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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的某个小岛上。睍莼璩伤
在连续下了一周的雨之后,天终于放晴。
空气中全都是湿润的花草香,一阵阵飘到鼻子前,让人不由得神清气爽。
一间漂亮的别墅里面,却不合时宜地响起阵阵吵闹的声音。
“你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德森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别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净是扯在一起。”唐月宁的怒吼在德森的耳边响起。
别墅里面,除了他就是她,佣人见德森回来,都自觉地闪得远远的了,免得被这对貌离神合的夫妻波及。
“妻子?你管你你自己就行了,至于我的事,就别多事,你还不配。”德森嗤笑一声,鄙夷地说。
他是他妈的倒霉,才娶了这个女人,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早就想把她踢开的,没想到,她却怀孕了。
唐月宁的眼中,全是痛苦以及无奈。
那张脸,虽然没有变多少,可是心态却完全变了。
在这里,她没有自己的自由,像是玩偶一样,被关在这个地方,他来了,只能什么都顺着他,否则,她根本就出不去。
她的生活,连所谓的三点一线都构不成,因为,她的存在,只是为了他到来的时候泄欲,她就是个玩具。
她忍辱负重了三年,因为已经尝过反抗的滋味了,她不敢再随便尝试,便没有多说了。
可是今天德森以来,身上就带着野女人的味道,叫她恶心得差点将早餐给吐出来。
这一刻,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朝着他大声地吼起来。
“你要是觉得我不配,为什么不放我离开?你还想要干什么?”她不甘地问道。
既然是俩两相厌,何必要这样对着彼此?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离开?”德森的脸瞬间就变了,腾满了杀气,冷飕飕地看着她。
“我告诉你唐月宁,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也就是意味着,你以后,将一直在这里,想离开?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他笑,像地狱的修罗一样笑着,视线移到她的肚子上,圆圆的,突出的肚子,已经有九个月了。
这一段婚姻,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关系,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怀孕了,他有自己的需求,去找别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叫她服侍不了他?
“你要做的事,就是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不该管的,就别管,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冷笑着说。
脑海里还是那个女孩妖娆的身姿,在自己身下承欢猛烈的样子,真他妈的诱-人。
一想起来,就觉得在这里呆着都是在浪费时间。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孩子没事的话就行了,我走了。”他不耐烦地起身,转身就出了门外,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她在抑制住没有追出去。
眼角的泪,在他离开之后,终于滑了下来,慢慢地滑到两颊边上。
委屈,难过,以及厌恶自己的情绪,不停地袭来。
她抬头,看看这个堪称金碧辉煌的别墅,那些精致昂贵的摆设,以及满屋子随时看着自己的佣人。
简直就是最华丽的笼子,将她牢牢地套在这里,出不去,就像是等死一样。
手摸到自己凸出的小腹,胎动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又何尝来认真看过她一样?
唐月宁的唇角全是嘲讽,这个孩子,她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得好。
如果自己一直要被关在这里的话,那么,孩子或许是她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地方。
可是想到这是自己与德森的骨肉,心底就一阵阵地厌弃他。
“少夫人,吃饭了。”佣人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叫她。
唐月宁回过头来,阴冷地看了对方一样,手还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走进餐厅,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将那些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看不出一丝满足,一点儿情绪。
但是即便是德森不在,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她逃避不了,也不能去死,只有这样静静地,像是临终前的老人一样,等死。
吃完饭后,她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楼。
在吃穿用度上面,德森一点儿都不曾亏待她,别墅自然是豪华气派的,吃的,说是山珍海味也不为过,用的也都是极好的。
可是,这些虚名的东西,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不过忍受不住那一股股的空虚以及寂寞,她觉得自己的心态,此刻跟个老妪是的,或许是黑暗的,阴森的。
一觉醒来,便开始觉得肚子不舒服,她在床头那里按了一下,很快,有佣人上来了。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耳边想起佣人关切的声音,让在疼痛中的唐月宁微微愣神。
有多久,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了?
“少夫人你怎么了?说句话啊?”佣人急了。
她费力地转了个身,难受地说:“我怕是要生了,你快去请产婆来。”
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了,德森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产婆已经请好了,在别墅里住了一小段时间了,就是为了她生孩子的事的。
不一会儿,几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就来了。
折腾得也不是很久,孩子就生下来了,是个男孩。
德森是晚上回来的,自然看第一眼的不是唐月宁,而是她生下的小孩。
白皮肤,蓝眼睛,看来是和他比较像,这一点,德森很是满意。
“不错,你慢慢修养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唐月宁不知道心底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颤抖着手,从佣人的手里接过孩子,瘦瘦小小的,看得她想哭。
“好,他既然不想要我们母子,那我们自己过自己的额,好不好?妈咪来保护你,没有他,我们也会过得很好的是不是?”她低声地朝怀里的孩子说道。
但是回应她的,是孩子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
“嗯,哭得这么响亮,很健康不是吗?”她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个笑容来。
但是第二天,她就开始笑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孩子一直哭?”她烦躁地问佣人,但是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哄都哄不了,只知道哭,喝了一点点奶就不喝了,哭得她都烦了。
“算了,问你们有个屁用。”她火大地说,接过孩子,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
慢慢地凑近他,她无奈地问:“你到底哭什么?对了,这里不是有医生吗?医生在哪里?赶紧找来给宝宝看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这是多可怜她的儿子啊,才两天,就生病了。
佣人很快叫来医生,一番检查下来,却不见有什么问题,不由得迟疑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哭?”
