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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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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鳞片和渔网上,展昭白玉堂显然得出了一些线索,当然……外人不明白。

    这时候,公孙走了出来,似乎有些不解。

    陪同陆峰也是一脸愁容。

    展昭就问包拯,“大人,尸体情况怎么样?”

    包拯一脸无奈,看公孙。

    公孙抱着胳膊,道,“不像是刀伤啊!”

    “不像刀伤?那是什么?”欧阳好奇。

    “我没见过这种兵刃,很锋利也很,但是我想不明白伤口是怎么造成。”公孙很困惑。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赵普看到了,就问,“你俩有线索?”

    展昭点点头,“应该……”

    “什么线索?”包拯好奇。

    白玉堂就跟一个天山派小徒弟说,“去厨房帮忙找块猪肉来,带猪皮!”

    “是。”小徒弟赶紧屁颠颠跑了,跟白玉堂说上话了啊!这人真心不能直视,好看得嘞!

    除了展昭之外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要猪肉干什么?

    没一会儿,小徒弟扛着一截猪腿过来,问白玉堂,“师叔祖,这个可以么?”

    白玉堂点点头,对展昭使了个眼色。

    展昭抬手……

    “嗖”一声,他手中那枚刚才小四子给他们麒麟“鳞片”,从猪腿表面擦过……飞出去老远,钉了院墙里。

    众人都微微一愣,盯着那片鳞片看了看,又回头看那块猪肉,就见上边一条豁口,类似于刀伤。

    “哎呀,就是这个伤口!”公孙凑过去盯着那块猪皮看了起来,“伤口外翻,类似于刀,我还想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暗器!

    “鳞片?”赵普接过紫影拿回来鳞片看了看,皱眉,“这东西根本不是鳞片,是刀片!”

    白玉堂点了点头,跟陆峰说,“带我去岳成西房间看看。”

    “好。”陆峰赶紧就带着白玉堂赶往天山派别院。

    这天山派因为占据了几乎整座山,而几位高手又都彼此不怎么往来,所以分别都山各处,有自己别院。

    岳成西别院半山腰靠西侧地方,依山而建,山前有一个水潭,这是碧水山众多水潭中一个,叫青云潭,这座别院也叫青云别院,很雅致名字。

    之所以叫青云潭,是因为这个水潭水特别清澈平静,上方没有遮盖物,大片大片云朵倒影水面上分外清晰,青天白云就像印了镜子里一样,因此得名。

    展昭望了一眼河面平静水,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这青云潭好干净,与其说灵秀,不如说死气沉沉,四周围也没有瀑布,周边岸上是有些潮湿沙土地面,没有多少树木。展昭虽然不识水性,但是基本山川大河构造还是懂一些,这潭水底部一定跟外界相连,不然就会成为一潭死水,恐怕早就已经臭了。

    展昭正看着河水发呆,小四子拽了拽他衣摆,一指已经进了青云别院众人,“进去了喔。”

    展昭伸手牵着他手,跟了进去。

    白玉堂门口也回头看了一眼,当然注意到展昭神情,因此也往水潭方向看了一眼。

    众人跟随陆峰进入了岳成西遇害那间书房,房门是被撞开,门都被撞坏了,不过本身貌似也不是特别牢靠,像岳成西那样高手,很少会讲究房门牢不牢固。

    进屋后,众人四外观察了一圈,后展昭和白玉堂,东侧一扇窗户前边,撞到了头。

    挺响“咚”一声,展昭揉着脑门看白玉堂。

    白玉堂这一下也撞得挺疼,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家伙……微微有些肿了,展昭脑袋够硬啊,想到这里,脑袋里就蹦出来了个“猫”字。

    猫不都这样么?身轻骨软飞檐走壁,就是脑袋特别硬!

    展昭自然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脑门都硬,心说白玉堂那么好看一张脸可别被自己撞歪了。凑过去看看,就见白玉堂额头上一个红印,脸倒是没歪,松口气,“没事吧你?我脑门比板砖还硬。”

    白玉堂哭笑不得,他还真有自知之明。

    身后众人歪着头耐着性子看着两人,心说你俩倒是点说正题!

