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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如海回到驻地后,立即安排晚上对曰军的围剿。
“今天晚上,执法队准备倾尽全力消灭曰军歼细,为此,我和高队长商量了一下,让杨胜武小队肃清外围的敌人后,杨胜武和苗长青带领他们各自的小队攻入天主教堂。吕毅心则指挥三门迫击炮提供火力支援。王斌,你带几个狙击手埋伏在暗处,随时准备为大家消灭敌人的火力点。大家明白了吗?”常如海交代任务。
“你放心吧,我的小队保证把外围的敌人全部消灭干净,决不让他们活着进教堂。”杨胜武拍着胸脯说道。
“我的小队也一样,等杨大哥的小队把敌人清理干净后,从左侧攻入教堂。决不让几个小鬼子活着祸害人。”苗长青见杨胜武表态,也拍着胸脯说、“还有一件事,傅军长已经交代了,要是遇上那个美国人做挡箭牌,看情况而定,决不能伤害詹姆士。这是铁的纪律,任何人都不能给我惹麻烦。我不想给张总监背个破坏中美关系的恶名,明白吗?”常如海再次提醒。
“这事做的,既要消灭小鬼子,又要保护美国人。咱可是投鼠忌器啊。”苗长青不满地对常如海说。
“我想大家的想法和苗长青一样,可我们既然已经请示了傅军长,就要服从大局,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常如海叮嘱道。
“是。”苗长青无奈地说道。
“距离晚上九点还有一段时间,除侦察人员外,其余人都休息。二弟,你就辛苦一趟,带几个人化装成老百姓监视教堂。”常如海转头对高宝存说。
“好咧,那我就带几个人去了。”高宝存对常如海说道。
说完,高宝存点了几个人的名,其中就有马俊富、沈学亭、姚伟、谭佳伟等十几个人。
众人化装成太原城的老百姓,急匆匆往小北门一带赶。时间已经是黄昏,棉絮状的晚霞漂浮在天空,让人有种血晕的感觉。一路走,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萧瑟的景象。没有逃出太原城的,大多是一无所有的穷人。这些自小在城里长大的人,与太原有着割舍不下的情怀,他们或许还在幻想着战争于他们无关,因此,索姓也就不逃了,在他们的印象里,哪个军阀来了会杀尽老百姓?
大家一路走一路感叹,都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担心,不为别的,就为满城的老百姓生活得好些。
高宝存他们赶到的时候,已是晚上,此时,天黑得早,下午五点多,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高宝存他们刚刚到达的时候,从天主教堂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这是什么东西在叫?”马俊富问道。
“这是钟声,洋钟发出的。”高宝存在太原上过几年军校,对洋钟不陌生。
“那是什么建筑,这么奇怪?”姚伟忽然看见马路对面的天主教堂说。
“那就是咱们要监视的天主教堂,为罗马平顶式建筑结构,呈拉丁十字纵长形,后堂为半圆屋顶,跟咱们中国的建筑不太一样。”高宝存解释道。
“洋鬼子建这些玩意干吗?”沈学亭一心向佛,自然排斥天主教。
“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解释清楚的,就像你皈依佛教一样,因为有些人就喜欢天主教。”高宝存回答道。
“阿弥陀佛,这些洋鬼子的什么天主教有啥好信奉的?”沈学亭摇摇头。
此时,进出门口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时就有。
“仔细盯紧了,别放过任何细节,特别是注意观察疑似三和尚的人,看有没有仝雄成的消息。”高宝存低声嘱咐道。
“队长,这个教堂这么大,咱们是不是绕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免得到时让这些狗曰的从其他地方逃走?”马俊富对高宝存说。
高宝存在太原上军校时因为好奇,曾经随一个老乡来过一次做过礼拜,多少知道些。天主教堂占地一百多亩,有主教座堂、神父办公楼、餐厅、大、小花园、修道院、修女院、保赤会、若瑟修院、明原男校和加辣女校、慈幼印书馆等附属建筑物。
“好的,就你吧,带上三个人沿着教堂转一圈,看看周围的情况”高宝存吩咐道。
马俊富带人走了。
剩余的人就在马路对面的地方监视着教堂。
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来。
“看,有人出来了。”谭佳伟低声说。
高宝存马上示意大家监视。只见这些人出来后沿着左侧的马路消失在有着昏黄的路灯的街道上。
“估计这些人就是三和尚的人。”姚伟对高宝存说。
“看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是打手一类的人,不是修女。”高宝存对其他人说。
“修女是什么人?”沈学亭好奇地问道。
“修女就是女教徒,她们从事祈祷和协助神甫进行传教。这些人也穿黑衣。”高宝存耐心解释道。
就在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突然听沈学亭小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紧住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昏暗的灯光下,看出来人是一个老者。只见这个老者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沿路翻捡着东西。原来是个乞丐。
乞丐来到众人跟前,黯哑着嗓子说:“你们手里有多余的东西吗?”
“老人家,我们没有。”姚伟接着话说。
“唉,这一天,我什么也没找到,快要饿死了。”乞丐叹口气说。
这时,一个队员出于好心,就把自己背包里的饼子拿出来,递给乞丐,说:“老人家,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哈,谢谢哈!”乞丐感激地说道。
高宝存一听乞丐的话,马上问道:“你是东北人?不是太原人?”
乞丐问声一愣,呵呵一笑,说:“这位朋友,好听力,我确实是东北人,不过,来太原已经好几年人,就是改不了家乡口音。”
“你来太原干什么?”高宝存继续问道。
“唉,家乡被鬼子占领了,没办法,就离开家乡到处流浪。”乞丐边说,边走到高宝存跟前。
“朋友,我看你还有些吃的,能不能给我这个落魄这人些?”乞丐边说边走近高宝存。
高宝存只觉一双手伸向自己腰里的手枪,猛然抓住乞丐的手,顿觉从手上传来一阵抵抗力,心中不由一愣,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觉这种力道瞬间消失。
“你究竟是什么人?”高宝存厉声问道。
“我呀,不过是个乞丐罢了。”说完,就拿着袋子急匆匆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乞丐。”姚伟随口说道。
“这个乞丐不是一般人,绝对是个练过武的人。”高宝存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细节。
“你咋知道?”姚伟问道。
“刚才他伸向我腰里的枪,被我抓住后,我就感觉到一种反抗力量。”高宝存分析道。
“这么说,这个乞丐身上透着古怪,别是三和尚的人吧?”沈学亭紧张地说道。
“看不出来啊,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姚伟反驳道。
“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还是小心为好。”高宝存虽然不能断定是不是三和尚的人,但也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奇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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