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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报道,应氏集团总裁应廷在办公室遭到了袭击,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次袭击竟然是当红女星宋林溪,初步调查是因为宋不满应单方面解约的行为,所以产生了动机,而警方也为现在发现了有宋林溪指纹的凶器,但是是过失伤人,还是故意伤人还需要定性。”
只是无聊想要看看电视的时苑一打开就看到了宋林溪被打了马赛克处理过的被带走调查的脸,可是新闻报道中却把她的照片放在了右下角方。
时苑顿时有些揪心,应廷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我?”应廷推开了病房的门就见着时苑愁容满面。
“是啊,担心你要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觉得这个称谓着实有些难听了。”时苑装作不在意地取出果篮里的一根香蕉,专注着剥皮也没再看应廷。
应廷知道时苑还在置气也没恼她,只是静静地倚在墙边一言不发。
强烈的视线持续了五分钟,时苑没有办法,眼神这才向应廷转了过去,“你该走了吧?”结果打眼一看,这才发现应廷左手臂上的血液都染红了半边白色衬衣袖子。“你是要死是吗?”
时苑情急之下吼了一声,“外面的进来个人。”
三秒之后,果然进来了一个人,然而只是僵直地站着,没收到命令不能私自行动。“带你们应总去包扎。”
时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又害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暗暗察觉应廷的伤肯定不是单纯的因为宋林溪,但是她不敢问,问出答案以后她总是无端出来作祟的道德感又会扰得她心神不宁。
而现在,她就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一个不太善良的人。
保镖还是一动不动,他们的唯一指令者就是应廷,这夫妻俩吵架他们当然无条件地站在应廷这一边。
“随你们的便,你如果希望你们的老板流血而死就这样杵着吧,反正我又不疼。”时苑的面色因为掉了一瓶葡萄糖已经渐渐回归了红润。
应廷最后叹了口气,自己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时苑再次朝外喊了一句,“外面进来个人。”
“夫人,有什么事儿吗?”进来的依旧是一队的队长。
时苑神色都淡淡的,悠悠地飘了一句,“给我削个苹果吧。”
额,队长一个一米八五的汉子顿时紧张起来了,让他打架他绝对没二话,但是让一个保镖削苹果可还成?但想着应总嘱咐的话,队长还是顺从地给时苑削苹果,一边削还一边腹诽,早知道他就让二队的小兔崽子们进来了。
“应廷人呢?”时苑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应总包扎完伤口就去警察局做笔录了。”应廷是被害人也应当配合警方的调查。
时苑知道答案,若有所思地接过队长递过来的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咬了一口,很甜,虽然卖相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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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阴暗的审讯室,桌上的台灯分外刺眼,一份份材料等着宋林溪签字。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宋林溪还在审讯室和警官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警官,我还以为能听到这种特定台词呢。”
“笑?警察局是你用来玩笑的地方?”警官被宋林溪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也给激怒了,但是因为审讯不可以用暴力,不然他早就揪着她的头发扇两巴掌了。
“姓名?”
“不是知道吗?”
“我在问你话!”警官见着宋林溪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声音更大了,桌上的刺眼的灯被完全转到宋林溪的眼睛上,太过强烈刺激地她头疼。
“我不是可以保持沉默吗?我在等我的律师。”
警官听到这话也是轻蔑一笑,律师,现在还有谁敢帮她打官司?打了不就是和整个应氏集团作对?不过这个毕竟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所以警官也就先晾了几个小时宋林溪,让她通知律师。
不过宋林溪也纯粹是拖时间,从她给应斯雲打电话打不通以后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不可能翻身了,她成了一颗彻头彻尾的弃子。
几天后,法庭上的检察官无独有偶是段司南。
这是一个说起来棘手,但又不那么棘手的案件,他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最终的审判以宋林溪犯故意伤害罪而入狱13个月。
“被告人,你对检方所指控的罪行供认不讳吗?”
