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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娘四姐妹在郾城衙门没待多久,傍晚时分就放了出来。
宋家早就备了马车在衙门外等候,四姐妹直接上了车回府。
一天下来生的事情太多,四个人都疲倦了,依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等到了宋家,宋老爷,宋夫人和宋老夫人黑着脸在主院厅堂候着了。四姐妹一进来,宋老夫人就呵斥:“你们几个,真是出息了!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我们宋家还要不要在郾城待下去?”
宋夏娘挤出一丝笑容,娇声对宋老夫人解释:“祖母,我们也不想的啊,都是安庆那些坏人还有肖梅闹的,周大人都审问清楚了,跟我们没关系的。”
“你还有理了?要真是犯了事,你还能待在这里?真是脸都丢尽了!要不是你整天瞎折腾,能惹出这等事?连累的整个宋家都跟着倒霉,以后你爹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宋夫人早憋着气,想起两个女儿都遭了殃,简直撕了宋夏娘的心都有。
“娘,夏娘也不是有心的,今天之事不过是意外。”宋春娘出言维护宋夏娘,惹得宋夫人更来气:“我还没说你呢!平日里多稳重,怎么也跟着几个小的胡闹?还把婚约解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我早就想解除婚约了,只是没机会提而已。我跟文表哥不合适,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宋春娘淡淡说道,似乎今天的闹剧并未影响到她一般。
“什么合适不合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成的婚约能跟儿戏一样说解除就解除吗?就算你有别的想法也该回家里跟我们商量,而不是当众就直接宣布,你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宋夫人实在不能理解一向冷静的宋春娘怎么如此冲动,气愤之余非常难得的对大女儿了脾气。
“娘,文表哥对不起大姐在先,你怎么反而责怪大姐。要我是大姐,也绝对不会再接受文表哥的。”宋冬娘不赞同宋夫人的说法,坚决站在宋春娘这边。
宋夫人火大得很,对小女儿直接就上了手,点着她的额头叫骂:“你知道个啥?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瞎参合!我是为你大姐好,像她现在这样的情况,以后要是想要再相看也难了!”
“胡说!”宋老爷沉着脸话,“文家那小子做出这等混账事,春娘解除婚约有何不对?难道你还想让她凑合?”
当家人话,宋夫人气势一下就灭了一半,呐呐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老夫人也嫌儿媳太没原则,瞪了她一眼道:“大虎说得对,济生对不起春娘,就算是我嫡亲的外孙,我也不会姑息。这门亲事就作罢吧,明天大虎亲自去文家一趟,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两孩子解除婚约。至于大凤,她只顾着维护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还想掩盖下来欺瞒娘家,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吧,没想清楚就别回娘家了。”
宋老夫人此话一出,倒叫宋春娘既惊讶又感动,文夫人可是宋老夫人亲女儿,平日里也是感情好得紧,原以为此事闹出来宋老夫人也会偏袒文夫人和文济生的,没想到竟然会维护自己,关键时刻透露出来的亲情叫宋春娘怎么不动容?
“谢谢祖母成全。”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感谢,宋春娘说得郑重极了。
宋老夫人挥挥手:“别谢我。如果不是济生闹出丑事,就算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女儿家的亲事,历来都是家里做主,哪里能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虽说你常年在外打理布庄,主意也大,但是终究是姑娘、该注意的可别给人落下把柄,别学那话本戏曲里说的自由恋爱。否则,真出了事,宋家也没法帮你兜着。”
宋老夫人的意思,是不是听说了赫连冲的事?宋春娘把不准,况且自己对赫连冲的感情还只停留在单方面的好感阶段,要是出口辩解,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还不如不说得了,于是,宋春娘也不多说,先应了下来。
说完了宋春娘,宋老夫人又开始教训起几个小的,罚了关禁闭,抄女德,宋夏娘等人也不敢争辩,乖乖应了。
接下来几天,宋家四姐妹都足不出户,就连宋春娘也暂时不跑布庄了。外面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也不知晓最后安庆和肖梅等人是什么结果。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五天,邓岸迁和邓芬宁上了门,宋夏娘才从邓芬宁嘴里知晓了结果。
安庆确实是图谋不轨参加比试,因着安家的生意一直被宋家压制,安家早已对宋家不满,这才指使安庆假借参加比试来闹事,本意就是要抹黑宋家。
安庆自小娇生惯养,周大人找人威胁了几句便全招了,如今叫了梅州的官府过来处置呢。
至于肖梅,所涉及的事情都是私事,周大人不好插手,只叫了家里人来接回去。
还有文家,出了事都关着门不敢出来丢脸,就连店铺生意都少了许多。
“……最可怜的就是赫连大哥了,受了无妄之灾,玉锦苑的生意差了不少。”邓芬宁苦了张小脸,满是忧愁。
“被牵连的可不止赫连冲,我们宋家生意也受了好大影响,还有我们姐妹几个,都被禁足了。你怎么光同情赫连冲,也不可怜可怜我们呢?”
