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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生死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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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金跟众人讲述了那一段改变他一生命运往事。

    谭金爹是个武将,喜欢刀,因此谭金自幼也喜欢刀,长大后到处收集。但是他虽然爱刀,可没到成瘾或者爱刀如命地步,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弯刀,一切从此改变了。

    谭金一次西行时候,途经一个小树林,见里边有人打斗,不少黑衣人围攻一个女子,就派随从出手相救。那女子似乎受了伤,渐渐不支。眼看着官兵来帮忙,那些黑衣人赶紧跑了,可奇怪是,那女子竟然也跑了。

    这让谭金有些不解,不过江湖人事情谁搞得清,他也没追究,想离开,却发现地上有一把刀。

    那是一把样式极独特弯刀,刀身像是一轮弯月,古朴黑色皮套上边暗镂着繁复花纹。刀柄是上号阴沉木,和刀鞘皮质相得益彰。

    谭金用力将刀拔出刀鞘,就感觉一阵红光耀眼,惊了一跳……

    他一个属下看到了就问,“这刀是不是生锈了?”

    其实猛一看,确有这把刀已经生锈了感觉。此弯刀形状怪异,月形状却没有刀尖,刀身锈红,像是锈迹但是刀身表面光滑异常。谭金一眼就认出这是把宝刀,而且这刀并非是被斩断,而是本身就锻造成了半个月形,是一把断头刀。

    断头刀通常不是用来战斗,而是礼物或者纪念用装饰刀,这种刀不带刀尖,为是表示它不代表杀戮。按理来说断头刀豆不会开刃,可这把刀不但开刃了,还十分锋利。

    谭金不知道这刀是谁丢下,等了一会儿,没人会来取,于是就先带走了。

    还是那句话,原本谭金,虽然爱刀如命,但不是个贪得无厌没有原则人,他一直等候那刀主人前来领刀,还派了人林子附近等待。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刀主人没来,谭金本人,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谭金温文儒雅,可这几日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水土不服,总之人变得有些凶悍,不如以前那么亲切了。

    谭金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渐渐变得暴戾、贪婪,而且总是会做噩梦。另外,他只要一看到刀,就没有任何抗拒能力,总是想占为己有,似乎自己对到那种喜爱突然就走到极端了,所以才会有了那次入宫偷刀事情。

    后来谭金觉得自己可能真出了什么问题,就这个时候,杨采生上门来盗刀了。

    谭金那次受了重伤,当时杨采生确是被抓住了,但是当夜就逃走了。

    然而此事已经上报,谭金生怕皇上认为他是为了脱罪捏造事实罪加一等,情急之下,他兵部朋友托人,弄了个准备发配边关犯人过来冒充杨采生,才会有了后来杨采生被刺字发配事情。

    谭金伤好之后,得到了轻判,他归隐祖宅修养。

    然而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之后,谭金意外地发现自己“病”好了。从那天开始,他也没之前那么贪恋刀这样东西了,似乎恢复了正常,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谭金明白,他一切问题,都是因为那把断头刀造成,这是把能让人堕入魔道妖刀。

    谭金开始查阅大量古籍,想寻找出一些关于断头刀讯息。

    调查中,他发现有一种刀,叫血刀。这种刀通体锈红色或者血红色,据说是具有妖力……是由深埋于地下赤铁矿锻造而得。之后,谭金就开始四处寻找,终刀斧镇找到了类似赤铁矿。

    其实后来怎么平息事件呢?谭金方法很简单,让村民将矿藏和已经锻造出来刀剑都扔回去,用泥埋起来。而锻造刀剑师父,以后锻造时候穿上厚厚棉袄戴上面具,避免跟刀剑接触,没过多久,其他人也痊愈了。

    谭金一直没离开这里,名改姓居住下来,就为了找到这个矿藏真相。

    众人听完谭金叙述,大致了解了当年事情真相,虽然杨采生这一茬有些叫人想不通,但边关赤铁矿事情,看样子似乎能解决了。

    “我让老贺把那些铁矿都埋了,还有那些刀?”欧阳问赵普。

    赵普摸着下巴,“……那些刀剑和矿石不都运走了么?可病情并没有减轻……”

    “你们说赤铁矿,是不是药矿一种啊?”公孙突然问。

    赵普等人面面相觑,“药矿?”

