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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故刚要说话就落入了一个怀抱,刚入夜外套上还沾着寒气,一想到刚刚传旨公公所说的他是连夜赶回来的,心里满是甜蜜也不再挣扎安静的靠着他。
“如儿。”两年多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迷人的嗓音。
两人一时都是沉默不语,突地魏熙瑞手臂一弯抬手将如故打横抱起,两人滚做一团在湘妃榻上斜靠着。静谧的夜里只听到两人的心跳声,跳跃成一样的频率。
四目相对她终是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经过风霜和磨练之后显得更加的深邃性感,双眸就像一汪深潭如今却是印着她的样子。
刚要张嘴说话,便被温润的唇瓣堵住,将两个思念的人瞬间点燃。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天性对这些有很强的自学能力,老练的完全不像是个初学者。
趁着如故微微的失神,舌尖撬开贝齿被逼得进退不能的另一人,只能跟着它缠绕共舞。
这个吻不同与以往的温柔,带着他特有的霸道和占有欲,深深的烙刻在她的齿上唇上心上。
就在如故以为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时候,魏熙瑞松开了唇瓣,明明是深秋的夜里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寒冷,满室的春光乍现。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本是准备睡觉的,所以乌黑的秀发只着了一根红色的头绳,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里衣。
刚刚的动作有些大,头绳已经被蹭到了发间,魏熙瑞伸手温柔的将头绳一解,满头的长发散落在了两人之间。
魏熙瑞轻笑出声,指尖插进发间让长发划过他的指腹,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庄若无意的感慨,“好香。”
如故本就处于脸红未消的状态,这会更是腾的红到了能滴水的样子。赌气的将头发从他手上扯出来,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想他说的是头发还是……
心爱的美人在侧,便再是君子也会忍不住吧,尤其是不安分的美人还一蹭一蹭就更是苦恼了。魏熙瑞的眼眸暗了暗俯□子趴在如故的肩头,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如儿,过完年我就能娶你过门了,真好。”原本想要挣扎的动作,因为这么一句话,马上就停了下来,果然美男计是屡试不爽的。
过了好一会魏熙瑞才抬起了头,如故一直没有移开的视线自然是落入他的眼里,瞧见被人发现忙移开了眼睛,“你,你快起来……这样不好。”
像是故意要逗她一样,魏熙瑞脑袋埋得更深了些,声音从下面传过来有些闷闷的,“为何,谁敢有意见我让人拖出去,没听见圣旨吗,你是我的人。”
心里虽是甜蜜的,但还是将他的脑袋推了些许出来,“你都说了是还没有,这样不,不合礼数的,你快些起来。”
魏熙瑞却是死死的压着摸索到锁骨的附近,重重的印上一吻。湿润的感觉让如故有些不适,只是她一动魏熙瑞便更用力,体力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屈服。
挣扎的时候难免会蹭着衣服,等魏熙瑞再抬起头的时候如故早是衣衫凌乱领口大开了。
其实他本就有意要在她及笄之后才娶她过门,听老人家提起,若是女子年岁太小行那事会对身子有所影响,他是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的。
大概是因为这两年没有烦心事,她也注意了些自己的营养,倒是真的给她养出了几两肉来。衣襟散开自然就被某人瞧见了里头白嫩的肌肤,和那几两小肉团。
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突地坐直了身体从脚下拎过一床毯子将人整个裹了起来,如故对于一串动作有些不解,等到发现自己胸前凉飕飕的时候被人连着毯子一起拥进了怀里。
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样看过,这会如故连全身都红遍了,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起来,“天天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了。”
闷笑声从头顶传来,“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会将最好的时候留在我们大喜的那日,三年都忍下了还差这么一会吗。”
如故的心里一直在想着的却是,这人是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腔滑调的,挣扎的动作却是不减,这可是在自己的房里若是芳容她们闯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就抱一会,睡一会就走还要赶回府上,这次回来还未通知过其他人。”
这才是直戳了如故内心的最软处,一想到他是好几日都没有休息赶着回来的。便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就这么僵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搬到了床上,一沾到枕头就自动的滚进了被窝之中这也算是个技能吧?
仿佛是听到了那人的轻笑声,然后就是额头一点湿润,便再无别的知觉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如故在芳容的叫喊声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以为昨日都是自己的一场春梦。打着哈欠坐到梳妆台前的时候,因为抬手瞧见了锁骨上的草莓印。
脸上一红忙趁芳容不注意,自己偷偷的遮下了衣服,原来昨天的全部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做梦啊!
