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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她时候反应过来了,也不由的觉得自己的有脸皮。可是,她同样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你还没有睡醒。”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冰冰的,冻得她缩了一下脑袋,整个人都缩进了锦被里。
就算是刚才没醒,也是被他给冻醒了。
“将臣,你从哪里来的?”如果她没梦游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会皇宫的路上才对。怎么会遇上将臣呢?难道他是专程来接他们的?
“顺路,然后遇上了。”他说的简短,紫蕙听得也是单刀直入。
“哦。那你可见过你母后了?我想着,她在恩山寺修行了十几年了,离开之时你也不过十岁左右吧。你对她的印象还深刻吗?看你整日冷冰冰的,难道是缺乏母爱的表现。”她暗自嘟囔着。
“我们本应该在皇宫里相见的,何必急于这一时。”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乎并没有回答的必要。
“真是无情啊。”她忍不住嘟囔道。
便是这般枕着他的腿,她竟然也是睡熟了。她坐在马车上反思着自己的行为,这不应该啊。这般亲密的动作,实在不应该!
那边小白迈着小短腿悠然而过,紫蕙一手将它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就是一番蹂躏。揉着揉着,她愕然发现,小白此时的体型已然很适合吃肉了。
顿时,她双眼闪了绿光。
怀中的小白似乎是抖了抖,然后就是用鼻子蹭着她的手,像是在讨好。它肉嘟嘟的身子也是覆在了紫蕙的怀里边,不做任何的挣扎,乖得不得了。
“哼,算你上道!”她哼了声,暗道是它长得太快了还是将臣吃的喂得太好了。
想当初刚把它带在身边的时候,它还只是那么一小只呢。如今已经是这么一大坨了啊。实在是不得不感叹时事过迁,变化无常。
“你就是师傅的儿子,昔国的太子殿下吗?”外边传来了脆生生的女声,并非那种矫揉造作的声音,反倒是让人听着很舒服的,蕴含着无限的活力。
“放肆!”接着是将臣近侍的呵斥。不过听闻对方是皇后娘娘的徒弟,他到底是没有进一步行动。无论如何,皇后娘娘的面子还是要顾虑到的。
“呃?你这个人这么凶干什么!”紊儿皱了皱眉头,十五岁少女的娇俏可爱被凸显开来。她嘟了嘟嘴道,“师傅可念叨你了,你为什么都不来看看她?师傅在山上整日的抄写经文,为的就是保佑太子殿下身体安康,我都心疼师傅这般的辛苦,你为什么还不来看看她呢……”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她竟是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倒没有那般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是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收回了眼眶里。这般一看,更是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冲动。
紫蕙坐在马车里静静的听着,感觉这少女已经很有‘心机婊’的潜质了。这说话之间不单单突显了自己为人的单纯之处,还有几分爽利的性情,如此更显得几分特别之处。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简单,想她十五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哦,不对,那时已经是待嫁闺中了,并且有了婚约的在玩泥巴。
面对如此娇俏的少女,将臣是不为所动,“将她扔出去,她若是再多话,就拔了她的舌头。”面若谪仙,声若寒霜。
未七靠在自己的马车上,看了一场好戏。只是,将臣的出现到底还是让他诧异了一番。
紊儿被将臣的话吓了一跳,收回眼眶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被吓得抽泣了起来。却是不敢发出声响,耸动着肩膀竭力的忍受着心中的害怕。
怎么会这样呢?太子竟然对她这般的冷漠?不应该啊,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身清冷的男子上了马车,背影似一绝而去的霜雪,让人无法接近。
然后,她看到他上了那辆马车,帷幕被一双素手撩开,那公主的声音隐隐传出……
她觉着恨!那样出尘的男子,为何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却能与那公主同坐一辆马车!
“将臣,你到底对我的小白做了什么?”她撩开帷幕,拎着白滚滚的小白质问道。小白在半空中挣扎着,奈何身上的肉太多,挣扎的弧度便不怎么的明显了。
“啊!”外边却是传来了少女的尖叫声,那个名叫紊儿的少女真的被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少女的灵动与娇俏,剩下的只有狼狈了。
“真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人。”她不由的叹道,心里还是很赞同他的做法的。实乃大快人心!
