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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没说,段西安就被姚东京挂了电话。
他闷闷不乐地把玩手机,妈妈端着一碗鱼汤:“我去把鱼汤送上去给你爸爸,你在这儿等着,小宗一会儿会送只土鸡过来。”
话音刚落,宗以文就到了。
段西安爸爸生病了,段西安就叫宗以文去乡下弄了一只家养的土鸡。
宗以文的父母讲究生态用食,家里吃的猪肉,是自家饲养的肉猪,菜也是自己种植的。他爸爸在乡下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个农场,周末的时候就过去住几天。乡下空气清新,取用食材更方便。
宗以文拿来的是雄鸡,用来炖汤补身体,给生病的人喝最好。
他拎着鸡笼坐下:“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看你这表情不对劲,是不是很严重?”
段西安瞄了他一眼:“我爸不严重,严重的是我。”
宗以文将鸡笼摆在厨房靠墙的位置,笑:“你严重?怎么?你也得病了?什么病?”
段西安叹气:“相思病。”
宗以文哈哈大笑:“段西安,你终于思/春了。哪家的姑娘?”
段西安没说话,宗以文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不会是姚家的女儿吧?”
他坐在段西安对面,拍了拍段西安的肩:“姚家的女儿我认识,但关系不是特别要好。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这个人性子挺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那种。”
段西安堵他:“脸上再没表情,也不会比罗伊娜还没表情吧?你前女友可是扑克脸,所以你少说别的女人没表情。”
“喂,不带这样的啊。我没说什么你就火气这么大,姚东京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越我啦?”
段西安不想和他开玩笑:“诶,你刚才说姚家的女儿,姚东京是姓姚没错,你说的姚家,是姚春风的姚家?”
在酒店业,姚春风和段氏、沈氏算得上三分天下,三足鼎立。
宗以文嘲笑:“看上人家姑娘了,却连人家的底细都不清楚。段西安,你暗恋得好失败。”他仔细地跟段西安解释:“姚东京正是姚春风的女儿,她目前正试着打理她家的酒店呢,人家很有事业心,很正能量的。哪像你,整日吃喝玩乐,二世祖一个。”
段西安哀哀地叹气,一副欲/求/不/满的苦逼样子。宗以文笑:“怎么,受什么打击了?表白被拒?”
段西安怒:“我还没表白呢,你别咒我!”
“哦,那是怎么回事?”
“生日宴,我邀请她参加我的生日宴,可是她说她没空,肯定不来参加。”
宗以文嗤笑一声:“以段西安的名义?那你就太傻了,段西安这三个字没分量,你得搬出段氏来。以段氏的名义给姚家发邀请,你觉得姚东京会不会来?”
段西安眼睛一亮:“很有道理。”
宗以文又问:“西安,我问你,你对姚东京这么上心,是因为什么?”
姚东京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标准的大美人。男人总是喜欢漂亮女人的,被长得好看的女人吸引很正常。说什么只在乎女人的内在,那就是撒谎不打草稿。这种只注重内在的男人是珍稀品种,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就灭绝了。
段西安被姚东京的外貌吸引,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宗以文也不得不承认,姚东京有这样的资本。
像段西安这样的男人,背景好、有势力、长相英俊,还特别有钱,能配的上他的女人自然不是路边的花花草草。姚东京这种档次的,才搬得上台面。
不过既然对方是漂亮女人,就得仔细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看上人家的脸,还是想得到人家的心。
宗以文把这个问题剖开了,直白地问:“西安,对姚东京这个女人,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想上她?”
段西安眉毛一挑:“两者兼有。”
宗以文为段西安出谋划策:“既然如此,你就得诚心诚意。别把你平时对待女孩子的那套东西套用到姚东京身上。我敢打包票,花言巧语对姚东京这种女人根本没用。”
段西安洗耳恭听:“哦,那该怎么办?”
宗以文分析:“姚东京,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其实追这种女孩子最麻烦,你既不能好言好语哄到手,也没可能霸王硬上弓。我觉得吧,关键得用心——用你的真心感化姚东京这块坚冰。这过程就跟人类进化似的,漫长着呢,你坚持得住么?”
照宗以文这意思,就是他段西安在短时间内是绝不可能把姚东京泡到手的。
首先不能甜言蜜语攻略,其次不能趁机揩油吃豆腐,不能玩暧昧。把妹时间久,任务艰巨,挑战非凡。只有艰苦卓越地奋斗,不享苦尽甘来的福利。
是啊,他段西安坚持得住么?
