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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挑眉,宗珂点点头,“嗯,涂这个药要先尝一尝,要是觉得刺痛就不能涂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宗珂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云休轻叹一口气,“你别真尝啊,宗珂惯会做毒药的。”话还没将往,云休就看见楚离歌一嘴的黑色。
云休低头,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楚离歌感觉不对劲,再一抹嘴唇,已经肿成了香肠嘴。
“忠喝!!!!”楚离歌摔了碗就冲了出去,显然已经口齿不清了。
“啧啧啧,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云休心情大好,居然觉得一点都不痛了。
云休余毒清除后,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除了院子里多了两个时常吵嘴斗殴的两个人外,日子还是十分平静的。
“小姐,你怎么食欲变得越来越不好了呢。”墨年整日催着云休吃饭,啰嗦的简直变成了老太婆。
“不吃了不吃了,快撤了。”云休厌烦的看着一桌的油腻,实在是咽不下一口。
“无双公子说了呀,要多吃肉,才能好得快。”
“那是他诓你呢,是他想吃肉!”云休冷笑,这宗珂真的当他是自己的大夫了,云休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还没被谁这么控制呢,开玩笑!
“真的吗?”墨年看着满桌的肉类,也觉得有点像是无双公子的口味。
“快撤了,我闻到都要吐了!”云休最近觉得脑子混的很,在宗珂和楚离歌的影响下,底下人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哦,是,小姐!”墨年赶紧叫来丫头,把菜都撤了下去。
一桌的菜都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宗珂的屋子里,宗珂笑的前仰后合,狼吞虎咽起来。
楚离歌路过宗珂的屋子,小声的说了句,“小心拉肚子啊。”
宗珂马上扔了手中的猪蹄,“你这个妖瞳,你说什么?!”
“肉食吃多了,小心拉肚子。”
宗珂猛地觉得肚子一阵咕噜,下盘一紧,就满嘴油光的冲了出去。
每日这样的闹剧频频上演,一开始云休便警告过两个人,若是这样玩闹下去,休怪自己翻脸不认人,可是两人表面听从,背地里却死性不改,时间一长,云休也懒得管了。
说来也是让人又气又恨,楚离歌常年冰山脸,在云休面前却是无赖泼皮的样子,而宗珂总是风流潇洒温润公子,在云休面前却言听计从指着东边不敢去西边。
两人都明白了在云休面前要耍无赖装可怜才能留在云休身边,这却让云休很头疼。
都是有恩于自己的人,也不能直接赶出去,有时候气到极点,云休就把他们关在屋子里,两人倒像是约好似的,一致要求认错。
云休不由扶额,天呐,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啊。
就这样日复一日,云休的病很快好了起来,不过一个月,就恢复如初了。
……
墨青一个月来都在忙碌着,只要他出现,必定是有了重要的消息,“主子,今日传来消息,太后三日后葬入皇陵。”
“指派的是玉家?”云休闭着眼睛,筹谋了许久,终于要开始了。
“正是,是玉家三子,玉鸿梁。”云休毫不惊讶,俪妃的枕边风吹得很好,皇上启用玉家是必然的,只是玉庆丰要选择玉鸿梁,这就需要云休部署一番了。
云休早就吩咐宁王,在朝廷中推荐玉鸿嘉巡视江南,查访水坝修建一事,而修建水坝这等肥差,玉家断不会错过,而俪妃又需要玉家在太后扶灵这件事上重获圣宠。
两件事撞在一起,玉家左右衡量,能用的人一只手能数的过来。而玉庆丰这个老匹夫,当然是力保自己的儿子得到重用,玉鸿嘉负责江南修坝事宜,剩下的看起来出出风头,并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扶灵之事,交给玉鸿梁做也算是适当的。
放在平常,玉鸿梁不会同意为玉家办事,可是一月以来,玉鸿梁日日借酒消愁,玉庆丰也悔不当初答应与三公主的婚事。三公主如今痴傻,虽然最终没有被废,可是怎么也无法为玉家传宗接代了,玉庆丰也是个俗人,现如今只想着能为玉鸿梁谋一个差事,可以留在京都,再娶一个中等人家的小姐做妾,能帮着玉家开枝散叶就好。
“既然有些事情他做的太绝了,那我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云休冷笑,眼中的寒光四射。
“那计划要更改吗?”