    这时候,小四子伸手指着两人中间一扇纸窗户,“漏风!”

    展昭和白玉堂可算回过神来了,都点头。

    众人过来一看,就发现窗户上有一条细细,竖着缝,如果不仔细看,真不容易发现。

    赵普拿出那枚鳞片比了一下,发现穿过去就刚刚好!

    公孙伸手推开窗户,见展昭还揉脑袋,就将他往旁边推一推,还是顺手推给白玉堂,总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顺手。

    白玉堂和展昭挪开一点点站旁边——怎么觉得被嫌弃了?

    窗户外面是院子,正对着窗户地方有一棵树。

    紫影跳出窗户,到了树旁边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后,找到了什么,就对赵普他们招手。

    毕竟,查案是展昭职责,他也跟着跑了过去,伸手轻轻扒住树干中间一条缝,往两边一扯。

    紫影一惊……只见树干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这是一棵树又不是一堆棉花——展昭内劲很强劲,指力也惊人……这算是哪个门派武功呢?

    展昭扒开了树干,伸手从里边抽出了一样东西来。

    紫影就感觉眼前明晃晃,那玩意儿还反光,凑近一看,忍不住也“咦”了一声,“这不是麒麟鳞片么?”

    此时,众人都走了过来,公孙举起两片鳞片对比,“一模一样啊。”

    “莫非是那麒麟跑上来甩鳞片杀人?”赵普撇嘴,还不忘嘴欠耍两句,“这麒麟不知道身上鳞片多不多,不然迟早秃了。”

    包拯就问展昭和白玉堂,“这是为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大人,这应该是一种特制暗器,用这个方法来暗算人。”

    白玉堂补充,“刚才那张你们抓麒麟时候被挣破渔网,破口处不是被崩断,而是被利刃砍断,刀口极其平整,但是又长短不一!”

    “刀口平整为什么长短不一……”欧阳少征自言自语,“难道是刀特别短,需要一根一根砍?”

    “所以。”展昭指了指鳞片,“这个很符合。”

    众人都点点头——言之有理啊!

    庞吉感慨,“哎呀,这次幸亏王爷无缘无故放鱼网抓麒麟,才会撞到这样线索。”

    包拯瞟了他一眼——呦,胖子,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啊。

    庞吉不动声色,飞了个白眼过去。

    “可水下有这种刀……刚才我们兜住,莫非是个人?”公孙觉得不可思议。

    “人能水里待那么久?”欧阳表示不信,“再说了,我们四个都拉他不上来,那那人得多重?”

    “也许……”展昭想了想,“你们兜住确是什么巨大水兽,而这个刀片,是有人割断渔网放走那只水兽时候留下。”

    众人也都觉得合理。

    “这么说,那人或者水兽还碧水潭?”赵普抱着胳膊,“杀人凶手很有可能也是他,而当年传说中吃人怪兽,就是那只水兽。”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很有可能。”包拯也点头,“不如真查一查水底……”

    “没有用……”

    这一句话,是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说出口,说出来了倒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显得很意外。

    众人早就习惯这两人时不时就保持同步思维模式了,一起问,“为什么?”

    展昭看白玉堂,那意思——你先说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估计展昭刚才盯着水面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碧水山包括整个熙州府水路都是通,特别碧水山这些水潭,下边都有溶洞,上边还有瀑布和泉眼,如果水性好,穿梭水路可以直接从碧水潭游到青云潭,甚至有过从某个水潭丢下去东西,被冲到了熙州府码头。

    “那岂不是寻不见踪迹?”庞吉苦恼,“可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水性也太好了点吧?”

    “是啊,都不用换气么?”赵普也纳闷。

    “可以用自带气囊。”白玉堂道,“我四哥水性就很好,他跟一些沿海渔民学过用羊肚做气囊,带着下水,可以水下待很久。”

    “那好办啊。”赵普道,“多做几个,只要能换气,我们也能下去。”

    “羊肚气囊不是那么好做。”展昭道,“要会吹气。”

    小四子仰起脸,“吹气?”

