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噬魂念珠 > 第019章 放任

第019章 放任

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噬魂念珠 !

    第19章 放任

    “我不要离开小白!”

    吝朱坚持着说,目光依然坚决。

    公冶白心中不忍,说:

    “要不,吝朱就留在地支院吧?”

    戚渃花眉头微皱,心说:

    “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插科打诨,真是不知好歹。”

    强笑了笑,对公冶白说:

    “吝朱到仙阁的升雀峰去,要是想你了,就会来看你的。再说升雀峰离这里也不远。想来就来了,你说是吧。”

    公冶白不说话了,吝朱说:

    “当真?”

    戚渃花笑道:

    “当然,我哪里会骗你。”

    “好,我跟你去。”

    公冶白虽然对吝朱依依不舍,但既然吝朱这样说了,又时常可以见面,他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吝朱……”

    公冶白还想说什么,戚渃花生怕李之缙去而复返,赶紧说:

    “吝朱,走吧!”

    吝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着这公冶白:

    “小白,我就走了,我要是在升雀峰想你了,就立马过来找你。”

    公冶白笑了一笑,脸上尽显失落和不舍。

    “再见。”

    吝朱微笑着挥了挥手,走到戚渃花身边,仰头看着她:

    “走吧。”

    戚渃花朝雪青行了一礼,说了一声:

    “雪青师叔,弟子告辞。”

    牵着吝朱的手,走到了地支堂的院子里,就只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夹带着一道白影,冲天而起。

    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公冶白伸出手,想要做一些什么动作,但却并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睛之中,一阵迷茫。

    雪青看着公冶白的表情,叹了一声,然后对众人说:

    “大家都散了吧。湘儿,你带公冶去他修行的‘亥阁’。”

    “是,娘。”

    李环湘轻声说,然后对公冶白说:

    “师弟,跟我来吧。”

    公冶白跟着李环湘走出了地支堂,朝左边走去。

    公冶白说:

    “师姐,什么是亥阁?”

    李环湘笑道:

    “亥阁啊,是十二地支院的最后一个阁楼。我呢,住在戌阁。”

    “戌阁?”

    公冶白一阵默然,问道:

    “怎么是戌阁?”

    “哎,这么说吧,地支院的十二阁有十二个颜色。每个人一座阁楼。”

    绿色的是子阁,大师兄蓝我鹿住;

    翠色的丑阁,大师姐王妍住;

    红色的寅阁,二师兄张庆秋住;

    蓝色的卯阁,二师姐惠佳颖住;

    淡黄色的辰阁,三师姐阿乔住;

    白色的巳阁,三师兄李砮住;

    金色的午阁,四师兄杜青吴住;

    银色的未阁,五师兄上官长住;

    黑色的申阁,六师兄胡雁夕住;

    浅蓝色的酉阁,七师兄赵紫衣住;

    “那个灰色的戌阁,就是我的了,剩下那个青色的亥阁,就是师弟以后的修炼场了。怎么样,很复杂吧?”

    这最后一句,李环湘开玩笑说。

    “取这个名字的高人不知是哪一位,当真了不起。”

    公冶白由衷地说,也笑了。

    李环湘看了一眼公冶白,笑道:

    “这个名字是几千年前玄道子祖师取的。据说这地支院十二个建筑是按照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命名的。”

    “当真了不得。”

    “大师兄和大师姐离地支堂最近,所以有事情,他们是先到地支堂的两个人。爹还说,以后大师兄做了座,大师姐就是长老。”

    公冶白哦了一声,却听李环湘继续说:

    “大师兄和大师姐什么时候当座当长老,那都要很久以后的事情。”

    公冶白一笑,说:

    “现在你只要跟我说一遍,我就会记得了。”

    李环湘噗的一笑,说:

    “你还真是诚实。公冶,你那个吝朱妹妹,好像很黏你啊?”

    “吝朱平时都是穿男孩子的衣服,很多人都以为她是男孩子。师姐,若是吝朱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请你原谅。”

    “我哪里会怪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

    “这就是了,难怪吝朱和公冶白说话还有撒泼的劲头,分明就是小女孩的行为。”

    她心里有想法,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又说:

    “爹可能是去玉霄殿去了,等他回来,自然会教你道法的。公冶,爹的脾气很不好,你要好好的听话,爹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公冶白说:“我既然是师父的弟子,就会好好的学。多谢师姐的提醒。”

    心里拿定主意,顿时感到了一股热血上涌,一股激昂之气使他精神奕奕,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轻盈,几大步就见李环湘甩开了好远。

    李环湘奇怪的看了一眼公冶白,笑了一笑,小跑跟了上去:

    “公冶,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亥阁马上就到了。”

    的确,二人在说话间,已经走过了几个师兄姐的阁楼,离公冶白的亥阁已不远了。

    一座灰色的阁楼在不远处,李环湘指着它说:

    “公冶,那就是我修炼的地方戌阁了。不过,我很少住在那里,都是和爹娘住在地支堂。”

    公冶白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的确,前方的空地上一座高三层的灰色阁楼建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气派。

    灰色的建筑,就连屋顶的瓦片,也是灰色,整座阁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灰色云朵,巍峨雄丽。

    这座戌阁,其实和其他的阁楼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李环湘的,公冶白多看了两眼。

    “这么大的戌阁里,可以住几十个人吧?”

