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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离挑了挑眉,突然往她肩上靠,委屈道:“夫君,奴家寂寞难耐,夫君就陪陪奴家委屈的嘛,奴家保证,你下车之前就走,好不好嘛……”
这嗲声嗲气的声音,嗲得顾天心全身都算是鸡皮疙瘩,又像块黏皮糖似的黏着不放,顾天心头疼欲裂,差点暴走了。
“小——”她想叫小月,开始才刚开口,又被殇离捂住了嘴,在夜月拉开车帘的时候,搂着顾天心鬼魅般的飘了出去。
夜月从来没见过殇离的真面目,可对他飘逸的轻功深有体会,乍然见到邪魅俊美的年轻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殇离出手如电的隔空点了夜月穴道,摇头道:“早晚都是要点的,晚点不如早点。”
夜月:“……”
殇离玩味的勾了勾唇,在口中“唔唔唔”的叫着,表示不甘的顾天心头上敲了一下,悄声问:“想不想知道,安明玉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跖”
这殇离,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疯疯癫癫的,顾天心疑惑的眯着眼,明显不信他。
“丫头,你那什么表情,别忘了我可是无影阁的阁主,无影阁是做什么的?杀人,情报,这世上如果无影阁不知道的事,就没人可能会知道了。”
殇离得意的道,还不忘加上一句:“如何夫君,奴家厉害吧?”
顾天心唇角一抽,道:“那可说不准,你且先说来我听听。”
“嘁!”殇离嗤笑一声:“又把我当猴耍,我就偏不告诉你了!”
顾天心:“……”
忽而“嗖”的一声,一枚暗器从耳畔疾飞而过,殇离急忙松开顾天心,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摸着擦破皮的手背,看向远处。
“是谁?”顾天心也吓了一跳,急忙躲到殇离身后去。
殇离却不管她了,那双酒红色的瞳孔亮得惊人,还色
眯眯的舔了舔唇,一溜烟的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顾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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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推开书房的门时,楚盛煌正在和廖长恒谈事,声音很低。
顾天心笑盈盈的,径直走到楚盛煌的椅边去,楚盛煌自觉的将她抱到腿上,问:“累不累?”
“累死了。”顾天心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也不分时间地点。
可是,非但没得到安慰,反而得到教训:“累了就好,让你不听本王的话,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顾天心:“……”
廖长恒在一边喝着茶,摇着头,叹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可怜一下我,我还是孤家寡人,亲热的时候,避讳一下吧。”
“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顾天心立刻蹦起来,去挽住他的胳膊:“长恒哥哥还有妹妹啊,两个妹妹呢。”
廖长恒眉宇间的开朗立刻变得黯然,勉强的笑了一下,顾天心不明所以,已经被楚盛煌一把拉了过去,训道:“男女有别。”
顾天心仰天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脖颈上的玉石又被他挑了起来:“金蚕丝,这是哪里来的?”
眼光真毒啊!顾天心干咳了一声,正在犹豫该不该将自觉徇私舞弊的罪行坦白从宽,楚盛煌又一声冷哼:“金蚕丝乃无影阁至宝,是殇离。”
顾天心:“……”
廖长恒也正了脸色,道:“殇离回来了?那说明独孤连城也……”
楚盛煌冷道:“独孤连城必在东辕国。”
廖长恒赞同的点头:“独孤连城易容手段高明,还会缩骨伸骨,随意变换体形,或许,他就在我们附近,可是我们找不到。”
“……”顾天心吓得一抖,一想到独孤连城,就想到那一条条的毒蛇,还有那条巨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廖长恒没有用晚膳,说是有急事便匆忙走了,顾天心心里有事,吃饭吃得漫不经心,都差点喂到衣襟里去了。
楚盛煌不得不正视了,问:“什么事?说。”
顾天心想了想,凑到他身边去,将安明玉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
楚盛煌有些不悦:“别的男人,关心那么多,
有时间多关心一下本王吧。”
顾天心唇角猛抽:“楚盛煌,你是喝醋长大的么?动不动就是一股子的酸味。”
楚盛煌看着她脖颈上的金蚕丝,脸色黑得不行,顾天心急忙捂住脖子,惊道:“别,会扯断我脖子的。”
楚盛煌默了默,道:“快吃,吃完带你出去走走,长恒说多走走,生孩子时没那么辛苦。”
顾天心:“……”
长恒说长恒说,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找廖长恒请教啊,夫妻生活这样,生孩子也这样……
捂脸,这些都是很羞涩的事情好不好?她的*全没了!
————————
夕阳下的安宁王府,和摄政王府差不多的格局,却奢华许多,红墙绿瓦,花树满园。
安明玉带着一身脂粉酒气回来,握着马鞭翻身下马,守卫围上来牵马的同时,两个花姿招展的锦衣女子也围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傍着安明玉。
安明玉摸了摸左边女子的脸,又捏了捏右边女子的腰,笑问:“美人儿,有没有想本侯啊?”