“现在不动,最后一刻再更改。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承担不起。”
墨青咽了咽口水,头皮有些发麻。
“主子,最近俪妃频繁的在玉家私宅与玉鸿嘉私会,虽然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俪妃?”云休倒是一直想知道,金麒麟在这里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是在监视玉鸿嘉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
“玉鸿嘉是当年玉妃的父亲,一个中年男人,都足够做俪妃的父亲了。”云休冷笑,总不至于俪妃就喜欢老男人吧?皇帝年近花甲还不够,还要来个玉鸿嘉?
“玉家不好入手,俪妃那里试试,在玉鸿嘉去江南之前查出来。”云休痊愈后就有些惫懒,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告诉宁王,太后葬陵之前,我要见他一面。”
“是,主子。”
“我要睡一会了,你先去吧。”云休觉得眼皮沉重,实在是困得很。
墨青轻声退下,也觉得云休的精力大不如前。
墨年刚捧着补品准备进来,就被墨青挡住了。
“怎么了?”
“主子睡下了,先别进去。”
“唔,可是今天的补品还没喝呢。”
“兴许是喝多了补品才嗜睡吧,你去问问无双公子,这是正常的反应吗?”
“嗯,我晓得了。”
墨年捧着药盅往小厨房走,放下药盅就跑着去了无双公子的院子。
无双公子正仰躺在美人榻上看着医经。
墨年蹬蹬蹬的跑进来,“无双公子!”
宗珂噌的站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云休出事了?”
墨年忙摆手,“不是不是,小姐医经睡下了,只是小姐最近越发渴睡,精神也不如以往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总是质疑我的医术啊?”宗珂把医经卷起来,敲在墨年的脑袋上。
“我哪敢啊,只是小姐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墨年委屈的扁扁嘴。
“哎,这是正常的,腐骨毒不是一般的毒,她现在身体虚弱,是会嗜睡些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别瞎操心!”宗珂赶着墨年出去,重重的把房门关上。
角落里,楚离歌捧着医书走出来。
“你找到了吗?”楚离歌面色沉郁,十分严肃。
“没有。”宗珂也同样紧张的很,“云休迟早会知道的。”
楚离歌担忧的翻着手中的医书,“能瞒一时是一时吧。”楚离歌无力的放下医书,“可是,你所说的腐骨毒怎么和云休中的不一样呢?”
宗珂也很沮丧,“谁也不知道腐骨毒是怎么来的,或许有和它相似的毒吧,这要问问我师父了。”
“那云休现在?”
“现在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精力不济,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那我们把神医请过来?”楚离歌望着宗珂,“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你见过哪个神医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的,我师父云游在外,哪能轻易找到呢?不过我会传信给我姐夫,让他帮我寻找一番。”
“你姐夫?越秦大将军?”楚离歌挑眉看着宗珂。
“是啊,我姐夫和我师父是忘年交,应该会有点音讯吧。”
楚离歌冷笑,“若是你联系了你姐夫,他还会让你留在周国京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宗珂略有些紧张。
“你瞒不住我,就更瞒不了云休了。越秦纵容你来京都,可是现如今越国出了问题,他让你回去,你却迟迟不归……”
“……这、这件事……”宗珂的脸色暗淡下来。
“云休必定是清楚的。除此之外,那些跟着你来京都的人,多多少少带着一些任务,你觉得云休会不知道?”楚离歌调笑的看着宗珂。
“这你就无需过问了!”宗珂决心已下,“我会救云休,不管代价是什么。”
楚离歌深叹一口气,“我不会过问你,我只是警告你,若是你姐夫想要对云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越国。”
“我还担心你会害了云休呢,你这个灾星!”宗珂气不过,刚要扔杯子。
突然,墨年再次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
“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墨年顾不得眼下古怪的景象,慌张的说,“我、我刚才去看小姐,发现、发现小姐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楚离歌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而宗珂难以置信的重复,“长了东西?怎么可能?”然后就飞奔了出去。
云休还未醒来,两人轻手轻脚的进屋,一眼就看见云休左边脸颊莫名隐现的一朵粉红色的斑块。
“这是怎么回事?”楚离歌看着宗珂问道。
宗珂也不急着回答,轻轻的摸了摸那块粉色的斑块,有些烫烫的,隐约的还觉得有血液在肌肤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