    “其实没那么复杂,什么妖刀鬼刀。”公孙告诉众人,“这种矿其实叫药矿,大多深埋地下,地上土是一层一层累计起来。可能很多年前,曾经某一层土上面,长出过一些有毒草药,后来被掩埋地下之后,草药就发生了变化,就好像被煮了药一样,药性随着雨水渗透到地下,浸没矿石上边,久而久之矿石都带毒了。多年后,人们采取石淬炼锻造过程中,因为药性不同而中毒,从而变得暴躁。”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

    “这种也是常见,就好像有一一条河常年流经一个村庄,村民都是喝河水长大,一直没事。突然有一天水上游发生了塌方,有一些埋地底有毒植物残渣被喷出来掉进河里,山下村民再喝水后,就不同程度地中了毒。”公孙说着,微微一笑,“我觉得造成矿石变成红色,可能是一种制造幻觉草药。有一种叫洛丹草东西,这种草药根茎和枝叶都是火红色,可以用来染色或者画画,只要水里浸一浸,水就会变成红色。洛丹草其实是挺常见一味草药,用途很广,比如说晚上睡不好,可以用少量安神,还能拿来镇痛。唯一不好就是这东西有轻微毒性,大量服用后会产生幻觉,让人变得很狂躁,甚至送命。

    赭影想了想,“王爷,带人去挖矿石那些兄弟确说挖开地底,发现很多腐烂灌木,颜色是黑色。”

    “什么花草地下埋久了都会如此。”公孙边说边掏出纸来开药方,“天下药物都有分类,同一类病症和同一类不适通常都可以用同一类解药来治疗。治疗制幻草药法子很简单,跟醒酒药是一个方子,剂量大点而已。”

    “这都行?”赵普似乎不太相信。

    公孙唰唰开了两张方子,让赵普叫军营里煮大量醒酒药,没个士兵来一碗,然后军营煮醋到处熏,实是病太重,直接放进醋港里边煮一煮,出一身透汗就好了。公孙还提及,当年谭金和那些锻造师父可以成功脱险,就跟穿了棉袄,出一身透汗有直接关系。

    “哦……”屋中众人都恍然大悟状点头,“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小四子也点头啊点头,爹爹就是能干呀。

    庞吉见包拯两只白眼珠子都绿了,就笑嘻嘻问他,“老包,人才呀!”

    “嗯嗯!”包拯一个劲点头,“简直是奇才!”

    之后,赵普急着派人回军营配制解酒药和烧醋。

    包拯和庞吉继续去研究案情。

    众人都各忙咯,唯独白玉堂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杨采生尸体还没什么线索,如今竟查出那颗人头是假,那个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奸细女子也死了,事情似乎越查越糊涂。

    坐衙门院子里,白玉堂托着茶杯微微地摇了摇头,就听到身边,“唉……”一声长叹。

    白玉堂转过脸,就见展昭蹲他身边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叹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白玉堂惊讶,这展昭真跟猫似,走路都没有声音。

    “你那头杨采生没线索,我这头断刀门灭门案一丝希望也被公孙敲碎了。”展昭直摇头。

    “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只要找一个刀法很高手就行了。”展昭望了望天,“不过现麻烦来了,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

    白玉堂不太明白展昭说什么。

    展昭摇了摇头,告诉他,“公孙说断刀门人是集体中毒了之后,再被人砍头,不少还是被砍时已经死了,有人故意制造了高手灭门假象。”

    白玉堂皱眉。

    “话说起来,打夫说那天黑灯瞎火他有看到一个白影从大宅里出来,刀行风他们都怀疑凶手就是你,会不会是你什么仇家栽赃陷害?”

    白玉堂想了想,“想不到。”

    “嗯……”展昭继续托着下巴想案情。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折腾一晚上都亮了,就起身,“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回客栈不就天亮了么?住客房呗,反正这么多间客房空着。”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也行,就去客房住下了。

    半夜睡不着,白玉堂仰着脸躺床上,拿出杨采生那封歪歪扭扭亲笔手书看着,如果当年关于杨采生传说都是谎言,那么他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他现死了还是没死?这么情真意切一封信,难道是假造?

    正躺着,听到“笃笃笃”三声,乎有人敲门。

    白玉堂不解,这半夜三,什么人,“谁?”

    “你没睡着啊?”门外传来了展昭声音,“后头发现一个晒谷场空着喔,赵普他们烤肉喝酒去了,我睡不着也准备去,你去不去?”

    白玉堂想了想,翻了个身起床开门。

    就见月光下,展昭抱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瞧着自己。

    白玉堂觉得没了困倦,杨采生烦心事他也不想多想了,对展昭点点头,出门往衙门后头晒谷场走去。

    看来,今日不少人睡不着,大晚上,几乎所有人都,连庞太师和包大人都一旁饮酒,谭金也,三人似乎是叙旧。

    赵普坐草垛上边,膝盖上趴着跟他笑闹小四子,下边公孙也和欧阳边聊边喝酒,不知道说什么,那头紫英和赭影正生了堆篝火烤肉。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找了两个砍柴用木桩坐下。

    公孙他们前面,就回过头来问白玉堂,“你找到杨采生线索了没?”

