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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万里吃过早饭就来到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夹答列伤天空零零碎碎的飘着雪花,锡城是座精美别致的小城,一场雪又给小城平添了几分羞涩,显得更加浪漫而妖娆。
这里少了许多汽车的喧闹,一串串清脆悦耳的自行车的铃声响彻耳畔,愉悦着人的耳膜。这也许是城市中人与自然最和谐的音符。这是让人留恋的小城,也是草原上的一座孤城。城外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座城,真的是草原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一路走过贝子庙,一首马头琴悠扬的曲子从一家小店传来,听着那舒缓悠长的曲子,仿佛放眼看到了一望无垠的草原,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写下的一首打油诗:
晚风吹来秋草香,马头琴声多悲凉。纵马扬鞭寻琴处,直到天边问夕阳。
摇摇头,一丝苦笑挂在嘴角,岁月无痕,那时自己还是一名学生,满脑子的幼稚天真。每天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不像今天总是满脑子的铜臭,整天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沿石级走上敖包山,整座小城尽收眼底。走进一座小亭子,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清寒,往事如浮云般闪过,那山后就是自己当年读书的学校。学校的后面就是锡林河,当年多少次和兄弟们走在河边,多少次站在敖包山顶,踌躇满志。
如今学校已经迁走了,只剩下一些残砖断瓦。当年热热闹闹的学校空无一人,自己好像孙猴子回到菩提老祖的故地,难免有些伤感,虽没有齐天大圣的手段,但怀旧的心还是有一颗的。满腹的伤感又打油一首:
当年无知小儿男,饮酒醉卧敖包山。醉里狂言乾坤转,怎知后事尽皆难。
七月风来芦花散,再觅同根何日还。
转了一圈,百无聊赖。走下山岗进了一家小店,点了几样小菜,一壶温热的老酒,自斟自饮。想起雪儿,一筹莫展。5想想吴玉,满腹的愧疚。又念起萨如啦满脸的无奈。俗话说得好,酒入愁肠愁更愁。左一杯右一杯,一壶老酒下肚人可就醉了,朦朦胧胧付了酒钱沿原路往回走,快到家门口时醉倒了,躺在路边睡着了。唉,这正是:
醉卧街头愁似天,满城飘雪竟成眠。只因心被无情冷,人若悲伤怎知寒。
多亏吴玉一路找来,一看万里在路边睡着了,没把鼻子气歪。这大冷的天咋在这睡着了,嘴里还喊着雪儿,原来哥哥对雪儿还是念念不忘,真是个痴情的人。自己的心像落进冰窖一般,冰冷冰冷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万里喊醒,歪歪斜斜地把他扶回了家。躺在床上昏昏的睡去。
吴玉坐在万里的旁边照顾他,想想他对雪儿那份痴情,自己又落了一回泪。自己如此对待万里,可还是没有感化他的心。可反过来一想,自己不正是喜欢他的这股傻劲儿吗?吴玉也能感觉到万里对自己也是有情有义的,可毕竟他已心有所属。看万里醉成这样,他知道哥哥心里苦,放不下雪儿,也丢不下自己。想到这儿,更加地怜惜起万里来,在万里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几下,恨不能把万里融化在心里,这样谁也抢不走哥哥了。
万里醒来时,已是晚饭时候了,看见吴玉坐在旁边,眼圈红红的。
"我又让你难过了,都是我不好,我有什么错,你就骂出来,我心里倒还好受些,当初你骂我老杂皮,我一点都不生气,你现在可以骂呀。"万里愧疚地说。
"人家只是心疼你才难过,你哪里有什么错,当初是你先骂的我,现在我可骂不出口了。"
"我觉得你变了许多,不再是当初遇见你时的无法无天了,现在会心疼人了,有女人味儿了。哈哈。"万里笑着说。
"算你有眼光,我要变得更优秀,让所有男人都崩溃。哈哈"
"又来了,刚夸完你,你就骄傲了。"万里笑了。
吴玉趴在万里的胸口上,羞红了脸。小手抚摸着万里坚实的肌肉。
"哥,我愿意为你改变,只为你一人。你不喜欢短发,我为你留发,我愿意为你变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吴玉喃喃细语。
"哥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更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你快乐,我就快乐。"
"我觉得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改变,是件幸福的事,我会更快乐。"吴玉鲜艳的红唇一点一点地靠近万里。
万里的心开始躁动,好久没有为一个女孩儿拨乱心弦。万里猛地坐起身,抱起怀里的这只小绵羊,万里干涸的唇压住吴玉的艳艳红唇。一双大手在吴玉的身上揉n?着,想把她揉成温顺的面团儿。
明明是一场灾难,吴玉却并不感到恐惧,享受着这摧枯拉朽般的折磨,忽然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女孩儿,是个大写的女人了。
激吻过后,是短暂的平静,大口地呼吸,仿佛缺氧很久。胸口剧烈的起伏,心中依然波澜壮阔,仿佛在等待一场海啸的到来,压抑着,压抑着。让心中涌动的波澜慢慢得冷却。
"哥,你也太疯了,我都怕了你了。嘴唇儿都被你弄痛了。"吴玉急速的喘息。
"我是怪兽,你是公主,都说了,公主爱上怪兽是一段错误。这回你信了?"
"我就喜欢怪兽,狼一样凶狠的怪兽。"
"我在想,是不是我也心里有问题?怎么和你个假小子吻在了一起。"万里坏坏地笑了。
"别为自己找借口,你也喜欢我。我能感受到你的心。"
"你真的成熟了许多,能感受到男人的心了。"万里抚摸着吴玉的头发。
吴玉再次抱住万里,沉浸在幸福之中。万里放肆的手在不设防的身体上流浪,忽然触摸到那座寂寞的城堡,微微的起伏,柔软中藏匿着诱hu?。吴玉的娇躯在剧烈的震颤,那孤独寂寞了许多年的城堡,终于等来轻扣城门的人。
涌动的热血冲上了大脑,脑子里一片空白,容下了天地。万里从未问津过那神秘的禁区,理智的防线在痛苦的挣扎。
吴玉迅速地抓住万里的手,想推开又有太多的不舍和无力,只好放手。万里轻轻地游动,就听见玉儿唱起美妙的歌儿,那是万里听到过的最美的天籁。
"哥,我怕,好辛苦。"吴玉低吟,万里终于移开那贪婪的手。
吴玉娇媚的脸庞,已成泛滥的晚霞。美妙在瞬间崩塌,坚守着理智的闸门。
厨房里传来妈妈移动厨具的声响,吴玉赶忙跑了出去,还在门口留恋地张望着瘫软的万里。莞尔一笑,吴玉走开了,走进厨房给妈妈帮忙。心还在剧烈地跳动,沉浸在那美妙的瞬间。
"玉儿,身体不舒服吗?一定是感冒了,脸怎么那么红啊?该吃些药了。"妈妈看了一眼满面霞光的玉儿,偷偷一笑。
"就是有些感冒了,有些发烧呢,一会儿就去吃药。"吴玉遮遮掩掩地说。妈妈满脸的微笑,不好再说什么,怕女儿害羞。妈妈心里有些安慰,女儿终于长大了。
吴玉怕万里没有胃口,晚饭做得比较清淡,看着吴玉一片苦心,万里勉强吃了些。见他精神不好,吴玉又给他沏了壶龙井茶,万里喝着茶,心里不再难受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吴玉是个如此心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