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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情义想不通这小姑娘脾气怎么会这么奇怪,不知她瞧不上自己的哪一个方面。
虽说他在韩东游和楚千叶比武时临时生出乘乱搅局以便接触这傅家小姑娘而后就有机会见到红姑的念头,但此刻被傅柔情当场回绝和奚落两句,不免心里有些扫兴,便扬手将夜明珠丢还给她,说道:“傅姑娘既然眼光高,瞧不起人,那本人也就不勉强了,这便告辞。”
傅柔情一把接过夜明珠,见武情义转身就走,慌忙道:“武公子请留步。”
武情义回头,“傅姑娘还有何话要说?”
傅柔情几步跳到武情义的面前,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吞吞吐吐道:“武公子……武公子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确实是不想拜你为师。”
武情义苦笑:“那你还说个什么。”说着又要走。
傅柔情慌忙去扯他的衣袖,却是衣袖浅短,不小心两手相触,只觉入手舒滑,温暖不堪,立时羞红了脸,盯着武情义的眼睛,又吞吞吐吐起来,“我不想……不想拜你为师,我是害怕……害怕你日后会管教我,我最烦有人管教了,连我爷爷都不许管教我。但是,我……我不拜你为师,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啊,这样岂不更好!”她说完将夜明珠塞进武情义的手里,即刻低下了头,玉齿轻咬着双唇,恨不得将整个脑袋找个地方藏进去。
武情义豁然笑道:“小妹妹既然这样说,那当然是最好了。即便我不是你师父,只要你有兴趣,我也会教你功夫的。”
傅柔情抬头欣喜问:“真的?”
武情义点头,“一言为定。不过……”
傅柔情忙问,“不过什么?”
武情义环视自己全身,苦笑道:“你看我穷得叮当响,连衣服也没得穿了,小妹妹你是否要送点见面礼啊?”
傅柔情甜甜道:“这个自然了。”她可没想到武公子会问她索要礼物,就算此时他要千金万两,傅柔情也恨不得给他,即刻对笑面人乘风归道:“归伯伯,劳烦你给武公子取件袍子来,对了,要粉色的,这样才好看些。”
乘风归道个“好”字,身影窜入楼中,不时便窜了出来,好似一阵风刮来,将一件锦绣的外袍递给傅柔情。
武情义毫不客气,取过外袍就披在身上,傅柔情见他更是满身俊气了,嘻嘻一笑。武情义与傅柔情四目相对,说道:“那以后你就叫我“武大哥”吧。”
傅柔情更是喜了,欢欣点头,声音甜甜,“哦,对了,”她朝楼上叫唤道,“取酒来,我要与武大哥共饮。”
众人见傅柔情与武情义好似是在情侣相会一般,丝毫不顾及外人的感受,都很是不爽快。有些人则看得出来,这傅柔情的眼神举止,必定是情窦初开了,这么美好的姑娘归了那姓武的小子,真是不划算,顿时对武情义更加妒意满怀了。
突听半空中一声大骂:“姓武的小贼,总算拿到你了。”
众人抬头去看,一匹黑马飞空而来,四蹄踏着空气,双翅扑腾着,马上坐着二人,正是追风剑路啸原和红影剑程暮遥师兄妹两个。
那黑马于空降落,路啸原和程暮遥飞纵过来,双双拔剑出鞘,指着武情义,满面怒气,仿似眼中要喷出火来。
武情义好奇问:“路公子,你哭丧着个脸是什么意思?今日是我认了个好妹妹的大喜日子,你好不扫兴。说来听听,是谁招你惹你了?是令表妹惹你生气了?”
“好你个轻浮浪荡之徒,到此时你还在装蒜。”程暮遥美貌的脸上满布寒霜。
“小贼,你侮辱我表妹不说,还抢了我的马,你有何话要说?”路啸原怒气横生。
傅柔情听到“侮辱我表妹”几个字,便看向武情义,又看向程暮遥,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便问:“路公子,程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程暮遥满面诧异地看着傅柔情,道:“傅妹妹,你竟然和这种不知羞耻的小贼认做兄妹,这是何必,可别上了这小贼花言巧语的当。”
众人见又有热闹可看了,一时都饶有兴致起来。
“这……”傅柔情一时说不出话来,“程姐姐,你和武大哥难道有什么过结?”
何宣公走过来,笑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动怒呢?梅镇素来监管得严,惹出事来对谁也不好。”
程暮遥“哼”的一声还剑入鞘,路啸原仍然剑指武情义,“你对我表妹胡说过些什么,现在即刻给我赔礼道歉。”
武情义讪笑道:“我没对你表妹说过什么啊。他是你表妹,又不是我表妹,我能对她说什么?噢,对了,我好像只是说过——程姑娘貌美如花,剑法高超,是当世难得的一位奇女子。”
程暮遥听此赞美的话,一时喜也不是怒也不是,更觉得武情义是个油嘴滑舌的轻浮浪子。傅柔情听武情义赞美别的女子貌美如花,心里不悦。
路啸原更加怒了,“混账小子,你是这么说的么?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你说的话难听至极,现在即刻向我表妹道歉,否则我一剑宰了你。”
傅柔情急忙道:“路公子,没什么了不得的事何必如此?”
