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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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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平凡通过话之后,好不容易放松心,果不其然被这通电话消弭殆。一喜捧着脸默默不语,左思右想都是怎么把妈妈安顿好,让妈妈宽心地上手术台,安心地等她回来,这需要准备一堆谎言。

    她没有假设另一种可能,假如手术不成功……这点,她是不会考虑。

    而五味也很安静,从她这几通电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她正疲于奔命为哪般。可,假如无法施与援手,沉默,当然是好对策。

    不一会儿,校门口赫然眼前。下车,分手后蔡五味向路对面走去。

    “小蔡!”一喜突然喊住他。

    他回眸,只见她跑过来,“明天晚上有空吗?”

    他略一沉吟,点点头,“有。”

    “能帮我个忙不?”

    他没一口答应,“说来听听。”

    “扮我男朋友,骗骗我妈。”

    他显然有点意外,随后沉沉地望着她问:“小姐姐,你觉得我能让长辈觉得可靠吗?”

    “没事,明天你打扮得成熟点。再说,我妈妈眼睛不太好了。”一喜黯然道:“只要对我体贴点,她就会放心。”

    约定好后,一喜转身走进校园,而小蔡横过马路,又从对面打了车,向来时方向驶去。

    一喜以照顾重病母亲为由先请了一个月假,还专门找了趟郑教授说明长时间缺课事。教授表示遗憾,同时表态,等她回来后,若有学业上困难可以随时找他。

    办完学校杂事,却被两位死党珍珠和依依逮住,想当然而被拷问若干,问题核心是前天晚上与大叔约会后续。“后续啊后续,真相呢?”没心没肺俩家伙竟然以无限向往眼神看着她问:“有没有吃掉神仙大叔?”

    虽然是问句,但她们眼神分明赤|裸裸地说:熊样,吃了就吃了,干嘛一脸做贼心虚。

    搞得一喜真挺囧,脑子里不禁闪过与长青大人夜晚那些镜头片段,尤其是他亲吻她下面,那些被烛泪烫红斑斑点点时——

    嘴,碰,

    肉,麻;

    唇,慢吞吞转移,旁边,再旁边,再再旁边,啄一口,再舔,再再咬…骨酥、髓枯,骨髓空荡荡地呻|吟。

    一喜对长青肉|欲,是一种痒。泛着涟漪,不为人知,暗缠,痒。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唉、唉,不说他了,我要请一月假。”

    “不要告诉我们,你要跟大叔私奔……”

    一喜郑重点头,“正确。”

    于是有一个扶墙,举手,“我,支持!”

    另一个被墙扶住,“奔吧,跟神仙奔,有前途!”

    嬉闹过后,难免认真,面对好友们关切,一喜还是选择了隐瞒。她们帮不上忙,那就不必跟着操心担忧,于是试图以半真半假含混过关:就是跟某大叔混。

    只是此大叔,已非彼大叔。

    “说说,你们是怎么私混?”不正经珍珠又想八卦。

    一喜认真沉思了一会儿,“他写字,我看。”一喜被自己回答,折服了。没骗人吧,当时确是……唔,脸又发热了。

    她发现跟好友们一起时,对j□j这种话题很敏感,动不动脸热,可跟他们做时,好像……好像没脸红吧?

    “算了,不跟你们聊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有人该生气了。”于乐那个小气家伙,近对她管得很紧,晚归结果是绝对没好脸色,而且会换来他无刻薄。她们显然误会了,“嘻嘻,去吧、去吧,你家大叔面相比较极端,要么不会吃人,要么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一喜喂,如果是后者,自求多福吧!”

    入秋后日头短了好多,公交车上她迎来了夜幕,下午起天开始阴沉,到这时陡然下起秋雨。

    下车后,一喜跑进IC卡电话亭下避雨,她不敢淋浴,这个时候她可感冒不起。不过这亭子只能遮挡上身,下面仍淋雨,冷凉得要命。她拿出手机想给于乐电话让他来接,却发现好几天没充电手机没电了。

    倒霉,没办法只好淋浴喽。突然有人敲亭壁,这人穿着一件宽大雨披,风雨交加中身体显得很单薄。他把雨披帽子拉下,一喜借着路灯昏黄光线看清他后,突然很感动,她扑进他怀里,“于乐!”

    于乐用雨披裹住她,冷雨凄风瞬时被隔外界,他紧紧拥住她,“邋遢鬼,我想你了,想了你一个下午。”

    突如其来表白,带着不容忽视酒气,上一刻还充满温暖怀抱,此刻变得吉凶难测。

    “于乐,你怎么了?先放开我,好吗?”她直觉是,他受刺激了。

    于乐非但没放开她,反而搂得紧,“今天是我们同居一月纪念日。”昨夜她又夜不归宿,他再次孤枕难眠,习惯了身边温暖,再也无法忍受冷凉孤单。对,此刻于乐就是这么认为,认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孤单。

    今晨,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以拙劣威胁引她出现,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想看到她,仅此而已。

    她出现了,穿着男人风衣,他心揪了下,不过还好,长青跟她不可能,可是她又被平原抢走了。他心里空空,难受,走街上看到落叶他想她,喝着咖啡嗅着苦涩他想她,喝着酒辣到嗓子他想她,就想时时刻刻看到她。

    她,他会安心,会莫名地满足,甚至开心。

    从下午一直发呆到下雨前,他甚至怀疑自己又得了一种病,如此莫名奇妙地依恋一个女孩。他想,我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所以当天空飘落雨滴,他想起他女孩怕淋雨,这件雨披曾经只有画架是入幕之宾,可现多了一个女孩,被他这样紧地拥怀里,怕她消失不见。

    “我知道一月期限到了,明天我会离开。”一喜又试图挣脱。

    “留下来。”

    “不。”对男女距离没有概念女人,是很糟糕。不爱对方,却还有意无意让人家深陷泥沼女人太自私。自私地享受被欢喜骄傲,不顾及喜欢你人到底有多苦。一喜不喜欢这样,所以她说了“不”。

    “你是怕我嫌你邋遢?没关系,我任你。以后你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也不用做,我再也不抱怨你什么,你爱吃笋丝对吧?我给你买鲜,你不想一张床也行,明天,不,今晚我就去睡客厅……”

    “你醉了,于乐。”

    “没有,我很清醒。我世界一直很简单,简单地讨厌女人,简单地喜欢画画,现,简单地喜欢你,只想你我身边陪着。” 一喜站他面前,模糊光线里看到了他眼睛里闪烁泪花。

    她不再挣扎,突然心酸莫名,回拥着眼前孤独男人,哀伤地哽咽起来。“于乐,我们回家,等雨停了,停了,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