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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杨宝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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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送走杨老爹不到一个月,杨老三和柳四娘就带着杨宝弟到邱家来了。杨初月打开门,看到背着背篓提着大包小包的爹娘,和一脸兴奋的弟弟,狐疑着把他们迎进了屋子。

    王大娘看了这情形,脸色非常难看,才送走了一个,这次来了三个,这杨家人啊,还真是非一般的难缠,邱家怎么就招惹上这样一户人家了哦。

    杨初月端茶倒水,送上了一碟新作的桂花糕,杨宝弟见了就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杨初月坐下问杨老三和柳四娘,“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现在邱家正主不在,他们夫妻两人也没那么拘谨,杨老三看了吃得正酣的杨宝弟一眼,忧心地说:“都是我的错,太惯着宝弟了。你这弟弟啊,简直不像话,在家里尽调皮捣蛋。整天就知道和村里的娃儿下河洗澡摸龙虾钓青蛙,一点儿都不学好,前几天还差点儿烧了前面院子李大叔家的房子。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养废了,我这是被他弄得没法了,才来找你的。”

    杨初月心想,杨宝弟这性子不都还是杨老三给惯出来的,他从小不让打不让骂,教训几句杨宝弟还得被骂上一阵。杨初月还记得,她七岁的时候,杨宝弟因为调皮,把家里的几只鸡扔到井里去,她骂了杨宝弟几句,拍了几下杨宝弟的手,结果杨老三就提着棍子追着她打。半个月后,她身上还是一片淤青。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管教杨宝弟。

    “爹,你都管不住小弟,我啷个管得住啊?你晓得,宝弟做错事我就会打他说他,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万一打伤他了怎么办?我看还是你们管着他吧。”她不喜欢带孩子,尤其是杨宝弟这样顽皮捣蛋的金疙瘩。

    柳四娘这十多年教育女儿方面比较成功,但对儿子,她确实没教育好:“我们要能管住,就不会来找你了。你在邱家学了几年规矩,晓得怎样管人。以后,杨家还得靠宝弟撑起来,为了将来,你也得管一管宝弟呀。我在想,镇上有个学堂,宝弟又到了读书的年纪,你就把他送到学堂里,让他读书。都说读书知礼义,万一你宝弟读了书后就开窍不调皮了呀。如果他有读书的命,将来走仕途也好,若是他不喜欢学,识几个字总比当睁眼瞎好些。”

    杨初月总算想明白柳四娘和杨老三的打算了,他们想趁杨宝弟还没彻底废掉之前,让她来管着。她现在有些钱了,可以供宝弟读书,也许杨宝弟去了学堂,真收了顽劣的性子也不一定。

    为了杨家的将来,杨初月点头说道:“爹娘,你们既然安心让我管宝弟,那我要怎么管他,你们不得插手。若是打疼了,你们不得护短。送宝弟上学的银子,我会想办法,你们就放心吧。”

    柳四娘拿过背篓,取出里面的一篮子鸡蛋,三只活鸡,还有五大块腊肉来,“我们晓得你在镇上过得也不容易,这些都是送宝弟到私塾的束脩。宝弟在邱家吃的粮食,我们每月都会送来。”

    说着,柳四娘又打开了拿过另外一个背篓,指着里面的东西说:“这是一些鲜菜,最下面是一些糙米。我现在每月领一些绣活儿回家做,能赚一些钱。”

    上次杨老爹到邱宅来已让王大娘三人非常难堪了,若这次再不经过她们的同意就让自家的人住进来,她再见三位长辈面上也说不过:“娘,为了宝弟我同意让他住进来,不过这事还得王大娘她们三位点头同意了才行。”

    王大娘三人原以为杨老三的一家子都会在邱家住下来,听到柳四娘说只有杨宝弟留下,还想让杨宝弟到私塾里念书。走仕途是大胤朝男子最有前途的一条路,若杨家能自立不再麻烦邱家,于邱家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杨老三一再保证,只要杨宝弟不听话,三位可以代他和柳四娘管教孩子。杨宝弟无论再调皮也只是个孩子,总比杨老爹那种没脸皮的人强。她们三个都是孤寡老人,喜欢孩子得紧,杨宝弟虽然皮肤黝黑,但总的来说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娃儿。看到杨老三和柳四娘又带了粮食来,杨宝弟在邱宅内也不是吃邱家的东西,遂点头答应。

