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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杨初月说不能让杨小雨知道真相,柳四娘想了想说道:“人心都是肉长,哪能见死不救?何况是这么好一个姑娘。”
“人心都是肉长?”寒秋冷笑一声,“当年你心也是肉长吗?真是太讽刺了。你们都不要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柳四娘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杨小雨说什么。
“若不是我昨晚听到五妹说话,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杨小雨躺床上面色苍白,“当年日子过不下去了,把我卖掉亲爹亲娘就我面前,我居然不知道。”
“小雨,我……”柳四娘不知打该说什么好。
“就算当年日子过得再怎么苦,你们也不该把我卖了。一家人一起多坚持几天,咬牙挺过去就好了。但你们为了小弟,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说起来回家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他呢。”
“小雨,是娘对不起你。当年,当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好个迫不得已,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过是什么日子?我宁愿家挨饿受冻,长大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也不愿去那种地方!当年我被人牙子留着当苦力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被鞭子抽,每天吃馊了馒头,因为年纪小,我不敢反抗,不得不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后来被卖到妓院,老鸨逼我每天倚门卖笑,把我捧红了,成了天香楼花魁,是花魁又怎样,还不是做下作女人?你们拿着那点儿银子过上了好日子,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杨小雨厉声质问柳四娘说。
杨小雨说着说着眼泪又打湿了枕巾,“我就奇怪,你们怎会对一个不相干女人那么好心,把我当自家人一样,我还对你们感激不已。原来你们做这些就是想弥补这些年来所谓亏欠,柳四娘,你有没有想过,你现这些关心都太迟了吗?对了,我是个不祥女人,因为我这个家里,只怕五妹那门好亲事要黄了吧。为了五妹将来,你们也该赶我出门不是?”
“小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年糊涂了。你先不要哭了,肚子里孩子要紧啊。”柳四娘扑过去握紧杨小雨手哀求说道。
杨四娘和杨初七屋子里哭着安慰了杨小雨一阵,杨小雨情况仍不见好,“你们,你们都出去!”杨小雨指着房门对柳四娘和杨初七说道。
“小雨,我们……”柳四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杨小雨咬着下唇,闭眼说:“出去。”她声音没任何温度。
杨初七扯了扯柳四娘衣袖,“娘,我们走吧。”
柳四娘没听杨初七话,扑床边大哭,杨初七见了只得先离开。
杨初月江大夫那里取了两只人参回来,一支包好了放阁子里,另一支拿来熬成了汤药。杨小雨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冬天天气越来越冷,如果杨小雨继续这么消沉下去,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只怕都保不住,杨初月想要怎样才能劝杨小雨振作。
刚熬好了汤药,杨初七掩面到厨房来,眼圈红红,对杨初月说:“五妹,三妹已经知道了。你昨晚到底说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
杨初月还不知道杨小雨为什么突然病倒,咋见杨初七这么说,心里明白了大半,到底是她太恨杨老三和柳四娘狠心,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她昨晚没见过杨小雨,她和孟坚诚话怎会被杨小雨知道了?“三姐……是怎么知道?”杨初月搅拌汤药手僵了僵。
杨初七说:“她说她昨晚听到你和孟先生说话才知道。你不都说这事要保密吗?怎能随意对外人说起?虽然孟先生即将是一家人,但你也不能把家里事都一股脑告诉别人啊。”
杨初月知道杨小雨情况很复杂,牵扯到皇家秘事,杨小雨过去原本就是孟坚诚告诉她,事关重大她不能让多人知道。“我们只知道三姐回家了,但她这些年经历事我们一无所知,不过现还不是说破时候。孟先生承诺过,三姐事他不会说出去。你暂时放心吧。”
杨初七想起杨小雨现模样,不禁悲从中来来,她已经遇人不淑,也不想三妹也和她一样,“我这不是担心吗?还有,三妹说什么你和孟先生婚事不成,这是怎么回事?”
