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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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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自我所封闭的情感被谎言,爱恋诸多说不明的情绪左右时,才恍然发现,如此的脆弱不堪。看小说到

    韩笙看着纳兰婉清肩胛处的疤痕,指腹在触摸的时候,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却让她忍不住的指尖轻颤。她甚至分不清是缘由自己手指动作还是说因为碰触对方所不自然的瑟缩,那种又想小心,却又不敢的心思,让韩笙心中升起些许的复杂。

    “怎么?难道你想对我说,你忘了吗?”纳兰婉清并没有阻止韩笙的动作,她的一双眼自始自终都紧盯着韩笙。

    忘?当时她就连是否是事实都难以确认,又怎么能说是忘呢。。。。。。因为起身的缘故,加之纳兰婉清此时坐在她的腹部之下,使得两人的距离颇近。

    无论是说不知道,还是没有所谓的‘忘’的字眼,韩笙相信无论是说哪一种,肯定都能引起对方的怒火,索性,韩笙便不再言语。可心里却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本来,韩笙早已为自己做好打算了。这世上,爱情并不是全部,其他的,能很容易填补上“情感”所打破的窟窿,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情感结束了,她可以接受住,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的磨合以及消逝。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以为她可以放开,可以放弃,也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是,终究也是‘以为’罢了。当再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真的很喜欢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无法装作冷静,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她的愤怒,她的伤感,她所谓的原来最看不上眼的心酸,都因为这个名叫纳兰婉清的人而通通唤醒。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的吧。连我在这之前,都无法理解自己。

    在韩笙看来,纳兰婉清在质问她时,相比于对方眼中的锐利,她却似乎看到了比那锐利更深的脆弱。她想,她一定是眼花了,纳兰婉清这人,哪有露过脆弱的模样呢?

    可即使是眼花,即使是一种‘自认为’的错觉,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要。。。。。。

    想要什么?韩笙微抿着嘴唇,她细细的凝视着纳兰婉清,手指从肩胛骨移开,而后上移定格在对方的眼角上。

    真是奇怪,她想着。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在记忆中,还是现在,对于这一双眼,她是极爱的。

    常听人说,人的眼,就像是一扇窗,能看见对方的心底,同样也能映照出自己的本心。

    真是狡猾,你这样,可是在犯规。明明一开始赌气的是你,明明将我撂倒在地的也是你,明明一见面就伸手掐住我的还是你,怎么到了最后,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呢。

    你呀,你呀。

    而韩笙不知道的是,此时在纳兰婉清的眼中,面前的她退却了冷漠的情绪,从眉心像是逐渐裂开了名为‘疏远’的外皮,将那曾经一层层包裹住的情感,毫不遗漏的展现在纳兰婉清的眼前。

    两人挨得极近,海风吹拂着脸颊,带着海岛上独特的淡淡的海洋的味道,经由着两个人的吐息,交缠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气味。

    “我说当时的我根本就分不清事实和梦境,甚至连阻止也做不到。你信吗?”看到对方那双让她爱极了眼睛,瞳孔中倒影出来的自己,小小的,却又有些模糊,似乎在见到这一双眼时,那所谓的脾气,疏远以及故意的视而不见都不见了踪影,然后不由自主的将心里不曾想说过的话脱口而出。韩笙轻声的说着,她看着她,像是在用记忆中的人影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即使纳兰婉清在韩笙的注视下失神片刻,但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立刻从中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而韩笙却是不想再说下去,别说别人,就拿自己乍一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韩笙小动作的摇了下头,伏在纳兰婉清眼角的手指沿着脸颊滑落在唇瓣上,指腹描绘着唇瓣的边缘勾勒着唇形。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还是说因为二人都喝了酒水的缘故,韩笙的动作轻佻中带着柔情,换做平时,以前不久纳兰婉清对于她的态度,怎么会容忍韩笙这般‘放肆’,但偏偏她二人均喝了酒,而且分量也不少。

    她们的视线胶在一起,然后越来越近,彼此的吐息交缠,分不清是谁的气味,先是鼻尖与鼻尖相互的轻轻碰触,最后是额头。

    韩笙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捧上了纳兰婉清的下颚,她看着她,月光透过对方的头发,在那双黑色的瞳仁深处点燃了一股暗涌的情愫,海风伴随着有些微凉的手指,在纳兰婉清的下颚处停留,她微垂着眼,睫毛落下却是不难看出那难以掩藏的意乱情迷。