“抱歉夫人,我并没有检查出孩子有什么问题。”
“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唐月宁的声音放大了一倍。
“是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说完,人就离开了。
留下唐月宁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放声大哭的孩子,无从下手。
原本以为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大的,但是第二天看到孩子僵硬的身体的时候,唐月宁彻底呆了。
“少夫人,宝宝怎么了?”佣人啊地一声推开,没有摸到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他不是只是哭了一下吗?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厉声的尖叫,让佣人不敢靠近,只能赶紧打电话找德森。
他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愣住了,飞快地赶回来,只看到被唐月宁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小的身子。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他朝那些佣人吼道。
“我不知道,前天开始宝宝就一直在哭闹,也不吃东西,医生检查又说没事,我不知道会这样。”佣人被他吓哭了。
“德森,你还敢出现?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唐月宁倏地一下,直接从床上窜起,一副要找德森报仇的样子。
“你又发什么疯?自己没有带好他让他出事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就赖到我的头上了?”刚刚开始看到她这么护着宝宝的样子,他还有几分吃惊,毕竟他觉得,她一直都很不喜欢这个孩子的。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不过,却将这件事算到自己的头上的话,那就不是这么好说了。
“肯定是你,你的医生没有用,不然怎么会检查不出来?他只是哭着不肯吃东西而已,怎么就会死的?肯定是你,因为讨厌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活下来了,肯定是这样,肯定是。”
她不停地颤抖着,反反复复在说着这句话。
德森问了旁边的佣人实情之后,叫来医生。
“少爷,我检查到宝宝真的没事啊,我哪里知道会这样?不信的话,少爷只管将宝宝送给专家们诊断死亡的真正原因。”
一个哭一个闹,这个别墅乌烟瘴气的,让德森心烦意乱。
从唐月宁的怀里抢过孩子,“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德森,你将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她怒视着他。
“你不是不放心么?何不把孩子送给医生检查一下。”他冷笑,面上看不出一点儿沉重与悲伤。
唐月宁笑了,是啊,他压根不在意这个孩子,还想着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那最好不过。”她倔强地说。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跟他也没有共同的语言,可是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心底就一阵阵作痛。
她硬是撑起自己的身子,纵使此刻她是这么地虚弱,还不能见风。
“我也要去。”
德森冷哼一声,随便她。
将唐月宁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往医院出发。
“孩子的肚子里有一个瘤子,这在产前应该可以检查出来的,难道你们没有赖产检?”医生奇怪地问。
唐月宁听到这里,啪地一下,跌坐在地上,呆呆地,失神地看着那个孩子的身体。
“瘤子?”
“是的,这颗瘤子在孩子的腹内,靠近消化道,这会影响到孩子的消化,不是不吃,是吃不下,消化不了。”
“如果经过专业产检的话,是可以检查出来的,这么一来,生下来立即做手术的话,将瘤子取出来,便不会危及到孩子的生命了。但是,现在才发现的话,就太迟了。”
医生沉重地叹气,其实他没有说出来的还有一点。
他怀疑这不是普通的瘤子,而是一个胚胎发育成的。
或者说,这是孕妇肚子里的另一个胚胎,她大概是怀了双胞胎,因为营养供应不足,一个发育快一个发育慢,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发育慢的却跑到另一个的肚子里了。这种例子,也是有的,比较少见而已。
“德森,我跟你拼了。”唐月宁突然失控了,大叫着朝德森扑去。
她的手不停地要往他的身上打去,一切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你这是发什么疯?给我住手。”德森阴沉地捏着她的手,满脸怒气,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的。
“我发疯?我这是发疯?”唐月宁笑哈哈地说着。
倏地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他,“难道这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不给我到医院生,偏要把我拘在别墅里,没有专业的设备,你那些蠢如猪的医生检查个屁?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她恶狠狠地说,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德森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面对她的指责,突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怎么,心虚了?你不是喜欢去外面鬼混么?去啊,现在看到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终于看到你想看的局面了是吧?德森,你不得好死。”
她的诅咒,响遍整间医院。
如果不是他一直囚禁她,她可怜的孩子会这样吗?
他还来不及体会这个世界的美好,还没有来得及叫她一声妈妈,就突然离开了这世界,多么可笑啊?
她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来了,报应,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