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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什麽?
平原眼笼罩着一层氤氲光,往前伸出了手,来到一喜略显低凹小腹,然后又缓慢地下移……一滴水顺着她小腹下滑,那缓慢度和他手很合拍,他们一起来到一喜草丛里,像是要寻找到什麽。
而一喜呢?
当平原手离开屁股,当平原手越过胯骨,她觉得头脑醺然。哦,浴室水雾太浓,水雾也太闷,感觉有点窒息。可她喜欢这种感觉,平原手很大,被它抚摸,感觉自己变得娇小,随时可被他塞进口袋,被呵护起来。
可是,为什麽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心口揪成一团,这就是越是期待越是害怕感觉?
平原手,它来了。
这就是男人手接近私|处感觉?他指尖,闯入私密草丛,这样霸道!
一喜私|处不知抗拒还是欢迎,颤颤巍巍,她头遽然后仰,正好枕他肩上。平原也顺势带着她后退了一点,靠到瓷壁所措他稍稍扭过脸,笑了,拿胡茬摩擦她脸颊,像安抚不知所以小猫。他手也下面探寻、探寻……终于抓获了什麽,一喜身子被什麽戳到了般,陡然抽搐了一下。
她低低地呜咽出声,双腿本能夹紧。平原却嘬住了她小嘴,手却那露珠上以愉悦节奏行动……
一喜起初低吟被他吞掉,后来越高亢,喉咙深处出一种奇特声音。平原好奇,松开了嘴,听到她呻|吟方式,不是那种嗯嗯啊啊□,也不是天籁那样好听,甚至谈不上悦耳动听,是和她纯澈外表不符略略野性粗嘎,但不可否认,这样不矫饰自然声音能调|情,难耐、刺激、磨人。
平原手加了度,一瞬不瞬盯着一喜面部表情,她表情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别扭她说:“平原!”
“嗯?”
一喜好像要哭了,“我好像要尿尿。”
平原愣了一下,一下子没了兴致,推开她,打量她下面。“啧,真他妈敏感,去,矮墙后面是马桶。”
一喜手脚软,心内沮丧,吭哧吭哧来到卫浴隔断那面影壁后,坐马桶,尿得却特别不痛。尿道仿佛被挤压坏了,她有点担心,应该没事,会很好起来吧担忧之余一点点挤,倒有了空闲打量周遭,马赛克效果影壁上一副油画吸引住了她
这是一副,不见其貌也能嗅出温馨静谧感画——
女人藏蓝裙摆下红色鞋尖,
蓝紫马鬃下红色佩带,
情侣们红红帽子,
以及,各种各样蓝和各种各样红□出远方护城河和城池。
还有,
橘色树和黄色叶,天空中粉红云彩,
马背上静静相拥情侣,无比信任依偎。
一喜想,这是一副美丽画。
继而,她想到了平原,想到了刚才情动,那也是一场美丽情动。她想,如果接下来他想要生什麽,我也想答应他
她相信自己感觉,那就是喜欢平原感觉,期待和他做|爱,好奇性|爱滋味,以及取悦爱人带来甜蜜。
打定了主意,心跳又加起来,尿道还是涩涩,好像还有尿意,但尿不出来,她起身。绕出影壁前,深深吸了口气,走出来,却听来一声打火机擦火轻微“嚓”声。
她讶然,向声音方向望过去,却是愣住
男人坐铜色藤椅上,一腿舒适地伸展踩地面,另一腿,关键是它姿势害得死人,这条腿随意地搭放椅子扶手上。从一喜角度,不偏不倚看见他张开腿,还有他手——这就是男人自|慰?
平原微眯着眼,右手夹了根烟,吸口气,抬起下巴,吐出去。左手
看他戏谑目光瞟过来,你全身紧绷,可他瞟来目光根本没落你身上,你心思空落。看他慢吞吞夹开了烟,那情态,是真正烟视媚行,朱唇半开——
一喜感到虚脱,懂得了什麽叫“媚”,那是深度性感,刚柔杂|交,无与伦比“吸力”
上帝说,女人是男人肋骨。一喜突然想,我大概就是平原肋骨变成,要与他结合,才能安放骚动不安灵魂。
一喜一步一步向平原走去,迷离而恍惚,她害怕,踩出一步怯一步,但她就是想接近他。
她赤条条,笔直地站到平原跟前,“平原,我想……” 还是说不出来。
平原懂,但没要她,他自己解决了,连靠也没让她靠近。
平原清理了浊|液,随后又点了根烟,他是个爱吸烟男人
他懒散地坐回藤椅给她讲了个男人和女人故事——男人和女人身体器官不同,所以有男女之别。女人有两个优点但却有一个“漏洞”,而男人没有突出优点却有一个“长处”,男人经常抓住女人两个优点,用自己长处去弥补女人漏洞,这叫天衣无缝。男人为何聪明?因为男人有两个头。女人何为爱吃?因为女人有两张嘴。男女分享一张床,是因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
“但,” 平原磕掉烟灰,笑道:“不是随便什麽嘴,男人都想钻,尤其挑嘴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拿烟蒂有一下没一下轻摩着下唇,看了看一喜下面,哧地一笑。“黄毛丫头,丝毫艳气也没有。”
一喜头脑有点短路:“艳气?”