    “不是普通吹气,就是气从鼻子里进去直接走嘴吹出来,不能过肺。”展昭解释了一下,就看到众人都好奇地看他。

    包拯就问,“展护卫不是不会水么?”

    “呃……”展昭望天,“我有个叔叔会!”

    众人都了然,也没深究,展昭松了口气。

    白玉堂看着他——你这么嘴没把门,迟早有一天得被人揭穿。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怕什么,说漏嘴又不是一次两次,反正能圆回来,蒙混过关什么我是天下第一!

    白玉堂点头表示赞赏。

    展昭继续望天——又没说话就懂了……

    一众人找到了线索却是无从下手,这边厢还没结案,那边厢事情就来了。

    刚才找陆峰劝架去那个小徒弟哭哭啼啼就跑进来,“掌门,掌门不得了啦!”

    陆峰一哆嗦,刚才着急忙慌是师兄弟打起来了,这回哭鼻子了是怎么了?!

    “程志师叔死了!”小徒弟直哭,“刚死,尸体还热……”

    “怎么会这样?!”陆峰一跺脚,“我不是让他回屋思过么?”

    “他就是死屋子里!”小徒弟抹脸,“刚才他进屋之前,吩咐我去给他弄壶菊花茶消消气,我拿着茶过去,就发现门被锁上了,拍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就绕道窗户口,听里头似乎有‘咳咳’怪声。我捅破窗户纸看了看……妈呀,程志师叔躺椅子上,脖子上老大一个口子,正往外喷血呢!”

    陆峰脸都白了,赶紧要去看程志。

    “程志已经死了?”白玉堂拉住陆峰,问那小徒弟。

    “是啊,我叫了人,大家撞门进去时候,师叔正好断气!”小徒弟回答。

    众人都微微皱眉。

    “那这会儿真不该去找程志。”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点头,问陆峰,“王烙住哪里?”

    陆峰一愣,随即拍脑袋,“你们觉得,下一个遇害可能是他……”

    “赶紧说。”

    “龙吟潭……”陆峰话刚说完又往东边一指,就被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边提起来,施展轻功往他手指方向去了,动作之以至于包拯等人都没什么准备。

    公孙着急,“赶紧把我带上!”

    赵普还摆手,“你去干嘛,刀光剑影……”

    “万一那王烙中招了还剩口气,我能救活他呀!”

    公孙一语道破梦中人,赵普赶紧伸手一揽他,追白玉堂他们去了。

    公孙还动,“你搂那么紧干嘛?!”

    赵普觉得他不可理喻,难道扔你下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欧阳少征抱起急得跳脚小四子也跟上,黑影背起因为颜色让他倍感亲切包大人,一溜烟也没影了。

    后剩下紫影赭影,无奈一人一边扛着庞太师,也追去了。

    到了龙吟潭,众人也来不及研究为什么叫龙吟潭,直接冲进了别院。

    一个正扫地小徒弟就说王烙回来后自己进书房生闷气去了,还拿了几坛子酒里边喝,他向来酒量不好,说不定已经喝醉了。

    说话间,展昭等人就听到里边“呯”一声,似乎是酒坛摔碎声音。

    几个小徒弟都缩脖子——王烙性格向来暴躁,一会儿可别喝多了打人。

    展昭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此时,眼前景象,诡异而恐怖。

    几个小徒弟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腿一软就坐了地上……

    王烙此时靠椅子上,仰着脸张着嘴,双眼瞪得像是要掉出来了似,双手四周乱抓,而他勃颈处开了一个硕大口子,血正如同泉水一样汹涌地往外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大概谁都不会相信,人原来能流那么多血。

    公孙喊了一声,“赶紧捂住他伤口。”边说,边打开腰间包,抽出针包和药包来

    公孙一句话,众人听了,第一时间都愣了愣……这怎么捂伤口?

