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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没有答话,却心跳如擂鼓,双眸渐渐清明,虽然仍半闭着,心里却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一般。她没想到年关将近,自己一瓶酒下肚,居然能听得到妹妹的真心话。
李凤的情绪隐藏得并不好,在小小面前几乎都已经摆在了脸上,邓鸣贺也是人海里打滚过来的人,自然一清二楚。
夫妻两个虽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交流过什么,可彼此却是心知肚明的。这也是为什么邓鸣贺为了消除小小的顾虑,特意在李凤回来的前一天离开家里一家三口去广州,又在从广州回来的当天晚上特意当着小小的面说出这红翡手镯和坠子是小小亲自挑选给李凤的缘故。
实际上这红翡的镯子和吊坠都是邓鸣贺选的,可邓鸣贺在决定这样选择之前征求过小小的意见。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打消李凤的妄念,让她多想一想姐姐对她的好,多看一看姐姐和姐夫的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家庭和睦,不要为了李凤的一点妄念生出风波来。
小小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李凤到北京上学的距离,这件事情会慢慢消弭无踪,没想到今天会听到李凤自己说起。想来,如果李凤不是喝了酒,如果自己不是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以致于醉态毕露,李凤是一定不会说这些话的。
“可是我到了大学以后,才渐渐地想明白了:我的那些念头都是妄想,姐姐你虽然没有读大学,可你的许多想法就是大学的学生都无法比拟的。我也渐渐明白,姐夫选择了你,并非是没有家世条件更好的女生喜欢他,而是因为你真的很好。”李凤喃喃地念叨着,开始还不时看一眼小小,后来索性也就自顾自地念叨了。也不再看小小了,姐妹两个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放心,我会放下姐夫的,不会再钻死胡同。一定会让自己走出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李凤喃喃到最后,居然是表决心一般的话。
小小听到这里,心头微微一松,同时发现家门口也已经到了。
满叔正在客厅坐着擦汗呢,把邓鸣贺和李贵旺两个人扛回来并不容易,好在邓鸣贺还有两分理智。扶着他上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拿钥匙开房门进去,李贵旺却是实实在在给扛上二楼去放在床上的。
一见李凤扶着李小小进门,忙站起身来,嘴里唠叨着:“你们这一家子我算是服气了,老老少少全都喝醉!也就是剩下你爷爷奶奶两个没醉了!还能走得动步子不?要是走不动,我叫我家那口子来帮着搀扶上去?”
“不用了,我能扶着姐姐上楼。”李凤酡红着脸蛋。也有些醉态。
“那你可扶好了,千万别摔了!”满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凤扶着李小小上楼。怕两个人一个不小心滚下来,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好歹一旦失足,自己这堵墙在后面挡着,总不至于滚下去。
好容易把小小送到三楼,小小开门进屋,邓鸣贺正一身酒气地躺在床上酣睡,身上盖着被子,屋子里酒气冲天。
在满叔有些担忧的眼神中,李凤把小小放在床上。帮着小小脱了鞋子,又给她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睡在另一边的邓鸣贺,这才黯然出门。
随着门关上,两个人的脚步下楼,李小小的双目突然睁开。清醒无比,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地喝醉了的模样?
轻手轻脚下床,把房门反锁上,小小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进卫生间去洗漱,一身酒味的感觉并不好,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刚刚躺在邓鸣贺的身边,邓鸣贺就仿佛有感应一般,侧过身子就把一只胳膊一条腿甩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这样压着我上不来气呢!坏蛋!”小小无奈,用力推了推邓鸣贺。
“水。”邓鸣贺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啊?”小小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要喝水。”邓鸣贺又道,声音有些慵懒和疲乏,却显然不是在讲醉话。
小小醒悟过来,忙要起身:“你松松手,我去给你打热水过来。”
“不要,我就要这个。”邓鸣贺虽然闭着眼睛,却追根溯源地顺着小小的胳膊准确地找到了那根食指,握住了就含在自己嘴里,小小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拿自己的指头当吸管了!只好释放指尖灵泉。
邓鸣贺咕哝咕哝地灌了几大口后,满意地咬了咬小小的指腹,嘴里含糊地道:“够了。”小小依言停止了指尖灵泉的施放,想要抽出指头来,邓鸣贺却舌尖一转,轻轻刷过了小小的指腹,顿时将小小引得轻颤起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小小竟是前所未有的敏感,竟然连指头都那样地敏感起来。
抽出了指头,小小发现邓鸣贺压根就没有醒来,还在酣睡着,当下也不打扰他,就这么由得他的手脚压着自己,另一只手搂着邓鸣贺的头,细细地打量着邓鸣贺。
就是这个男人,竟然引动了李凤的春心,那样地喜欢他,不错,自家的男人确实好,可也不能让那么多的人觊觎。好在李凤自己有心要控制,邓鸣贺也有心疏远,加上自己的严防死守,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也喝下了那么多的酒,不知不觉地,小小还是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天黑时分了,小小往身旁一摸,没有摸到邓鸣贺,旁边的床铺一片清冷,想来邓鸣贺已经起床很久了。
小小忙起身下楼,到了楼下一看,顿时觉得心中暖意融融:爷爷奶奶在火塘中坐着烤火,邓鸣贺和满叔正在做饭,何琴带着赵大国和图图在讲故事,小毛头哄着学步车里推着车子正在客厅中来回跑的果果,客厅里倒是热闹得很!
