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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莲娜内心一紧,男人是不喜欢贪得无厌的女人的。她的身份最多也只算他偶尔想改善口味的调剂品吧?是不能主动要求他什么的。她的笑更浓了:“哪敢?只是想说,因为你来得少,我自己就多长点心眼,能防的都自己先防着。”
“妖精,什么话你都能说圆了。”男人一阵无理智地冲撞后,竟颤抖在苏莲娜的身上。
这时,苏莲娜微微抬脚踢了踢鼠标,视频又亮;视频里的拿铁男人依然……
这办公室不是朝阳的房子,窗帘不开,白天室内的能见度也不到五米。
苏莲娜看着视频没有挪开眼。她需要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如果没有光,就会让她有种幻觉,总被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激——恐惧地看不到边;黑白相间的光圈一圈一圈地散开,紧接着又倒转,像一个奇怪的漩涡把她的灵魂吸了进去;然后又不管不顾的把她摔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苏莲娜知道这是自己惯有的形象思维在做怪。她曾经也是对面a大艺术系的高才生;她曾经也是有梦想、有抱负的;她曾经……可是,她看上的男人不要她,她又被这个男人看上了——梦想被残酷现实淹没;抱负被灯红洒绿冲走……结果就成了这样。
苏莲娜不愿意对别人说她马上就要过三十岁的生日,从大龄剩女步入问题剩女的行例了。她是五年前见到游晨晨的,小她六岁的游晨晨只所以能被她亲近,是因为游晨晨是她在a大见到的比她更有色彩天赋的师妹。有时候她会拿游晨晨的成就来安慰自己:如果当初能像游晨晨那样坚持,她的画笔下也会有成就的。
苏莲娜衣服还没整理完,男人在一张支票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申耀庭”两个字,往她面前一推:“给,这是你定的,这个月给你加倍。这个男人的视频给我传一份,我来查。”
曾经申耀庭不让苏莲娜说他的名字;开始苏莲娜是生气不想说。后来她也懒得说,她都忘了跟了他几年了,她有时只记得的他是个男人,甚至都会想不起他的大名。当然申耀庭总是怕苏莲娜忘记他的名字似的,总是在支票上写那三个字。也是的,如果没那三个字,支票是对现不了的;她不屑于那三个字,却又离不了那三个字。
一切事物过了新鲜期之后都会进入常规。不接受现实的都是傻瓜。
苏莲娜不想做傻瓜,不仅接受现实,还要掌控现实。
可是现实有那么好掌控吗?没有人能真正回答得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回答都是否定的,可是又不甘心,只有选择沉默。那百分之二十回答是肯定的,都会在拒绝接受现实中跌的头破血流。
“谢谢加倍!”苏莲娜没有看支票。她相信申耀庭既然说加倍,就会对现;除了在从事的职业上申耀庭当年骗过她;钱的事上,申耀庭还真没有骗她的前科。
“这次来就不陪你吃饭了。我还有事,要赴一个重要的晚宴。”申耀庭说话间,已经转身。
苏莲娜没有说话。沉默是她送申耀城离开的常用方式。曾经她想知道申耀庭去向时,申耀庭总是冷漠少语;现在她什么都不问了,申耀庭竟然会解释那么一两句。
找出钥匙打开保险柜,苏莲娜把支票放进了一个小格子里,那里不止一张支票,都不底于六位数。
电脑屏幕上,那个拿铁男人还是在那坐着,坐姿几乎都没换过。
感觉到有些无趣,苏莲娜决定关了视频。
就在苏莲娜都要点上“关闭”时,拿铁男人却突然有了变化——很大、很奇怪的变化!他一连五天破记录的出现在路漫漫西餐厅,深幽的眼神从没变过;这时像是中邪了一样惊喜、痴迷,拿着咖啡的手都在发抖。
“他看到了什么?”苏莲娜忙把视频切换一个画面,就是“路漫漫西餐厅”的正面门口:“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呀,现在还不是饭点,这会儿没人。”
转换镜头,画面里出现了两个人,苏莲娜眼神一亮。向着路漫漫西餐厅走过来的人是游晨晨。
游晨晨今天穿的是裙子,蓝底白花长及脚踝,腰上竟然是随变系的一条白色纱巾,长发批下来很顺,发际微微往里扣,应该是精心微卷过的。脸上的神态很是闲淡,身边的人没有任何悬念的还是酷维·汤普森。
“难道这个拿铁男人在看游晨晨?”苏莲娜把视频切回来,却看到拿铁男人脸上更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暴露他的心扭曲的难受。
苏莲娜不停的在手机上找号码,找到游晨晨三个字时,拔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清亮又不失柔润的声音在那话那头响起:“喂,苏师姐,你从张家界玩回来了?这么快呀?我以为你怎么着也得在那和鬼谷子聊个十天半个月呢!”