    倒是小四子一个劲往上冲要去捂伤口,可惜他太矮够不着。

    正蹦跶,衣领子被人拽了一把丢出去,不偏不倚正好丢给了紫影。

    紫影赶紧抱住,展昭微微皱了皱眉……只见白玉堂上去一把按住了王烙伤口。

    血还汹涌而出,没一会儿,他手上和雪白衣衫,满是血迹,袖子是几乎全部染红。

    偏偏这里只有白玉堂是白衣,这一身红白相间,说不出刺眼。

    白玉堂一手扶住王烙脖子一手按住那个狰狞伤口,问公孙,“能救活?”

    “能,你千万别撒手……”公孙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

    赵普喊了一嗓子,“小心!“

    公孙就觉得身后赵普一把拽住了他衣领子狠狠往后一拽……同时,什么东西“嗖”一声从眼前过去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寒光一闪,自己飞扬起来了一缕头发被削成了两段。

    与此同时,展昭飞身从窗户追了出去,众人都看到他出去同时,一个黑影翻出院墙。

    赵普对三个影卫一摆手,三人和欧阳都追了出去帮展昭包抄那个黑衣人,那人应该就是凶手。

    赵普将公孙扶稳,看一旁墙壁上,钉着半片鳞片。

    公孙也来不及后怕来不及计较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再拖延片刻,王烙就真死定了。

    公孙速拿出针来,一转眼,三十六根金针几乎扎满了王烙胸前,又拿出了一大包银针来,白玉堂都数不清楚是多少,但是公孙下针手法得惊人……没一会儿,王烙几乎被扎成了刺猬。

    公孙打开药包,“小四子。”

    这时候,小四子已经端着个小碗,捧着半碗水进来了,还说,“半碗水,一勺白醋一勺糖。”

    赵普就纳闷——做菜?

    公孙将药粉都倒进了碗里,用手指稍微搅了几下,药粉就凝结成了膏状,白色满满一碗,而且似乎越来越粘稠。

    公孙回头,让白玉堂可以松手了。

    白玉堂松开手之前,看了王烙一眼。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王烙这样了还能活下来,但奇怪是,王烙虽然脸色还是刷白,但没有刚才那种濒死惨烈了。他此时双眼看着白玉堂,眼中是人想活不想死坚持。

    白玉堂收回手……动作很缓慢,生怕有血出来……但是没有!

    赵普都忍不住一挑眉,赞叹公孙神奇,他刚才那一瞬间扎进去数百根针,真将血止住了。

    赵普突然有一些后悔,自己轻视书生行为其实挺无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连王烙都能救活,这书生简直就是阎王敌活菩萨,如果早早收军营,不知道已经救了多少人了。

    赵普忍不住叹气——自作聪明将他拒之门外,真是愚蠢至极。

    公孙将药碗交给白玉堂帮着暂时端柱,随后抽出了一个包来。

    赵普和白玉堂一看都一身冷汗——一包针线还有刀叉。

    王烙看到明晃晃一排也惊出满头汗,无奈他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要求救一样看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镇定,就说了句,“别动!”

    王烙望天,只好不动,听天由命。

    随后,公孙做了一件让众人都皱眉事情,他低着头,拿着针线跟缝衣服似就忙活开了。

    赵普看小四子,蹲下小声问,“你爹不要紧吧?”

    小四子手里拿出一块帕子折来折去还挺忙活,边瞄了赵普一眼,“当然啦!”

    赵普撇嘴。

    小四子将帕子给他,“给爹爹擦擦汗。”

    “汗?”赵普意外,公孙又站着没动,还能出汗?可是凑过去一看,公孙满脸都是汗水了,密密麻麻,但是也没空擦一把。

    赵普赶紧上去给公孙轻轻按了按脸,至于为什么要轻轻地……他也不知道。

    公孙缝完了,拿过白玉堂手里那碗已经粘稠到枣泥一样药膏,抓了一把,涂抹了王烙脖子上。一阵工夫之后,王烙就感觉脖子被什么固定住了,原来那些药膏硬了之后跟石头似。

    王烙直着脖子,但是眼睛能转来转去了,稍微有些晕眩。

    公孙开始拔他身上针,“将养几日伤口长上就好了,算你命大,脖子有骨裂,这箍子要箍住三个月,等骨头长好了,就能拆掉,以后可能声音会有些哑,没得治。”

    王烙惊讶,谁还管声音不声音,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陆峰一旁直念“阿弥陀佛。”

    等针都拔光了,王烙就能动弹了,张了张嘴,公孙瞪他一眼,“这几天别说话!”

