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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国,太子府。
尘微阁里安静得很,一如往昔,只是少了些什么。
一袭墨色长袍的将臣来到了群书阁,这院子也是清清冷冷的,完全没了以往的欢声笑语。书房里,书本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那可不是紫蕙的好习惯,而是丫鬟们打理起来的。
只是桌子上还摆放着她练字的纸张。
纸张上的字倒不是不忍直视的,相反的,写得工工整整的,字迹飞舞间带着肆意和潇洒。不过,纸张上的字所组成的内容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少儿不宜了。
小臣臣,你就从了我吧……
人家才不要呢,做人要矜持……
小臣臣,让我亲一口吧,难道你不想我亲你吗?
……好吧,就亲一下……
将臣坐到了椅子上,可以想象某人坐在这椅子上写着这些东西脸上的笑容不要太邪恶,不要太得意了。
“殿下。”外边,展骅没有进来,隔着门问道。
“什么事?”他淡了笑容,淡淡的问道。
“太子妃娘娘一切安好,请殿下放心。这是娘娘让人送来的信件,给殿下您的。”
闻言,将臣的神色微动,收了桌子上的纸张,这才让展骅进来。展骅连忙将手上的信件呈了上来,到底是跟了将臣许多年的老人了,他自然清楚殿下心里边是惦念着太子妃的。
虽然表面上是不管她了,由着她去,可是他心里到底是放心不下的。
结果信件,他也没急着看,而是想展骅问道,“彦说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吗?”对于彦说那个人,不可不防。
“这倒是没有,出了暗中阻止娘娘同我们联系这个小动作之外,倒是没懂什么小心思。不过,那边传信过来说昨晚娘娘将彦说给绑了一夜,彦说似乎也没生气的样子。”展骅如是禀报着。
“是吗?”他知道她是个贯会胡来的,没想到这么胡来。
“两人似乎相处得很融洽,只是……彦说未免对娘娘有些过了,似乎是很纵容……”展骅不敢直白的说出来,只能委婉的将那边暗影卫的消息传过来。
闻言,将臣的神色也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他轻轻的捏着手里的信件,眼底却是散发了深深的冷意。
“还有吗?”
“还有这信件,彦说似乎也是暗中想阻挠一下,不过我们暗影卫可不是吃素的。”展骅道,“殿下请放心,暗影卫会好好的保护娘娘的。”
“记住,他若是对太子妃暗藏不轨即刻禀告本宫。还有,暗影卫也不用手下留情。”
“属下领命。”展骅道,而后是有些迟疑的问道,“若是太子妃自己同彦说……亲近呢?”他们的太子妃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确实是让人头疼的。
“她嘛……”他自然有法子收拾她的。
而他要收拾的某人正在马车上睡得香甜。她躺在小榻子上,闭着眼睛,夜晚还是悠凉的,也得防防寒的盖个小毯子。
她是睡得舒坦了,同车的彦说却是不好受的,最近旧疾复发,他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暗暗的忍耐着。唯恐自己失态而惊扰了那熟睡的人儿……
想着,他挣扎着下了马车。车外,暗影卫同千香阁的鬼面人在暗中对峙着。
见他下了车,鬼面人连忙迎了上去,将一个披风披到了他的肩头,“主子,您没事吧?”鬼影忍不住问道,见他额头上都是冷汗,看来情况是不容乐观的。
最近主子的旧疾发作,而此处又是较为潮湿寒气的地段,实在是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没事。”彦说一改往日的温淡,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
虽然他们带了药,可是药物已经对他的身体没什么用处了,他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此时,正是深夜里,山间布着雾气,朦朦胧胧的,黑夜里更加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致,实在是有些吓人。
“这附近没什么异常吧?”他低声的问道,语调里有几分有气无力的,仿佛说出这几个字也是让他费了不小的劲儿的。
“主子放心,属下都守着呢,不会有可疑的人出现的。”鬼影道。
“那就好。”彦说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道,“派人去前面勘察一下,有没有小村落,也好寻些温热的吃食回来。”这几日他们吃的都是干粮,他们自然是受得了的,可是紫蕙……
虽然她没说什么,不过到底是不好受的。
“是,属下知道了。”鬼影立刻便派了两个鬼面人去打探情况了。
之后,彦说慢悠悠的上了马车,外边的寒气果然是重了很多,马车里确实是暖和不少的。
他坐回了原位,怎么也无法入睡。眸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熟睡的紫蕙身上,她的呼吸淡淡的,几不可闻,不过确实是睡得极好的。想着,他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她的身旁,隔着帘子看不见她的脸。
