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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市人民医院,在医院的护士站前,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看到铃声所对应的病房,一位年轻的女护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护士长,年轻的女护士迟疑的问到:“曹护士长,我能不能换个房间护理?别让我再去318房间行吗?”
“怎么拉?小何,是不是病人态度不好?”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护士长,听到年轻的护士怎么一说,当即就连忙问到。
然后,曹护士长又摇摇头,朝年轻护士说到:“不是我说你,小何,做我们护士这行的,对于有些病人的言语,一定要理解和包容。你刚分配过来,要多锻炼一下,尽量去和病人沟通,逃避不是办法。”
“不是的,曹护士长。”听到护士长这么一说,何护士急忙叫起来。看到护士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小何护士连忙解释道:“病人态度倒是没问题,就是318病房里的那个年轻男人,让我有点……”
“那男人怎么拉?非礼你了?有帅哥看还不好?”边上另外一位年轻女护士,当即朝小何护士调侃起来。
小何护士翻了翻白眼,低声说到:“那男人看那女病人的眼神,让外人看了真是渗得慌。最惨的是,他过不上一个小时就按铃。等我跑过去,就急忙问我,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这一晚上七八次下来,我真抗不住了。”
听到小何护士这么一说,曹护士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那男人,她在查房的时候见过,那眼神,看着确实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我去看看,你先休息下。”曹护士长拍拍小何护士的肩膀,无奈的说道。
曹护士长迈着步子,来到318房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房间里如泣如诉的话语,顿时让她把手又收了回来。侧耳听了几句,曹护士长便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调头回去了。
看着病床上的范思雨,柳啸天握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边,喃喃的说道:“思雨,你这傻丫头,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就算是再忙,我也会早点回来去接你啊。这样,你也就不会受这种罪了。”
“我真是笨啊,雨桐的生曰宴会上,平常还爱喝点红酒的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沾过一滴,我那时就应该问清楚的。是我太粗心,我对不起你。”
“呵呵,想我柳啸天,在中东这几年,是何等的威风。多少次生死之间的徘徊,也算搏出了点名堂。谈起死神这个称号,又有几人能面不改色呢?可是我,我他娘的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没能保住。这真是个大大的讽刺啊,真他娘的讽刺。”
“思雨,天快亮了,你也睡够了,该起来拉。思雨,我反反复复的说了这么多遍,你听到了吗?你应我一声啊。起来,别生气了,咱们回家,要打要骂,咱回家让你发泄个够,行吗?思雨,我求你了,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啊。我求你了。”
眼含着热泪,柳啸天说到这里,心碎神伤之下,喷出一大口鲜血,就一头栽倒在范思雨的病床边上。殷红的鲜血,溅在那洁白的被子上,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天空突然淅沥的下起大雨,一阵微风刮过,雨点溅在人的身上,显得是那么的冰寒。
广源酒吧的门外,贴着一张暂停营业的公告。在这恶劣的天气之下,街上也几乎见不到人影。只有公路中间,不时还有几辆汽车急驶而过,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时,开来几辆大巴车,停在广源酒吧的门口,从车上下来几百号黑衣壮汉。这些人手里提着砍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衣服上的右边胸口位置,绣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岭”字。
一个看似领头的人,一脚踢开酒吧的大门,映入众人眼前的是,空荡荡的大厅里,除了稀稀拉拉的几张桌椅,再无其它,更别说人影了,鬼影都没见一个。
“不好。”领头的看到情况异常,就急忙转身,准备招呼兄弟们马上回撤。
“等你们好久了。”一声狂笑远远的传来,街道的两头蜂拥而出几百号人马。个个手握砍刀,带着仇恨的眼神,慢慢的朝这群黑衣大汉走来。走在最后的几人,则指挥着十几辆泥头车,将街道的前后两头堵死,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魄。
逍遥门的600精英,被分成两股人马。影和沈星河,爆熊和周晨,分别带着一路。冰冷雨水很快将他们的黑色劲装淋湿,逍遥门的兄弟们眉头都没缩一下。只有他们右臂上那条红色的丝带,被雨水浸透过后,显得更加的刺眼。
“堂主,情况有些不对,要不要向少帮主请示下,咱们先撤?”大巴车边上的一个黑衣大汉,看着自己的领头,低声问到。
“撤?你看下路的两头,能撤得出去?再说,咱们岭南帮遇上对手,什么时候有撤这一说?”领头的那个黑衣大汉,狠狠的瞪了自己手下一眼,低声怒斥到。
