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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一张扭曲的脸在见到那男人时止不住颤抖,想逃,被阿全一脚踹飞在了地上。
萧子翎缓缓俯下身,替安瑶解了绑,又帮她把裤子穿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他一把拉起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脱了自己的风衣把人包裹住,勾起唇角:“说了袁立不会放过你,你却还固执己见。现在吃到教训了,嗯?”
陆安瑶已经吓得全身没了力气,能站起来全是靠他扶着。她悲哀地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在最后一刻将她救下,只是想让她吃个教训。
真是荒唐啊!
萧子翎拉起她的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慢慢把她往前带。
袁立老早被人绑了起来,微胖的身体朝着他们跪下,他的嘴巴被胶带贴住,像是死刑犯一样等待人来裁决。
“杀了他。”萧子翎邪佞地看着安瑶苍白的侧脸,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放在她的手里,“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手指碰上这冰冷的枪身,安瑶的手忍不住一抖,和第一次一样,她感到这枪有千斤重,充满着犯罪的味道。一沾手,便能万劫不复。
“不……”她害怕地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我不能杀人。”她即便再仇恨袁立,可她也不能和萧子翎沦为一类人。她要把袁立送入警局,她不要自己亲自动手!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袁立摇头,死命地朝安瑶摇头,眼睛里布满了濒临死亡的恐惧。他嘴被封了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宝贝,杀了他。”萧子翎贴着她的耳朵,缓缓说:“心狠一点,你会发现杀人的快感。他们在你脚边匍匐,一点一点地祈求你,只因你是……”
他的手忽的握住她的手,对准了袁立,“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
“我不要!”安瑶抖得像筛糠,慌乱地想要抽出手,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把她的手牢牢掌控住,不让她脱离半分。
“砰砰砰!”
连续三声的枪声,空气中仿佛有硝烟弥漫,枪每响一下,安瑶的心就随着枪声狠狠一颤。她杀人了!她杀人了!她居然杀了人!她曾经杀过萧子翎的一个手下,那是因为死亡在即,迫不得已。可这回……
袁立的脑门上中了一枪,心脏中了两枪,直直地向前倒去,眨眼了无生机。
血腥味飘了出来,安瑶难受得想要呕吐,她的身体软得厉害,萧子翎把她按到怀里,才没让她的身体下滑。
“宝贝,你做到了。”他轻轻说道,他的声音像魔鬼。安瑶绝望地想嘶喊,可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死死地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只能无助地流着眼泪。
良久,她推开了他,呆呆地看着满室的尸体:“我在想,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这样把我杀了。”
萧子翎盯着她空洞的眼睛、被泪水弄湿的睫毛,缓缓一笑:“不会。但你要是敢找其他男人……”他眼底的意味非常明显,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不觉得我脏吗?”
“他们没上到你。”他的眼眸一暗,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扫荡,汲取着芬芳。
可她怎么觉得都差不多呢……安瑶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他,主动回应他。
那些手下都无声地退了出去,灰暗的陋室里,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浓重的喘息声。
“唔!”她痛得头向后仰。
“你属于我。”他却说。
“萧子翎。”她用力地抱紧他,有多恨就有多用力。
“再叫。”
“萧子翎!”她的指甲抠着他的后背。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
他把她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像猎豹一般的黑眸紧紧锁着她娇弱的脸,声音低沉温厚,笑问:“刺不刺激?”
安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无意识地发出难耐的呻吟……在这极致的隐忍与快感中,她眼前一白,晕了过去。
……
夜幕四合。
这一天,又是极晚。陆家成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瘦瘦的一团,身影在灯光的照映下,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寂与阴沉。
门开了。
“姐!”陆家成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忽然一变。进来的不是他姐,而是那个叫萧子翎的男人。他姐被她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件衣服。
陆家成的心里闪过浓烈的仇恨,看着那男人抱着他姐姐,一步一步地上了楼,他则是冷漠地跟在身旁。
那男人把他姐姐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了柔软的被子。要不是那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这男人的更真实面目,他都会以为这是个很好的男人。他姐为什么要和他好,难道就是因为他好看?
“叔叔。”陆家成走到他身前,冷漠地问:“我姐这是怎么了?”
“晕了。”
“我姐为什么会晕?”
萧子翎看着他淡淡一笑:“你说呢?”
“我知道了。叔叔你好好照顾我姐吧。”陆家成转身,离开了屋子。
萧子翎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里透着危险。这孩子,变了很多……
半夜。
萧子翎一向睡眠浅,身边的人睡得不老实,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他的眉一拧,抬手想给她安慰,她却突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安瑶。”他把她拥在怀里,手掌轻轻地在她背后拍着,低声问:“你怎么了?”
“帮我开下灯。”她呜咽着说,尾音发颤。
萧子翎下床开了灯,见她双眼无神,脸颊边的几缕碎发都湿了,不由有些后悔今天是不是玩得太过了,让她受到了惊吓。
安瑶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窗户,窗户半关着,窗帘也半拉着,她默默流泪,漆声:“你看见鬼了吗?在那里,窗户上有血。他两只血淋淋的脚就挂在窗户上……他动了,他要向这边走来了,啊!”
她吓得浑身发抖,把头紧紧埋到他的怀里,萧子翎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发,顺着窗户看过去,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如果非要有什么,就只有夜风把窗帘吹得动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