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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吗……那么可否告诉我,依兰的下落……”李米尔颤抖的嗓音说着。
柳芷云听此,不免困惑了下:“知道下落又怎样?你是有把握你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去寻她呢,还是你只是想要一了心中的百般不解,除去重担,死的安心呢?”
李米尔背对着柳芷云,戚然的声音响起:“或许两者都有吧。我只知道,我好在意她,好想念她,好想知道她究竟身在何处,有没有吃苦喝痛、有没有挨饿受冻、有没有平安……”李米尔语气中隐含哽咽,柳芷云知道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了。
“李米尔……”李米尔一声声的叫喊,都让魔王彻底心痛了。
“她只是你一个朋友!”柳芷云面带怒意的点醒这个事实。因为她的这番话,讲得实在太过于缠绵不断了,只是一个朋友,只是一个朋友,为了性命而换她一个去处平安?实在是太可笑了。
“是,她只是我的朋友。或许没有对恩的情爱重要、没有迪和弥的情义重要,但是她却是我从亘古天地之中,第一个,第一个朝我伸出手的朋友,忘不了,自失去她的消息后,李米尔脑海中的回忆里,没有一刻是忘却得了她的身影的……”
“没有一刻忘却得了她的身影……”李米尔这番话,狠狠的打击了柳芷云的内心深处,脑海中的片段记忆,似有似无的浮现,那些个缠绵悱恻、那些个爱恨痴情,那些个,她最宝贝珍贵的回忆。
“唉,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孤单寂寞,就只是要个朋友吧,你文武大臣对你忠心耿耿,你四方圣兽视你为唯一君主,要朋友有他们就罢了,相信他们对你绝对掏心挖肺,连个不字也不会说到底你如今要了我做啥……”一名女子面貌模糊,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很是头疼困惑的说。
“不,不只是朋友。有他们在根本不够,全都抵不上你一人的好。我恋你爱你,从千余甚至万年以前的那一面,就深深思慕着你了。”伴在她床边的男子,猛然握着女子的手,深情款款说。
“一见锺情?我才不相信。就连我爱人也是得经过朝夕相处的度过,才会爱上的,你的这套一见锺情的理论,我不相信。”女子撇撇嘴,正要站起身离开床边,却被男子一个轻柔却带有着力道的给拦住,躺回了床,男子利用自己身势的宽大,自然压住了女子行动,当然,这其中不带任何丁点重力。
“我后宫至今悬空,只因曾幻想这些能够为你一人所独留,而如今如梦般的你就身在我怀中,难道,这不能证明我爱着你的心、恋着你的意吗?”他与她的距离,就只有一个拳头般大小。
女子还来不及说完话,男子俯下身是一阵热吻,不爱男子的女子,却意外的没有拒绝和反抗,反而顺着吻回应对方。火辣的舌尖穿梭,灵敏小心的回应,如银丝般的牵扯,造就了一段不解情缘。倘若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又怎能让这桩无心情事继续下去?女子心有其意,男子却痴心不悔,心全独系在她身上,理智无法阻挡冲动,床幔放下,又是片旖旎春光。激情过后,女子小巧的身躯躺在男子的怀抱,一个机伶的睁开眼睹,眨了又眨,理清所有思绪后,未然喟叹:“这是第三次了,加上今天,你又要了一次……”
“到底该怎么证明我有多爱你呢……”男子早就察觉到怀中女子的清醒,他很是伤感的低语说。
“唉,得了吧。就算你爱我又如何?我不爱你是事实。”女子语带无奈,她最后只能让步,成全男子是爱着自己的事实,不过她也得在尾声强调,她根本不爱他的这提醒。
“如果不爱我,又为何肯三番两次的允许此种行为?为何放纵、为何回应?”男子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他的确在女子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影子,也因此,他才为此心碎。
“打从一开始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后,其实接下来的两三次,我早已无所谓了。我注定得不到我所爱的人的心,也注定要毫无洁操的放、荡下去。**与**不过就是一线之隔,你要了我,我不会拒绝,因为你也孤单寂寞,我同情你,但不代表爱你,虽是如此,心却总不由自主的在意着你,这是最分明清楚的矛盾。”
男子想回话,女子却食指顶住他口,继续道:“这样的残败情感不会持久,这样的糜烂春夜终会有结束的一天。而我,也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离开这儿纷纷扰扰的一切,只为寻他……”
“那么我会跟随!天涯海角,你到那儿我就在那儿!即使身躯不允许踏入这早已被规定的乱界法则之中,我就算改换身体、封印力量,藏于平凡渺小的人类之中,也定将跟随你!永不离弃!”永不离弃,一瞬间窜入脑海的是这四个字,柳芷云茫然的看着自己这副俨然女性的身躯,从原是弱小的人类,踏了邪神的领域,而得予重生的这些力量。
“那是在另外一个星球时空里,掌有一个大国的大帝,他拥有雌雄同体的特殊躯体,他的美貌是不论男女都完全比不上,甚至会自叹不如的。而他的身分,乃是宇宙星系中,名列上古神之一的次元之神,他拥有随意操控次元、玩弄结界的能力。他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就所有神祇之中,最优秀、最有资格拥有的强大操作之力,这是所有其他神祇们想要都要不到、想比也比不上的。而你,会是他吗?”
