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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面,绿树掩映。在树的那面,有一个深潭,刚才的溪水就是从这个潭中流出的。深潭的上面就是依依说的瀑布了。
来的时候因为衣服湿了,急着烤干,并没有留意这些景致。现在看来,有种分外惊喜的感觉。雁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几口这里特有的清新气息。
正在享受阳光沐浴的雁寒眼角余光里看到了一棵异常葱郁的树。
这棵树在风中沙沙地响着,就像在跟雁寒低语。雁寒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那棵树的树干,仿佛饱含温情地回应那些低语。
“嗨!”身后突然有只小手拍了雁寒肩膀一下。不用回头,只听到那清脆的声音雁寒就知道是她了。
“依依,你怎么出来了?你衣服干了吗?”“你说呢?你出来看风景就不许我也出来呀?”依依边说边在雁寒眼前欢快地转了一个圈。
雁寒温柔地看着这么调皮的依依,有种想拥她入怀的感觉。
为了转移在这种感觉上的注意力,雁寒想吓一吓依依,装出凶恶的表情,挥舞着双手就要扑向依依:“就不让你看!你居然敢吓我!看我不收拾你!”
依依知道雁寒是逗她玩,边笑边跑:“人家是来给你送外衣的!”说着把雁寒的外衣扔向雁寒。
无奈依依的力气太小,又刮着风,雁寒的衣服飘落在地上。
雁寒也不去捡衣服,接着恐吓依依:“你居然把我你服扔地上!看我抓住你怎么收拾你!”依依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一个劲地往前面跑。
雁寒却突然停住了。
雁寒想到了昨天夜里依依正是因为他的追赶才受伤的,心里有隐隐的担心。他担心依依又像昨天夜里一样受伤。
这个女子,总让人有一种想给她保护的感觉。
依依见雁寒突然停下来,不明所以,走过来问:“你怎么啦?”雁寒怕她再跑,一个箭步过去把依依紧紧抱住。
依依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可她越是挣扎雁寒抱得越紧,紧得依依快要无法呼吸了。
依依停下挣扎,看着雁寒有着奇怪神情的眼睛说:“放开我好不好?”
雁寒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好不容易抓住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开?我要惩罚你!”说着,雁寒吻上了依依的额头。
依依没料到这就是他说的惩罚,傻傻地楞着。好一会才说:“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雁寒深情地说:“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依依有些气急:“你得寸进尺!”
“你答应我不再跑我就放开你!”雁寒急忙把意图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呀!依依提起来的心终于又放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在桃林里,有一个人在桃花中穿梭。虽然步伐不疾不徐,却像在寻找着什么。
他几乎走过了毎一棵桃树。地上的花瓣随着他的步伐起舞,树上刚落下的花瓣在他乌黑的头间作了装饰。一树树粉粉的桃花把他的身影衬托得更加挺拔。
他便是云遥。这个时辰,正是练功的好时候,云遥却出现在桃林。
难道是云遥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魔王今天大慈悲?
不会。凶狠的魔王从来就没给云遥放过一整天的假。云遥是偷偷跑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他很想出来,很想很想!也许是昨天傍晚的那一幕释放了他向往自由的天性。
他走到那架秋千旁,想象着昨天那个不染凡尘的女子坐在上面欢笑的样子。
最近,云遥好像比较容易想象。身体里好像有一根弦被某种东西触动了。他用手轻轻摇了一下秋千,有点控制不住想坐上去试试。
虽然他知道这秋千并不牢,但他想,就坐上去试一下下应该没关系。
于是,他真的坐了。谁也想象不到平日沉默少言,又冷又酷的云遥会去荡秋千。
但他还没坐稳秋千就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秋千断了。
云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人。幸好没人!不然云遥父亲日夜培养的魔界王子气质就全毁了!