    临走前,杨老三夫妻反复对杨初月说了几句同样的话,无非就是只要杨宝弟不听话,就使劲打。随即又叮嘱了杨宝弟几句,无非就是在邱家要听五姐的话,不能调皮捣蛋。杨宝弟知道在邱家有肉吃,不管爹娘说什么都一个劲儿地应下。

    杨老三和柳四娘既期待又惴惴不安地离开邱宅,杨初月征得王大娘三人的同意,收拾了文澹的屋子给杨宝弟住,里面的床和家具都一应俱全,杨宝弟看到这间屋子后颇为兴奋。

    杨初月把杨宝弟的行礼衣物放进衣柜,叮嘱他不要乱跑,邱宅不是自己家,在这里要懂规矩不能调皮,明天领着他去镇上的私塾拜见夫子。杨宝弟初到邱宅,好奇心中这座房子有多好,是以杨初月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转了出去,把邱家上下看了个遍,这里除了房子比自家的好,比自家的多外没什么好玩儿的。看到高高的围墙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晚上杨初月做了晚饭,叫杨宝弟出来吃。杨宝弟端起饭碗,看到只有一个荤菜,问杨初月说:“大姐,啷个只有一个白菜炒肉咧,我上次来都有那么多肉吃。”

    杨初月端出最后一道木耳菜蛋汤,说道:“上次夫人在家,夫人给了银子所以有大鱼大肉吃,现在夫人不在了,哪有那么银子买肉?今天还是看到你来,王大娘才到郑屠户那里买了两斤肉,平常哪有钱每天买肉吃。”

    杨宝弟听了嘟着嘴,不满的端起饭碗,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碗里夹肉。杨初月一记爆栗敲到杨宝弟头上,“吃饭规矩些,这不是自己家。你一个人吃光了,王大婶她们吃啥子?”杨宝弟哼哼了两声,不满地夹了木耳菜汤里的鸡蛋吃。

    雄鸡刚打鸣,杨初月起床到地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茄子和白菜回来,洗干净了放进背篓里。把柳四娘送来的腊肉禽蛋以及活鸡放进一个背篓了,收拾好束脩叫杨宝弟等人起床吃饭。

    早饭是白稀饭和馒头,外加一碟咸菜。杨宝弟啃了几个粗面馒头,喝了两碗稀饭。杨初月收拾好碗筷,和王大婶三个说了一声,便背了一背篓新鲜蔬菜,拿了一两银子到镇上阮夫子开的私塾去。

    正巧今天是私塾休息日,杨初月敲开了阮夫子家的大门,问道:“阮夫子在吗?我找他有事。”

    童子领着杨初月和杨宝弟到书房见阮夫子,杨初月放下背篓,对阮夫子行了个礼,说明了来意。

    阮夫子四十多岁,是镇上唯一的秀才,当年在科举考试时屡试不第,便弃了当官的念头,在丰莱镇上开了一家私塾,以教学生为生。丰莱镇本来是个穷镇,能读书的人家不多。除了镇上的富户外,就是邻里几个家里还算富裕的富农家子弟。

    多一个学生,也能多一份收入,杨初月带的东西多,阮夫子见到她,自然欢迎。他虽爱财,但也有真才实学,教学生不成问题。

    杨初月指着杨宝弟说:“这是我家小弟,今年七岁,他人虽小但脑子机灵着呢,就是人太顽皮了。阮夫子是镇上出了名的秀才良师,你定能教好我家七弟。以后要多劳烦夫子帮忙管教,若他没读书的天赋,让他识几个字也好。”

    阮夫子头发里有几根白头发,黑胡子修理得颇为考究,算起来还是个美髯公。他瞧了杨宝弟一眼,眼睛确实够灵气,但整人看起来过于鬼机灵,不是个好管教的。在镇上生活不易,他要养家糊口,为了多挣一分钱,于是承诺道:“杨姑娘放心,老夫既然收了你的束脩,定会好好帮你管教你家小弟。”

    阮夫子口头上应下了,杨初月把自己一早背来的新鲜时蔬拿了过来,说:“这是我家种的一些小菜,小小敬意还望夫子笑纳。另外,还有一两银子,请夫子收下。”杨初月恭敬的递上银子,阮夫子笑着接过,一两银子也不少,在镇上能买好些东西。