“也是,也是。我和他的事情也早已过了百年了,是该时候彻底忘记他的。毕竟我明明就不爱他,却还始终在意他,这样的念头可真好笑。明明不爱,却还始终在意的矛盾?”
猛然,柳芷云头一瞬间的疼痛,她仰天吼叫一声,再生之神被我给推飞了出去,落入赶来搭救的魔王怀抱,而我也不断发出惨叫。
“太惊人了,那毒是大魔王陛下发明的,精狠无比,一般神祇应该早在中毒之刻就毒发身亡的啊。”
“但是能够撑到现在,邪神的主神也很是不可小看呢,只是应该现在就发做的毒,却没有如愿让她灰飞湮灭……”
“是某种东西吧?她体内有某种力量正觉醒,甚至还保护了她?”
“那气息……”听着他们的耳语,柳芷云有一瞬间想起那片段记忆。
“次元愿跟随你,不管哪里,哪个次元哪个世界,次元都要追随你。即使是被你底下那五神给拒绝次元进入的这颗星球,次元也要改换身分,封印神原有的力量,化作渺小平凡的人类,与你一同,进入这颗星球……就算会连带的封印神的千亿记忆,神的所有能力,神也毫不犹豫、绝无后悔,只为了与你同在!〞那是脑海中一瞬间的,柳芷云想起了这些过往,也是一剎那,柳芷云猜测出了那记忆中模糊的女子,以及男子的身分,她现在的身分是北方天女,名子是青新月。
柳芷云猛然起身,脑海非常复杂,不断微小记忆来回穿梭,有她的有柳芷云的,有过去的有现在的,弄得柳芷云思绪繁乱。现下柳芷云不在乎她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是她得承受记忆若有若无的涌现。柳芷云摇摇晃晃的起身,手一挥,次元结界立刻出现。
柳芷云没在乎此刻伤重在身的自己为何还有余力施展结界,她只打算立即回邪神的宫殿所在,沉眠静静调养,柳芷云理清这片所有记忆,或许在这之中,柳芷云会找到她原先所想要的那一段,纵然痛苦难受,纵然冰冷绝情,但我相信,这是属于她的那片记忆对她的。
“等等!求求你!告诉依兰的位置好不好!请告诉她的消息、她的下落!”声音自柳芷云背后大声传来,柳芷云停住脚步微微回过头,冷眼看着李米尔。
“拜托你!我知道你认得依兰!我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在大闹轮回宫殿后,最后一个离开神界的邪神灾厄!所以求求你!告诉依兰的下落,告诉她在哪里好不好?”李米尔推开魔王,迳自跪了下来,她不断苦苦哀求着。
柳芷云现下头还昏昏沉沉的,看到对她又是下跪又是流泪的,柳芷云心底也没高兴到那儿去。柳芷云轻叹一口气后,她自顾望天的道:“我曾经听过她与她的好友,你个性喜好等等的种种事件,却从来不知,原来曙光女神是跟魔王一起的……”不然早在寻到再生之神时,柳芷云也会警戒四周,防范边围的,不会这么贸然的闯入这个看似弱小的结界之中!更不会因为一时之间的粗心,成了这副模样。其实心底柳芷云很是懊悔的,被伤成这样,使她短时间内只得靠着沉睡调养来存活了。
“不!请不要责怪依兰!因为这是李米尔和依兰当初的约定,是李米尔自己……”
柳芷云冷冷看了她一眼,无奈说道:“你担心什么?我又没说我讨厌这种守口如瓶的女人。”反正柳芷云原来也不知道这个再生之神竟然躲在这个女神的壳内,自然的也不知道她就是依兰的朋友,李米尔了。不得不说虽然他们险些要了柳芷云的命,但是也在无意之间唤起了她几乎破碎的记忆,体内原来有的东西也好像正在蠢蠢欲动着,朦胧中她好像知道了自己是谁,明了了自己之所以在这儿的理由,但转眼间却又好像什么都遗忘了,这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可真是难受!
