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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一如既往的烈日当空,只是谁也没发现,在眨眼的瞬间里,晴朗的天空上有什么东西消失退去不见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许只是巧合,在无形的诅咒消失的下一秒,站在门前等晨傲的索尔突然抬头看天,瞳仁里有着深深的迷惑。
部落外传来野兽的叫声,躁动欢腾,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师父,不是说天气转凉了要少出屋,免得生病吗?”晨傲扛着狼的尸体大步的过来,同时再说:“我先把吃的给他们送过去,你回屋里等我吧!”
在引导了晨傲的巫力之后,索尔显出老年态就一直没恢复,不似从前那般精神。不过此时的索尔却觉得精力充沛,在听了晨傲的话后并没反驳,点头朝屋里步去,边走边嘟囔地说着:“变了变了有什么变了……”
“变了?什么变了?”走出几步的晨傲听得步子停了停,侧过头去问索尔,后者没有回答的意思,推门进了屋中。
变了?晨傲偏头想了想,部落里的一切都没变化,几十年如一日,非要说变的话,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巫力的改变。不过这只是他的感受,而且一闪即过如同幻觉一般,为什么师父也在喊变了呢?
变了吗?
北方王城的宫殿里,狼藉一片,众黑巫早就收起了苦苦支撑的屏障,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息着。在三五米开外的苏娇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跟前衣裳破烂不堪,异常狼狈的夏寞则静静的看着她。
静默无声,直到苏娇自己打破了宁静。
“我……吸收了黑巫核,这样南方的诅咒能解开吗?”太不真实了,这是要变成大BOSS的节奏啊!
听她第一句话是关心南方,提心吊胆静站在苏娇面前的男人重吁了一口气。
夏寞紧张到绷起的表情一缓。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说:“黑巫核都成了你的,你说还不解开吗?”他都已经感觉不到黑巫核带来的影响了,想必南方的诅咒也顺利的解开了。
苏娇的表情也是一松,说:“那就太好了。”
一点儿都不好!冬极几乎把大牙给咬碎。百年前,集了上千位厉害的黑巫炼成的黑巫核就这么被苏娇给吸收了,他不知道有哪里好的。
“那个人!刚刚那个女人是琳瑟?”冬极不用问宇白,从他惊讶的表情就能瞧出从天而降的女性身份。琳瑟不愧天才的名头,居然小小年纪就会了时间穿梭的巫术。冬极狠咬着牙,在宇白回答之前又挤了一句:“她究竟想干什么?”
琳瑟想干什么。宇白不能回答,就连苏娇也说不明白她老妈想干什么。不过苏娇还是明白了一件事,她老妈会在年青的时候穿梭时间来帮她。一切都是因为注定好了的。
任重道远,这还只是个开端,她还有更多必须要做的事。
注定?呵!夏寞暗想,平淡的两个字,包含了不知多少的无奈。哪怕利用了时间穿梭看到了未来。琳瑟还是不能改变早就注定的轨迹。
那苏娇的注定是什么?南方的注定又是什么?那么他的注定呢?
“……你在走什么神,走啦!回南方去!”下了决心的苏娇,比夏寞还干脆,她边说边拍着他的肩头,后者被拍得抽了口凉气。
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倒不是觉得,等到松懈下来才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被黑火星给灼伤的地方。
全身是伤怎么走,而且身上的衣裳就没处好的地方也没法走啊!夏寞暗翻了个白眼,对苏娇的粗枝大叶有些无奈。正打算给自己治疗时,突听冬极气急败坏地喊道:“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
放下恨意,不等于苏娇不讨厌黑巫,听到冬极喊着要抓人。她将夏寞往身后一拉,很汉子的挡在了前面。吼道:“好啊!有本事就来抓啊!”巫力腾起在手间,近似于透明的光团表面有着一层黑色的火焰。看到那令人有心理阴影的黑火,往前冲来的黑巫无一不面色发青,双腿发软,哪里还有人敢冒死的凑到苏娇面前。
灰巫本来就是黑巫的克星,而吸收了黑巫核的苏娇,早就黑灰不分,强大到了某个令人够不着的程度了,纵是这里最厉害的第一黑巫冬极,都不一定会是她的对手。
冬极快气吐血了,继续喊着抓苏娇的话,同时亲自动手杀了几个不听话的黑巫。不冲上去抓人就会死在第一黑巫的手上,而冲上去的结果却也是只有死路一条,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横竖都只有一个死。然而杀鸡儆猴的效力很大,大部分的黑巫都宁愿一搏,叫喊着朝苏娇和夏寞围了过来。
夏寞对于黑巫的死活,向来不怎么关心,这个时候的苏娇也对杀黑巫这种事有些麻木,加上她明白自己要做的事还有不少,不能轻易的折在这里,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动起手来更是没有慈悲可言。
一场混战瞬间拉开,占上锋的却是苏娇和夏寞,不对,准确的说,早就受了伤的夏寞只能叫打酱油,不让黑巫术沾到身上,到处的躲避着,时不时的来一发白巫术偷袭,而真正有战力的是才吸收了强大的黑巫力的苏娇。
攻击的灰巫术会使人石化,而其中的黑巫力则会立马令石化的人烧成灰烬,黑巫的人数在明显的减少,看得宇白不忍地对冬极说:“师父,还是住手吧!”