    李环湘笑道:

    “我们地支院的一个阁楼,都要比其他院的阁楼大得多,但只住一个人。要是换成其他院的弟子来住,恐怕要住上几十人是不成问题的。”

    公冶白心中感叹,李环湘说:

    “呵呵,其他院的弟兄们都羡慕我们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但是他们哪里知道,一个人住真的很无聊。”

    公冶白说:

    “师父为什么不收多一点弟子呢,这样的话,岂不是就热闹了?”

    李环湘说:

    “公冶,你这话千万不要当着我爹的面说,要不然的话,你定要受罚的。”

    公冶白大是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不能说,但是李环湘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

    果然,在灰色阁楼半里之外一座青色的阁楼拔地而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城堡。

    等走进了,却是一座三层的阁楼。

    这座阁楼全身青色,样式古朴,一看便知是修建了千年以上。

    这座建筑雕梁画栋,飞檐微翘,青砖青瓦,青色的门窗。

    “这就是你以后的居所了,公冶。”

    李环湘微笑道。

    公冶白的心,十分复杂。

    他怔怔的站在亥阁之下,仰望着这一座对他而言巨大无比的阁楼,心想:

    “吝朱在升雀峰,会不会有这么一座阁楼住呢。”

    “怎么样,公冶?”

    李环湘见公冶白怔怔出神,问他。

    “好,很好!”

    公冶白突然回过神来,由衷道。

    “进去看看?”

    走进阁楼,里面的装饰很简朴。

    除了有几个打坐用的蒲团和一张靠在窗边的竹桌竹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阁楼的大厅如此,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就只有三楼是一间单独的大卧房。

    卧房里一张床,上面一张席子,一个枕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二楼的几个房间,有一些里面放着一些架子,看来是摆放东西的。

    有一些屋子,则是四周打造的有如铁墙铜壁一般。

    公冶白看了一遍,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最后回到大厅,对在那里的李环湘说:

    “师姐,这里面……”

    看着公冶白的疑惑,李环湘笑道:

    “你想说这里面的摆设很少吧?”

    公冶白点头说:

    “是啊,三楼的床上什么都没有。”

    “修真人,在乎那些做什么,开头的日子不好过,不过等你适应了,等到你的道行有一定修为了,就算坐在冰窖里,也跟没事一样。”

    公冶白听得咂舌,却笑了一笑。

    心里说:

    “就算真的这里是一个冰窟,我也要住下了。”

    “多谢师姐。”

    公冶白行了一礼。

    “哎呀,不要动不动就行礼,搞得酸溜溜的。”

    公冶白一笑,说:

    “是。”

    李环湘回以一笑,这一笑,犹如倾城,公冶白不禁看得一呆。

    李环湘说:

    “公冶,你先在这里适应一下,我回去了。等爹回来了,你就可以行拜师礼了。”

    的确,刚才李之缙一怒之下飘然而去,公冶白的拜师礼还没有行。

    “我知道了,师姐。”

    “好啦,我走了。”

    挥了挥手,走出了亥阁。

    公冶白在亥阁里等到了晚上,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于是他独自去到了地支堂,却正好众人刚刚到达那里,正准备吃饭。

    李环湘跑过来笑道:

    “公冶,你来得正好,要是来晚了,就吃不上饭了。”

    五师兄石上官长微笑道:

    “是啊,师弟。我们地支院的规矩就是这样。吃饭的时间不来,就当是不吃了。”

    “这个规矩当真奇怪。”

    “这不叫奇怪。有时候,有哪一个人正在修炼需要闭关,几天不吃饭是正常的。要是每一顿饭都要去叫,那这会打扰修炼当中的人。所以,到吃饭的时间,愿意吃的,就来吃,要是有修炼的人,就随他修炼,没有人去骚扰。”

    公冶白总算明白了。

    可是,除了李之缙没有来,大家都在。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公冶白果然坐在七师兄赵紫衣的下位置,因为李之缙没有来,他对这一顿饭也是若然无味。

    至于饭菜是什么,他也不在乎。

    等吃好了,他在地支堂呆了片刻,然后,有些失神的回到了亥阁。

    仿佛,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徒被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