“我,我,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邓芬宁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脸红的都要滴出血。
宋夏娘扑哧一笑:“看你着急的,莫不是心虚?真把赫连冲看得可重了?”
“哪有的事情,夏娘你别取笑我了。”
“哎呀,我瞧瞧,脸这么红,明显就是害羞了…”宋夏娘边说着边凑到邓芬宁跟前,促狭道,“莫不是,你喜欢人家?”
“没有!没有!你别胡说!”邓芬宁哪里被人这么打趣过,急得一把把宋夏娘推开,却是把宋夏娘推落地上了。
“哎哟喂,我的脚啊……”宋夏娘崴了的脚刚好着地,一阵钻心的疼。
邓芬宁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她:“夏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宋夏娘撑了她的手站起来:“我要是瘸了,你以后可得养我才行……”
邓芬宁想哭的心都有了,急切道:“很疼啊是不是?要不叫个大夫来看吧……”
“确实好疼,之前大夫就说了,我这脚可要好好养,如果再伤着可能就站不起来了。”宋夏娘一脸哀切,邓芬宁更害怕了,“那怎么办?都是我的错,要不我让四哥从京城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那个,等你跟邓公子商量好了之后再说吧。”宋夏娘哀求地看着邓芬宁,“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赫连冲有意思?我都伤成这样了,还为你而伤,你就告诉我吧。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邓芬宁犹豫了,好像说出自己的秘密对宋夏娘的伤也无益处啊,可是宋夏娘都这么求自己了,不告诉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正犹豫间,邓岸迁声音响起:“宋二小姐,女儿家的声誉甚是重要,你信口开河胡乱说话,难道没想过对芬宁的影响?”
宋夏娘登时脸就沉了下来,转过来说道:“邓公子,我方才所说都只是猜测,并未用肯定的语气。再说了,女儿家互相交换秘密也是常有的事情,芬宁的秘密我必定严守不说,难道邓公子对我的人品有质疑么?”
“既然是猜测,宋二小姐就是没依据,没根没拒的话能乱说吗?纵使要交换秘密,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秘密吧?不然,宋二小姐也跟芬宁说说自己是不是有意中人?”邓岸迁咄咄相逼,护着邓芬宁的样子好似宋夏娘是个大坏蛋一般。
宋夏娘气不打一出来,本来就是开玩笑而已,邓岸迁有必要上纲上线么?这么紧张的样子,除非邓芬宁确实对赫连冲有意思。
“我要是有意中人,必定会跟芬宁说的。可惜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她另一个秘密,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就是邓公子你!”
邓岸迁从来没有被人当面直言讨厌,不敢相信如此直白的话出自一个女子口中,瞠目结舌不已,“那我可真是多谢宋二小姐的另眼相待了!”
“不客气!”宋夏娘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夏娘,不可以对邓公子如此无理!”宋春娘走过来,方才的对话都听进耳里了,“比试那日若不是邓公子出面请了知府周大人,咱们还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你这般态度对待有恩之人可是不妥。”
“我倒是想好好待他,谁知道邓公子一上来就恶言相向,我要是还笑脸相迎岂不是拿了冷脸贴人家冷屁股?”
宋夏娘可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人,再怎么说邓岸迁都惹了她不快,还要让她柔声细语,那简直就是做梦!
“都是我不好,四哥,夏娘你们别吵架了。”邓芬宁说道。
“邓小姐不必自责,是我对妹妹管教不周。”
宋春娘的话惹得宋夏娘又是一阵火,“管教啥呀,我又没做错什么。还有芬宁,我不是同你四哥吵架,吵架还得费心费力,我可没那个力气。”
邓岸迁也凉凉说道:“宋二小姐说得对,吵架多伤神,为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
两人抬杠,气氛僵硬不已。
邓芬宁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一再对宋家两姐妹道歉之后拉了邓岸迁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