“闭嘴!”冬极早就气得表情扭曲,再听到自己不喜欢的徒弟说着与自己想法相背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抓过宇白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毁掉了黑巫核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可也没坏处……宇白想这么回答,却不敢在冬极气头上接他的话,撇开了视线抿唇不语,黑色的瞳仁里并没有半丝心虚。
听冬极在质问宇白好处,国王也在思考利弊。百年前压抑住南方,纯粹因为琳瑟爱上白巫,当年的第一黑巫感觉像是输给了第一白巫似的,迁怒之下做出了逆天的行为。百年过去,有怒也好,有恨也罢,都该告一段落了,加上解了南方的诅咒,对北方并无影响,何不卖个人情就算了呢。
不太明白黑巫与白巫那种对立情绪的国王,更多考虑的是对北方未来会不会有影响。在权衡之下,确定南方不会给北方带来灾难,国王也觉得冬极应该让送死的黑巫住手。
“冬极,让他们住手。”国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冬极的后方,命令的口吻里带着几分疲惫。
国王的命令,身为第一黑巫的冬极自然是不能不听的。只是冬极完全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略松了下拧着宇白衣襟的手,满脸惊诧的回过头去看着国王,愣愣地问:“王,为什么?他们可是灰巫和白巫!”
“让他们住手吧。”国王一扫之前老好人的模样,但也不算太严肃地重复了句,末了没给冬极解释,更是连冬极追问的时间也没给,撑着大臣的手转身离开。
想国王继位时,他一同的接了第一黑巫的名号,然后就一直陪在国王的身边几十年,这还是头一回看到国王颇为严肃的表情。为了灰巫和白巫,国王竟然对他这么严肃!
冬极气得牙痒,拧宇白衣襟的手猛地一收,再将宇白一把推开,在宇白踉跄退出几步最后坐到地上时,对飞蛾扑火似的众黑巫喊道:“住手,都住手!”
本来就不想送死的众黑巫,忙不迭地收了手,生怕苏娇和夏寞没刹住车,更是快速的往后退开。
“让他们走。”冬极丢下这句,满眼厌恶的瞪了苏娇、夏寞以及宇白各一眼,重哼了一声转身走掉。
他那句“他们”显然是包括了宇白的,大有让宇白也卷铺盖滚的意思。
宇白坐在地上苦笑,心里认真地琢磨着,或许他真的应该在北方各地走走看看。
“他让我们走了。”苏娇完全没体会到冬极话里的恶意,很高兴地对夏寞说:“那我们赶快走吧,去找辆大一点的马车,我打算带些物资回南方。”
激战当中,夏寞有瞄到国王对冬极说话,却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不过看冬极青红交加的脸色并不难猜出,放他们走不是冬极的意思,而是冬极在国王的权利下不得已的决定。
不是出自冬极自愿的,那么就希望冬极别狗急了跳墙。
被人扶起来,宇白看苏娇拉着夏寞就要走,便出声招呼道:“也不用急这么一时,先让他换身衣裳,再休息一夜,明天我安排马车送你们离开。”
说到换衣裳,苏娇才注意到夏寞褴褛的衣衫,以及被火星烧到的头发。
呃……真够狼狈的。苏娇的唇角抽了抽,心虚从心底升了起来。
都怪她受了黑巫核的冲击失了理智,一门心思的想毁掉北方才使得夏寞也卷了进来。她可以预感到今后的日子,他一定会拿这事来说事儿……
斜了视线偷瞄夏寞,后者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苏娇心里一咯噔,暗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