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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沈宴如才不得不松开安知晓。但她并没有退开,而是仍旧紧紧贴在安知晓身上,一只手在她的脸侧缓缓摩挲。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只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
“姐……”这种暧昧的气氛似乎比方才的热吻更令人脸红心跳。
她们没有开灯,所以安知晓看不见沈宴如的表情。但她能够感觉到对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心,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让她的脸皮也跟着灼烧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身体相贴,呼吸交缠。
安知晓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实际上,她必须要承认,此刻,她跟沈宴如一样渴望着对方。甚至她的渴望比沈宴如更加强烈。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才越发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她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跟沈宴如更加亲近,仿佛能够用这样的方法证明现在和过去的不同,并从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刚才沈宴如带着她上楼,安知晓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却完全没有反对的想法。因为她也觉得颁奖现场人太多,迫切的需要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跟沈宴如待在一起。
就像现在。
也许是因为黑暗让人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她能够闻到沈宴如身上淡淡的香气,能够听见她的呼吸声,能够感受到她皮肤上的温度,还可以……尝到对方口中的甘甜。
她被沈宴如的气息彻底笼罩着,不能也不愿意脱离,心甘情愿沉浸其中。
所以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柔又腻,尾音甚至还带着些微的颤抖,像是畏惧,又像是期待。
“颁奖典礼应该结束了。”沈宴如摩挲着她的脸颊,口中喃喃道。
按照金曲奖的颁奖顺序,越是重要的奖项排得越是靠后。——当然,为了颁奖典礼的收视率,还是必须要将奖项打乱重排的。否则的话前面那些无关轻重的奖项就不会有人想看了。只不过在这个基础上,还是遵循重要奖项往后排的规律。
所以最佳女歌手虽然并不是压轴的奖项,但也差不多。
两人在楼上磨蹭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足够又颁出好几个奖项,结束颁奖典礼了。
安知晓听懂了沈宴如的意思——既然颁奖典礼已经结束,那她们就不需要再下去了。反正这时候再去也来不及。
虽说缺席有些不大礼貌,但说实话,整场颁奖典礼耗时数个小时,不可能有人一直坚持到最后,中途离席修整一番再正常不过。只要摄像机不拍她们的位置就不会有问题。
沈宴如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反正今晚酒店并不对外营业,所有的房间都开放给参加典礼的嘉宾。毕竟大家都需要单独的空间修整或者做点别的,另外假如晚宴上有人喝醉了酒,或者看对了眼,甚至都不需要离开酒店,便能够十分方便的找到落脚处。
而现在,她们就身处这样一个房间当中。
虽然没开灯,但安知晓可以想象房间里会是什么样的布置。至少有一样东西必不可少——床,一张超级大的床。
安知晓轻轻的喘息了一下。
“还有庆祝晚宴。”她说,嗓子干涩喑哑。
“我们可以晚一点过去。”沈宴如贴上来,唇跟安知晓的唇相触,低声道,“我现在不想离开你。”
虽然下去参加晚宴,她们也还是会在一起,但那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在这里,她们可以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下任何缝隙。
倒也不是非要做什么,即便只是这样两个人靠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感觉依旧很好。
但是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媒体和其他人的面前,她们再亲近也必须留下距离。
但此刻两个人都不会喜欢距离。
“那我们晚一点下去。”安知晓意志十分不坚定的妥协了。
沈宴如轻笑了一声。黑暗里看不见,但安知晓可以想象出她笑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于是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才偏了偏头,道,“总不见得我今晚要一直靠在门上吧?”
到现在两人还是保持着进门时的姿势,沈宴如将安知晓压在门板上。假如这时候有人在门外将耳朵贴在墙上,搞不好还真的能够听到她们的一切动静。
沈宴如这才慢慢的放开了她。不过仍旧紧握着安知晓的手,牵着她往房间里走。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可以开灯这件事。
在黑暗里待的时间长一点,就会发现这黑暗其实并不纯粹,适应之后还是能够看到很多东西的。
两人最后在小沙发上落座。
倒不是不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只是两人没有带替换的衣服,而礼服若是起了褶皱的话,会显得相当失礼。除此之外,两人的发型也都是特别打理过的,她们自己可搞不定,也要尽量保持原样。
这才是两人刚才只是靠在门上亲近的原因。
虽然只走了一小段路,但两人都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如果她们不想在这里发生点儿什么,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的话,就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为了转移注意力,沈宴如开始寻找话题,“刚才我作为嘉宾上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虽然之前没有表现出来,但连主持人都能够看出安知晓的不对劲,更遑论是沈宴如?她对安知晓的了解恐怕比安知晓自己还要更透彻,自然明白她那一瞬间的表现,绝不会是惊喜。
甚至有一刻,沈宴如觉得,安知晓看着自己,似乎又透过自己看向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存在。
尤其是最后她哭出来的时候,那种心碎绝望的神情,让沈宴如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在瞬间停止了搏动。
这种感觉很微妙,如果不是因为有些担心安知晓的状态,沈宴如绝不会主动去探究。
“我在想你。”安知晓低声道。
她说了谎。但细究起来,这样说也没错,她的确是在想沈宴如,只不过是上辈子的那个,跟她有缘无分的沈宴如。
沈宴如将她的手指捏在掌心,一个一个的把玩,“你有事情瞒着我,晓晓。”
不等安知晓回答,她又继续道,“你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我都很清楚。你骗不了我。晓晓,我不问你究竟是什么事,但我希望你不要被影响。”
“我不是不想说。”安知晓的眼眶有些湿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正追究起来,其实她无法对沈宴如出口的,竟不是自己重生了这个事实。而是上辈子自己没有等到她,提前离开了小城,彻底背弃了她们之间的约定。
——虽然她们之间,本来也没有约定过具体的时间地点,本来也没有强求过她一定要等。
但沈宴如回来了,她却没有等下去。
每每想到这个事实,安知晓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最锋锐的利器划过,痛不可抑。因为她很清楚,假使当时自己能够等到沈宴如,最后她们也会有个像现在这样的结局。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无法原谅自己当初的选择。
连安知晓自己都无法原谅,又怎么可能开口将这件事告诉沈宴如呢?
即使沈宴如不会责怪她,但安知晓还是会觉得那样的自己如此卑劣而自私。她不愿意沈宴如看到那样一个自己,不愿意沈宴如知道自己曾经放弃过。
“怎么了?”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沈宴如立刻着急起来,有些慌张的解释,“你不需要告诉我,只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
“对不起!”安知晓终于没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将头抵在沈宴如的肩上,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出声,“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沈宴如摸不着头脑,也更加心慌意乱。从两个人在一起开始,她就曾经因为缺乏安全感而试图掌控关于安知晓的一切。虽然后来因为彼此之间的甜蜜和坦诚而逐渐释怀,但这种情绪,毕竟残存在她的身体之中。
这刻发现安知晓的一切变化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哭得那么伤心,自己却连原因都弄不明白,安慰的话更无从说起,心中自然难免挫败。
这种仿佛跟安知晓之间的联系被剥离了一般的感觉,沈宴如很不喜欢。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是宣子航的电话,应该是没有在晚宴看到她们,所以打电话来催了。
沈宴如垂眸沉思片刻,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顺便还将安知晓的手机也拿过去关掉,然后扔在了沙发上。
之后她转过身,抓着安知晓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
“我后悔了,”她说,“刚才的话你当做没有听见。我要你将一切都告诉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