    白玉堂摇摇头,“我现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如果杨采生一直保留着断头刀,可能会有麻烦。”公孙认真道,“锻造这把刀人,似乎居心叵测,是有意要锻造一把令人迷失神智,但是又不至于立刻风魔或者死亡妖刀。”

    “杨采生如果还活着并且保存着那把刀,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白玉堂问公孙。

    “这个不好说,也许风魔了,也许已经死了,又也许……”

    展昭也抬起头看他,“也许怎样?”

    “也许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完全迥异人。”说着,公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画稿来给白玉堂看,“这张是我根据伤口,重推测兵器图形,因为和站着砍不同,砍躺着人就正好和之前推论相反,兵器应该是又粗有短。”

    “又粗又短?”展昭纳闷,“斧子么?”

    白玉堂打开画纸,展昭凑近一看,两人都下意识地一愣——原来公孙画是一把弯刀,刀尖是断了。

    “断头刀!”

    这时,过来给展昭他们送烤肉谭金一眼认出了图案,低低声音惊呼了一生,“形状一模一样。”

    展昭指着刀刃底部几条波浪线起伏问公孙,“这个能确定么?”

    “从刀伤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公孙接了串烤肉,见小四子跑回来了,就抓了他过来喂吃,边接着说,“而且很奇怪,这刀应该很,但是用刀人貌似手抖,砍得伤口不平整,所以才会留下明显刀纹。”

    白玉堂拿出那封信展开,交给公孙。

    公孙盯着信看了看,皱眉,“这不像是虚弱手都抖造成,像难以控制情绪造成手抖。”

    “如何分辨?”包拯似乎也挺感兴趣,走了过来。

    “虚弱人是写着写着不够力气,笔走会越来越慢,但是激动人却会越写越,所以笔画会有越来越浓感觉,甚至有些地方会出现很大墨点。”

    白玉堂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公孙画图,开口问,“该不会,断刀门灭门凶手,就是杨采生?”

    “此人隐遁了那么多年,如果没有这次案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庞吉想不通,“此人何苦多此一举?”

    “我们简单分析一下。”展昭似乎有些不同见解,“假定真凶真是杨采生,那么他媳妇儿送这封信去给天尊,是不是可以肯定天尊会派你过来?”

    白玉堂想了想,“应该是吧。”

    “再者,假装灭了断刀门满门,造成白玉堂有嫌疑假象,势必会把刀行风他们引来,是不是也可以肯定?”

    众人都点头。

    “也就是说对方想引你来找谭金,而又引刀盟人来与你为敌。”展昭好奇问,“知不知道理由?”

    白玉堂想了想,摇头,觉得茫然。

    “不过期间有两件意外发生了。”展昭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个树杈形,“一,对方肯定不知道皇上会突然抽中刀斧镇悬案,并且派包大人出巡至此。”

    众人都点点头。

    “再就是,对方应该也不知道赵普会来这儿。”

    赵普摸了摸下巴,“除了老贺他们几个亲信之外,军营里人都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所以说这个就是变数了!”展昭道,“我们和赵普来了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发生事情发生?”

    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异口同声,“那次偷袭!”

    “我就说这帮人功夫那么差还来偷袭,似乎准备不足来送死。”欧阳皱着眉头琢磨,“感情是碰巧赶上了,所以临时起意。”

    “我也是这样想。”展昭点头。

    “你还挺聪明。”白玉堂显然领会了展昭一丝,“引我和短刀们人来,显然准备了很久,但是这么认真准备就被临时起意打乱了,表示临时起意这件事情对对方重要,也就是说干掉赵普才是他们大事……杨采生如果是凶手,他和赵普有仇?”

    众人都看赵普。

    赵普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基本上要我命也不一定跟我有仇,不过肯定是和我大宋有战事外族。”

    “杨采生并不是外族吧。”白玉堂皱眉。

    “不还有个外族女子么?”公孙问,“会不会那个女也没死,给你师父送人头那个也是假扮。”

    白玉堂听了加费解,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可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展昭问众人,“对方引你去找谭金,可为什么发现谭金时候,要暗中刺杀?”

    ……

    展昭问完,众人都沉默,确说不通。

    就众人困惑难解之际,就听到突然有人回答,“我知道!”

    众人齐刷刷转脸一看,举手说“知道”是——小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