望着邱越民,竟看见邱越民也盯着自己,目光之间两道锐利的杀气逼的他喘不过气。
阿鼠在后面又催道:“他妈的你快点!再不动手我把你们全剁了!”
张剑咽了下口水,双手握紧球棒缓缓的抬起来,上升的过程中,球棒大幅度的抖动。他用余光斜望着张洋等人,竟现他们也正用同样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张剑闭上双眼,长吸口气,接着再长长的吐出。
下一刻,他双眼猛张,眼眶里浮起许多血丝。这突然的变化,让邱越民也为之一愣,心想张剑终于鼓起勇气,要对自己一阵暴打了。
果然,张剑双手举起球棒,猛的向下砸去,球棒在半空中挥舞了一阵。张剑竟突然改变方向,将球棒狠狠的向后一甩,直接向阿鼠的头上砸去。
“啊!”
随之而来的便是阿鼠的一声残叫以及头上冒出的鲜血,张剑不放过机会,给了阿鼠一脚,又举起球棒疯狂的向阿鼠砸去。同时喊道:“走,你们快走!”
这一刻,他狂了,他疯了,他无所顾及了。
张剑的突然转变,让众人都是一惊,但惊归惊,但刘振勇邱越民等人立马从转变中回过神,快的将身旁的人放倒。
其余的小老鼠见大哥被张剑猛扑,急忙过去救援,也顾不上邱越民这边。
混乱之间,除了张剑以外其他几人都跑出包围圈。
赵白丹担心张剑,喊道:“张剑快跑!”
但张剑没有理会,依然疯狂的对阿鼠撕着咬着。顿了几秒,才大声的吼道:“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接着,便传来张剑的残叫声。
张洋怕再过一会就跑不掉了,急忙抓住赵白丹,要命的催道:“走吧,快!他跑不出来了!”
赵白丹欲走欲留,但一想到阿鼠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不禁一阵心慌,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五人疯狂的向外奔着,跑出车间很远了,还依然听得见张剑凄惨的叫声。
……
市医院,急诊病房内,五男二女围绕在一张床边,床上躺着的人,几乎全身打着石膏,而仅露出的一张脸,也是五颜六色。
病房内沉寂了一会,渐渐的响起赵白丹的抽泣声,对于张剑的举动,众人都非常感动,就连一向高傲自负的赵白丹也忍不住伤心哭泣。
几个小时前生的事像是噩梦一般,如果没有张剑,赵白丹恐怕已被多人羞辱,比死还要残,比死还要难受。
她望着张剑那紧闭的眼睛,刹那间觉得他是多么的亲切,多么的善良。以前的敷衍趋势,以前的流氓无赖,那只是他的面具,对,一定是面具!
赵白丹这一哭,李静也忍不住,跟着流下了眼泪,一时间,病房内一阵哀气。
刘振勇在床尾来回的掂着步子,粗厚的喘气声让每个人心中颤。他越想越气,将手狠狠在床尾的铁拦上一打,怒道:“烂老鼠下手太狠了,我要撕了他!”
邱越民将盖在张剑身上的被窝向上提了一下,怕他着凉,此刻的他,对张剑没有任何仇恨,甚至生出一丝敬重。
“对!张剑为了救我们,现在被弄成这个样子,身上多处骨折,不知道还会不会落下个残疾,如果我们不找烂老鼠算帐,我们这一辈子会安心吗?”
顿了一下,邱越民又道:“虽然我们之前有过过节,我也一直看不起他,但生这件事之后,我觉得他真的很重义气,而且上次是我们太过火错怪他了。他这次救我们,就是把我们看做朋友,如果我们还不能接受他,那我们还是人吗?这个仇一定要报!”
邱越民边说边望向众人,希望大家的意见能和他一样。
众人都点了点头,其实邱越民不说,他们也在这样想。
张洋一直比较沉稳,听完邱越民的话,他考虑了一会,淡道:“这个仇我们当然要报,先不说张剑,就拿他绑架我们,想欺负赵白丹,这口气我也咽不下。但烂老鼠是在道上混的,我们还是在校学生,就算真的要和他干,也得有计谋,要不然,我们是自讨苦吃。”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张洋又朝山鸡望去,道:“山鸡,你是军师,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没?”
山鸡掏出根烟,含在嘴里,似乎在等待别人问他一样,“我从知道这件事后便一直在琢磨,以你们这群好战份子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说的那只烂老鼠。办法我倒有,只是我想问问,你们想弄他弄到什么程度?”
邱越民道:“拿出我们的势力,狠狠干他一次,让他知道,他有人,我们也有人。B区的人我能调动,a区的人振勇能调动。我要让烂老鼠看看,他和我们几个作对,就是和一个学校在作对,只有让他尝尝得罪我们的后果,才能让他放手死心。”
山鸡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嘴角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