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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暇接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去年她被刘营师叔杀死,八魔才害怕,她手下的那些人号称“西山魔王”的躲在陋骆山,轻易不敢出头。事后惠民师太还写信给刘营师叔感谢替她清理门户,并说自己因为受伤严重,恐怕将不久于人世,托师叔照顾她的徒弟,就是单玲珑,希望师叔同其他前辈可以照顾她。
听完尉迟暇的介绍,一荷接着说道:“这个单灵珑从小命运多舛,父母早亡,虽然幸得叔婶收留,经常遭到毒打,甚至还经常被赶出家门。有一次,她又被婶婶赶出家门,当时正值冰天雪地,她支持不住,倒在大雪中。等她醒来后,身已在一个山洞中,旁边站着的就是惠民师太。原来惠民师太见她可怜,又见她资质甚好,有意收她为徒。但是又怕误了她,只是教她一些做功练气之法,还有许多简单的剑法,还教了她惠民师太的绝招飞音针。前几年,她随惠民师太在云游四方时,遇见一伙强盗劫镖。他们不仅劫镖而且还要将所有人杀死。单灵珑看不过,便请师父打抱不平。她师父道:“不需我们动手,自有人帮忙。”果然不久就看见路旁出现一位壮汉,他先替那些镖客求情,强盗当然不答应,双方动起手来。
壮汉武功虽好,但坏人太多,不一会儿就有点寡不敌众。单灵珑气不过,暗中对那些强盗放了飞音针,那些强盗瞬间落败。她师父见她放了针,急忙带她回到山上,并且埋怨她说:“你怎么这么爱闯祸,那个壮汉虽然不能对付那些强盗,但是树林中还有一位高人,他自会出手,哪能轮到我们呢!无事生非。”单灵珑一听,知道自己闯了祸,赶紧求师傅原谅。惠民师太叹口气说道:“这样吧!三天内如果有人来我,你就说我已经病了十几天,一直在山中修养,我们不曾下过山。不管来人多么无理取闹,我们都要克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我们性命不保啊!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吗?”单灵珑一听,赶紧点点头,回应说记住了。
谁知到了当天的后半夜,惠民师太真的病起来。把单灵珑急得要死,日日夜夜地服侍。到了第三天,真的来了一个女子,直闯进来,先是见到了单灵珑,冷笑道:“我听说她在雪堆中救出一个小女孩,想必就是你喽!”单灵珑年轻气盛,见来人气势汹汹,刚想质问她为何出口伤人,惠民师太已在里面**道:“不知外面哪位朋友来了?原谅我在病中,不能下床接见,请进来吧!”
来人听到,冷笑一声,闯进屋内。单灵珑在外偷听,只听惠民师太与来的女子争论了好半天。那女子一口咬定,各派手法中,使用这一种飞音针的,只有你,有了真凭实据,还不承认?女子口气非常强硬,咄咄逼人。
惠民师太却说自己因误食山药,已病倒十来天,声音非常低弱,脸色越蜡黄,病势也越沉重。单灵珑心如刀绞,刚走进房,惠民师太暗中对她使眼色,只得又退出。
来人继续争论了半天,将信将疑,说是还要去察访放针人的下落,并说还要用飞剑去杀壮汉。她出来时,一眼看见单灵珑,眼中闪出凶光,硬要单灵珑送她出洞。单灵珑刚想忍耐不住反击,只听惠民师太在内说道:“你这个的不肖的徒儿,你来这里几年,难道什么都没学会嘛。你师姐叫你去送她,难道也委屈了你。看你那一副懒惰的样子,真是枉费是我的徒弟。”单灵珑上山以后,还从没受过师父的责骂,听到话语,猜想也许是师傅大病之后,容易着急,所以只得忍耐。所以只能送那女子出洞。那女子走了不几步,忽然回头叫道:“鬼丫头,我看那事是你干的吧!”