云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想着无意间把人家的秋千弄坏,要是被她逮个正着就太没面子了。
他走出桃林,倏地飞上附近的一座小山顶。
虽然不能呆在桃林里,他还是想看着这片桃林。静静地看着就好。
也许,这片林子会把他今天的时光也染成暖暖的粉色。
其实,云遥并不喜欢粉色,但只为那天在粉色里看到的那个身影,他觉得粉色就是自由的颜色。
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天都能看到这暖暖的粉。
每个人都是有执念的。有时,一旦相信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去改变它。就像云遥的父亲认为只要有强大的功力就能征服一切一样。
每个人都是可怜虫,都在为自己的执念无怨无悔地付出。
有些时候,你视若生命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却一文不值。
这个时候,你不能去否定别人,也不能放弃自己。真正的强者,是努力地证明自己,让越来越多的人认同自己。
要记住:永远别去争辩。要做的,只是坚定不移地走完正确的道路。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善良的心。
尽管云遥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拥有了不凡的功力,又拥有魔族王子的高贵地位,云遥的心里总觉得父亲教给他的东西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如果说依依现在最需要的是成长的话,云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感情。
云遥并不是冷血,只是他不懂感情是什么,该怎么表达。从小就过着千篇一律的练功生活,与他最有感情的就是功力了。
还有就是雁寒。那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表弟。
云遥想到雁寒的时候心里就会软软的,但他从未想雁寒表示过什么,连一个会心的微笑都没有。
云遥也想像雁寒一样想笑就哈哈大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可父亲教导他:身为王子,做事要一丝不苟,一言一行要有王子的威严,不可嘻嘻哈哈,要以身作则……
正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云遥觉得自己像是被父亲圈在一个盒子里的一只小虫,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无边无际的囚笼。囚笼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
就算是雁寒也帮不了他。
正在呆的云遥看到桃林北面有人影朝桃林走来,猜想是那个自由化身的女孩,正想逃开。
可是,逃开他又能去哪?现在让云遥回家他是万万不愿意的。那就多在这呆一会吧!他已经离桃园不是那么近了,她应该现不了。云遥这样想着。
那个人走进了桃林,似乎现了什么,竟起身朝云遥飞来。云遥以为是那女子现秋千坏了找他报仇来了,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不想,飞过来的是雁寒。云遥惊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雁寒在过来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回答云遥这句问话:“我在这里不奇怪吧?我整天到处溜达“游手好闲”你又不是不知道。”
雁寒疑惑地看着云遥“倒是你,你不是该在练功吗?”
云遥没有回答,似乎雁寒的问题与他无关。
雁寒因为云遥在这山上远远望着桃林而不进去有些奇怪却又不敢多问,只有猜测着种种原因。
不想进去,怕触景生情?不敢进去,怕无法解释那个吻?无论怎样都说不通呀!
雁寒一斜眼看到了云遥丝中的桃花瓣。
他一定在桃林里呆了很久吧?否则丝间不会有这么多花瓣。他是在乎她吗?还是仅仅为看桃花?
云遥现雁寒看着他的头眼神复杂,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雁寒这才收回目光,如实说:“你头上落了花瓣,不整理一下的话,回去又要被骂了。”
“哦?没想到你那么关心我。”雁寒听出云遥不是在感谢他,当然也不会是在夸他,并不与云遥计较。从小到大,雁寒已经习惯了云遥这样的说话方式。
云遥还是把雁寒的提醒听进去了,披散开长长的黑,任风吹拂。间的花瓣纷纷随着风依依不舍地离开云遥柔顺的丝。
云遥似乎一点也不为今天没有练功的事情担心,反而是身旁的雁寒紧张地握了握拳头。他在盘算着,如果魔王怪罪云遥偷溜出来没练功,他就替云遥把罪过揽下来。
魔王最疼爱他的宝贝妹妹了,爱屋及乌,他应该不会重罚雁寒吧?
这是雁寒想要顶罪的唯一勇气。雁寒不敢想象要是魔王知道一直乖乖听话的儿子,就算被罚不吃饭就坚决粒米不进的儿子违背他的意愿一整天没有练功,对云遥的惩罚会是什么。
雁寒只记得有一次,云遥只是练功时间还差一刻钟就放弃了,魔王就罚云遥三天不许进食。
相比之下,雁寒却从未受过魔王的惩罚。就算再调皮捣蛋,魔王怕宝贝妹妹伤心,也会轻易放过雁寒。
“云,走吧!回家了。”私下里,雁寒都是称呼云遥“云”的。因为他觉得这样叫感觉离得近一点。虽然云依然离地面很远。
云遥把头整理好,也不跟雁寒说话,提步往回飞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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