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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的电线会分颜色么?答案是会的,跟剪哪条线并没有直接关系,真正的
炸弹都有相关的程序,无论剪哪一条都会爆炸,所谓的一根生一根死,那都是电影里糊弄小孩的,但颜色还是有的,因为要区分火线跟零线。
不过,燕飞林眼前的炸弹却是同色红线,这意味着三个可能,第一是炸弹制造者是色盲,第二是炸弹制造者正回味昨天晚上的妹纸,而开了小差,第三是炸弹制造者是真正的高手。
燕飞林就算再无聊也知道不是前两种可能,这意味着他碰到高手了,对方有着极为熟练的炸弹制造手法,甚至不需要用颜色来帮助分辨线路。
“呼吁!”
燕飞林那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将电线外层的软塑料给切开,露出里卖弄芯线,用镊子夹住后,便朝着郑建示意了一下。
郑建纳闷道:“干吗?”
燕飞林道:“舔。”
郑建一个哆嗦道:“大,大哥,我知道你在最后关头想爽一把的愿望,但是,能不能麻烦你找女人?我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燕飞林黑脸道:“我让你舔电线!”
郑建道:“啊?”
燕飞林解释道:“舌头很敏感的,电线上有电流回路,你舔一下,如果有持续的电流通过,那就肯定不能乱碰,如果只是间歇性的电流,那相对是安全的。”
郑建照做,指着电线道:“这根电流是持续的,这根大概四到五秒有一次电流通过,我能感觉到轻威刺痛。”
燕飞林点头后开始拆线。
是的,是拆线而不是剪线,如果对方设置了程序,你剪哪根都有可能爆,除非是完全没有电流回路的假线,纯粹为了迷惑拆弹。
所以,对付炸弹的方法,第一种是找安全的地方引爆,当然,这个方法燕飞林现在无能为力,第二种是将起爆部分跟爆炸物质部分给分离开来。第三种则是切断电流,导致无法起爆。
燕飞林正在将第二种方法跟第三种方法同时进行,他尝试拆掉线路,将起爆用的电路板拆下来,如果不成的话,就尝试切断电源,来停止炸弹。
却在这时候……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说话声忽然响起,燕飞林跟郑建同时回头,便瞧见胡卓脸色苍白的走上阁楼。
燕飞林回头道:“我知道你是内奸,还是血十字的人。”
郑建惊讶道:“血十字?王八蛋,这一切都是血十字搞出来的么?”
燕飞林道:“你似乎听过血十字?”
郑建道:“没听过才奇怪吧,我还在他们那儿压过外围,输了我两个月的辛苦钱,没想到我也被这帮混蛋拿来当赌博道具了。”
胡卓道:“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拆炸弹,当然,这是个游戏,你必须赢我。”
“不需要。”燕飞林道:“我不用你告诉我也能拆。”
胡卓道:“这跟你能不能拆掉炸弹无关,而是游戏规则,你必须跟我玩游戏才能拆掉炸弹。”
燕飞林道:“为什么?”
胡卓拉开衣服,肋骨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缝合的伤口,而且明显是新伤,隐约还能看到血迹。
胡卓道:“打开封闭的庄园需要钥匙,而钥匙在我的体内,你想得到钥匙,必须杀了我,我相信你们两人联手能做到,但是,你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不,现在只有二十二分钟。”
“王八蛋!”郑建骂道:“这是非要玩死我们。”
胡卓道:“你们有可能赢,但是,不玩就一定输,我想拖过三十分钟很容易,这庄园很大,而且,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不见得能赢我。”
他指的是郑建,燕飞林势必会被炸弹拖住,退一步说,即便两人联手追击,真的能杀掉胡卓,再来拆炸弹,恐怕也来不及。
燕飞林沉默一会后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卓道:“我没有选择,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时间并不多。”
郑建咬牙上道:“我来跟你玩,你想玩什么,还是直接打一场。”
胡卓道:“直接打就没有意义了,我自信即便你们两个联手,我也能拖上二十分钟,所以,我们玩的是俄罗斯轮盘,但要加一些东西。”
胡卓一遍说着,一边将一把六发转轮手枪放在中央,同时将两叠卡片放在两边。
胡卓道:“卡片各二十张,左边的是数字卡片,数字为0到五,而右边的符号卡片,分别为数0到3,同时带有加,减,乘,除四种符号,现在我们各自抽十张卡,五张数字卡,五张符号卡,然后自由组合比大小,谁的数字更大,对方就开一枪,如果第五枪开完,我们都没有死,那么拿出最大的一张符号卡或者数字卡,再进行一次抽卡,谁大就对方开枪。”
胡卓盘膝在地上坐下,然后将手枪的转轮打开,放入子弹后,用力伸手一抹,转轮便飞旋起来。
燕飞林朝着郑建点点头,后者便咬牙坐了下来。
胡卓道:“你可以先抽。”
先抽跟后抽没有多大不同,抽卡是纯粹的运气游戏,除非对方作弊了。
郑建舔舔嘴唇后,伸手摸向数字卡片,然后骂了句,他抽一张零,两张一,一张三,一张五,前三张可以说近乎废牌,因为零卡只能作用于加号卡,而符号卡最多就加三,胡卓不需要符号卡,一张三的数字卡就能打爆,当然,这还得看胡卓的手气,指不准他抽到减号呢,如此一来郑建便祈祷起来。
“神啊!”郑建念叨道:“一定要救我……我顶你个肺的!”