口里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他何尝不想撤呢?可是洪无涯的阴狠手段,让他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无奈之下,只能撑起手下的士气,这样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杀。”
少夫人被撞成重伤,让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在离岭南帮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影唰的拔出腰间的软剑,纵身暴射,带着一声怒吼,飞身朝岭南帮的帮众杀去。
看到影的身子一动,爆熊也急忙提着沙锅般的拳头,朝岭南帮的成员们狠狠的砸去。两人身后逍遥门的弟兄们,也都提着砍刀,蜂拥而上。
岭南帮的帮众看到逍遥门的攻势,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一时间,双方的人马便在宽阔的街道上,交战起俩来。
手的软剑冒着森森的寒气,影轻摆着身体在人群中,如蝴蝶般飘舞。带着满腔的怒火,影手中的长剑或劈,或刺,或挑,或砍,影的每一次出剑,都如同割草一样,尽情的收割着岭南帮成员的生命。
游走在岭南帮的人群之中,爆熊那硕大的拳头,如同铜锤般一样,每砸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岭南帮的成员无不应声倒下,脑浆迸裂。
岭南帮的成员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里的砍刀,疯狂的朝逍遥门的兄弟们砍去。刹时间,逍遥门的兄弟们,也有不少人倒在地上。
雨仍然淅沥的下着,双方人群的砍刀尽情的挥着,砍口上沾着的血迹,还没来得及被雨水冲刷干净,便又砍在敌方人员的身上,带出一股新鲜的血箭。
雨越下越大,血越流越多,瞬间便汇聚成一条条鲜红的水流。街道边上的雨水井盖,似乎不忍见到这惨烈的一幕,张开它那黑洞洞的网口,尽情的吞噬着一条条血河,尽量的减少街道上的血腥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也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倒下的人是越来越多,现场的战况也就越来越明显。
岭南帮的成员,由于在一开始就心有退意,随着同伴的接连到下,战斗跟着也越来越无力。反观逍遥门的人,得到门主的女人,被人撞成重伤的消息。早就在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有了这帮发泄对象,一个个如同受伤的猛虎一样,狂啸着朝敌人砍去。
逍遥门的兄弟们越打越勇,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拖住敌人的砍刀,留给身边的弟兄们机会,一刀了解岭南帮的那些杂碎。
在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之下,岭南帮的成员那是成片成片的倒下,不多时,场面中就剩下几十个岭南帮的成员,还在那苦苦撑着。
突然,有一个岭南帮的成员,将手里的砍刀一扔,抱着头喊到:“别打了,我投降。”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那四五十个岭南帮的成员,连忙纷纷响应,急忙将手里的砍刀一扔,举着双手,高喊投降。
看到敌人投降不打了,逍遥门的弟兄们提着手里的砍刀,站在一旁,双眼望着影,等着他的命令。
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这帮敌人,影捏着软剑的右手青筋凸显。陪着少爷下山这么几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怒过。范思雨虽然没和柳啸天正式结婚,但范思雨已经有了柳啸天的孩子,这在影的眼里,范思雨就是他名正眼顺的少夫人。
范思雨的重即便不是眼前这帮人所为,但他们一定逃脱不了干系。少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伤,并且因此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影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山上的那几位。不说别人,光是自己的师傅七剑,估计都会一剑劈了自己。
想到这,冰冷的望着眼前的岭南帮成员,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杀,一个不留。”
收到影的命令,逍遥们的弟兄们,毫不迟疑的挥刀而上。片刻间,就将岭南帮的成员杀得一干二净。
在街道的一头,停着一辆小车,车里坐着两人,岭南帮的少主洪无涯,和他的司机兼保镖洪三。
透过泥头车的缝隙,车里后排的洪无涯,看到岭南帮的成员兵败如山倒。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废物。”
好一阵,洪无涯才带着万分不甘的神色,朝洪三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开车,马上回广洋。”
洪三点点头,随即就开着车调头离开,直奔广洋方向而去。
广源酒吧楼顶,杰克收起手里的狙击枪,目视着远去的车影说到:“今天如果把你留在这,估计头会埋怨我的。你的命,还是等头亲自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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