“我恐高!魂没吓掉在悬崖栈道上就不错了!还和鬼谷子聊天?也就你想得出来。”
“我刚进你西餐里呢?你找我有事?”
“我知道你进了我的门。快上来,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有事谈。”
“好的。”游晨晨的话音很轻快,看来今天心情不错。
没有敲门,游晨晨就直接进了苏莲娜的办公室;当然,她身后还跟着蓝眼睛、黄头发的酷维·汤普森。自从拿到一折卡之后,游晨晨只要来路漫漫,后面准有这个酷维·汤普森。
“上来还挺快的。”苏莲娜脚一撑,人随说身子退后,电脑里只一个定格的画面——那个拿铁男人:“过来看看这个帅哥——我的神秘顾客。”
带着笑走近几步,只一眼,游晨晨的眼神就盯在屏幕里拔不开出来了。
紧随游晨晨身后的酷维·汤普森也看见了视频,蓝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苏师姐,这照片你是从哪拍来的?”
看了看游晨晨又看看酷维·汤普森,苏莲娜笑道:“好像你们俩都认识这个人?”
“这么黑不开灯,师姐太节约了吧!”酷维·汤普森回身到门口把灯打开。他说着欧式中文,跑调也跑的字正腔圆;是长时间呆在中国最明显的收获。
游晨晨眼睛一直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她没理苏莲娜的问话,也没回酷维·汤普森的没话找话。她的眼光有恨、有怨更有柔软的一塌糊涂的热雾。
“晨晨——”苏莲娜试探着叫了一声。
游晨晨没反映,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师妹——”苏莲娜离得近了一点。
游晨晨还是没反映。
“画家——就是个长得像样点的男人,你至于花痴成这样吗!”苏莲娜提高了声音。
酷维·汤普森拉着苏莲娜的椅子往后退:“苏师姐,你让她多花痴两眼吧。不是古人说能望梅止渴吗。”
“你成天自称中国通,把中国人典故到处乱搬。好吧,我不打搅她,让她花痴。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经常在我这一坐就是数小时?”苏莲娜其实已经看出游晨晨眼里的泪花在闪,为了让气氛轻松点,她就只有把目标转移在酷维·汤普森身上。
没想到酷维·汤普森一听,惊慌的像面临大敌一样:“你是说,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你这里?他来这干什么?你知道吗?”
“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了!这不在问你吗?你们一个盯着视频就傻了,一个尽问一些我也想知道的事。”苏莲娜有些着急。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年龄、哪的人,这样就好查了。当然你们最好知道的更多。”
“这些,我没有权力告诉你。你还是问晨晨吧!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查他?”酷维·汤普森的眼神由惊慌变成了好奇。
“庙里来了尊无名神,成天在这装神密,不搞清楚他是谁、什么来路,我睡得着觉吗?”
“你怀疑他冲你这间西餐厅来的?”酷维·汤普森松了一口气:“如果是那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这西餐厅好像你们一点也不看重似的,以后对你没折扣了。”苏莲娜半真半假。
“no、no——”酷维·汤普森忙道:“这跟折扣没关系。我们很喜欢你的西餐厅的。我只是想说这个人的出现对晨晨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说到这时,酷维·汤普森眼神向游晨晨方向看了一眼。
像是明白了什么,苏莲娜就在椅子上挪近了办公桌,扯了扯游晨晨的裙子:“你看够了吧!该告诉我他是谁了吧!”
“他叫——”游晨晨的话已经变了音,抽泣地哽住了下面的内容。
苏莲娜把一旁的抽取纸盒放到了游晨晨身前:“就这么个男人,看你这点出息。要是我,三天之内把他弄到手,然后一脚跺到爪牙国当男宠去。”
换平时游晨晨肯定会笑出声,今天她只是不断地扯着纸擦泪。不知最近怎么了,久不流泪的眼睛越来越不争气了。
等游晨晨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苏莲娜才又开口:“说吧,他是谁?”
游晨晨取下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伸出手腕:“他就是这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