加上柳芷云现在虽未死,体内原来应该承受的奇毒和蚀骨好像完全消失殆尽一般,现在在她的身体里,除了肩上这快被黑暗魔法袭击而来的大伤口外,其余的一概没事,真没想到,为了依兰这两字,她竟会被逼到这种困境。想当初大闹新月国时,神兽因念在她与仙帝的昔日交情上,加上柳芷云并不是这么好抹杀的人物,也只能够封印住她,无法给她来个受创的。
柳芷云摆摆手,她声音冷清道:“她此刻在爱丽丝大陆上,至于是哪处,就你们自己找吧。”柳芷云抬脚,她跨进了我的次元空间内,隐约可以听到后头那再生之神不断向她连连道谢的声音。不过此时柳芷云也无心去管了。
柳芷云身子就这般摇晃的回到了她的宫殿内。抹杀再生之神不成,任务没完成是最失败的,可是柳芷云猛然间好像回想到了什么重要的,这却是唯一能够令她高兴的。北方天女就是青新月吗?好想找你,好想见你,好想好想,朦胧之间,连何时合上了眼柳芷云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得先尽快把剩下来的依兰的事情都给处理好,这样她才能够进入这调养梦中,理清所有思绪和回忆,才可以更进一步的寻到你,这样对不对?青新月殿下。
此时,原本坐在一旁不动的保镖高手们,珠跟力都猛然起身,拿起佩挂在腰部的剑,齐齐看着云荷,恐怕是在等他下达的指令吧。不过是一双筷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可云荷放的却很用力,而珠和力猛然站起并拿起剑的举动,马上吸引了那个叫做老大的刀疤男子的注意,他看着我们这一桌,带着不削的表情走过来,一掌就拍在了我们用餐的桌上,我看见杯子餐盘什么的,都狠狠震动了下,“就是你们吧?打伤我二弟的家伙!”他脸相狰狞,咬着牙说。
“你刚刚说什么?”云荷缓缓睁开眼,直看着他问,脸上竟然恢复到跟刚刚之前的平静,彷彿我刚看到那铁青难看的神情都不是他的一样。我一直认为,云荷对于情绪或情感方面,都控制的非常好、非常厉害阿!换做是我,绝不可能在这么火大的状况下,还能够平心静气的跟对方说话回话的,可见云荷的修养气度真的是非常好。
“我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刀疤男好像很不喜欢云荷的口吻,于是咧着嘴,一字一字的故意喊。
下一秒,云荷轻皱眉头,说了声:“给我掌嘴。”话一落,突然一把刀炳凭空出现,就这么的往他脸上给招呼过去了。男子瞬间被击中、被用力的挥甩出去,但他身手也不错,马上跳起来落地在其他刚好无客人的桌子上。他擦了擦嘴角,发出一股狠劲,咬牙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只见刚给他一刀的力,缓缓抽出刀剑,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似的,冷声道:“不知道。”
正当刀疤男子怒火攻心,气得跳脚要开口说话时,云荷声音轻吐:“位于东北郊区的大宅,是云府城主当家手下的文官,蒋玉副官的儿子,蒋庆。”好像猜中又或者说对了,刀疤男子微愣了下。
“蒋玉副官年岁甲子,在文官府上约有二十年的青春岁月耗在上头,为整个云城贡献不少。可没想到他却忙于公事而忽略了教育自己子女的这个责任义务,才养成今日的你在他门外狗仗人势、欺善霸民、到处为非作歹给他惹祸收拾的恶劣病!”