    随后杨宝弟的学籍以及入学一事,杨初月在一天内做完,只等着明天杨宝弟到学堂上学。杨宝弟没去过学堂,第一次去觉得非常新鲜。

    杨初月扯了几尺灰蓝布,给他做了一个双肩背包,他的书本和笔墨之类的都放了进去。这样的背包比学堂里那些富家公子的挎包更好看新鲜,三天后,杨宝弟背着新背包在学堂里转了几圈,让那些富家公子羡慕不已,也吵着要一个杨宝弟那样好看的背包。

    杨初月做的新背包在这一世还是第一次出现,好几户富贵人家都在打听杨宝弟那书包是怎么做的。杨初月得了消息,做了几个一模一样的双肩背包,送到学堂里发给杨宝弟的同学。杨初月做这事并非是因为好心,杨宝弟人顽皮,在镇上没什么根基,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帮杨宝弟在学堂里搞好人际关系。

    杨宝弟很不理解,看到同学们都背了和他一样的书包很不高兴。杨宝弟在私塾里,也是个坐不住的。

    阮夫子有真才实学,但对上杨宝弟,难免有些对牛谈琴。杨宝弟一开始还能听阮夫子讲课,越到后来,听着听着就在课堂上打瞌睡。

    杨初月识字,经常监督杨宝弟做功课,除了要负责把杨宝弟的性子扭回来之外,还得让杨宝弟在学问上有进步,但杨宝弟写的字就像鬼画符一样。杨初月说东,他偏往西,让他好好写字,他偏在纸上乱画。杨宝弟为了给五姐一个下马威,没少和杨初月对着干。杨初月气得不行,但教小孩子这事急不得,她只得采取循序渐进的策略慢慢教杨宝弟。

    杨宝弟性子顽劣,在杨家已经被杨老三夫妇惯坏了,从来都是他要什么,就得有什么。到了五姐这里,要什么没什么,大部分还得看五姐的脸色,而且五姐比他爹娘凶多了,经常呵斥他,这样不许,那样不能做。偶尔犯了大错,五姐更是拿起棍子就打人。

    杨宝弟一开始还反抗了数次,杨初月仗着自己年长他几岁,拿出活了两辈子的长着威势,应把杨宝弟驯服了一些。杨宝弟学乖了些,在杨初月面前从不做坏事,还学着特意讨好她。

    杨初月为了了解杨宝弟在私塾内的学习情况,隔三差五的就往阮夫子家送一些新鲜时蔬,顺带了解杨宝弟在学堂内的情况。

    阮夫子对杨宝弟这个学生也颇为头疼,他说杨宝弟确实聪明,但他的聪明从来不放在读书上,经常做一些鬼把戏捉弄同学,甚至还捉弄他。上次杨宝弟不知在哪里捉了一条半大的花蛇放到他的抽屉里,险些把他吓死。还有,杨宝弟自己不好好学习,还在课堂上拉着同学讲话起哄,弄得整个课堂乌烟瘴气。

    阮夫子是个极有能耐的人,为了钱他所有的事都能忍。杨初月问起杨宝弟的事,阮夫子一股脑地把杨宝弟说有的“光荣”事迹都说了。他在半个时辰内细数了杨宝弟的诸多不是,是真被杨宝弟逼急了。

    杨初月赔礼道歉,对着阮夫子说尽了好话,回到家里就把正在院子里玩陀螺的杨宝弟叫过来训话:“你是不是捉了一条蛇放到阮夫子的抽屉里吓他?长者为尊,况且阮夫子还是你的师傅,你怎么就不懂得尊重人,还弄出这些鬼把戏来下人?阮夫子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你这般恐吓?”

    杨宝弟站在那里,杨初月的棍子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开始放声大哭,哀嚎着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阮夫子的错,私塾里面有那么多人,他不让别人起来背文章回答问题偏叫我,还罚我站墙角。那么多同学看着,多丢人啊。你们都晓得我不是读书的料,还让我去上学……”

    杨初月恨铁不成钢,拿着棍子把桌子拍得哗哗响,吓得杨宝弟大气不敢出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