琢磨了一会儿,段西安觉得自己应该坚持得住。他保持贞操单身25年,都让他父母怀疑是个gay了,有什么坚持不住的?
段西安很自信自己的忍耐力和控制力。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男人的确能在诱惑面前坚守阵地,保持自我,但前提是这个诱惑不足以让他丢盔弃甲。
但如果这个诱惑足够大,足够令他神魂颠倒、六神无主,忍耐力和控制力都是屁。
当这个巨大的诱惑是穿着晚礼服、尽显姿色的姚东京时,段西安的第一道防线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攻破。
段氏独子的生日宴,各行各业的名流大家受邀参加。
富豪做东办宴会,场面自然很气派。段氏在业内说话有分量,底气足,自家儿子的生日宴,排场当然要大。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摆了一百来桌,客人络绎不绝。宴会开始后,可容纳几百人的大厅竟不空旷,反而显得很充实。由此可侧面反映段氏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的确是不容小觑。
段西安捧着高脚杯在客人间来往巡回,同一个圈子里的长辈他得问好,绝不能丢掉礼数;比他小辈的,就得客套地嘘寒问暖,不能冷了场子。
将来客送至位置,他悄悄松了口气。
虽说段西安是段氏的独子,理应是见惯了这样的大场面的,但他父母溺爱他,从小对他宠爱有加,对他采取放养政策。从来都是段西安想怎么样,他父母就让他怎么样,放任自由,随他高兴。
因此,这种正式的、大规模的宴会,他参加的并不算多。他整日里东奔西跑,是跑去游山玩水,放松心情的。段氏的工作,他是不管的。
毫无准备、毫无预兆地,他就这么来参与宴会,心累是肯定的,因为没有经验,自然应付不来。
他悄悄躲到角落里,省得要维持面子工程。他一边品酒,一边逡巡厅内的人。因为不干涉家里的事业,所以这里头有些业内的人他都不认识,大部分是面熟。他很快就失去兴趣,目光懒散地流转,最终停留在刚进门的那一家上。
姚家的人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在业内很是闻名。
姚东京是跟着父母一并来的,她左手挽着父亲姚春风,母亲骆金银在姚春风的左侧。姚春风还是一如既往笑眯眯的,看起来就是个和蔼的老头儿。骆金银面色冷淡,见到来人,大红唇才朝上微扬。
段西安一看就明白,姚东京这不冷不热的性格是遗传谁的。
进门之后,姚东京就和父亲母亲散开一些,她的父母在和人聊天谈事,长辈说话,她插不上嘴,就乖顺地站在一边。
她头顶刚好有一只吊灯,灯光璀璨,自上而下投射,将她莹白的肌肤照得愈发通透。
她身着宝蓝露单肩长裙,裙子很贴身,在腰部忽然收紧,下半身又舒展开,柔柔地垂着。胸前是蝴蝶翅似的两瓣橄榄球型绸布,将饱满的胸包裹其中,事业线暴露出来:两团若隐若现的雪白中央,是灰色的阴影。
不像平日那般散着发,姚东京这次将长卷发盘在头上,做了一个髻。发上几乎没有装饰,只有镶钻的发扣,将那一头长发紧紧绑在一起。
美丽得不可方物,令段西安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抿了一口酒,暖酒下肚,胃里愈发燃烧。他的心砰砰地跳,仿佛要蹦出胸腔。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没用了,居然像个青涩的青春期小男孩,看见漂亮的女人就血气上涌。
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段西安立马迈脚朝姚东京走去。视野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遮挡。
他脚下微顿,认出那个男人正是沈家的沈孙义。
沈孙义虚搂着姚东京的腰,低头轻语,姚东京微笑点头,两人相携而行。
段西安皱着眉尾随跟上,自家妈妈忽然拦下他:“儿子,你去哪里了,刚才找你好久咧。”
段西安妈妈抬眼,目视前方,忽然拍了拍段西安的手腕:“快去打招呼,喏,前面那两位,左边是姚家的千金,右边是沈家的大当家沈孙义。”
“我知道。”段西安轻道。
姚东京他自然认得,沈孙义更不用说。他是个传奇一般的人物,恐怕业内人都知晓沈孙义的名声。
“知道就好,你快去打个招呼。”妈妈拍了拍段西安的屁股,把他赶到前面去,“这两家如今联姻,强强联手,段氏得和他们打好关系。”
段西安蓦地顿住。
扭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联姻?”
“姚家的女儿如今是沈孙义的未婚妻,哎哟,儿子,你可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关心呐!”
段西安蹙眉盯着沈孙义搭在姚东京背上的手,画面太美,刺得他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