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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眼睛已经哭肿了的李雨柔。
我立马站了起来,但是刚刚站直身子,一阵眩晕感就袭来,我弯下了腰,干呕了几声——这是脑震荡的感觉。
李雨柔立马就扶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我觉得恶心得难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的干呕。
李雨柔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也没听清说了什么,因为我的耳朵里也都是“嗡嗡”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李雨柔就这么扶着我,一步步慢慢往前走。我努力睁开了眼睛,前面似乎是一家宾馆。
突然间,我更难受了。
不知走了多远,我感觉自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刚刚我确实是吐出了些东西,整个人还是晕乎地不行,一看自己已经躺到床上了,就彻底昏迷过去。
我觉得自己也没有昏迷太久,大概只有半个小时吧,就醒来了。睁开眼睛一看,果然自己正躺在宾馆的一个标间里。房间里,我躺了一张床,另一张床放着我的衣服,上面有些呕吐物,看起来,应该是要去洗的。
而房间的卫生间里,果然传来了水声。
我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一切,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忙叫了一声:“媳妇儿,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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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的水声一下子停了,然后,门被打开,挽着袖子,头发微微有些散乱的李雨柔果然出现在了门后面。
她眼睛肿肿的,又清瘦了一些,看着我,咬着下嘴唇,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我同样如此,与李雨柔差不多一个月没见,我却感觉足足有一年那么漫长!
我掀开了被子,想去抱李雨柔,但是脚下一软,却差点栽倒在地上。李雨柔慌忙地甩甩自己手上的水,把我扶到了床上。我趁势狠狠抱住了李雨柔,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头发,说:“媳妇儿,我终于见到你了……对不起,消失了那么长时间……”
李雨柔没有挣扎,让我抱着,也“呜呜”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推开我,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口,骂道:“魏小志,你个浑蛋!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警察找我,说你失踪了,之前,你又一个人去挡住那个神秘人,你知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吗?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比当年咱们分手还难受!我真是瞎了眼了,会看上你,会整天以泪洗面,为你担心……”
我任李雨柔打着,依旧去抱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让我担心?为什么不去找我?昨天,你明明看到了我,为什么不停车?!你个浑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良久,李雨柔打累了,最后又抱住了我,继续哭号着,发泄着这一个月的痛苦。
我的眼泪也是流个不停,亲吻着她。
李雨柔也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和我对吻起来。我们之间的吻,向来完美。我疯狂地进攻着,她也疯狂地回应着,良久,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我抱着李雨柔,轻抚着她的头发,仿佛在抚摸世界上最贵重的宝物:“媳妇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这个浑蛋!”李雨柔要了我的手臂一口,咬的很用力。我也没喊疼,就让她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等到李雨柔咬够了,她在重新爬在我怀里,说自己是如何找过来的。
原来,昨天李雨柔虽然只是仓促之间看到了金杯里的我,但是,凭借着她的直觉,就告诉自己,车里的肯定是我!于是,李雨柔想把我叫住,但是我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李雨柔想追也追不上,就在原地哭了很久。
但是,李雨柔也是聪明的人,她家里也不是一般人家,第二天,就去了交通局,调来监控录像来,一路追到了新起点系列。李雨柔觉得,我昨晚没有停车去见她,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她也没有冲进来找我,而是在附近,想找个机会,看看这一个月来,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她看到我已经和社会上的人搅在一起,这才意识到,我肯定是出了问题,不然,不会这样。就在刚刚,所有社会上的人都走了,李雨柔这才出来,和我见了面。
说完了之后,李雨柔抬起头,问我:“小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要对外说自己失踪了,而且,现在还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是谁?”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些东西,很难解释,我慢慢讲给你听。”
“嗯。”李雨柔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我怀里。
我心里其实也是很乱的,其他的都还好说,小琪的事儿,怎么跟李雨柔解释?我要是避过小琪这一段不说,岂不是骗了李雨柔?
最终,我还是决定,把一切都给李雨柔说了吧,我真的不想骗她,我对不起李雨柔,就是对不起了,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然后,我就开始,从那晚的事儿开始讲起,到后来,我被限制了自有,去虎爷的赌场,见到王峰,来带新起点……当我讲到小琪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李雨柔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没有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讲完了,李雨柔却没有动弹。我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当年我犯了的错误,如今再犯,恐怕,李雨柔真的很难接受吧……
终于,李雨柔说话了:“那你爱小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