只是,似乎便是这样离得同她近一些也是够了,仿佛连他的心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看着某人的眼神是如何的温柔和温暖,还带着些许的宠溺。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紫蕙翻了个身继续酣睡,留给了彦说一个傲娇的背影。
他忍不住靠近她,躺在了她的身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好像还真的有些用处呢,似乎连胸口的痛处也缓解了不少呢。
一夜好眠。
翌日。
天色还不错,大清早的也是有热粥喝的。只是看着彦说病恹恹的样子,她觉着自己的好心情立刻变了味儿了。
唔,彦说看着有些没精神的样子,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神也是不复这几日的神采,有些灰败的,怪吓人的。他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虽然保留了自己的温柔特色,不过还真的是……怪叫人心疼的。
“可怜的彦说,你这是病了吧?”紫蕙喝着热粥看着他,见他一副‘病美人’的姿态。
“或许吧,赶着旧疾复发了……”彦说道,笑容也是透着些许的孱弱。
“唔,要不你好好休息休息。”对于病人她一向是十分的体恤的,虽然这似乎是个馊主意,可是也饱含了她对彦说的浓浓的真切的关心。
“嗯。”彦说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
“……”唉,可怜的孩子,看来真的是病糊涂了。
事实是彦说是真的病糊涂了,早上看着还是神智清醒的,只是赶了一上午的路程之后他似乎是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迷糊的状态。
譬如抱着紫蕙的腿不撒手。
他枕着紫蕙的腿睡着,脸有些发烫的红,难得的有几分孩子气透露出来,嘴里还说着胡话。
“冷……热……”这两个矛盾的字眼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他只管枕着紫蕙的腿睡着,睡得也是不怎么安稳的。
“这孩子,莫不是病傻了?”紫蕙慈爱的摸着他的头,流露出了自己母爱泛滥的一面。
没错,就是母爱。现在彦说完全就是个小孩子的姿态嘛,还是个生病的孩子。紫蕙觉着自己对他还是温柔一些的好,怎么说他也是小鱼的爹爹呢,虽然辈分上他还得叫她一声‘叔叔’呢,便是因着这身份她也是要照顾他的。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嘛,‘在其位谋其政’嘛,在身份是占了他的便宜她也是要还的不是。
不一会儿便到了下午了,彦说已经就着她的腿昏睡了两个时辰了,睡得紫蕙的腿都麻木了,不利索了。马车也是要停下来休息的,紫蕙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只听嘭的一声,某位公子的头同冰冷的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紫蕙是直接将彦说从自己的腿上掀了下去,动作之粗鲁……她果然不是很有贤妻良母的自觉的。
“咳咳,对不住啊……”对此,紫蕙表示很歉意,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好在彦说是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也是没什么反应的。
紫蕙自觉很愧疚,休息之余便叫暗影卫捉了条鱼,准备给彦说熬鱼片粥喝,也算是她的一点歉意。
鱼是捉住了,也叫暗影卫给处理好了。只是没有米,如此也只能是熬点鱼汤给他喝了。
当紫蕙用他的那件破了的外套抱着一个铁制的被烧的黑了的铁盒子靠近彦说的时候,彦说是清醒了不少。他看着紫蕙将那铁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铁盒子里热气腾腾的,还香香的,让他一下便有了些许的胃口。
“喏,你醒啦。”见他似乎是清醒了不少,紫蕙深感欣慰,没想到她的鱼汤还有唤醒这个功能呢。
“嗯?”彦说挣扎想要起身,奈何身上软绵绵的。
“哦,要不你还是躺着吧。”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果然是‘病人最大’啊。
她捧了铁盒子放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发现里头好像是鱼汤。“怎么……是你煮的吗?”他的语调有些沙哑的,几分无力和虚弱。
“唔,是不是很感动,这可是我亲自熬的。看,因为没有锅我就用那个装点心的铁盒子熬的,我是不是很聪明?”紫蕙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一副‘快膜拜我’的表情。
只是,彦说似乎是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是煞白煞白的,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