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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星期,虚惊一场,弗里茨终于被释放了。
他电话里气定神闲地对微微说,“我自由了,来接我吧。”
大老爷有命,小不敢不从哇!林微微向老板告假半天,把自己收拾了下,赶紧跑去看守所里接他。
大老远,就瞧见弗里茨坐大门前扶栏上,仰着脸晒太阳。他双手撑着栏杆,一脸悠闲,浅棕色发梢染上了一片亮眼金色。
那一束阳光,他脸上投下了阴影,画龙点睛般地勾勒出棱角分明轮廓。他坐那里不动时候,就像是摆放艺术馆里一尊雕像。深邃眼窝,高挺鼻梁,性感薄唇,还有那隐隐闪现酒窝……光是这些还不够,令人心动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那种气场。风中凌乱头发,胡渣横生下巴,整个人带着点颓废气息,不知不觉中诠释出一种叛逆美。这画面太过完美,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这个人随时都会消融炫目日光里。
如果说一个风度翩翩男人容易得到女人好感,那么像弗里茨这样一个浪荡不羁男人,容易让女人沉陷。
帅,就一个字!林微微觉得这一瞬间,光是用眼睛看还不够,要永远地定格记忆里。她没急着走近,而是掏出手机,将他拍了下来。
把这照片印明星片上,学校摆个地摊,不知道能赚到钱不?
感受到有人注视自己,弗里茨飞地睁开眼,那双绿眼珠闪烁出精锐光芒。低头一看,瞧见了不远处摆弄手机微微,他不知不觉地柔和下了神色。
动作利索地跳下栏杆,他几步走过来,什么屁话都没有,直接给了她一个强而有力大拥抱。
被他完全拥怀里,耳边传来他沉稳心跳,林微微闭起眼,伸手回抱了他一下。七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身上透着淡淡烟味,钻入她鼻翼,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他存。
弗里茨低头亲了亲她头发,林微微他怀中扬起头,闷声道,“怎么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不舍得。”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道,“监狱里食堂都比你做好吃。”
我摔!一句话就能把人气爆,浪漫气氛瞬间化解于无形。弗里茨,真有你!
“那你继续滚回去坐牢吧。”林微微横眉竖目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自己满腔热情顿时结成冰,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
“好啦,”弗里茨握住她手,轻轻一拉,又将她拽了回来。他点了下她下巴,道,“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说不过他,力气也没他大,只能鼓着嘴和他斗气。不过,林微微是个直性子,闹会小情绪,一会儿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重见到他,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了却一桩心事。车子停得较远,他牵着她手走马路上,就像每一对情人那样,温馨而平凡。
忍不住心里好奇,林微微问,“你出来是里宾先生替你保释?”
“算是。”
“他还吗?应该请他吃顿饭,然后……”
话还没说完,弗里茨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林微微来不及收势,差点一头撞上去。他转身,神色凝重地盯视她眼睛,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她不由摸着自己脸,问,“怎么啦?”
“怎么你还想着他?”
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几分无奈,林微微不由一怔,莫名其妙地问,“想谁啊?”
“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想他干什么呀。不过,人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又是请律师,又是出钱保释,作为礼貌,怎么也该感谢他一下吧。”
他注意到她说了我们,而鲁道夫是人家,你我有别,这个措辞登时让弗里茨十分满意,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他缓和下神情,道,“不必了,他已经离开柏林。”
这么?她有些惊讶,也有些失望,道,“那就打个电话口头感谢他吧。”
弗里茨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算是回答。
走了几步,林微微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道,“那你身份证呢?怎么办?就算警察懒得管,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回头望见她眼底担忧,弗里茨心中一暖,被人关心感觉真好,尤其是被她。他笑了笑,牵起两人紧扣手掌,她手背上亲吻了下道,“里宾会帮我解决。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好。”
他不愿多说,林微微也没多问细节,只要他不再被警察拘留就行。
“弗里茨。”
“嗯?”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坦白告诉我。”见他点头后,她又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啊?”
恢复记忆?他根本没失忆!可也不愿意向她提及穿越事,于是他含糊其辞地哼了声,算是回答。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会,一鼓作气地问,“那……你会不会离开?”
原来她担心这个,他哑然失笑,伸手抬起她下巴,凝视她眼睛,一字一顿地承诺,“不、会。”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存,而他任务就是守住上一辈子没有得到爱情。
林微微还是不放心,低头道,“我总觉得你很神秘,好像瞒了我很多事。我就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突然消失,就像当初你突然出现我面前一样。”
这算是她真心告白吗?弗里茨不禁一愣,伸手抚过她脸,道,“你不相信我?”
