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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这是谁
姜琉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叫道:“这关我什么事,这又关我什么事,她自己掉荷池里了,又赖我,我离她十万八千里远呢。”一边哭一边就转身跑了,后面的丫环赶紧就跟着追了过去。
可是姜琉出了大厅却停下了脚步,跺了跺脚,懊恼的想到,装过头了,她还想去西宁寺看戏呢,可是现在再回去也太没面子了,算了,她还是自己过去吧,西宁寺又不是不认识。主意一定,也不哭了,仰着头领着丫环们又呼啦啦自己先去了西宁寺。
咏华长公主气得青筋直跳,承恩公老夫人也顾不得她孙子袁步良那破事了,那毕竟是孙子,大不了就跟孙子说的,纳了那女子回来便是。
可那李湘君可是咏华长公主的宝贝,这要是出了事,咏华长公主还不得撕了袁七,和太后那里都要起嫌隙。再说,大郡主刁蛮古怪,她也不想得罪。
承恩公老夫人忙安抚咏华长公主三道:“长公主,大郡主还是个孩子,您别跟她计较,我们还是赶紧去寺里,去看看湘君那孩子怎么样了。”
长公主闻言才冷静了些,也不答话,提脚就走。承恩公老夫人、世子夫人马氏以及二夫人周氏、袁七赶忙也起身跟上。
那蔡老太太见众人要走,一嗓子又要嚎出来,就被阮老太太一把捂住,待众人出门了,她才嫌弃的接过丫环递来的帕子狠狠擦了擦手,喝道:“你是嫌命长吗?”又瞟了一眼掩着脸装哭眼睛却四顾的蔡兰丝,冷哼一声道,“收拾一下,回西宁寺取了东西回别庄。”
说完也不等本家妯娌以及儿媳孙女们,就率先出了门,追着咏华长公主她们去了。
三老太太之前一直默不出声,此时才黑着脸看也不看蔡家老太太几人,就扶着儿媳妇的手也出去了,看到候在门前的两个孙女低眉顺眼,才顺了口气,指桑骂槐的训斥了两句,就带着她们出去了。
蔡老太太看众人都走了,只好抹了眼泪,麻利的起了身,就打量起了那尚在厅中的袁步良,袁步良的眼睛却滴溜溜的打量起了还未及离开的阮安梅姐妹,心道,这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虽说年纪小了些,却实在是好颜色。
阮安梅几人察觉到了袁步良那色迷迷的目光,实在恶心得够呛,连忙就跟着阮老太太崔氏还有三老太太她们等人一起走了。
唯有蔡兰惠看着祖母母亲尚在厅中,犹豫不决,阮安梅要拉她一起走,她支支吾吾的道:“二哥,我二哥的事,还要禀告给祖母和母亲听。”这倒霉孩子,阮安梅只好无奈放下她被安槿一把扯着就走了。
那蔡兰丝见袁步良的目光粘着阮安梅姐妹不放,心里有些恼恨,就梨花带雨般娇滴滴唤了声:“袁公子,袁公子。”说着又觉得委屈,滴下泪来。因为用了催情香,她第一次就被折磨了许久,现在身体还不适的很。
蔡兰丝生得虽不如阮家姐妹,也是一个小美人,想到刚才的软玉温香,袁步良腹下又是一热,就忍不住走了过去,扶起她道:“小美人,放心,爷必不会负你。”手还忍不住在蔡兰丝的小手上揉了两下,感受到那柔腻软滑,身子又酥了酥,下腹又硬了起来。
因为婆婆还未走,也还没出去的阮氏脸色一白,她想出言训斥,可多年在婆婆的揉搓下早没了丝毫胆色心气,只唯唯诺诺的过一天是一天,没人来欺负她就行了,所以她虽然看见了这样实在不妥,脸上白了白话到了嘴边却又蔫了下去。
蔡老太太却一喜,抹了抹脸,冲那袁步良道:“袁公子,我们蔡家也是官宦人家,我们家老爷也是正四品的地方大员,我们家姑娘也是金尊玉贵娇养的大小姐,这次无端端在贵府发生了这种事,被你轻薄了去,还请袁公子能担当起责任来。”
袁步良一听她这么说话,却是愣住了。
他先时按母亲和婶娘说好的,收到婆子的传信就去了阮安柟歇息的屋子,屋子里面并没有丫环,他以为是都被打发了,就自己摸到了屏风后罗汉床边,就看到了一个少女侧身睡在床上。
少女只穿了里衣,一只如凝脂般的手放在了锦被外,肤色凝白,幼嫩软滑,顺着她的手往上看,就见到少女黑发如缎,撒在绣金枕头上,格外柔滑,里衣松散,似乎还被扯开过,露出一截细嫩的脖子和肩颈。
房间里薰香散发出一阵阵甜柔的香味,那香气本就加了催情之物,此时早已觊觎了许久春梦都做了不知凡几的心上人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袁步良哪里还忍得住,胡乱就脱了自己的衣服,上了床就一把抱住了又亲又啃,嘴里还不停的含糊叫着心肝宝贝小妖精,你折磨得爷好苦什么的。
女子嘤咛了一声,还没醒过来,但似乎觉得了不适,手就抬了起来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推开,却不想纠缠间更是被抱了个贴实,那袁步良触到那酥软,浑身都颤了颤。
意乱情迷之中,袁步良偶一抬头看到女子脸庞,却是一愣,这哪里是阮安柟那张艳丽娇媚的脸,而是一张面若桃花,杏眼桃腮的另一张陌生少女的脸。