    而后,不知是谁先主动,亦或是同时,她们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先是一点点的试探,相互摩擦着双方柔软的唇瓣。算不上激烈的亲吻,却也要比柔情更加让人沉醉。

    纳兰婉清能够感觉到腰上传来一阵的酥软,这让有些恢复些许意识的她再次沉迷进去,这其实很难想象,分开了那么久,身体的记忆比想象中要‘深刻’很多,那慢慢苏醒的情愫贯通于她的四肢,就连脚趾都有着难言的酥麻,对方的指尖像是有着别样的魔力,在月色中像是唤醒了某种未知的力量,牵引着她逐渐迷离在双方意外触碰的环境中。

    衬衫的纽扣被纽开一颗一颗,纳兰婉清细微的喘息,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有着妖异的美丽。

    韩笙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下颚顺着脖颈上的经脉定格在对方被子弹打中而遗留下来的伤疤上小心的亲吻。而纳兰婉清伏在她的怀中,微仰着头,神色迷离。

    “告诉我,为什么说‘分不清事实和梦境,甚至连阻止也做不到’?”头顶传来纳兰婉清轻喘的声音。

    脖颈被那人细微的摩擦着,这样轻抚的动作不由的让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韩笙舒服的眯起了眼,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人即使是弥散着水汽却也认真看着她的眼眸。“告诉我好吗?韩笙。”

    心中隐约有着声音劝慰着她,告诉她吧,她想要问什么,都告诉她吧。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吧。这人在她的面前只要稍一低头,她便已经开始忍不住败下阵来。

    那人的眼,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印记,包括着音容相貌,所有的一切,无法抹面,更是也无法的忘记。

    韩笙微垂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来找过我的印象,还以为当时你的出现只是梦境而已,然后,我醒来了,但仲安去世,而刘笙也不在了。”她埋首在她的肩胛处,轻轻地吻着,手指也没有老实,而后不出意外的听到对方像是猫叫一样的呻??吟。

    “既然仲三去世,为什么你不回国。”纳兰婉清微眯着眼,月色像是在她的睫毛上打下一层冷光,无端的有着冷艳的色调。

    “我过不去我心里的那个坎。”韩笙的双手移到纳兰婉清的腰肢上,细细的摩擦着。

    “你爱她?”纳兰婉清轻喘的音线中泛着一丝旖旎的味道。

    “不。”韩笙摇着头。“不是仲安的原因,而是心病。并不是别人给我,而是我上辈子就该有的。”她说到这里时,自嘲的笑了笑。感觉到臂膀间身子一挺,似乎是她的亲吻的动作,对方因为动情,反而将整个身子依偎在她的怀中。此时纳兰婉清上衣的衬衫纽扣被解开,旖旎的风情不由得让早已喝醉却好不容易有些微微清醒的韩笙脑袋一热。

    事实上,韩笙所饮用的果酒酒精度数很高,起初也许不会感觉到醉,但这果酒的后反劲儿很厉害,以她刚才那么多的量看来,经过一段时间,脑袋早就犯迷糊,而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严重的宿醉。

    “那个女人是谁?”她轻声说着,身子如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那个名叫泰妍的女人。”

    “她是我的医生。”韩笙双手托在纳兰婉清的腰上,明明两人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她却是好像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心理医生。”

    “你在国外这么久,那个女人一直在你身边?”纳兰婉清的声音很轻,她的手指沿着韩笙的头顶渐渐滑落在她的后颈上,安抚一样的抚摸。

    “不,是一个教授。”韩笙舒服的眯着眼,牙齿轻轻的咬在纳兰婉清脖颈上,感觉到手掌上方托着的腰肢微微颤抖。“泰妍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后来我因为要回国,教授自然不可能跟着我回来,所以便把我交给了泰妍。”

    “原来是这样。”头顶上方的声音很轻,韩笙正想抬头,只觉的颈上一疼,就此便晕了过去。

    纳兰婉清扶住韩笙的肩,使其能够靠在自己的身上。

    而她方才的情迷仿佛就像是一场假象,眼中的沉寂在月光下更显冷清。

    “韩笙。”她轻抚着韩笙的头发。“我该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