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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屑,甚至是恨……可毕荣又想得到更多……他真的误以为自己是方家的一份子,然,那不过是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方老爷子肯定想不到,自己搞基沒有搞出结果,却搞出了一个杯具。
从根本上,毕荣就不是方老爷子的儿子,那毕睿就更不可能跟方家有血缘关系,而方凉景的确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毕荣那晚把小睿托付给杜晨宇的时候,他只是派人象征性的去阻拦了一下,只等他们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再将他们推入地狱。
“一切都是这个家伙的一厢情愿而已……”方凉景捏住毕荣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來。
刚才的话,毕荣清楚的听见了,他一口血哽在喉间,发出“呼呼”的声响,窒息,他灰白的瞳孔突然出现了一抹恐惧之色,这几天他受尽了各种折磨,一心求死,可是现在……原來,他处心积虑的报复与掠夺,只想要回方家人欠他的那份,可是到头來,方家跟他其实沒有丁点瓜葛。
死不可怕,怕的是含恨而死。
毕荣在地上不断抽搐,就像一只被注射了兴奋剂的小白鼠一样,最终带着所有的不甘于悔恨迎來了死神,他停止了动弹,被肺中的淤血堵住气管,就那样,死了。
很快有人上前将毕荣的尸体拖下去,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道血痕,方轻唯的视线顺着血痕延伸到门外,人是不是都要到了这一步才能看清一切,在沒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前,他可以不可以对杜晨宇说……一切都是个误会。
忽然间,方轻唯觉得自己本不该赢,他情愿被那个疯子折磨致死,也不想继续他和杜晨宇之间的误会,那一个个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的错误。
“你不害怕么!”方凉景暧昧的贴近方轻唯耳边,如同瞬间降临在身边的幽灵……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如此,总好过你最终死在自己的手上!”方轻唯总是要提醒他那个人的存在。
方凉景像是沒有听进去,他用手背感受着方轻唯脸上肌~肤的质感:“你还有赢的机会!”
“不需要!”方轻唯猛然挡开他的触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别忘记了,你答应过他什么?你愿意放弃,他可不一定!”
方轻唯顿了顿足,最终还是沒有回头,留个方凉景一个背影,方凉景的手停留在了空气中,良久,方讪讪的收回……
方轻唯匆匆停好了车,一口气冲回了家中,可屋里只有两个孩子在闹腾,连杜晨宇的影子都沒看见,方轻唯一下就慌神了,难道是被方凉景……
“小汀,爸爸去哪儿了!”
“他说有事出去一趟,沒说去哪儿!”
“那他说沒说什么时候回來!”
小汀摇摇头,伶俐的她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不稳定:“怎么了小轻,爸爸会回來吧!”
方轻唯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脸以作安慰:“当然会回來,我出去找他,你带着小睿到楼上去,谁來也别开门,乖,快去……”
“哦~”
方轻唯又转身出了门,可是看见外面裹上银装的世界,突然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眼前只有他口中呼出的白雾,让视线迷蒙……杜晨宇在纽约与人并无交集,他又能去哪里呢?
……
杜晨宇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局势已经到了现在这副境地,可仍旧不见他脸上表现出任何情绪,搞不清他是喜是忧,因为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驾驶位上的男人究竟是谁,,像鬼魅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并且总是会出现在杜晨宇最困惑的时候……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有晨淼百分之七的股份!”虽然他手中的股份让杜晨宇心动不已,可他并未放下戒备之心。
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看见一棵结满果实的大树一样,也许那些诱~人的果实带着剧毒。
古逸笑了,连眼睛里都盈满了笑意,可是却给人分外阴沉的感觉:“这个答案不能我告诉你,得你自己去寻找,快了,当方凉景被推入地狱的时候,你就明白一切了……”
杜晨宇不去看古逸,靠回了座椅上,瞑目深思,古逸……这个男人,从欣瑶墓前的一张纸条开始,他找到了这个所谓的私人侦探,正是从那里开始,他接近了事情的真相,也曾步入一个个谜团,他告诉了自己季蓝是谁……她的目的何在,又对他诉说了魏斐不为人知的特种兵经历,一个接着一个的秘密,他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何要告诉自己呢?。
现在古逸手中有晨淼百分之七的股份……如果买下來就能够反败为胜,换言之……古逸想借方轻唯的手打败方凉景,突然,杜晨宇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來美国第一晚入住方家别墅发生的枪击,那个从对面远山射來的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那个趴在门上偷听的女仆。
杜晨宇一下从车座上直起身,用有别于刚才的目光注视古逸:“你……”话到嘴边,杜晨宇又把猜测出的可能性留在了心底。
“杜先生果然是睿智之人,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数,那不妨直说,杜先生可有意向购买我手中的股份!”古逸开门见山,选择題摆在了杜晨宇面前。
“求之不得!”杜晨宇几乎想也沒想就答应了,如他所说,机不可失,若想要赢方凉景,仅此一条路径,而他又怎甘心失败:“开个价吧!”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如何!”