    王烙赶紧闭嘴——好家伙,真凶啊,比白玉堂还吓人。

    想到白玉堂,王烙斜眼看了一眼。

    身边白玉堂依然站得淡定,拿了块湿帕子正擦手,雪白衣服上一大片血迹。

    王烙抿了抿嘴,他刚才还屋里边喝酒边骂脏话问候白玉堂祖宗十八代呢,这会儿,觉得自己亏心了。

    正想跟白玉堂道个歉顺便道个谢……却见白玉堂忽然抬起头,步走到窗边。

    同时,就听到“呯”一声,一个黑衣人从院子外面直接飞了进来,重重摔到地上。

    院墙上方,展昭站那里,背着手抓着宝剑,似乎刚刚散步回来,挑着一边眉毛小声嘀咕,“都叫你别跑了,跑得了么你。”

    赵普过来看了看,发现那黑衣人即没被捆住又没被点穴,但是趴地上口吐白沫双眼也泛白,两条腿像是抽筋了似,浑身直痉挛。

    赵普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这时,就看到欧阳少征费劲地爬上了院墙,趴墙头直喘粗气,累得跟行军徒步跑了八百里似。

    “呵呵……”欧阳少征就对小四子招手,“小四子,给我拿杯水来。”

    小四子赶紧捧着水杯过去。

    墙头不高,欧阳少征伸手接了水,就听外头传来紫影惨叫声,“我也要!尼玛老子腿抽筋了!”

    赵普和白玉堂都纳闷——这几人出去还不到一盏茶功夫,怎么都累成这样?

    展昭也挺纳闷地看着身边欧阳少征,见他满头汗,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擦呗,这么不经跑呢。”

    欧阳张大了嘴,手指头抖啊抖指着展昭,“你是不是人啊,你他娘会飞啊……爷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展昭从墙上跳了下来,到黑衣人身边,用脚尖戳戳他,发现没反应,昏死过去了。

    公孙给他把脉之后,张大了嘴,“怎么累成这样?”

    众人都看展昭。

    展昭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就把他堵林子里了逗他玩会儿,谁知他一直不停地跑,我叫他不要跑了,这不自己把自己累趴下了。”

    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开口,“画地为牢、猫捉耗子?”

    展昭一挑嘴角,对白玉堂点头,“果然是天尊徒弟。”

    白玉堂叹气,这一招,是利用上乘轻功才能做到,也是殷侯独创功夫,专门用来戏弄人。

    首先地上画个圈,不能太小,好是一亩地大小,然后将要抓人引进那个圈里,此人必定朝一个方向跑,利用轻功堵住他,他改变方向继续跑,再追上堵住,就这么一直循环往复,不管他怎么跑,总之堵住他!就像是画地为牢,只要进入这个圈,谁都别想再出去。

    要做到这一招,要拥有高过对方百倍轻功,并且速度还要,内力还要深厚,另外性格还要恶劣,就跟猫戏弄耗子一个道理。

    总之这一招使用结果往往是累死了那个被抓,欧阳少征他们估计没什么经验,想追着展昭或者帮展昭忙,于是自己也累趴下了。

    “画地为牢、猫捉耗子……”陆峰歪着头摸了摸胡须,“这是什么招数?耳熟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惊,展昭赶紧摆摆手,“戏文里有,两出,一出画地为牢一出猫捉耗子!他说一会儿看戏去。”

    陆峰搔了搔头,“是么?”

    展昭点头,“嗯!”

    陆峰也点头,原来是这样,小师叔不是不爱看戏么……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展昭——果然,蒙混过关功夫是天下第一。

    展昭略得意,心说“那是!”可随即又挠头,怎么又懂了!这耗子肯定会腹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