因为已是十月了,离明年的婚期其实没有多少的时日可以准备了,接下去的日子如故倒是没有苏文筠那时那么忙,因为她有嫂子了啊!这些事不用她来操心了啊!
可是喜服她要自己试吧?婚礼的时候的步骤是要她去体验吧?还有洞房那啥要她上阵吧?于是她还是圆润的忙成了一团球,至于杏林堂,谁有时间谁去管,她连睡觉都没时间了!
于是荷云便被发配去了杏林堂,反正陈皮几乎日日都会去,就当是去陪陈大夫的?
半月后魏熙瑞的军队才算是回到了京中,圣上大喜赐魏熙瑞袭爵封号魏王魏王府不变,这次有关的将领都一一的封赏,却是偷偷的撤了魏熙瑞的兵权。
名头上虽是封了王,实际上却是有名无实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于是闲来无事的王爷大人,每日不是趁着无人来偷腥就是揩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大婚前,因为众人都说婚前想见是不好的,魏熙瑞这才没再半夜上门。
大婚的前一晚如故辗转反侧,枕下放着的是任嘉惠偷偷塞给她的东西,她前世身为外科医生,见过的身体绝对不比其他人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饶是这样,在偷偷看小册子的时候还是红着脸,到底是上头的人要换做自己和他了。
她现在才算是有些体会到了苏文筠当年的感受,为什么会半夜跑到她门前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她现在也很想去把所有人都摇醒。
眼看着天边就要泛白了,这才强逼着自己睡了过去,好像才刚睡过去一会就被人给喊了起来。
原是请的全福夫人已经到了,被妈妈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丢进了澡桶里,人这才有些恢复了清明。
接下去的事情可以用一场混战来形容,她的丫头都是头回经历这种事情,先是绞面全福夫人请的是任夫人,她取了丫头手里的细线给如故开脸。
忍着微微的疼痛,听着身边的婆子在喊,“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
再接着便是好一顿的涂抹,好在如故的肤白制止了她们那些白面一样的厚粉。又细细的开始给她画妆容,轻抿下红纸,瞧见镜中的自己烟霞满面确是光彩照人。
连任嘉惠也忍不住打趣起如故来,“瞧瞧这是谁家的好福气,竟能娶到这般天仙一样的可人儿。”
便是不用胭脂如故的脸颊也是红成了一片。
梳好头画好妆再就是戴头饰,虽然如故一再的交代能简就简,最后还是被沉甸甸的满头金银珠宝生生的压弯了脖颈。
为了能穿上之前就量好的嫁衣,早上是颗粒未进,头上还要扛着这么重的东西,嫁人果然就是遭罪啊。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外头就传来声响,“姑爷的花轿来了。”
苏文筠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作为女方的哥哥的要由他背着如故上花轿。一见如故出来苏文筠就俯下了身子,“如儿上来吧,让哥哥再送你一程。”
本是还未有什么感触的,刚爬上苏文筠的背,就听见苏文筠轻声的交代,“虽是步步落了他的阱,但是也难保有一日他不会欺负你,要记住夫家不比自己家中收着些自己的性子。若是他真的欺负了你,也莫要害怕只管揍回去,出了事都有哥哥和爹爹在。”
她看见同样有些动容的苏仲梁正瞧着自己。咬着下唇极力的控制住,才没让自己的眼泪划出来,轻声的在苏文筠的耳边应了一声。
到了花轿前,同样身穿喜服的魏熙瑞,正站在雪影前专注温柔的看着如故,直到她被送进了花轿内。
轿子颠簸了好久,才算是停了下来,头上蒙着红盖头手里头被塞进了红绸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被牵进了喜堂。
因为老王爷王妃都已逝,便由苏仲梁为长,受他们的礼。随着喜娘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声里他们两终是成了连理。
在哄笑中跟着绸子的另一头进了喜房,耳边全是调笑声,“新郎官可快些把盖头掀了,让我们瞅瞅是何等的天仙。”
一根挑杆儿伸进了盖头下,下一刻她便见了光亮,身边全是挤满了女眷,尤以魏惜柔带头起哄,“哟,果真是美若天仙啊,王弟可真是好福气。”
而他的眼里好像也没了旁人,放下挑杆儿的时候还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娘子真美。”
她下意识的就是回了一句,“夫君也不差。”
就见魏熙瑞的眼神暗了两分,“等我一会回来再体贴娘子。”如故的脸便是红成了盒中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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