“想死了!”两个小妾娇嗲嗲的:“侯爷坏死了,去考什么状元,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到现在才回来,侯爷考上了么?”
安明玉不屑道:“本侯才不稀罕做什么状元,本侯的侯爵,不比那太学院的破夫子好么?”
“侯爷说得对,我们才不稀罕!”两小妾同声共气。
安明玉很满意,搂着两小妾往里走,问道:“那几个舞姬呢?是不是又去父王房里了?”
两小妾不爽道:“可不是,昨晚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怕折腾坏父王他老人家!”
安明玉嗤笑了一声,推了两小妾一把:“你们两个,去把那些妖女给本侯赶出去。”
“侯爷……”两小妾为难,不敢了。
“还不快去!”安明玉不耐烦了,催促。
“讨厌!”两小妾迫于无奈,只好甩着小手绢,抽抽泣泣的扭腰走了。
安明玉拿着辫子立在院中,看着面前傲放的蔷薇,狠狠一鞭,抽了个稀巴烂,面色发情,眼底泛红。
“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一位头发半白,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母妃。”安明玉握紧长鞭,低吼道:“要不是父王逼我,又骗我,我何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子?阿顾,阿顾她也不会嫁给摄政王!”
“玉儿,别再说了!”年迈的王妃吓得脸色泛白,望着一个方向忐忑的看了几眼。
看到王妃懦弱的样子,安明玉有事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能对她发作,只好转身就走。
“玉儿,你才回来,这有是要去哪里?”王妃着急道。
安明玉不耐烦的道:“不是赌馆就是靑
楼!明知故问!”
王妃:“玉儿……”
“混账!本王让你出征,给你锻炼,你还是一点长进走没有!”一扇门后,传来安宁王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咳嗽。
安明玉红着眼回过身,吼道:“你想锻炼我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拿阿顾来威胁我!为什么又要用重病来骗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棋子么?!”
“混账!执迷不悟的兔崽子!你这只知道儿女情长的纨绔!做棋子都是抬举你了!给本王滚!”安宁王又咳了几声,接着便是不同女人的劝告声,其中两个正是安明玉的小妾。
安明玉哼了一声,拂袖大步出了府,王妃看着那说话的房门,摸着眼角默然垂泪。
暗处里,顾天心皱着眉,悄声问道:“安宁王装病?为什么?”
楚盛煌搂着顾天心坐在屋檐上,轻轻“嗯”了一声:“安宁王不是说了么?锻炼安明玉才将才。”
“……”顾天心翻白眼:“真那么简单,你还会放安明玉回来?”
楚盛煌抚着她的发,夜风吹过,丝丝缕缕的从指缝溜走,很柔顺。
顾天心打开他的手,瞪他:“不说不准碰我!”
楚盛煌:“……”
“你想要知道?就算有危险
,也在所不惜么?”楚盛煌问。
顾天心莫名其妙,理所当然道:“当然,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但你不同,所谓夫妻一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楚盛煌只觉得胸口的心跳越来越炙热,双目像是燃了火,灼灼的看着她,能融化人的温度。
顾天心被盯着毛骨悚然,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鬼上身了,你,你别乱来,这,这里是安王府,你,你……”
“本王认为,安宁王和南宫御还有勾结,安明玉找到夜风,说愿负荆请罪,只求回东辕国为安宁王尽孝,本王就顺水推舟,至于安宁王想玩什么花样,接下去才知道。”
楚盛煌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打断了顾天心的旖
旎幻想,接着道:“本王有暗线在安王府,安宁王的确是重病缠身,但突然之间便不药而愈,本王认为,这和独孤连城有关。”
“独孤连城不会轻易罢休,他若不死,我们无法安生,安宁王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本王会重点观察,接下去也会很忙,不能有过多时间陪着你了……”
“……”顾天心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想不到安宁王能和独孤连城有什么联系。
她真是很佩服楚盛煌和廖长恒,两个人的智商比她来说,真是天差地别。
“心儿。”楚盛煌撩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间:“本王对你算是知无不言了,答应本王,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动,滚烫的印在胸口,跳动的小心脏在灼灼的温度下,立刻加速。
顾天心脸色蓦然涨红,咬着唇道:“你要不要这么霸道,我的心里只有你,那我们的娘和孩子放在哪里?”