他靠过来,眼对眼望着她。他眼里荡着自我满足艳情余韵,嘴里说着,“简单来讲,就是以高贵姿态,纯洁气质,唯美画面——做出放|荡勾|引。做到这样,勉强算你及格。”
一喜猛地闭上眼睛,咫尺之距千山万水,她突然想流泪,无助感铺天盖地。平原和自己就是千山这头和万水那头,平原要女人是百分百艳气女人,而她自己呢?就连这个字眼表浅意思也不懂。
唯一懂了,是他刁钻,刁得厉害。
“满分女人,是怎样艳法?”一喜轻轻地问,垂头低气。
“那是斗过很多男人后,深陷进骨髓女人味,当然,不是给钱就能上妓那种。”他似乎突然不想多说了,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一喜脸蛋:“被揉几下就想尿尿小丫头一个,问这干什麽?”他要转身走开,摇头,“我跟你说半天,我又是为哪门子。”
一喜却忽地从背后环住他,平原转身,一喜踮脚搂住他脖子,眼里,有青春莽撞,有与生俱来真性情诚恳,她小声说:“我变成那样女人,那时你要我,好吗?”
平原半垂目,读着她纯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坏坏地笑,感觉很顺着她意思说,“那给你找几个高手,不然你要我等到什麽时候?”
一喜搂他脖子手松了,“几,几个?”脸上血色逐渐褪去。
平原搓了搓她脸蛋,笑:“还说敢玩,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玩?”一喜迟缓地摇头,感觉很糟糕,他说“玩”好像不是她想像范围。
平原又笑,“玩,人人都爱,可会玩敢玩没几个。为什么?那需要大气。”他好像又来了兴致,拽着丫头来到客厅沙,以抱婴儿姿势抱怀里,煞有介事地跟她数。“你看,从接吻开始,你要玩按摩、爱抚,还有口玩具、s|,当然还有适度性|虐,这哪项玩法玩出境界时不需要技巧或胆子?”他顺手她挺立蓓|蕾上弹了一下,一喜轻颤。他收手,没继续。
可一喜持续轻颤,就这些名词够刺激人神经,眼下,躺一个“玩家”怀里,这些词潜含刺激离自己这麽近,这种感觉……就像初看a|片,画面出来前那几秒种镜头抖动带来期待与慌张,很揪心。
后来一喜很不着调问平原,只有那样女人你才喜欢?
平原说,只有“很”那样女人才对他胃口。
一喜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个傻气问题,她问,几个男碰过自己后他会不会嫌弃?
平原像是听到极娱乐笑话,笑得那邪,他说:“那要看是谁碰,那几个。”他打住,抱着怀里人上了二楼。一喜知道他们向卧室走咧,要睡一张床吗?她心又跳得厉害。
平原把她扔进一个小客房,说不习惯和别人同床一夜。
她可怜兮兮地问他卧室离自己远不远?
平原说不远,就走廊那头。
她哭丧着脸要睡他隔壁。因为她习惯跟妈妈隔墙睡感觉,这样会觉得安全。
好,隔壁睡到了,可到了黎明,这丫却又蓬头垢面鬼德性出现平原床边,宽大白衬衫,袖子捋得高高,手揉着酸疼眼站着,不敢出声。
她做了场诡异梦,梦见珍珠说她嘴里呵出是福尔马林味道,梦见自己夜晚晃荡到解剖室,去亲吻一具尸体嘴,那具尸体是平凡,她边吻边哭,只觉得心痛如绞。这个镜头被平原看到,平原笑着看她。空气中,四面八方无数张嘴都议论她可怕行为声音,平凡尸体也突然鄙夷地笑了起来,你这个烂女人,烂到头……
一喜哽咽着醒来,来到平原床前。就这样站了许久,突然悄悄地躺他床这头,不敢靠近,一瞬不瞬地盯看他动人脸。
平原翻了个身,长臂放到她细腰,一喜屏息,不敢弄醒他。却,被平原手臂勾了下,力道恰好,她被揽入他怀内。
“怎麽了?”平原声沙哑慵懒,呼吸温温地擦过她额际。
她觉得安心了,轻声讲出了噩梦,莫名地,她把梦中平凡换成了平原,还把“平原”角色磨去了。然而,她这麽用心地讲完,却现平原呼吸均匀清浅,好像已经睡了。
一喜有些失望,一动不敢动躺他怀里,想着梦境又怕又怪。
“怕话,随时喊停,大家都是玩,没人拦你。”突然冒了一句,他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