说罢,手一扬,两道青光飞来。单灵珑见那女子下毒手施放飞剑,吓得往房内飞跑,连喊师父救命。刚刚跑到病榻之前,惠民师太一伸手,便把她揽在怀里,只说:“你师姐在吓你呢,不要害怕!”单灵珑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惠民师太此时却忽然站起说道:“这个畜生,不杀不行了。”
单灵珑再抬头看惠民师太,师傅面容红光润泽,哪有什么生病的迹象。身后的青光已不知去向,还以为是来人的飞剑已被师父收去,好生奇怪。正想问时,惠民师太道:“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我那孽障徒儿周双屿,那天中飞音针的就是她的手下。那一日我知道你闯了那祸,她一定看出飞音针是我独门传授,要寻我们的晦气,故而才将真气内敛,装病哄她。
不过却由此看出你一番孝心,越令我欢喜。她进门时,开始并不信我的话,反而看到你一脸愁容,开始怀疑我是真的生了病,才相信我们不曾下山。之后他见你一身仙骨,英姿勃勃,以为你已将我的剑术同飞音针学成,私自下山,抱打不平,这才逼你送她,放出飞剑去试验你。如果你已学会飞剑,势必也要放剑。
她除了学得我的所学之外,这几年在外面还学了一些旁门左道,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不好对付。因你没有学会飞剑,她这人虽然凶狠,但是不会杀一个无力抵抗的人,因此才未遭毒手。这样她反而越加相信我师徒不曾离山,收了剑光,又去寻别人去了。这孽障如此骄横,恶贯满盈,不久时机一到。我们也不要放在心上,将来自有她的苦果。
单灵珑因了这一次风波,练剑之心急切,日夜用功。不过惠民师太到现在,也没把飞剑口诀传授给她。于是苦闷,一日恰巧看见我在此居住,我们年纪差不大,她经常来我这里玩耍,时间长了我们也就熟悉了,她求我教她。我答应教她打坐刺剑之法,她还说不久便要搬来与我同住。等明日我们把锁燕崖打开,就去接她来同住吧。”其他人也一并赞同。
众人围聚在一起,约谈兴致越旺,一直到天明。床上米若幽睡了一夜,醒来看见洞口透进来的光色,还以为是晚上。见众人都在围坐畅谈,急忙翻身坐起道:“这是什么时辰了,怎么你们都没去睡。”一荷道:“天都亮了,你也该起来了。我们一夜未睡。”
米若幽听说天亮了,急忙爬下床,说道:“昨天不知为何,我怎么那么困,一沾到床我就醒不了。”一荷说:“我们练剑的三五晚不睡都没问题。”众人不会再睡了,一会便要去开锁燕崖,一荷等兴冲冲跑到后面去烧水煮粥去了。金猴在石桌旁边,也跟着进去烧火打水。一会儿功夫,将水烧好,取出与大家洗漱。
大家忙了一阵,一荷将粥煮好,切了一盘腊肉,又取了一大盘咸菜捧。众人对菜的味道赞不绝口。尉迟暇笑话尉迟焱道:“看你馋的,这样吃法也不怕人家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没吃过东西呢。”尉迟焱见姐姐这样说,于是也反唇相讥道:“姐姐你不是也一直吃个不停,你们可以再看看金戈,他吃的才多呢,这里吃的最多的不是我,是他。”于是,众人去看金戈,金戈拿着一个碗,正在呼哩哗啦的吃个不停,大口大口吃菜,一点也不客气。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米若幽本不想吃肉食,但是见众人胃口大开,于是也试着夹一片慢慢咀嚼,没想到熏腊之味竟是越吃越香。笑对尉迟焱说道:“难怪你们都吃这么香,这味道真是好。一荷小小年纪,独居深山,把这里布置的井井有条,样样俱全。你们都是能干的人,我压死像你们就好了。这时小城说道:“若幽姐姐当然也是这样的人,以后我们的饮食生活起居都交给你和我吧!这里我们的武功最弱,所以这些要努力干活。”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米若幽边吃边说:“没问题。”
不过这句话倒是触动了若幽的伤心事,愁容爬上脸面,道:“我自从遭大难,万念皆灰,生不如死。多蒙前辈救援,才有机会同诸位姐妹兄弟长聚一处,真是三生之幸。不过我天生薄质,学道唯恐不成,怕是要辜负你们的一番厚意了。”众人安慰了一番米若幽,很快快乐重回她的脸上。
众人吃完,尉迟暇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开始去锁燕崖吧!”突然白银鹰长啸一声,头扭向了单灵珑所在位置的方向,一荷一看,明白白银的意思,是不要忘了单灵珑。她对白银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她的。”看来白银也与单灵珑有了深厚感情。
一荷突然想到,为何不派白银去接单灵珑呢!于是她对白银说:“白银,烦请你去接单灵珑姐姐,就说我这里事情太多,无法脱身,请她跟你来。”白银接到命令,振翅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