深邃如夜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楚盛煌将顾天心紧紧拥入怀中,低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心儿,你已经嫁给了本王,本王就是你的天,答应本王,永远不要离开本王……”
他冰山般屹立的乾坤下,也有着如通常人一般患得患失的心绪,脆弱得像水晶。
若说之前,顾天心还觉得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此刻,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脆弱的心跳。
顾天心恍惚的笑了,对啊,他是人,又不是神,她和他都是一样的。
她慢慢依偎到他怀中,看着遥远的深蓝夜空,繁星弯月,轻道:“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楚盛煌,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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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夏日的清晨比较凉爽,太学院里却热闹非常。
增加了两位新夫子,还是两位姿容不凡的,一个邪魅,一个柔媚,可真是让太学院里的师生们都大大的一饱眼福了。
华羽在顾天心的提点下,在脸部上做了些修饰,只是大热天的还得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这一点顾天心自愧不如,深感佩服。
而殇离,因为他改名顾离,太学院里又有一个顾夫子,先入为主的原因,所以,便退而求其次的成了离夫子。
华羽和殇离都是文科状元,可是,殇离却非要教习学生们的骑射,还和原本的骑射夫子比较了一把。
三箭齐发,一箭射中大树,一箭射中天上飞过的小鸟,还有一箭,射断了以前夫子束腰的腰带,裤子掉了下来。
前骑射夫子:“……”
众围观师生:“……”
殇离露的这一手,深深的把以前的骑射夫子打倒下去,也深深的赢得了满场喝彩,深深取得了轩辕胤的赞赏。
轩辕胤对殇离的骑射很是满意,当即同意了殇离顶替骑射夫子,看着殇离那在皇帝赞美下,得瑟的小样,顾天心就忍不住汗颜。
这殇离,会试的时候最后一场里,不知道用什么渠道作弊,搞了一份完整的试卷,也不会成为今日的新科状元。
顾天心觉得很愧疚,她可是很正直的,这样徇私舞弊,要是别人知道殇离其实大字不识几个,实在是……
“顾夫子,你现在没课,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学骑射吧!”轩辕胤下令了。
顾天心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很犹豫该不该抗旨,她可是孕妇啊,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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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认为,一个人还是要学点防身之术,顾夫子要是会点本领,也不会几次都绑架……”
“去!”顾天心狠狠咬牙,打断轩辕胤对她的窝囊爆料,握拳道:“老子学!皇上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打败你!”
轩辕胤脸色发窘的瞅了一圈人,凑过去咬牙切齿的道:“再敢在朕面前自称老子,朕砍了你……朕割了你的……朕罚你禁言!”
顾天心:“……”
“呵呵。”殇离拿着弓箭过来,笑道:“皇上好仁慈,臣也想要这样的待遇……”
轩辕胤脸色一红,哼了一声:“上课吧离夫子,啰嗦什么!”
殇离笑着应了,轩辕胤一走,就揽上顾天心的肩:“小心……”
“放开你的狗爪子!”安明玉冲了过来,吼了一句就开始动手。
安明玉没有进前三甲,做不成夫子,为了接近顾天心,只好再次做上了学生。
顾天心很头疼,含笑去和华羽打招呼:“华夫子,我们一起去学骑射吧。”
华羽也是一身白衣,玉簪束发,竟和顾天心的装扮极为相似,要不是这样的装扮太过普通,顾天心都要以为华羽是在可以模仿她了。
华羽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对骑射不感兴趣,顾夫子若不嫌弃,请带着我那弟弟一起去吧。”
“弟弟?”顾天心诧异。
华羽点头,朝学生里唤了一声“华南”,一个大概十七八岁,模样清秀的紫衣少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少年本无特色,但举手投足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在众学生里走过,如同沙砾里的明珠,璀璨的脱颖而出。
“见过顾夫子。”华南朝顾天心微微点了点头,并未鞠躬。
顾天心对他的傲慢不置可否,笑眯眯的道:“华南同学,跟本夫子走吧。”
华南轻轻颔首,跟在顾天心的后面走了,华羽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脸色却越来越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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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场,殇离早已在马厩里选好了两匹马,一匹是他的,一匹是顾天心的,两匹皆是烈马。
顾天心很满意,正欲骑上去,华南道:“顾夫子请等一下,学生去为夫子重新挑选一匹。”
顾天心正想说不用,华南已经快步进去马厩了,殇离抱着双臂“嘁”了一声,抖着长腿:“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啊。”
顾天心也抱着双臂,抖着腿“嘁”了一声:“大哥莫说二哥,离夫子脑子也有问题。”
殇离委屈:“夫君,你怎么可以帮着那小子欺负奴家呢……”
“卧槽!”顾天心忍无可忍,一脚踢了过去:“闭嘴!你这个变
态狂!”
殇离轻松避开,正欲再调笑两句,一匹深棕色的马儿横到两人之间。
华南将马缰塞到顾天心的手里,道:“顾夫子,你骑这匹。”
顾天心瞅着华南选出的马,虽然不算矮小,但却是温顺的母马,既安全,也不觉得丢人。
呵呵,华南这学生挺懂事,深得她心的,这的确是最适合她这种死要面子的孕妇。
看顾天心很满意的样子,殇离磨了磨牙,瞅着华南玩味的瞧着,眼底笑意流淌,酒红的眸子亮晶晶的。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殇离嬉皮笑脸,搭上华南的肩。
华南理都懒得理会他,扶着顾天心上马,将弓箭递过去,也跃上了一匹马,却是殇离准备给顾天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