“成交!”杜晨宇淡然的点点头,神情中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他打开车门,正欲下车……
“资金不是问題吧!”古逸有意提醒这一点。
“我自然会想办法凑集到,一分也不会少你的!”杜晨宇说完话,人已经下车,语毕之后重重的甩上了车门,他裹紧了脖颈上银灰色的围巾,反方向朝家里走去,在雪地上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他寂寥的看着周边的事物。
小汀牵着毕睿的手躲在楼梯口后面,一看开门进來的是杜晨宇,立即飞也似的奔跑下來。
“慢点慢点……哎哟!”杜晨宇一下接住了两个小家伙,一只胳膊夹着小汀,一只胳膊夹着毕睿,把他们拎到了客厅里。
两个孩子被放到钢琴上坐着,杜晨宇拖了把椅子过來坐在他们正前方,像是有正经事要说。
“宝贝们,乖乖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好!”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汀要大些,所以爸爸先问你哈,,如果……我和小轻有一天要分开,你只能跟我们其中一个人,小汀选谁!”
小汀清澈的大眼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杜晨宇有些不忍面对女儿的目光,可他已经做出选择,所以他必须这样做,父女两个对视着,心被越揪越紧,越揪越痛。
“为什么?”小汀带着哭腔质问,刹那间有东西垮塌了,她有些歇斯底里,但是她并沒有哭,这点和杜晨宇很相似,越是伤痛就愈发倔强:“爸爸不是答应要和小轻一辈子在一起吗?为什么要问这样奇怪的问題!”
“对不起小汀,爸爸尽量想让你明白,可是……爸爸已经沒有办法了,我知道小轻很重要,但现在必须二选一,你要爸爸还是要小轻!”
小汀想任性想胡闹想说不,可是她从來不是在大事上胡搅蛮缠的孩子,从來沒有得到过母爱的她,过分的明白事理了,她读懂了杜晨宇眼中的悲伤。
她伸手搂着杜晨宇的脖子,贴着他的脸,哽咽道:“小汀不选,不能沒有小轻,爸爸不能离开他,可是对小汀來说,爸爸是最最重要的,沒有人能比,小汀永远跟着爸爸!”
杜晨宇绽开笑颜,那是经过恐慌后的如履平地……他害怕小汀不想跟他,那他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支撑的理由了,原來这么多年的付出沒有白费,他用心血经营着一个宝贝:“那小睿呢?”
小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往小汀身边挪了一点:“我跟着姐姐……”
杜晨宇往他们一人脸上亲了一下:“小汀还记得爸爸上次跟你说的约定么!”
“嗯……”小汀抓着杜晨宇的衣服,仍旧不能放下,又试探性的问了下:“那……等这件事过了,还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吗?”
杜晨宇如鲠在喉,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才说道:“能吧……”
说的人当这句话是谎言,听的人把这话当诺言……
等方轻唯再回來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小汀在弹钢琴,今天的曲子弹的有些不通顺,小睿在一旁静静的当听众,而杜晨宇则坐在沙发上,看神情是在等他回來。
“你去哪里了,我在找你知不知道!”方轻唯的口气有些不悦,他看见毕荣的下场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生怕杜晨宇也落到方凉景手中遭到同样的对待。
“我也在找你啊!”杜晨宇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还有人肯出售股份给我们,我们还有反击的机会,收购下來吧!”
方轻唯有些无可奈何,他压抑住了烦躁的情绪,用近乎于恳求的语气对杜晨宇说:“晨宇……去加拿大吧!我已经办好了移民,而且已经安排好了保护你们的人,那里沒人能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