“你、你……”刀疤男子脸色发青,他张大眼睛看着云荷,迟迟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镇上人民百姓的抱怨我没少听过几句,只是因为公务繁忙又看在蒋玉副官的面子上而没出现制止你。而你却变本加厉、倒是越来越放肆!敢在我面前接二连三的撒野、喊出那种不知体统的话!”我看得出,云荷生气了,可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心平气和。接着他冷眼看着刀疤男子继续说。
“信不信我明天一个辞职令给他,让他从云府德高望重的文书副官降职为一个平民小老百姓,甚至给他派遣书放他去别城生活,让他永远不得再踏入云城!以免他那为他惹下大祸触怒我的儿子再出现在我面前!”话一落,刀疤男子马上跪下惨喊:“饶、饶命啊!大人!”照他样子来看,恐怕他不是从珠和力的剑柄,云府的标志上发现云荷的身分,就是从这段话语的足够职权所推论出的。
“蒋副官就你一个儿子,还不争气点往上爬,难道要他老人家做官做到七老八十的你才满意吗?”云荷重重叹气,脸上的平静阴沉却未退下。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求求您开恩、求求您开恩啊……”
“现下被我遇到那正好!你最好立即给我把你那帮狐群狗党解散掉!从今天开始,你的职务给我降到最低等的位阶去,在没有做出相对的贡献之前,不准复职甚至升职!”
“是、是……”他狂磕头,头冒大汗的回。
“而且,今后不准再出现在我和她的面前,否则下一次,我一定要人打断你的腿或是毒哑你的嘴!”刀疤男子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我的方向,后领命连声答应,喊说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之类的话。
“还不快滚。”云荷这话一落,刀疤男子马上起身,叫喊在旁从头到尾都目瞪口呆的小弟们,接着拔腿就跑,速度相当了得阿。而我也是,在他们走后,也才从发愣中回神,再看看眼前喝了杯茶,表情依然心平气和的云荷真是可怕。
城主的权威就是如此啊,好险我从没与他为敌过。我暗暗捏把冷汗,边这么想。权力大的人就是如此,一句话可以改变人的个性和作为,甚至也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生命就像蝼蚁般渺小干脆。在他们一伙人走后不久,我才刚拾起碗筷要继续进食时,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啊,大人在这边。”这声音我认得出来,转头看往门口方向果然是神官,而旁边的是,我眯起眼睛细看,竟然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地蛇。
“唉呀,看来这边才刚发生过一场不小的躁动啊。”神官左右张望着,看着小二忙碌的收拾四处因为刚刚所带来的杂乱。想必他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苦笑了下。
“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小意外。”云荷并没怎么搭理他闭起眼,继续喝着自己手边的茶。
“不过这也让我挺吃惊的,毕竟这云城十几年来一直都很安逸祥和的,想不到今日却见到这意外动乱的,实属难得啊。”神官看着我笑笑说。啊?看我干麻?是我的问题吗?我头上立刻冒出三条线,虽然一开始是我自己没看路、撞到人的啦,但是把后面的事全推到我头上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今天不同,有那个人在。”地蛇看着我说,同时也带上那副讥笑、欠表的表情,看得我牙是咬得紧紧的。你这个死桃花眼狐狸男!表面上要顾形象,加上云荷又这么有修养,于是我不敢说出这串话,只得暗暗的在心中骂。
“你们别在这儿瞎说,离开,坐下,自己选。”这句话一听可见云荷原来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可能还在为刚刚那几句话而气吧。看来云荷也很注重面子呢,毕竟那声狗男女我是没多在意啦,反正会骂人的家伙都总是在吠、在出张嘴罢了,其实别把这种低水准的话听进耳中,就实在什么气也上不来了。
云荷算是有高等修养的贵公子,无法接受得了这种低俗说法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他发起脾气时,却是这么的令人可怕、毛骨悚然啊!