当胡卓抽完数字卡后,郑建先行抽符号卡,从表面上来看非常好,三张乘三,一张乘二,一张加三,甚至没有除号跟减号,可问题撑号对于零根一都是没意义的。
燕飞林还在拆炸弹,同时也没忘记关注郑建跟胡卓的动向,很快他就发现,这看似简单的游戏并非那么简单。
首先抽卡的运气很重要,其次是组合更重要,你要保证数字能大多对方,但又没必要直接将数子无限的往上堆高,比如说郑建能组合出来的最大数字是五乘以三,这卡牌中能组出的最大数字,只要出现几乎拿下一局,但有意义么?没有意义,如果对方只出两点,那么三点就能赢,你用十五点去赢就是浪费资源。
其次,还必须计算俄罗斯轮盘的次数,理论上来说,五枪是极限,也就是说五枪放空,第六枪肯定会有子弹,是必死无疑,那六枪中第几枪的可能性最大呢?表面看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其实不是这样的,第一枪是六分之一,第二枪就是五分之一,第三枪就是四分之一。
这么一算,越到后面概率越小,越需要赢下来,但万一前几枪就出子弹呢?那么,是将赢率高的组合卡放在后面,等概率小的时候再打出来,还是先抢开局,让对方先开枪赌命呢?
郑建的脑洞没有燕飞林那么大,但的确正在考虑,因为零跟一有三张的关系,他很不利,但是乘三卡片多,他几乎能保证三跟五绝对能赢对方,那么照着五枪算,自己至少得开三枪,那是先开好,还是后开好?理论上当然是后开好,但如果前两枪不中,郑建就死定了,他剩下三组卡都几乎不可能赢。
其实燕飞林心中有数,郑建应该拆卡,五的跟乘二组,三的跟乘三,然后两张一的为乘三跟加三,这样就能得到十,九,四,三四个数字,十跟九赢面很大,四三虽然小数字,但三张乘三都在郑建手里,符号卡里有乘三的可能极小,胡卓要是拿到减号卡,即便用最大的数字五去减,三跟四也有机会能赢。
胡卓脸色苍白,可能是腹部伤口的缘故,同时他心中也在盘算,甚至他需要比郑建多算一个可能,如果前五发都没有子弹,那两人就得再抽一次卡,而郑建手里有最大的符号卡乘三,也有最大的数字卡五,是非常有利的。
这时候,架立在周围的摄像机忽然发出响声,朝着两人转了过来,显然血十字已经在进行直播,既播放庄园内开始进行的厮杀,也播放郑建跟胡卓这场决定众人命运的赌斗。
片刻后,郑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数字五跟乘三放在一起,打算先拔头筹,指不准对方一枪就挂了呢。
“咳,咳……”
燕飞林捂着嘴巴猛烈咳嗽起来,将郑建给吓的一跳,回转头来看向燕飞林,用眼身询问。
胡卓幽幽的道:“你们可以交替,但不能提醒。”
郑建道:“我再想想不行呀,急着去投胎是吧。”
胡卓低头不语。
这时候,燕飞林猛的将一块电路板从铁箱里拔起,朝着胡卓道:“拆完了!”
燕飞林没有拆掉爆炸物质,而是将定时用的电路板给拆了,这明显有投机取巧的嫌疑,虽然失去了定时装置,炸弹不会定时爆炸,但遥控或手动都能引爆。
燕飞林在赌对方讲不讲规则,规则只说要拆炸弹,没说要拆到什么程度,现在他拆了,定时期定隔在六分二十秒,不人为操纵,炸弹就不会爆炸,但炸弹其实还没被拆掉。
胡卓抬头道:“但游戏没结束,你还没拿到能够开门的钥匙,就算没有炸弹,下一条广播你也无法阻止。”
“要玩游戏是吧?”
燕飞林走到郑建身边,让他走开,直接丢出三组卡,数字卡分别是一张零跟两张一,而符号卡是一张乘三,一张乘二,一张加三,都是小数字。
燕飞林道:“你可以随意组卡,这三张算你赢。”
燕飞林言落,拿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郑建惊讶道:“不要!”
咔啦,咔啦,咔啦……
三次连续的板机,全都没有子弹破膛的声音。
“第四组卡,我出数字五跟乘三,是最大的十五。”燕飞林道:“第四枪有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