此时少女也已经醒来,她看到一个男子趴在了自己身上,顿时吓得花容月色,欲推开男子,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推开他的手竟像是抚摸邀请似的,又想呵斥他,发出的声音却嘶哑柔媚,充满了诱惑。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里?你要对我做什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袁步良知道弄错了人,却已经箭在弦上,再也停不下去了,更何况面前的女子虽不若阮安柟美得那样夺目,那泪水涟涟娇喘息息的模样也是万分勾人的,便也不再管什么错不错的,先要了再说。
但袁步良以为这个女子应该是阮安柟的丫环或者替身一类的,身份必高贵不到哪里去,要了也就要了,纳了做妾也就是了,他院子里的妾不知凡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有什么所谓。
可是现在听蔡老太太这么一说,就有些傻眼,他正妻的位子是要留给阮安柟的呀,这,这可咋整。
他一松手,也不理小美人了,只道:“这种事情,自是跟家母商量。”说完就整了整衣襟,抹了抹身上的折痕,转身呼啦就跑了。
蔡老太太见他跑了,气了个好歹,周边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她宝贝孙女目瞪口呆的看着刚还情意绵绵摸自己的袁步良跑了,还没反应过来,儿媳妇则喏喏的在后面不吭声。
蔡老太太一把拉了孙女的手,没好气的对儿媳妇阮氏道:“这事,都是你母亲闹出来的,这事她得给我们丝儿做主。你回去就跟你母亲说!不然,不然我们丝儿就吊死在侯府门口,看她面子哪里搁。”
这样一说,蔡老太太也有了底气,决定就这么办,拉着孙女的手就去追阮老太太等人了。
却说到了西宁寺,长公主就找了个知信的小寺僧,命他带路,去找李湘君。
李湘君被蔡知文一路抱着去了西宁寺,路上的寺僧都被这一幕惊到了,连忙念佛,然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着两个施主湿漉漉的样子,明显应该是男施主救了落水的女施主。
天气寒冷,身上还滴着水,蔡知文就算一路狂奔,也冻得够呛,过了东园,到了寺院后院,就赶紧找了个看起来出出入入人多热闹的院子求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去的这个院子借宿的一家人身份还不一般,竟是保宁侯郭家。
保宁侯郭家,也是开国世袭罔替三公五侯之一,世代为武将,这一代保宁侯老侯爷郭显有三子两女,其中嫡出的两子一女,嫡长子为保宁侯世子,更是从二品万全都指挥同知,嫡次子尚项皇后所出也是景帝的嫡长女昭阳公主,唯一的嫡长女嫁顺国公世子,正是安槿她大舅母郭氏。
蔡知文抱着李湘君湿漉漉的闯进了人家借宿的院子,把人家的管事都吓了一跳。然而管事看着闯进来的人虽然狼狈,但衣裳也算华丽,抱着的姑娘更是全身都是好东西,也不敢就把人打走了。
蔡知文是个文人,抱着个姑娘狂跑一气早就力气耗尽脚软手软,一进院子看见人围了上来,就瘫倒在地了,只道:“各位请帮个忙,在下的未婚妻玩耍时不小心掉入了荷池中,还请各位帮忙请个大夫。”
此时小院厅里有保宁侯老夫人、世子夫人石氏、庶子媳妇王氏、长孙媳妇刘陈氏,还有石氏的嫡女郭瑶,庶女郭嫱,王氏的嫡女郭玥,庶女郭怜,众人正在陪着老夫人说着话,话里都是带着喜气,因为过两天老夫人的嫡长子保宁侯世子就该回京过年了。
早有婆子一溜烟的跑进了屋子里,跟老夫人报告,说外面有位公子抱了未婚妻求大夫,说是落水了刚救上来。
既然是未婚妻,事急从宜,倒也不算太失礼,老夫人忙让人请进偏厅。待看到被抬进来的姑娘和跟进来的公子还全身*的,吓了一跳,忙让人取了衣服给两人换上,一面又去叫人找大夫。
就这工夫,袁家梅园的管事婆子还有李湘君的两个小丫环也跟着气喘吁吁的追来了,被管事领着侯在了外面,袁家的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要进去,可是管事看她话都说不清的,就不许她进去,说等里面主人传唤了才放她们进去,说完也不理她们,就自顾进偏厅里回话。
李湘君被带到了内间耳房让丫环婆子们服侍着换衣服,那公子却是很快就擦干了身子,自己换了衣服出来。
保宁侯老夫人也不急着问话,见那小公子脸上冻得青紫,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只命人熬了姜汤给他喝了,才问他是哪家的公子。
蔡知文道:“小生蔡知文,父亲为江州知府,母亲是忠毅侯府今日是随同外家忠毅侯府阮家来进香礼佛的。”又问,“不知小生未婚妻现下如何,不知可否前去探望?”
保宁侯老夫人点头,什么江州知府她是不知道,但她外孙刚娶了忠毅侯府阮家的二小姐她却是知道的,既然都是亲戚,那就救对了人,听丫环回报说这位蔡公子的未婚妻已经收拾妥当就在里间耳房里,只是还昏迷未醒,便点头亲自领了众人和蔡家公子去看望他的未婚妻。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看到了躺在罗汉床上晕过去的少女,众人顿时就都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