“啊,属下只是特先来向您禀报公事的,一完马上走,也不扰大人的休假时间了。”神官笑笑说。
“既然是我的休假时间,那么公事那些是否也可以留到明天听?”云荷不动声色的把话还回去,神情带笑,依然平静。
“大人啊……”神官垮着一张脸,摆明就是云荷为难他,“这算急事了呢,稍微花点时间,听听可好?”一听到急事,原来笑得温柔的云荷,脸色却稍变了些,他看着杯中茶,再看了看我,缓道:“不听,回去吧。”在神官要说些什么之前,我突然急急开口:“为什么?既然安神官都说是急事了……”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云荷被冠上一个怠工职守的称呼,他是城主今日肯陪我这个小小一名某角色用餐逛街的,就已经是天大、荣幸啦!当然,一开始并不是我约的,这点要先强调。
“兰兰……”云荷轻叹口气。
“去吧,我等你。”我苦笑的回,城主的工作总是不易阿,顾虑到现场我这个外人的存在,那么那个听听绝对不是我能听的,于是我明了的这么说。
“我明白了,我去去就回。”云荷放下杯中茶,起身离座,神官见状马上紧跟在后。现场就留我、柔云、兰珍、地蛇、还有那两个保镖。
“你们不去吗?”依兰疑惑的问那两个人。
“大人交代,只要是他跟神官大人独处,我们都得退下,不得靠近。”珠这么说。听了这话着实愣了一下,看了看刚刚云荷和神官离去的方向,是说他们这么神秘,害我原来安下的那股好奇心都蠢蠢欲动了,到底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急事呢,依兰茫然的想。
“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就算知道也要装做不知道。”地蛇此刻竟擅自拉出了椅子,嚣张的坐下后,就是自己添茶喝茶的。
“你……”正待回话时,他竟然抹起嘴来了。“呸!这什么茶!”突然,抹完后,他竟然忿忿的爆出这么一句话。
“薰衣草茶啊,你不知道吗?真是孤陋寡闻。”依兰并也为自己倒茶喝着。呿,明明就这么好喝,瞧人家云荷刚刚可是喝这喝得过瘾上瘾的。
地蛇见我如此数落,青筋浮现,回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薰衣草茶!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这块大陆会有这种洋味的玩意儿?”
我愣了,听他这话薰衣草,原产地是为原始之地某块岛屿上,因有着美丽芳香的花穗和浪漫的色彩,素有芳香药草之后美誉。它的花香,淡而清澈,略带木头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薰衣草的传递的确是从原始之地流传过来的。
而我与它的初次相见,原来是天元大陆上。虽然记忆早已随着岁月而逐渐遗忘,但是,记得当我再度看到它的面貌、闻到它的芳香时,我莫名的感到熟悉、感到怀念,并想起了童年那段可以被称为幸福、美好的回忆时光,于是在那一世界的人们正要进贡给神王这类花束时,被我看到,就这么全给我半路拦截下来了。
甚至对于当下数量还不满意,回宫殿也一直念念不忘,于是任性的要求轮一定要帮我找到这类花的种子,还因此而开辟了一座专属于薰衣草的小花园,那是要给我安心养神用的地方。因为薰衣草那对我而言,是种很特殊、具有安心性的疗养花朵。
“如果说这块大陆没有,怎么可能?那这个小店怎么会卖出这种茶?况且云荷家明明就有很多!”依兰愣了甚至还想着这个问题。毕竟云荷所安排给她的住处就有这种花啊!