“可是合你心意?”将臣不动声色的将她推进了马车里,她身上穿得少,马车内有个大暖炉却是暖和的很。
“你这般说,好似我又有多坏心一样。不过,的确很大快人心。”她直言不讳,“就字面意思来说,那个紊儿其实也没说什么呀,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就她当时的话语来看,很符合一个乖徒儿的作风嘛。心疼师傅,希望母慈子孝,振振有词的打抱不平,完全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骄纵小丫头的代表啊。
“太聒噪了,自作聪明。”他淡淡道,叙述着一个事实。
紊儿的处境可不太好,自从她被太子下令丢出去后她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就连之前她所结交到的一些侍女也对她爱答不理的。师傅待她倒是如常,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木惜之的马车里。
“娘娘,看看,我的字写好了。”小鱼瘦巴巴的小手握着毛笔,也是有模有样的。
木惜之爱怜的看了看他些的字,“嗯,不错,小鱼真聪明,这字写得可真不错。”这孩子她刚见时便觉着很有眼缘。
“姐姐,你也看看。”得到了木惜之的夸奖,小鱼献宝一样的将自己写的字往紫蕙的眼前晃,似乎是想要得到她的夸奖。
“凑合吧。你这小孩儿不过是个小孩子,能写得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好字来。”她这般可不是敷衍,而是就事论事。小孩子家家的,最不能让他骄傲了去。
小鱼顿时蔫了下来,而后是一脸的认真,“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练习。”说罢,拿着笔跑到一旁练习写字去了。
“悟道师傅还是皇后娘娘,不知道现下是不是该称为皇后娘娘。”出了恩山寺,她便是皇后娘娘了。
“姑且如此吧。所以说,有时候这些繁冗的规矩反而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木惜之若有叹息的说着。
“身份的距离不过是外在的,表面上的距离又怎么能算作是距离。若是心离得远了,就算是表面上在如何的距离接近,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你是担心太子同我的关系是吗?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他的娘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最怕的便是那种面热心冷的人,说不准人前赔笑,人后就得下毒手。还好,太子是那种面冷心也冷的人。”这样的人做事就直接多了。
面冷心冷?恐怕也不是。她的那个儿子,面冷还是心冷,也是对人的。
“对了,紊儿的事……”木惜之措词道,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太子命人将紊儿丢出去的事情自然是闹得人尽皆知的,虽然有打她脸的嫌疑,毕竟紊儿叫她一声师傅。但是,紊儿的那点小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小小年纪的便有了那般的心思,委实是不应该的。
“我还想问问娘娘呢,如何会收了那极品的徒弟?”她直言道。不过那紊儿这几天是安分多了,也不去将臣的眼前晃悠了,见着她也是恭敬的很,一点废话都没有。如今算是夹起尾巴做人了。
“说来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紊儿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丫鬟,那户人家的小姐似乎生的很丑,为人性子也不好,见紊儿长得比她标志,便暗地里打骂她。我第一次见到的紊儿便是瘦瘦小小的,我看她可怜,便将她收入了悟心阁里。”木惜之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此说起来,不过是从小便养成的心性了。唔,早就长歪了呀。
“不过,也是我教导无方,对她有所容忍。可怜她受了很多的苦,年岁又小,便娇养了些。没想到,现在她是这般的行事……”木惜之叹了口气。
她对紊儿自然是有些感情的,紊儿既是她的另一种寄托,也是她心底柔软的所在。
“娘娘也莫忧心了,不管她将来如何,你也是没办法改变的。”这种事情,她没办法感同身受的。
不过,紊儿嘛,还是要看紧些的,小小年纪的更容易闯祸。
“主子,太子和尤大人在那边。”出了木惜之的房间,果然见那边亭子里将臣和尤旻站在一起。
只等她们走过去时,尤旻已经对将臣行了行礼走开了。