她没说话。
弗里茨拽着她手,转身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微微被他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挣扎了下,道,“喂,你又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脚步一拐,两人走到一座小教堂前,弗里茨伸手推开厚实大铁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让上帝见证我对你爱。”
走到耶稣基督神像下,他拉起她手贴自己胸口,举起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起誓动作。
“我弗里茨赫尔曼,放你心上如印记,带你臂上如戳记,让教堂里圣灵此见证,我对你感情如耶和华圣火,生生不息。”不是基督教徒,却给出了神圣誓言。
光芒透过教堂里五彩玻璃窗,落圣坛前,他神情是前所未有庄严和认真。一字字、一句句,扣动她心灵,也许真正震撼她并不是他这些话,而是流动他眼里光芒,是这样虔诚和真挚,比任何誓言都能打动人心。这样一个桀骜不驯人,似乎没有人能够绊住他脚步,可是他却心甘情愿地被她束缚。
这是她缘分,还是她运气?但不管是什么,林微微都被他深深地感动着。她眨了眨眼睛,反手握住他,太多感情充斥心底,反而一时无语。
用语言上煽情去虏获女人心,这本不是弗里茨风格。上辈子他只会用行动来证明他炽热感情,可是掠夺并没有让他得到她,反而让两人背道而驰。这辈子,吸取了教训,总结失败经验,卷土重来。其实,要让微微爱上他,也不是那么困难。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了如指掌。纵使自己没追求女人经验也没什么,厚着脸皮将以前鲁道夫和弗雷德追她那一套,搬过来照做就行,连脑筋都不用动。
而深深沉醉他偶然乍现温柔和浪漫之中林微微,做梦也不会知道,弗里茨这家伙就连谈个恋爱,都要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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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林微微楼下大门口开信箱拿报纸,这时,大门一开,是她对门老太太。两人打了声招呼,老太太凑过来,问,“你们家有个爱裸奔帅男人,他去了哪……”
她一句话还没说,不想弗里茨就从旁边钻了出来,笑容可掬地向她招了招,道,“嗨,我这。”
老太太本还想八卦几句,结果被他这么一吓,一句话卡喉咙里,顿时无语了。大概是联想到那天弗里茨赤身*模样,她神色有点僵硬,拉低太阳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然后,目不斜视地走了,买菜去了。
林微微转头瞪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连对一个老太太都能这么风骚!他到底还有没有底线?
接到她目光,弗里茨满脸无辜地摊了下手,道,“怎么了?”
关上信箱,她捏着手里报纸用力敲了敲他脑门,没好气地道,“你看,现这栋楼里上下,都知道你爱裸奔了!”
他拨开挡住自己视线障碍物,弯下腰,凑她耳边,死皮赖脸地道,“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才看得到。”
“是啊,真是不胜荣幸。”她白了他一眼,开门进楼。
弗里茨深吸了口气,语调轻松地道,“回家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不禁刻薄地讽刺回去,“监狱有食堂,又不用干活,白吃白住,连天堂都比不上。”
他哈哈一笑,伸手掐了把她屁股,道,“监狱里有你,才算是天堂。”
“得,你爱坐牢,想坐多久都是你自由,但别拉着我!”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上楼。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弗里茨却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和一块狗屁膏药似贴着她。他低下头,亲着她□出来颈间,一寸寸向下,灼热气息挑战着她极限。
“微微……”他伏她耳边呢喃细语,那低沉而又嘶哑嗓音无比性感,带着致命诱惑。
林微微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半天都对不准钥匙孔,转身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道,“走开啊,别粘着我!”
弗里茨倒退了几步,后背靠楼梯扶手上,嘴角带笑,侧过半边脸深深地凝视她。
这混蛋,怎么连目光都能调戏人?
两人没有肢体上触碰,林微微却被他看得心跳过速,只觉得血管里血液一阵阵流动得欢。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她懊恼地一松手,钥匙应声落地。
那一声金属碰撞声音掉了彼此心口上,她转过身,叉腰瞪着他,一脸凶相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摇头,一脸无辜地给自己辩白,“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你没说话,可是你眼睛……”
“我眼睛怎么了?”他扬了扬眉峰,绿色眼珠子里跳闪着诱人光芒。
以眼嫖人,说得就是他了!跟他说不清楚,她气恼地一跺脚,道,“讨厌!”
见状,弗里茨脸颊边一对酒窝陷得深了,她明明是心中对他有渴望,还要拼命掩饰,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呢?
好吧,她有顾忌,那他不介意顺水推舟地推她一把,撕裂她伪装,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什么。
他几步走近,将她困房门和自己之间,向前一屈身,拉近了彼此距离。他鼻子又高又挺,顶她脸上,看着突然放大脸,林微微一颗心咚咚直跳。
四目相对,他那双眼睛很是勾魂,她目光他脸上溜了圈后,不由自主地停他唇瓣上。想要去吻他,却放不下矜持,期望他主动,可弗里茨偏又按兵不动……真是急死一群蹲坑围观者!
拉开彼此间一点距离,弗里茨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将诱惑加提升了一个境界。说到床上运动,这他内行,上一辈子,就是吃肉太多撑死。
弗里茨伸手摸了下她脸,顺着下巴曲线,划过颈子,一路来到胸口,她心脏位置流连忘返。生怕被他摸到自己响若擂鼓般心跳,林微微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这一动,才发现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早上了火。
他手灵活地钻入她裙子,她腿间摩挲,引起她一阵阵颤抖。太欺负人了!非要让她破罐子破摔,露出宅女本色属性来吗?被他挑逗得无法自已,克制不住心底蠢动,干脆就不克制了。她一仰头,伸爪按住他后脑勺,赌气似送上了自己唇。
融合了七天思念,两张唇一旦沾染上,勾动便是天雷地火般热情。这一个吻宛如突然降临人间暴风雨,来得激烈,也来彻底,侵蚀着两人感官。
他将她用力地压门板上,而她以同样热情回吻……两颗同样饥渴心触碰一起,勾起一阵电光雷石,擦亮了彼此心房。
弗里茨捧住她脸,好一顿纠缠,直到她唇齿间只剩下自己气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唇。他手指摸了摸她脸,低哑着嗓音道,“我想你。”
她伸手环住他腰,道,“我也是。”
拂开她脸上碎发,弗里茨咧嘴笑了笑,道,“那我们继续上次没做完事,好不好?”
她有些腼腆,却还是点了点头。
弗里茨弯腰捡起地上钥匙,三两下打开房门,一把拉着她,将她拽了进去。拔掉电话线,关了手机,锁了大门,确定没有任何意外再能影响到他们。
他说,这一次,我一定要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