瞧着李贵旺两口子和李凤没有下楼,小小估摸着她们都还没醒酒呢,满叔大约是担心李小小一家子都喝醉了,没有人给老人做饭,这才跟邓鸣贺一起在忙碌的。
跟客厅里的人打了招呼,小小忙进厨房去看,两个人已经弄出来三四个菜了。中午剩下不少的菜,满叔和何琴帮忙,已经把许多上好的菜都给打包回来了,眼下也就是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一阵肉香散开来,小小揉了揉肚子叹息道:“真是饿了。”
“中午听说你都没吃什么菜,就一瓶子酒下去了,能不饿嘛?没醉得满地吐就已经是不错了。”邓鸣贺笑道,醒来时看到被自己的胳膊腿压在身旁乖巧地入睡的妻子,邓鸣贺心中柔情满溢,轻手轻脚下楼来做饭菜等着她醒来好吃,没想到她没多久就下来了。
饭菜做好,李贵旺两口子年纪大了恢复得慢,李凤倒是下来了,和满叔一家子一起吃过了饭,满叔告辞离开,两口子又去看了一眼李贵旺两口子,瞧着睡得比较踏实,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应该没大碍,于是带着果果放心地上楼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李贵旺两口子起床,倒是没有什么宿醉的难受,李贵旺还一个劲儿地夸赞自家的酒好,醉了也不伤身子不上头。小小却抿着嘴笑:他们不知端倪,自己却是知道的,自然明白是自己的指尖灵泉有效的缘故。
大伯和二叔三叔约着李贵旺今天杀年猪,因都是在小小的农场让满叔给养的,又是一天好忙,杀年猪的同时,也要做猪血丸子,叔伯婶娘们一边忙碌,一边说着这一年的收成。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瞧着现在叔伯婶娘的模样儿,常年在小小这里做豆腐做酒,平日也是自己几个在这里开火做点儿吃的,因沾了小小指尖灵泉的光,身体倒是好了不少,瞧着大伯和二叔三叔的身子渐渐壮实起来,大伯娘和二婶娘三婶娘却是越发地皮肤光润,白嫩透红起来。
看着几个叔伯婶娘说说笑笑,说着自家孩子成绩的好坏,自家孙子的调皮捣蛋事儿,都是有说有笑,就连一贯没什么话的三叔,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两个孩子这两年少听父母争执,又见当爹妈的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成绩竟然越发地好起来。
瞧了小小给奶奶买的玉镯玉坠子,都知道这东西不便宜,虽然比不上小小的大手笔,可几个叔伯婶娘拿了过年的份子钱以后,也给奶奶十分大方地额外一家多给了几百块钱,奶奶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说着这些儿女们的好。
乡村过年无非就是走亲访友吃吃喝喝,李贵旺一家子过年倒是比平日里管着山庄和农场更忙碌。忙得焦头烂额地,好容易把该走的亲戚都走过,终于等到了山庄开业,农场开始重新供应菜的日子。李贵旺竟是松了一口大气:“哎呀我的老天爷呀,终于把这个年过完了!”
小小听得抿嘴笑:“你现在还觉得过年难呢?我还以为早些年没钱的时候你才会觉得难呢!毕竟有钱花,花钱比挣钱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