窗边花瓶摆设的,满是围绕的紫色薰衣草,连枕头和棉被的图样都是薰衣草的花形,甚至连门口处的边边花园都是薰衣草,所以这块大陆怎么可能没有薰衣草这种花朵?而如果真的没有,那么我这边的那些花朵,又要从哪儿蹦出?话一落,这下换地蛇愣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我的所有疑问,首先找个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部份,这间茶馆怎么会有薰衣草茶?于是他挥手找来小二问问。
“你说这些茶点是云荷先让人安排的?”这下换依兰傻了不敢置信,她还重复反问着。
“云、云荷?”小二先是愣了,后来想到这个名子是他们耳熟的此城伟大统治者的,于是他赶紧拍打了几下嘴巴,说什么自己怎么这么没礼貌等等之类的,不久才结巴说:“不、不是啊,是、是一位自称神官大人的手下要我、我们这么准备的……”
“神官吗?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会选择这间茶馆……”依兰不懂还是不懂,她喃喃唸着。
地蛇一脸鄙视:“这还不简单?要全城所有茶馆都准备一份这种样式的啊!”
对啊!城镇是他们的啊!不过是要全城茶馆这般做,有什么难的?这记当头喝棒立即让依兰清醒起来。
“这么说问题总归在一点,为什么云家会有这薰衣草?”我思索这个问题的看着地蛇。
“别问,自己想啊,没脑子吗?”地蛇接触到依兰的视线,地蛇懒懒的说,反正这事八竿子跟他打不着关系,所以他无所谓。
“你、你的口气真差劲!”我没好气的说。
“多谢抬举。”地蛇轻打了个哈欠,随意说。
一想到要把柔云交给这家伙,实在是说什么都不舍、不甘啊!我在心中暗暗想。
“不、不如问问城主大人吧。”柔云看着这充满紧张的气氛,柔云连忙提议着。
“不,这事暂且这般就好,先别打草惊蛇……”依兰喃喃说说,突然想到地蛇在她面前,柔云在她后面,于是在话题还没落下句点前,依兰脑筋一转,话题也跟着转,声音加重甚至严格一点,冷声道:“谁准你开口说话了?这里有你插嘴的余地吗?”话一落,眼前那地蛇的眼光发出熊熊烈火,原来慵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都消失殆尽,他狠瞪着我,就不满我对柔云说的那句话。
柔云吓了一跳,俨然她跟不上我的节拍和我的表演,她慌忙道歉:“是,对不起小姐,柔云下次不敢了。”唉呀,傻丫头当真了,是说我的演技真这么好?后面我继续装着冷音回:“叫奴婢!你现在的身分是奴婢!”
柔云首先愕然,后来完全明了。恐怕她已经清楚明白我的话中涵义了,知道我现在是演戏、是假的!是为了要整地蛇的!毕竟在更早之前,我曾经对柔云说过,不准她用奴婢的字眼来这么称呼自己。而现在的我,却改口纠正,这当然不会是代表我说话不算话的証明啦,而是我现在要柔云乖乖的演好这奴婢的角色。
“是,奴婢明白了。”柔云会意后,这么说。
下一秒,地蛇沉不住气的拍桌站起,眼睛像是要喷出火般的看着她。又气到他了?依兰心里可爽的。
“娄云公子,桌子是用来放东西的,不是给人拍的啊。”我皱眉,语带纠正的说。
“我不是你的仆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倒是你,这么对你自己的丫环、这么整你自己的丫环,好玩吗?这种恶趣性,实在叫人作呕!”地蛇气急败坏的说,无法忍受我刚刚对柔云那几串污辱的话语。恶趣性,作呕,依兰挑眉直看着站起、并大发雷霆的地蛇。看来真把他惹火了?不过依兰不后悔,她也没打算反省。依兰打算要开口回击一番时,云荷和神官正好回来。
“怎么了?”云荷瞧见地蛇脸上的火,还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我那张嚣张嘴脸,云荷脸色阴沉的说。完了,真玩过火了?我猛然回神,收起嚣张表情,紧张的看着地蛇。就怕这个地蛇给我那么告上一状,这会让我在云荷面前以后难做人啊!