杨初月把参汤倒进瓷碗里,说:“现不是解释时候,三姐咱家这事万万不能说出去。我先去看看,大姐你做一下午饭。”杨初月端着参汤去了杨小雨住屋子。
柳四娘还拉着杨小雨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歉求原谅。杨小雨靠靠枕上,脸色惨白,面容凄切。“小雨,我知道是为娘对不住你,但你也要先保住自己身子和孩子啊。等你好了,娘随你怎么打骂报复都成,只求你不要这个样子了。”
杨初月端着托盘放到圆桌子上,对柳四娘说:“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三姐说。”
柳四娘先前听杨小雨说,她是听了杨初月话才知道真相,担心杨初月又说了什么不该说惹杨小雨伤心,“还是我留下照顾小雨吧,你自己去做嫁衣。”
听到嫁衣二字,杨小雨凄冷地笑道:“因为我,五妹这门亲事怕是结不成了吧。”
“小雨,你怎么这样说?”柳四娘定定地看着三女儿。
“成或者不成,我都不会多说,只要三姐心里畅就好。”杨初月说。
“哈,畅。”杨小雨撩开额前散落下来黑发,“我这辈子从来都没畅过,以后也一样。”
“娘,你先回房休息,我和三姐有些私房话要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惹三姐生气。”杨初月对一头雾水柳四娘说。
柳四娘不同意,杨小雨也开口说:“我想和五妹说说话,你先回去休息。”杨小雨下了逐客令,柳四娘不好继续待着不走。走到房门口,柳四娘不放心不舍眼光投到杨小雨身上,杨小雨转过头置之不理,面容冷漠。
“娘,你放心,我保证一定会让三姐好起来。”杨初月关上了房门,杨小雨对她嘲讽笑道:“你已经知道我底细了吧。”
“知道了大概,其中细节还不清楚。”杨初月搬了一张木凳坐到杨小雨床前。
“你想知道?”杨小雨笑着问杨初月。
杨初月点点头,“想。”
“好,我告诉你。当年我被爹娘卖掉后,黑心人贩子手里待过一阵。因为不想被他侮辱,所以我跑了一次。后来被抓回来了,被打得半死,他脱光了我衣裳,倒没侮辱我,不过他用鞭子打得我体无完肤。还说既然我不想留他身边伺候,就把我卖进妓院伺候天下男人。那时候我九岁。到了妓院后,我成了头牌红姑娘丫鬟,做了一年端茶送水日子。里面龟奴见我生得好,一个个都来招惹我,我心惊胆战过一年。后来老鸨见红姑娘年纪大了,就开始提拔我,请了京城里好师傅教我琴棋书画,还请红姑娘教我怎样伺候男人。老鸨说,男人都喜欢桀骜不驯面冷心冷女人,所以我就成了她说那种女人,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寒秋’,后来我成了京城红花魁娘子。说来还真是讽刺,咱们爹是那副模样,怎会生下漂亮好看女儿?有时候,我真很讨厌这张脸。若我生是大姐那般模样,也许就不会被卖到妓·院了。”
杨初月只听她说了前部分遭遇,补充说道:“可你还是以处子之身,成了六王爷侍妾,王府被六王爷捧手心里宠了五年。”
说到王府,杨小雨冷笑数声:“不过是离了狼窝又入虎口罢了。他府上姬妾众多,不缺我一个。”
“皇家,求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岂不是白日做梦么?难道姐姐被那些教你诗书师傅教傻了不成?你见过皇家有几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了?”杨初月说道。这辈子,庄户男人但凡有几个铜板,都想娶一房小妾,何况是有特权皇家?
