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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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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若锦自以为得计,当即便去了栖凤院,可巧明守靖也那里,正同白氏商议确认几日后课会安排。

    明若锦喜不自禁,面上却生生挤出一副惶恐样,向明守靖与白氏行过礼后,绘声绘色将自己贴身丫鬟“无意”发现明华容私做了东西拿出府去卖事儿说了一遍。

    虽然碍着非议,白氏暂对明华容隐忍不发,但既有现成事犯到自己手上,她也乐得提早动手。当下便故作惊讶道:“华容怎么会做出这样事来?必定是你那丫鬟看错了胡乱混说,要么是华容听说外头有好裁缝,想做套衣服罢了。”

    “母亲,她没看错,原本我也以为大姐想做衣裳。可昨日我去她院子,却发现她房里有架织机,而且听她院里人说,她近来每日都织布呢。”明若锦连忙说道,“大姐刚到帝京,可能不懂这里规矩,以为还是乡下地方,依旧想做了活计拿去换钱。这事若传出去,别人不知会怎么笑话我们府上呢。”

    明守靖向来爱惜名声,听到这里已是颜面含霜,重重拍了一下红木几,怒道:“简直胡闹!”

    “老爷别气,许是别有隐情,不如我们这就到华容院子看个清楚,如何?”白氏见明若锦一脸笃定,便信了她,看似安慰,实对撺掇着明守靖去“起赃”。

    “也好!府上从未出过这等事,若是真,今日我定要好好整肃家风!”

    当下,一群人心思各异,浩浩荡荡往明华容院子去了。但他们却扑了个空,仅有两间小屋院内空空荡荡,再无一个人影。末了还是每日过来扫洒婆子诚惶诚恐地禀报说,大小姐今日下学后,回来歇了歇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这里怎么……这样?”素喜富丽明守靖打量着破败萧索院子,心里有些不悦。这地方甚至还不如他亲信小厮住地儿好,虽说他并不意这个大女儿,但她身份摆那里,面子规矩还是要做到。否则一旦传出去,说他堂堂吏部尚书女儿住得连下人都不如,岂不是打他脸。

    他不禁不地看向白氏:“这是怎么回事?”

    事起突然,白氏刚才只顾着要趁机发作明华容,并未想到这一层,见明守靖不,连忙解释道:“老爷,前几日华容刚入府时我身上不好,这个院子并未亲身来看过,只听下人说不错,便指给了她住着。没承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回头我定惩治了那个胡说八道下人,再给华容换个好地方。”

    闻言,明守靖面色稍霁,微微颔首道:“家事劳心,你一时疏忽也是有。不过,换地方事先不着急,她既然做下不合规矩事来,且先让她这里反省便是。哪日改好了,哪日再搬。”

    “还是老爷想得周全。”白氏放下心来,笑吟吟地恭维了一句,又问道:“她既去了老夫人那里,那……”

    “此事不可耽误,否则岂不是助长了歪风,我们也去老夫人那里便是。”事关规矩颜面,明守靖相当坚持。

    听到这话,白氏与明若锦俱是暗暗欢喜不已。

    几人便又一起往翠葆园去。到了之后也不好就提要是来惩治明华容话,便先故作无事,向老夫人请安。

    “哟,今儿怎么一起来了?”看到他们几人,郭老夫人有些意外。

    平日里除必要请安外,白氏向来对她能避则避;明若锦也甚少来这里;明守靖忙于公务,若来请安总固定时辰。似今日这般一起过来,倒是头一遭。

    明守靖与白氏向老夫人问过安,刚要说话,明若锦便急不可耐地插嘴问道:“老夫人,听说明华容来这里了,她人哪里,怎么没见到?”

    这话近乎质问,向来孝顺母亲明守靖一听便沉下脸来:“若锦!你规矩都学哪里去了,竟敢这样对祖母说话!”

    倘平日,老夫人必定借势发作一番,但今日她似乎心情甚好,毫不意地道:“小孩子一时情急也没什么。难道你们都是来找华容丫头?”

    明守靖道:“是,论理本不该来打扰您,但她实太过放肆,儿子恐不严加管教反害了她。见她不房内,听说是来了您这里,便过来找她。”

    “管教?她做了什么?”老夫人诧异道。

    白氏忍了半天,此际再忍耐不住,便故作懊恼地开了口:“说来也是我这做母亲失职,竟没看好华容,让她将自己做物件拿出去发卖。我们是何等样人家,小姐东西岂能流落到外人手上,若是就此惹来非议,不但对老爷官声有损,对满府女孩清誉是妨害。”

    “她卖什么东西了?”

    见老夫人不加责怪,明若锦胆子重大起来,答道:“她织了布出去卖,指不定还悄拿了别东西。堂堂尚书府小姐竟然干这种事,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郭老夫人疼儿子,众人本以为她听到明华容干出有损明守靖官声事情来,一定会怒不可遏,不想,老夫人却只是一愣:“她织布?这……”

    白氏以为她依旧想与自己对着干,不愿让自己处置明华容,赶紧说道:“我知道老夫人您心慈手软,但规矩不可废,这次若不重罚她,何以树正家法?若让其他人有样学样,阖府上下岂不乱了套?”

    老夫人刚待说话,身后杨妈妈却暗中拉了她一把,并悄悄连使眼色,又摇头示意。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蓦地灵光一现,刹时心头雪亮,当即改口说道:“华容确实我这里,你们既说她不守规矩,便让她出来分说分说。”说着,她便吩咐丫鬟去请。

    不多会儿,身披狐毛斗篷明华容便随丫鬟从厢房过来。见到满屋人,她惊讶不已,连忙上前施礼:“父亲母亲也来向祖母请安么?”瞥眼看到明若锦,又笑道:“四妹妹也来了,今儿可真热闹。”

    “华容,”白氏和颜悦色地看着她,“母亲知道你庄子上吃了很多苦,也许有些打小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但你务必时刻牢记着,你是尚书千金,身份尊贵非常人能比,一言一行都须万般谨慎,不可坏了规矩。”

    明华容乖巧应着:“是,母亲,这些道理女儿都懂,并时刻谨记于心。”

    白氏却悠悠叹了口气,看似惋惜地说道:“你若当真时时记着,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来?你做下事,老爷和我都已知晓,若你诚心悔改,便认了错乖乖受罚,好教你父亲知道你是真心悔过。如若不然,老爷震怒起来,我也保不了你。”她看似句句为明华容着想,实际却将罪名扣得极重。

    明华容顿时惊异起来,说道:“母亲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女儿有哪里做得不对,请您明示,女儿听不懂。”

    “看来你是想抵赖到底了。”白氏等就是这句话,当即冷笑一声,不再伪装出一副慈母模样,细眉倒竖,厉声质问道:“你房里织机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派丫鬟将布料拿出去发卖?闺阁千金物件岂能流落到外面?你自己不要清誉脸面,也该为老爷和你妹妹们留一点!”

    白氏掌家多年,又是丞相千金,自有一番威势。这般声色俱厉喝问,除郭老夫人与明守靖之外,自知事不干己明若锦都深觉惶恐不安,遑论那些悄然发抖丫头婆子。

    但明华容却依旧毫无惧色,反而惊讶之意甚:“母亲您怎么知道我近织了块缎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自己乖乖将东西将出来,还是等婆子到你房里搜检?”

    “搜检?为何要搜检?”明华容大大眼睛里蓦然浮上一层水汽,衬得她秀致小脸一派委屈:“那块缎子是我送给祖母,已经裁剪好了,就这里。”</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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