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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看到一个个黑影正在缓步朝着我们走来。
我不断的撒着黄豆,可以缓解下,但是不多时黄豆糯米什么的就甩完了。
那些鬼似乎知道我没辙了。就“桀桀……”冷笑着,慢慢朝着我们走来,我们害怕和那黑影碰头,就不断的倒退。
最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身后搞不好是悬崖,不能再后退了,否则摔的稀巴烂……
心里大急,今天不会就这样死在山上了吧?
张晓雪别看她是个警察,此时比我还害怕,闭着眼睛躲在我怀里。
眼看着一个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个个都是残肢断臂,浑身是血的慢慢逼近……
正害怕的发抖,忽然听到前方一声冷喝,“小小山鬼,都给我滚!”
是胡老汉的声音,那些逼近的死鬼此时都全身一震,面露惊骇之色,似乎从内心就很畏惧他,接着“嗖嗖”的隐没了,我拉着张晓雪的手下意识的往后缩,轻声说道:“是他……胡秀全……”
张晓雪抓紧我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是人……是鬼?”
“呵呵,是人是鬼,有什么区别吗?鬼一直是鬼,但人不一定是人,这世道……有时候,人的心比鬼还恶……”胡老汉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他的脸渐渐从雾气里浮现,只不过他这次没有戴墨镜了,眸子很黑,精光闪烁很是慑人心扉,脸庞倒是长得和身份证上头像一模一样,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紧张不已,想起很多谜团,想询问,但是警察在身边,我不可能开口问那些事,于是就说道:“你想干什么?”
胡老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做我们该做的事,你们,下山去吧……”
我们……还有谁?
说着,他的脸渐渐淹没在雾气中,一阵山风呼啸着吹来,远处传来乌鸦呜呜的惨叫声,眼前的大雾渐渐散去,我们才发现自己就站在离悬崖不远处,再后退几步,就直接摔下悬崖了……
找到路,和张晓雪赶紧下山了。
回到家里,我还是心惊不已,山路,真的不是那么好走的,不知道藏匿着多少鬼……
我爸妈看到我和一个女警察回去就有些疑惑,问是怎么了?
张晓雪就说正在调查失踪人口案子,我爸妈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了,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张晓雪准备怎么办?
她眸光闪烁着,说道:“两个失踪人口,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村长家有关联,这是一个突破口,我去问问村长……”
我知道劝不住她,就和她一起去村长家,虽然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但是人家一片为民之心,不畏强权,还敢于同鬼神做斗争,我有何理由不支持?
刚到村长家,就听到一阵阵哀乐和哭泣声传来,前几天他家刚大喜,今天就是大悲,窗户上的大红“囍”字还没撕掉,大门上就贴着大大的白纸“奠”字。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血字墙,见那墙壁被人用红布给遮挡了,看不见具体。
村长家堂屋里摆放着一口大红棺材,不少人都在,他刚娶进门的媳妇身穿素白跪倒在棺材前不起,来人个个面色戚戚,村里的锣鼓队正在敲响哀乐。
村长白发人送黑发人,无比悲伤,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见我和女警察来了,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我这才发现他眼睛血红血红的,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三个是来捣乱的,就给我滚!”
三个?我看了看身后,只有张晓雪一个人啊。这老不死的眼花了吧?
张晓雪欲言又止,最后被人拉到一旁说了一通,她走过来叹了口气,跟我说道:“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先回去研究下黑包里的东西,明天再过来。”说着她看了一眼堂屋,说了句真是可怜的女孩。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刚娶进门的媳妇,不禁也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而一个道士则拿着刀划她的手指,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就感觉这些人似乎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
想到自己被划开的手指,我就问她怎么能出村子?
她笑道,那两个好心黑衣人应该还在村口等着吧,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啊……
正说着,她忽然停下,呆呆的看着堂屋里。
我好奇的过去一瞅,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两个黑衣人竟然就站在大红棺材上面来回踱步,不宽的棺材盖,只能站着一个人,当他们来回踱步的时候,无法避免相撞的,但是他们……
竟然直接互相从对方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最后,竟然双双端正的双手合十,盘坐在棺材头和棺材尾。
而堂屋里的人,似乎都没看到这一幕,依然麻木的在那吹打弹唱……
村长则跪地长拜。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张晓雪神色复杂,她可是正义的人民警察,无比坚信唯物主义,但她一天都见了两次鬼,搁谁都难以接受。
堂屋里作法的道士忽然朝着我们瞥了一眼,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屋里的人都纷纷扭头看我们,还微微点头,我顿时倍感压力,他们那种打量猎物一样的眼神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就对张晓雪说走吧,我们还是走吧,你出不去了,你难道还想找那两个黑衣人帮忙?他们只会负责把人接进村,而不会送人出去的。
我从堂屋里看到村长家在外面的很多亲戚都赶了回来,心中更加确定,进村的,都别想走了……
张晓雪不理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脸色越来越阴沉,“咦,怎么不响?无法接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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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一扫,忽然看到头皮发麻的一幕,二话不说,扯着她就跑,一直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她脸有些红,挣脱我的手,问我干嘛要跑?
我看了看她身后,看到她的双肩上和后背有些湿漉漉的,是一个小孩子形状,这才喘着气说:“刚才……有一个小孩子趴在你肩膀上,双手捂着你的耳朵呢,你……你怎么可能听得到,电话怎么能打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