“三姐能得六王爷万千宠爱,还不满足么?他不计较你出身,不顾京城官场上闲言碎语只宠你一个人,试问,三姐你还奢求什么?有时候书读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现实世界,远比书里那些死道理来让人深刻。书里东西固然有道理,但不可全信,否则吃亏是自己。”杨初月说。纵然她不清楚杨小雨青楼里过了什么日子,但从她容色和气度可看住,她曾经确实是一个面冷心冷美人,而且,老鸨为她取名字以及说明了一切。有时候,一个青楼头牌所受教育,比一个大户人家小姐还多,看那些不正经闲书歪理也多。
“你懂什么?”杨小雨被杨初月拆穿了,心里有些不平。
“我见识明白自然没三姐多。你这些年京城过什么日子,我们这些年乡下过日子,根本没法比。我不想说家里这些年都过了些什么日子来博得你原谅和同情,也不说你青楼里过了什么苦日子,听你抱怨诉苦。我只想说,你京城锦衣玉食过了几年,有一段别人得不到感情,这比家里人都强。天香楼你是清倌,即使有人拿你妓子身份说事,她除了能嘲笑你身份外还能做什么?你知道六王爷为什么要诬陷你和王府侍卫私通吗?”杨初月问了有分量一个问题。
杨小雨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情深意重六王爷突然变脸不相信她了:“为什么?”
“先帝时,六王爷是太子大威胁。皇上突然暴毙,太子登基为帝,他还能容下当年威胁他位置人吗?六王爷一定想到太子登基后会拿他开刀,到时候王府被抄,所有人都会被牵连,为了保护你所以就寻了个借口,让你离开王府。若没六王爷诬陷你和侍卫私通这事,三姐,你想想你现哪里?”
“我听说,六王爷曾经姬妾被没入教坊做官妓和充入后宫做苦力不少数,而且那些女人,现能有几个还活着。六王爷面上虽然和你恩断义绝,实则为了保护你,保护你肚子里孩子。若你真和那侍卫做了苟且之事,为什么六王爷不让你流掉孩子再处死你?据我所知,皇室中,皇家姬妾和下人私通可是死罪。三姐是想为当年那些事伤心难过,还是振作起来保住孩子,你自己先掂量一二。参汤我放下了,喝或者不喝,由你决定。”杨初月说了一通,把桌上那碗温热参汤端了过来,放杨小雨床前。
杨小雨听了杨初月一番话,愣坐着出神,等杨初月走到房门口,才叫住她:“你说都是真?”
杨初月刚才说那番话均是连蒙带猜,她不怎么懂政治上东西,刚才那番见解,有一半是看狗血玛丽苏小说得来,另一半是自己猜测加胡诌,她也不知道自己说那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能暂时让杨小雨转移恨杨家人注意力,只有六王爷那事,因此根据孟坚诚提供资料里那些漏洞说了几分,现她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不愿回头让杨小雨瞧见:“是真是假,三姐是个聪明人,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六王爷现凉州受苦,他留下子嗣不多了,他大概还是希望三姐能够帮他保住这条血脉吧。三姐也想留下孩子吧,好好保重身体要紧。”杨初月说完推门而出,只希望杨小雨能想明白,先保住孩子保住自己说。
杨小雨回想起当年天香楼、王府时候。杨初月说那些话不假,那时候她是天香楼色艺双绝头牌,老鸨秦妈妈认为她奇货可居,就留着她待价而沽,管如此,她还是能为天香楼引来大批官场上贵人。秦妈妈想掉大鱼,一直让她保持处子之身。后来遇到了六王爷,才把身子给破了。
六王爷那时为了避锋芒,用千金为她赎身,接她进王府做了侍妾。不管是不是逢场作戏,六王爷确实对她十分上心,有什么好一定要留给她,到她院子次数多。因为她青楼中,长年饮用了那里含了阴寒之物茶水,进了王府四年多肚子也没消息。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那时候她曾经偷偷告诉六王爷,六王爷私下里高兴了一阵,还说这事不宜先说出去,他要等到一个重要时机向京城所有人宣布这件喜事。
她满心欢喜等着孩子出世时候就出了她和侍卫私通这事。六王爷说她身体弱,派了多丫鬟婆子到她住院子伺候,还增派了护卫来。那天她正屋里休息,醒过来时候就见到身边赤身**躺着一个男人。她吓得张皇失措,所有下人都被她尖叫声引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