程暮遥也道:“表哥,要回咱们的马就算了,别跟这种轻浮小人计较。”
“是,我是说过很难听的话,”武情义高声宣扬,“我说你表妹如此貌若天仙,却为何整日与你路啸原这种浪荡之徒、轻浮小人、混账小子、不知羞耻的小贼混在一起,真是辱没了堂堂九曲剑派的大名。你还扬言说要将‘追风剑’改为‘追命剑’,剑剑追命,好让天下人一听到你追命剑路啸原的名号就闻之丧胆,屁滚尿流。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他将路啸原骂他的话都还了回去。
“噢,路啸原你好大的口气啊。”四围立时有人不满意了。
“追命剑?我看你追你自己的命去吧。”
“你叫‘追风剑’就够丢脸的了,你还追命呢,小心你这条小命啥时被谁给追了去。”
武情义听到这些叫骂声不觉忍不住笑,傅柔情也笑出声来。
“你?……”路啸原环视左右,满脸红到耳根子处,挺剑向武情义刺去,武情义左右闪避开,一指弹在剑刃上,震得路啸原的手腕嗡嗡的疼。
程暮遥一把将他表哥拦住,劝道:“表哥,这里人太多了,还是不要再说了。”
路啸原不依不饶,“不要说了?那更让这小子嚣张得意了。姓武的小子,你抢了我的马,又该如何理论?”
“笑话,”武情义倨傲道,“这是你的马吗?众所周知,你这匹是黑马,刚才你不是骑着来了吗?你这匹马谁耐烦要啊,你送给我都不稀罕,你表妹那匹叫‘白鹰’,是白马,我向她借的。”他说着对程暮遥拱手笑嘻嘻致谢,“程姑娘,真的是太感谢你借马于我了。”
“你,”程暮遥向他瞅了一眼,玉齿轻咬,“你这人品行太不端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她牵起傅柔情的手,“傅妹妹,你可别搭理这种人,他很坏的。”
傅柔情半信不信,“我看才不是这样的,武大哥很好的。”
路啸原注意到了停在舞台前那匹他表妹的白马,跳了过去检查,“嘿”的一声道:“好小贼,竟然将我的马头给切坏了。”
武情义笑道:“切你的马头有什么要紧,没切你的狗头就是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你……”路啸原手指着武情义,恨不得跳过去撕烂他的嘴,但见这里人多要是自己打不过他就当众出丑了,只得忍住。
傅柔情掩口也笑,“路公子,这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武大哥将你的马损坏了,我照价赔偿给你就是。”
有使女恭恭敬敬端来一个玉盘,盘上摆着一个夜光琉璃壶和两个盏。
傅柔情亲自抬壶倒酒,满上两盅,一股沁脾香气盈盈飘出,她抬了一盏递给武情义,笑靥如花道:“武大哥,初次相见,柔情敬给你的!”
韩东游和楚千叶见傅柔情不敬他们两个却只敬武情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香啊!”武情义举酒正要喝时,眼光突然瞥见夜空中一个黑色的巨物闪烁着火花呼啸而来。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离得更近些,看得清楚那巨物正是一架喷气式飞行机,已经全身起火,向广场上砸来。
整个广场的人惊呼起来,有那反应快的和武功高的慌忙向四周飞纵,躲避坠物。
武情义叫声“小心”,将酒杯望空一掷,一把揽住傅柔情的纤腰,觉入手柔软,扑鼻盈香,往梅楼上一纵,傅柔情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落在地上。
何宣公大叫一声“不好”,“快将来物移开。”
不少的人还没来得及闪避,更加广场上停满了各式豪车,眼看起火的飞行机就要砸落下来,吓得好多人失声惊叫,躲闪不及。
武情义、何宣公、乘风归、韩东游、楚千叶五人一同飞出,迎向飞行机,各自运出功力,将飞行机硬生生托在半空。
飞行机火花乱窜,滋滋在响,恐怕即刻就要爆炸了,武情义发现机舱内似有人在,飞身过去,双手泛出的黄光推送出去,将机舱硬生生撕裂开来,里面果然有人,他单手一扯,将那人吸了出来,抛向何宣公。
何宣公飞纵过去接住那人,“啊”的一声惊呼。
“轰”的一声,那飞行机耀出一团火光,爆炸开来,散碎的铁片向四周扑射。
武情义、韩东游、楚千叶等人一面后退,一面运出功力布成一片气墙,挡住了飞扑而来的各种碎屑,各自大吼一声后,猛然一推,将爆炸开的飞行机推落湖水中去。
依然有残余燃火的碎屑迸溅到广场上。一众得救的人惊魂未定,不知为何会上演这惊险的一幕,如若让那飞行机砸落人群之中再爆炸开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伤,更连那数十辆各式豪车也要报废了。
许多人受了这一惊,即刻发动车辆,远远躲开。
何宣公手里抱着个血人落在台上,乘风归奔了过来,惊问:“宣叔,怎么会是忠兄弟?”
韩东游和楚千叶也飞落下来。
傅柔情高声喊道:“武大哥,你没事吧?”
武情义身子于空一荡,一把抓住那从天而降的酒杯,却还滴酒未曾洒落出来,他仰口饮尽,赞道:“好酒!”说着将酒杯掷飞过去,“傅妹妹,再来一盏。”
傅柔情挥手将酒杯抄在手里,面上欣喜。
韩东游和楚千叶见武情义如此张扬,心里酸溜溜的,脸色很不好看。
程暮遥眼见这突发的状况,回头问路啸原:“表哥,刚才你为何不施救?”
路啸原讷口道:“我来不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