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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楚锡这么一问,季迟歌心头一愣。
什么叫……你是谁?
再看江楚锡疑惑的眼神,季迟歌更是不明所以。
“江楚锡,你的腿没事了吧?”
季迟歌问道,走近,看江楚锡姿态自然地笔直站立着,心想应该已经好了。
“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江楚锡放下手头的东西,眼睛注视着季迟歌再一次认真地问道,神情里带着微微的不悦,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给打扰了。
“江楚锡,你在说什么?我是季迟歌啊!”不明白江楚锡为什么对着自己问这种傻问题,季迟歌心想难道一次腿部手术把江楚锡的脑子也给医坏了?
“季迟歌?”江楚锡若有所思地重复,走近她,“我们认识吗?”
“当然!”
“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江楚锡迷茫而迟疑的神情,让季迟歌下意识地一颤。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那难道说……江楚锡……真的不认识自己了吗?
季迟歌一下子慌张起来,不知道江楚锡为什么会生这样子的改变,“江楚锡……你到底怎么了?我是季迟歌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紧张而堂皇的感觉一下子侵袭了季迟歌的所有思绪,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似乎在看陌生人的江楚锡。
“简直是胡说八道!”江楚锡忽然觉得眼前的女生荒谬的可以,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她这样子一个人。
“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江楚锡有些生气地对着季迟歌说道,“否则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
一时间,季迟歌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楚锡那双冷漠而陌生的眸子,不能言语。
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楚锡……为什么会突然不认识自己?!这又不是拍电视剧,有必要这么狗血么!
就在季迟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从楼下传来脚步声,很快,孟庭羽就站到了江楚锡的身边。
“庭羽,这个人你认识吗?为什么……她说她认识我,可是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楚锡问一旁的孟庭羽。
“我不认识啊。”孟庭羽双手一环胸,假装惊讶地看着眼前正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季迟歌,“她是谁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听完孟庭羽的话,江楚锡点点头,大概是确定了季迟歌就是个无缘无故跑进别人家里的疯女人。
“或许,是你的疯狂女粉丝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你家的地址,然后就找上门来了?”孟庭羽继续添油加醋,可是她明明知道这不是事实。而且,看她骄傲得意的眼神就知道,江楚锡的这一系列改变,孟庭羽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就认识我啊!你明明就知道我和江楚锡——”
“够了!”
季迟歌还没说完,话语就被江楚锡打断。
“请你马上离开。”
江楚锡伸出手指着门口,“如果再不走,我们就叫警察了。”
看到江楚锡这么绝然的样子,季迟歌委屈地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因为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而江楚锡的态度又是那么强硬,季迟歌只好一步一步退出了江楚锡的家。
但是走出门外之后,季迟歌却被后面跟着出来的孟庭羽叫住了。
“你想知道江楚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嘛?”
孟庭羽站在季迟歌面前,嘴角勾着微微上扬的弧度,闪亮的妆容让站在阳光下的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迟歌着急地追问,“他……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孟庭羽笑了笑,说道,“其实,江楚锡这次去美国,除了做腿部手术之外,还做了一个脑部手术。不过他并不知道。”
“什么?!”
“但是他的父母知道。”孟庭羽继续道,“甚至可以说,就是他的父母要求这么做的。为了免除后患。”
“……”季迟歌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江楚锡的父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他们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因为要和江楚锡结婚的人,是我。为了以后横生枝节,在江楚锡被麻醉做腿部手术的时候,派了脑科医生为他做了一项特殊的脑部手术,他的一部分记忆被消除了。”
季迟歌几乎震惊了,听到这些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也就是说,关于你的那部分记忆,已经从江楚锡的脑子里,彻底地清除了。现在的你,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你懂了吗?”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竟然在江楚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那种有违人道的手术,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劳永逸不是吗?至少,以后伯父伯母就不需要再担心因为你的存在,而使我和他的婚姻在出现什么差错。”孟庭羽的语气理所当然。
“太过分了!你们真的太过分了!”季迟歌完全接受不了,尤其对江楚锡做这种事情的人,竟然还是他的父母。
“季迟歌,别在这瞎激动了。现在的你,在江楚锡眼里什么都不是。知道吗?我和江楚锡马上就要订婚了。”孟庭羽笑了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伯父伯母不久后处理完国外的事务,就会回国,到时候就举办我和江楚锡的订婚仪式。”
“我也不怕把这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因为,江楚锡现在根本不可能相信你。”
孟庭羽扬了扬眉毛,眼神一时间冷了下来,“你输了,季迟歌,你永远地被踢除出局了。”
说完,孟庭羽就踱步走回了江楚锡家,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而季迟歌,则孤独地站在外面,娇小的她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甚至可以接受江楚锡恨她,对她不好,把她当成奴隶,但是她真的接受不了,江楚锡把她忘了。
彻彻底底地,被他从记忆里抹去。
季迟歌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双眼渐渐模糊,滚烫的热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上来。
她也顾不得去擦了。
只是觉得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好像周围的路人都不存在了一般,只有孤零零的,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