当我担心在意这些的时候,地蛇意外的,他并没有。他只是负气转身,跟他们两人说声有事先告辞后,再偷偷看了眼为这尴尬场景而吓出冷汗的柔云,就这么离开了。后面,神官也是笑笑的跟我和云荷说也有事,也告辞离开现场了。
目前,保镖又这么的隐身下去,柔云看着地面不敢开任何口,兰珍则跟刚刚一样,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现场就我和云荷互看着。依兰终于觉得心虚,知道自己刚刚闹得过火,于是她率先苦笑的出声道歉:“不好意思阿,刚刚开他玩笑过火了,让你尴尬真是对不住。”
云荷愣了下,后别过头道:“无所谓,这种事不算什么。”啊?以为云荷会站在好友或是中间立场说说的呢,毕竟她老是这么爱闯祸,刚刚他们若没过来,不晓得那地蛇会不会在这间茶馆光明正大的打人呢,因为她刚刚看到,他的拳头握得很紧,其实依兰也挺是紧张的,挨痛一向不是她的强项,依兰受不了,可是依兰的劣根性却丝毫不受影响,换句话说依兰的个性也真是有够欠扁的。
“可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咽了下口,怯怯开口问。
“我没有生你的气。”云荷摇摇头。
“可你到现在心情还是很不开心?”
“没,只是为刚刚那几个低贱的东西而烦,他们竟然敢这般污辱你……”云荷坐下,语调低沉的说。啊?她有没有听错?低贱的东西?污辱她?云荷气得就是这一点?依兰傻了。接下来的是依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同坐在这桌子上,吃着喝着刚刚还未食完的东西,感觉有些尴尬。
“额,何必为这种小事而烦呢?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依兰苦笑的劝说,但云荷的脸色依然阴沉,看来面对于这种时候,她果然不是个好安慰人的人啊!或许该说依兰完全没有安慰人的天赋?
正当依兰失望的想着这些时,忽然云荷打破沉默,扫开刚刚的阴沉脸色,他恢复原来的温和笑容,这么对依兰提议:“西边的摊子听说很有趣?”
依兰咬了最后一口包子,猜想了一下云荷的这话用意,是个好台阶呢,给她下刚刚好,于是依兰笑了:“当然。”
原本想说逛个下午之后就打道回府的,不过中午却发生了那一连串的意外,加上因为今天有人陪她彻头彻尾的大逛,实在太高兴结果后面一个不小心就忘记时间了。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听云荷的说法又刚好赶上了人家某酒楼的一年一度庆祝开店大会,于是赶人潮搭热闹的,她们跑去酒馆吃晚餐了,然后就继续在里头这么留了下来。
“烟火……真漂亮啊。”依兰感叹,目前正坐在酒楼第四楼,也就是最高贵顶级的特别厢房,享受着从高处望远、这般视野美好的景象。
“你喜欢就好。”云荷微笑。他的表情依然自然,从言语和动作方面来看,中午发生的那些不快他通通都让它过去了。
“要回去了吗?”依兰望着天色,她突然说道。
“兰兰想回去了吗?”云荷轻声问,依兰问他意见怎么反推给她了啊?
依兰再看了看已经过完放烟火时刻的平静夜空,依兰想着毕竟人家城主很忙的,或许她回到府里,刷牙漱口洗脸洗澡的,就可以躺在床铺上,进入香甜的美梦。但是城主的云荷呢?或许不是,照今天神官跟他说的急事,恐怕全府中最晚入睡的会是他,这样子实在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嗯,依兰累了想回去了。”依兰点点头,诚实的心中一半是如此认为的。
“好,就回去吧。”云荷笑的温柔,说得干脆。
依兰回想起今天这一整天,所有做主的都是依兰,每到要做了什么决定之时,都是云荷先开口问她的,然后他都会顺从依兰的决定,这让依兰突然对他有些愧疚,明明说是要让他解放平日连续累积下来的压力的但怎么今天一逛后,反而是依兰玩得开心、玩得愉快呢?
“你……”转眼已经回府了,依兰看着马车被其他仆人牵走,看着还在她后头、才刚下马车的云荷,她才开口说一个字,却突然对上了云荷的明亮眼眸。
“怎么了?”云荷微微一笑问。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依兰看着地面,那种温柔微笑使心虚的她不敢面对,不敢抬头往他脸上看。
“若没有哪几个畜牲在,或许今天就完美无缺了。”云荷直言,甚至在提到那些来乱、来闹事的家伙时,声音一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