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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杀我!
这让骆辰感觉很是无奈,他真的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在心底可以对着自己的二姐发誓。
骆辰笑眯眯的说道:“你一定误会了,你不能这样想,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杀人呢?杀人是很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我是不会干的,我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你一下。”
张塘是真的哭了,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杀人是犯法的,难道打人就不犯法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虽然觉得委屈,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个男人没有干掉自己的打算,畏惧的心里稍稍得到安慰,可他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道歉!”骆辰酷酷的说着,说出这两个字让他很有成就感。
“对不起,我错了。”张塘一把抱住骆辰的大腿,一边抹着鼻涕一边哭着说道。
骆辰一脚将他踢开,嘴里不满的说道:“滚远一点,哭什么哭,把你的鼻涕都蹭到我的裤子上了,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是是是,我一定赔偿。”张塘立即讨好着说道。
骆辰撇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不是让你跟我道歉,你又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说完骆辰的目光转向左轻狂。
“左兄弟,都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你,希望兄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一定会做出补偿的。”张塘依旧跪坐在地上,向着左轻狂讨好。
补偿?拿什么补偿?
左轻狂的心头在滴血,他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盯着张塘。
良久,左轻狂终于说道:“滚!”
“左兄弟,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想办法补偿你。”张塘被骆辰的手段折服,为了不再次被欺负,他也只好尽力讨好弥补。
“我说让你滚!”左轻狂低吼着说。
张塘哪敢再多做停留,甚至丢下依然昏迷在地上的小弟,准备跑路去了。
只是张塘还没有跑出多远,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弟同时睁开眼,迅速站了起来,跑在张塘的悍马车身后追逐起来,嘴里边还喊道:“老板,等等我们。”
张塘心头怒骂道:“该死的,这两个家伙竟然装死。”
待张塘三人离去之后,这会场中央只剩下左轻狂,凌如月还有骆辰三人,宾客们已经悄然离去,左轻狂的亲人还有凌如月的亲人聚集在酒店里面,有人愤怒,有人沉默,也有人叹息。
甚至左轻狂的父母,他们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们没有去安慰,只是就那样静静的坐着,静默无言。
凌如月,她该何去何从?
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她再次来到左轻狂的身边,说道:“轻狂,是我对不起你!”
左轻狂撇过头,看着她的眼睛,本想像以前那样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只是他的双手仿若有万斤大石压着,一动都不能动。
“你走吧……”左轻狂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左轻狂是一个心底柔弱的男人,却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也可以不屑于世俗的偏见,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深爱的人的欺骗。
“轻狂,我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不值得原谅,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也不再奢望什么,可我真的是爱你的。”凌如月说道。
“如月……”左轻狂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走了,轻狂,是我配不上你,请你忘了我,一定!”凌如月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转身,离去……
婚礼失败了,白马王子并没有娶到白雪公主,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这是骆辰心里的评价。
一桌,两椅,一壶酒,两盏玉杯,两个男人。
骆辰把玩着手里的玉杯,戏谑着说道“这间屋子本来是你结婚的新房,这婚没结成,反倒是我们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共处一室,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不是……”
看到左轻狂投过来就要拿刀子杀人般的目光,骆辰好忙将话语引导向充满正能量的一面,他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像失散多年未见的亲兄弟。”
左轻狂苦笑了半晌,这才说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是戏弄我,你总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骆辰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解释着:“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就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你不觉得太压抑了吗,来,我们喝酒。”
于是骆辰起了良好的带头作用,将这白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左轻狂也不甘落后,仰头,喝尽。
“真是痛快,这女儿红可是珍藏了十八年的美酒,在古代,每当一个家庭有女儿出生,做父亲的就会埋上几坛子女儿红,直到十八年后,女儿出落成人,出阁之时,便是启封这美酒之日,真是很好的故事呢。”骆辰不无赞美的说着。
看着左轻狂的脸色又准备开始抽搐,骆辰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妈的,这刀补的好及时呢。
前些日子,有个很有名的女演员,刚刚斩获了赵小刀的美名,骆辰觉得自己应该获得骆一刀的封号。
左轻狂放下酒杯,又拿起酒壶,先是给骆辰斟满,然后是自己,他自顾自的说道:“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六年前,那一年,我刚刚迈入大学的校门。”
骆辰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莫非这家伙喝多了,这也不太可能啊,这才第一杯酒,怎么就醉的胡言乱语了呢。
很快的,骆辰就想通了,左轻狂说的一定是和凌如月的故事。他需要倾诉,需要人来倾听。
骆辰没有搭话,却是默默的听下去。
“第一次步入大学校园,我很懵懂,也很憧憬,我憧憬着在这里收获我的爱情,很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她。”
骆辰知道,这个她,就是凌如月。
“她很单纯,很善良,我的内心深处告诉我,这就是我生命中的女子。”
“我们相遇,相知,相恋,而我也希望能够一直相守下去。”
“和其他的情侣一样,我们有过甜蜜,也有过争吵,故事很老套,却也更为真实,一路上,我们一起走了过来,直到今天,我想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而我正是最幸福的新郎。”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这一切都会如愿的进行下去,只可惜……”
左轻狂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骆辰只是独自饮尽杯中酒,接过话说道:“只可惜,有些事情,不知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说破了,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所谓破镜重圆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罢了。”
“你还爱着她吗?”骆辰问道。
“爱。”六年的感情,怎么说忘就忘。
“她说的没错,她的确配不上你。”骆辰一脸郑重的说道。
“谁都会犯错,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权利,谁没有年轻过,这很正常,但这并不代表年轻就是犯错误的资本,比如我,我就很年轻,我怎么就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错误。”
“有些错误就必须承受等值的代价,这是自然规律。”
“所以你觉得很不甘,很委屈,很无奈是不是?”骆辰最后问道。
左轻狂点了点头,即使他家财万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很正常,很多事情都是拿起来容易,放下的时候太难,并不是人们不明白。只是因为——人类大多数都是有感情的!”骆辰分析着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忘却的。”左轻狂感怀着说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骆辰再次端起酒杯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左轻狂苦笑着回答。
“这性格还真不符合你的名字。”骆辰调侃着说道。
左轻狂也难得笑了起来:“我出生之时,家族便为我取下这名字,年少轻狂,就希望我日后有一番作为,却没想到,不仅事业一事无成,就连结婚这件事也让家族丢进了颜面,我这一生可真是失败呢。”
“说什么丧气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相信我,也更要相信你自己,终有一天,你的家族会引你为傲。”骆辰语气坚定的说着。
“好兄弟,干杯!”
“干杯!”
酒壶见底,人却未醉。
左轻狂扶了扶鼻梁上的燕京,突然问道:“你这次留在燕京多久?”
骆辰想了一下,于是回答说:“应该不走了吧。”
“你师傅会同意?”左轻狂的眼神透漏着惊讶。
骆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凉,他说道:“老鬼死了!”
“什么!”左轻狂的眼神由惊讶瞬间变成了震惊。
“人都会死,老鬼死的时候很安详,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骆辰说道。
左轻狂拍了拍骆辰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节哀顺变!”
骆辰却笑着说:“我们两个算不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死了师傅,一个丢了老婆。”
“……”
有这么当徒弟的嘛,要是老鬼在天有灵的话非得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要走了。”骆辰起身说道。
“去哪里?”左轻狂问道。
“没想好,但总有属于我的地方。”骆辰回答。
“好兄弟,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