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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无耀不敢违命,依言将顾火妍放在一间房间的床上,点了她的睡穴,也不敢多瞧一见,转身往出口走去。
无耀娘走进屋里,淡淡地道:“江八,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相信你也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她独自进了一间房,雪白的纱帐,雪白的窗幔,雪白的桌布,就连那瓷白的花瓶上所插的鲜花,都是清一色的白。
她似乎对一切都很有自信,她笃定八哥会跟进来。
八哥也确实跟了进去,大大咧咧地坐下,自己倒茶喝,悠然地等她先开口。
无耀娘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八哥的脸,对他每一个表情都观察得细致入微,她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开口道:“你就是江八,人称‘八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八哥摸摸鼻子道:“我这么有名字吗?连长眠地下的人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噢,不对,不是长眠地下,是长住地宫。”
无耀娘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去关注你,我现在已经不管江湖上的恩怨,只不过,我跟你爹爹是好朋友,所以知道你。”
八哥吃惊地瞪大眼睛:“你知道我我爹爹?噢,为什么天下女人都知道我爹爹,这样听起来他很风流似的。”
无耀娘含笑道:“小鱼儿年轻的时候,确实很风流,那也不能怪他,他确实很能吸引女孩的目光。”
八哥侃笑道:“这么说来,姑姑你也喜欢我爹爹。”
无耀娘笑道:“喜欢啊,我觉得他很聪明,而且有情有义,爱恨分明,绝不会伤害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是的,她承认她爱过小鱼儿,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她遇到了小鱼儿,小鱼儿教会了她她是个能有自主权的女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她又遇到了小鱼儿,小鱼儿非但没嘲笑她,反而给了她很多的帮助……
在她的一生中,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她曾喜欢过三个男人,而江小鱼就是其中一个。
八哥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于是不高兴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这似乎很不公平。”
无耀娘笑道:“不知道就发脾气?那好吧,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铁萍姑。”
八哥心里又惊又喜,瞪着眼睛望着眼前人,“铁萍姑”三个字给他的震撼不少,看她的样子,确实像铁萍姑该有的样子,这地宫,也像她这种自卑自闭的人会住的地方,但……铁萍姑跟铁无耀、江玉郎、胡药师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铁萍姑笑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好惊讶,怎么,你爹娘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的名字?”
八哥道:“当然是有的,他常常提起你来,我娘每次跟别的男人说话,我爹就会说:‘你要爱跟谁去哪就去,我找萍姑去。’我娘一听,就会变得乖乖听话,你的名字简直就是一剂圣药。”
铁萍姑失笑道:“你这是夸奖我还是挖苦我?十几年没见,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