“我认罪。”宋林溪的这句话在法庭上回荡,在被正式收押前她浅浅淡淡地看了应廷一眼,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个样子,一眼便是万年。
“箫秦,宋林溪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个叫做箫秦的男人得到指令以后很快就收买了狱中的一个因为抢劫伤人入狱的女贼,“如果她好过了,那你们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过了。”
一个月后,宋林溪在狱中试图自杀,被狱警及时发现送往医院。
在病房里躺着的宋林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但是她的意识涣散,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到她出院以后想起来如鬼魅般怖人的声音的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环绕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还能有谁?
——“别着急死啊,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天知道她在狱中忍受怎样的生活,如果只是单纯地打骂还算了,每个晚上她都要忍受她们对她身体上的无尽□□,只有在夜深人静众人都酣睡的时候她才能穿好自己的衣服,扯着衣角暗地里哭。
那是把尊严都拿去喂狗的日子。
尊严有什么重要的呢?能活下去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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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廷,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出院?”因为时苑是易流产的体质,所以对她的照顾基本上达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地步了。
“为什么要出院,这里和家里不一样吗?”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时苑每天的饮食起居都和在家里的时候无二,就连饭菜都是徐妈亲自做的。
但是医院毕竟是医院,时苑被关久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她现在还是个情绪容易出现波动的孕妇,就更不喜欢老拘着了。
但是回家?回哪儿呢?
她和应廷还处于争端期,不想低头不见抬头见;搬回时家,她也不想惹得郁结;搬去和许半夏住,就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指不定要把孩子折腾没了。
思来想去,时苑都没有用想到合适的养胎地。
直到沈安慈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困境。
沈安慈是趁着应廷去公司处理事物的时候来的,门口的保镖还拦住了她,最后还是时苑好说歹说才让沈安慈进来了。
如今的沈安慈比起应启明还在的时候看起来沧老了不少,只有浓厚的脂粉才能掩盖一些因为岁月的无情而产生的痕迹。
“小苑,没想到你是应家第一个有孩子的,启明如果知道一定很高兴吧。”
提到应启明两个人都是一阵黯然。“沈姨,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好不坏。”沈安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窗户那边帮时苑拉上了窗帘。窗外刺眼的光让时苑的眼睛都多眨了几下。沈安慈名下的房产除了应家的老宅其他的全都按照了当时手术签字的承诺分给了三兄弟,只有应廷一分都没要。
不是应廷多高尚,只是既然他爸给沈安慈了就是她的了,应廷不想要她给的东西。
正当时苑揣测着沈安慈的来意的时候,沈安慈却坐到了时苑的病床边,“什么时候出院?沈姨给你好好补补。”
时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成天躺着都要躺出病来了。“医生说过了前三个月就进入稳定期,我这马上都快四个月了,应廷还是僵着不让我出院。”
“那出院以后回老宅子里住吧,阿姨照顾你。”沈安慈的面上突然闪起了期待,担心时苑拒绝她,她有立马补上了一句,“应廷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也不方便,我贴身照顾你,正好我也有个伴。”
“沈姨——”时苑有了孩子以后,戒备心也比以前上升了,关于孩子方面的事情,她只相信应廷,毕竟血浓于水,只有应廷和自己是不会伤害这孩子的。
沈安慈也知道时苑为什么踌躇,“小苑,阿姨就是提议,你为难也没关系,毕竟你的第一个孩子,你紧张也是很正常的。”
“不,沈姨,我就想问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我想替启明好好照顾你吧。”方面甚是美艳的沈安慈如今也踏过五十大关,已经奔六的她说这话时带有老人独有的哀叹。
时苑想起他这辈子和应启明说的最后一句话,心就一阵抽疼。
“嗯,沈姨,那我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得到确定答复以后再告诉你。”
沈安慈欣喜地笑了笑,脸上有着像是已经抱上孙子的满足感,可偏偏这么一个人离开的时候背影又是那么苍凉。
时苑,看着那背影,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